22 其实我也被肖雅的歌声感动过。 有一次在一家酒吧和一姑娘幽会,酒喝够了情也调足了,正想带那小姑娘去酒 店开房,结了帐刚起身,便听到演唱台上传来直触我神经末梢的熟悉而久违的歌声, 那是一首英文经典老歌,WHY.当时我转头便望见坐在高脚凳上怀抱吉他轻拨琴弦正 吟唱的肖雅,她的柔美嗓音象有魔力般瞬间让时光倒流。 多年以前,我才八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旋律优美的WHY ,正是和江明 晖、黄真真及彭薇在一块。我们正在市委大院的琵琶树下玩跳房子,广播里突然间 就传出这首歌的旋律,我们四个孩子都停下了游戏,静静的听歌,那时没人懂歌词, 但那旋律足于打动我们幼小的心灵。 十年以后,江明晖找到这首歌的MTV ,我们四人坐在江明晖家的客厅里观看, 那歌是由一支香港乐队翻唱的,MTV 画面是黑白色,也是四个少年,在沙滩边嬉闹 玩耍,夕阳中,四个活蹦乱跳的黑色身影被画面拉得老长老长,犹如时光的剪影。 我们四个人眼中都有激动的泪花闪现。 那天之后,我们三个就告别了黄真真去了省城读大学,似乎也是那天,我们的 少年时代不复存在。 我把那姑娘打发走了,独自坐在酒吧里听歌,我前后花去六百块,反复点唱那 首歌四次,最后那次肖雅唱完歌走下台来,甩着笔直如线的长发对我说,求你别再 点了,你不烦我也唱腻了。我立刻拉住她的手说,到我的场子里去表演吧,那里的 年青人会为你们发狂的。 可最后龙卷风的年青人并未为魔山乐队疯狂,我倒是和肖雅好上了。 我约彭薇到紫涧酒吧见面之前,就叮嘱好老板等彭薇一现身就播放WHY ,我想 就算我还不能打动彭薇,那歌声总能吧? 可惜的是,那天彭薇一到,酒吧里就停电,我沮丧的和彭薇从漆黑里走到阳光 明媚的街头,我问彭薇,“你非去北京不可吗?” “为什么问这个?” 彭薇轻声反问。 我搜索了一下最恰当的词汇,腆着脸腻足了的答,“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 “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算了,都决定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 我不再说话,我们两个人走了很久,阳光不知何时隐没,冬日的寒风令人心情 降到底谷,告别前彭薇对我说,“林夏,好好去房地产公司工作,别再混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去了。 我本以为彭薇会稍作停留在远处看我离去的背影,但走到远处一回头,彭薇早 没了人影。 我在心底自嘲的笑,随即取手机给沈怡鹃打电话。 “宝贝在哪呢?” “在公司上班啊?” “出来喝酒吧?” “怎么了?” “龙卷风转手了,心里不痛快。” “不是这事,说吧。” “见面说行吗?” “不行!” “想爱一个女孩,但她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份爱。” “呵呵,哈哈,哈哈哈,林夏你别逗了。” “你来还是不来?” “求我啊?” “我求你妈逼!” 我大声冲手机喉完,便断了电话。 低头正要往前走,感觉身边有人,一抬头,看见彭薇正冷冷的望着我,那眼中 的寒光令我心颤。 我没有向彭薇作出任何解释。 她打的赶到我前头,大概是要对我说什么话吧?或者是改变主意要和我一同去 北京也末可知,总之当她听到我在电话中叫一个女人宝贝后,怒气冲天的大声告诉 我,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是不是一个混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彭薇那目光中的寒冷,及离去时的毅然。 我想我的爱情梦想又一次成了泡影。 在街头楞了老半天,我重新拨通了沈怡鹃的电话。 “臭小子,有种你再骂啊?” “对不起,鹃,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出来吧。” “你不好受就能随便骂人?” “那你骂我吧,随便你怎么骂。” “不行!” “那你要怎么样?” “学几声小狗叫,然后说三声林夏是猪。” “沈怡鹃同志,做人可要厚道。” “那就算了,算我没说,我挂了啊?” “好吧,好吧。” 我走到僻静处,学了狗叫,说了林夏是猪,电话那边传来畅快的笑声,我窝火 极了,心想沈怡鹃你妈的,看晚上到床上我怎么收拾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