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处女 因了长时间的欢爱,聂梓涵健壮结实的胸膛还随着不住的* 在剧烈起伏,他微 微闭了眼,直到奔涌沸腾的血液渐渐都回到了血管里,方才睁眼。最后的一场战役 在沙发上结束。他靠在真皮沙发上,上半身没穿衣服,露着紧实的肌肉,而* 西裤 的皮带松开着,裤子也是半褪着的,餍足而慵懒的神态和空气中迷乱的气息倒很称 合。 他的臂弯中还是紧拥着那滑腻薄汗、在轻轻颤抖着的娇躯,两人汗湿的身体依 旧如连体婴一般亲密相贴。聂梓涵修长的手指在范晓欧的发间流连,看着她仍是闭 着的眼,他忍不住轻轻地摩挲她的发顶,有点粗糙的手掌顺着她如丝的头发一直滑 落到她光滑的裸背,渐渐滑向她的尾椎骨…… 范晓欧疲倦得昏昏欲睡,身上的异动使她略微清醒,她猛地一惊,以为聂梓涵 还想再要,下意识抬手就要推开他,却发现原来自己竟使不上劲,全身的关节都酸 酸软软的。一夜被他不停地索要,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做”爱,却也消耗了她 极大的体力。 她握住的拳头看似很用力地捶打着聂梓涵,但落下来却一点力气也无。聂梓涵 由着范晓欧捶打,她不痛不痒的力道对他来说,简直是等于给他* 。他将脸埋进范 晓欧的发丝里,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昨夜紧绷的身体经过彻底发泄后得到了最大 的放松,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半晌之后他低声征询她的意见:“晓鸥,我们…… 离开这里吧?” 天已经快亮了,办公室里一片狼籍,若是被公司里的人看到了,对他或者她都 不太好。 范晓欧没有应声,闭着眼* 了一会儿,而后突然伸出双臂猛地用力一推,将没 有防备的聂梓涵推倒在沙发的角落里。她则扶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双腿软绵绵的, 颤巍巍走动的时候,双腿之间有着难以启齿的微微扯痛,像是被擦伤了,让她几乎 站立不稳。 她忍着身体不适,在地上摸索到了自己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穿上。被扯破的衣 服几乎无法蔽体,她只能裹紧了衣服,尽量不让自己春光外泄。穿衣服的过程中, 她明知道聂梓涵在她身后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她就是一眼都没有回过头去看他。 勉强穿好衣服,丝袜都被扯破了,她光着腿穿着皱巴巴的裙子,将已没有了扣 子的白衬衫打了结系住,再套上跟梅干菜一样的外套,然后吃力地抬腿朝着办公室 的门口走去。 “晓鸥……你……等我送你回去……”聂梓涵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动作快速 地扣好松垮垮的皮带,随意套上衬衫,然后走上前去想拉范晓欧的手,却被她一把 甩开。聂梓涵看着范晓欧面无表情的脸、红肿的眼睛,以及她细长脖颈和白皙领口 * 出的肌肤上面深深浅浅的紫色淤痕,俊颜上浮上了一抹惭愧和不安。 “对不起……我……”聂梓涵张口想对范晓欧说话,范晓欧却刷地回过头,她 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聂梓涵,别再假惺惺地要道歉,成么?要是道歉有用的话, 那我先杀了你,再和你说:对不起我杀错人了,那这样就可以不用坐牢了么?”范 晓鸥的脸色异常苍白,憔悴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嫌恶和憎恨,让聂梓涵不由缓缓 缩回了手。 聂梓涵站在范晓鸥的面前,看着她与以往娇羞柔媚迥然的神情,向来占据主导 地位的他有些愕然,他没想到昨夜匆忙中荒唐求欢的事情带给范晓鸥的伤害会这么 大,他怔在那里,还想做更多的弥补,“晓鸥,你听我说……”他想伸手再度拥抱 她,安慰她。 范晓鸥却伸出手,用力推开了他!“听你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 幸好我还是* ,不用担心被你这样污辱以后嫁不出去是不是?”范晓鸥的嘴角浮起 一丝冷笑,原本隐藏在心底的那根痛的神经突然断裂开来,因为痛得太揪心和厉害 了,竟然成了满心的麻木。 “你走开!聂梓涵,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永远也不忘记昨天晚上的事, 总有一天我会双倍将这种痛苦和耻辱还给你!我会让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滋味!”范晓鸥诅咒一般对聂梓涵发誓道。 聂梓涵从来没见过范晓鸥如此激动,他上前一步想要揽住范晓鸥进行安抚,范 晓鸥却像躲瘟疫一般躲过了他的手,她加快脚步,因为大动作牵引着双腿之间更加 疼痛,这种疼痛加剧了她内心的耻辱感,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了龌龊气息的屋 子,离开聂梓涵这个龌龊男人的身旁。 她在办公室地毯一隅找到了她的一只高跟鞋,拿在手里然后用力打开了办公室 的门锁,转身就快速走出去了。双腿之间还很痛,可她不想放慢脚步,几乎是一瘸 一拐地跑到了外面的大办公厅,沿途中她又找到了另一只高跟鞋,她将两只高跟鞋 提在手中,光着脚,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公司。 逃离的途中,她听见聂梓涵从后面追上来的脚步声,她猛地站住,转身朝着后 面黑洞洞的长廊喊道:“聂梓涵,你要是敢追我出来,我一会儿就让全大楼的人都 知道你昨晚* 公司里的女下属!你敢冒险试试!”脚步声停住了,片刻之后,她听 到聂梓涵半敞开的办公室门口传来了低沉的叹气声,他的脚步声终究没有敢再跟上 来。 凌晨时分,天色未亮,冬日的寒气袭来,吹得范晓鸥本就蓬乱的头发更加散乱。 她在路边等了半天的车,见车还没来,她支撑不住酸痛的身体,径直在马路沿边坐 下,颤抖着手将高跟鞋套在了冻得青紫的光脚上,然后站起身来用细瘦的胳膊环抱 住衣着单薄的自己,想抵御住冬天清晨透骨的寒冷。 眼泪在昨晚的办公桌上、地上和沙发上都已经流干了,此刻她的眼眶红肿,眼 睛干涩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鼻子有点酸,但嘴角却一直神经质般挂了一缕凄厉 的笑。 “还是* ……”她的耳边仿佛还响彻着聂梓涵昨夜狂乱中的声音,突然很想哭 又很想笑,“是的,他说的也没错,尽管昨晚的事不堪回首,可我还是* ,怕什么 呢?难过什么呢?明天太阳不是照常升起吗?他还是他的总经理,而我呢,还是那 只渺小的蚂蚁,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对不对?” 瑟瑟寒风中,范晓鸥蜷缩成一团站在路边等车,微微的晨曦光芒里,衣着凌乱 的她像个在夜晚出卖了灵与肉的暗夜流莺,踩着蹩脚的高跟鞋,疲倦的脸上挂着* 过度的卑* 神情,身体的每一寸,都沾染着男人汗水和* 的味道。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的肮脏,那种不干净的感觉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 范晓欧觉得自己非常犯* 。失恋过无数次竟然都是栽在同一个男人手上。不过, 也只有经历过了这般的轻视和羞辱,她才肯算真正想通,一个爱她的男人不会放任 自己的女人为他伤心这么多次。换句话说,就是她对于聂梓涵根本就不爱她的事实 终于认命了。 记得之前每次和聂梓涵断绝来往,她的心里虽然难过但还是* 兮兮地对他抱有 幻想。这个冬日的早晨,寒冷的空气将她胸腔内郁积的爱他的残余情感一扫而空。 她在静谧的马路上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在心里郑重地发誓:“我再也不爱聂梓涵 了,再去爱他我就是在犯* !” 也不知道怎么折腾才回到了地下室,范晓欧躺在床上简直一蹶不振。聂梓涵打 过电话来,一遍又一遍,范晓鸥就是不接。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心了,他的来 电只会让她回忆起昨天那个不堪的夜晚,范晓鸥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随着她被扯破的 衣服被聂梓涵撕得粉碎。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期间有人来敲她的门, 但她却犹如死了一般不想动弹。 这一天一夜里,她想了很多很多,从记事时期开始她都没有认真想过太多的事, 此刻范晓鸥觉得自己就像个回光返照的死人一样,将所有的往事一幕幕地翻开:父 母骤然离去,她追在出殡的棺木后面嚎啕大哭;爷爷拉着她的小手在深夜里徘徊喊 着父母的名字呼唤他们回来;姑姑抹着眼泪一边点着她的脑袋骂她学习退步,一边 却还悄悄塞给她两个煮熟的鸡蛋;爷爷拿着她的三好学生奖状笑得合不拢嘴,背过 头去却悄然擦去喜悦的泪花……往事历历在目,范晓鸥边想边泪湿了眼眶。 一天里都没吃过东西也没有入睡,她也不觉得饿和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 反而神智清明。一夜之间她想开了,世界上没有什么爱情是牢靠的,但是亲情却是 永恒的。她年少痛失双亲所缺失的亲情,有爷爷和姑姑替父母补上。她整天念叨着 缺少爱,其实她并不缺爱,只是缺心眼。爷爷和姑姑他们全身心照顾她,爱护她, 可她却还没有报答他们的恩情,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聂梓涵不喜欢她没有关系,不爱她也没有办法,但是她有责任改善爷爷和姑姑 目前的生活境况,她要让她最亲爱的亲人们因她而幸福,而快乐,甚至以她为傲。 所以,再不能消沉下去了,范晓鸥对自己发誓道。 聂梓涵就像一颗洋葱,范晓鸥一直忍着被呛到的眼泪剥开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的 外皮,在一次次止不住的眼泪之后才剥到了最里层,却赫然才发现原来他是没有心 的。她在聂梓涵身上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青春和感情,眼下不能再将宝贵的情感浪 费在一个根本就没有心的男人身上。 她还年轻,她不能再为一根轻薄无分量的芦苇放弃一整片的大好森林。从明天 起,她要做一个勤奋的人,吃饭,上班,相亲,写日记;从明天起,不再关心爱情, 只和面包谈恋爱,她要在地下室里安放一张桌子,然后面朝墙壁,堆满吃喝。 凑巧毛毛也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可以听出她在家乡混得风生水起,范晓鸥总算 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一点亮色,朋友的幸福就是她的快乐。这么看来,其实成功的 道路有很多,范晓鸥以前就像一只被蒙住眼睛的骡子一样,只看到一条大路通罗马, 现在才知道原来世上很多小路皆可以通往康庄大道,不由稍稍放下了沮丧的心,努 力振作起精神来。 当然,毛毛听到范晓鸥准备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决心也由衷地为她高兴,毛 毛文绉绉地说:“晓鸥你做得对,你没采到的只是春天的一根狗尾巴草,可整个夏 天的花朵都是你的。真可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范晓鸥皱着眉头说:“太文雅了,听不懂。” 毛毛只好在电话里暂时恢复了本性:“好吧,通俗点说给你哈,聂梓涵别以为 你和他分手了,你还会想他,他可错了!你告诉他,丫的,你要把对他的思念化成 一坨屎,从你的身体拉出去,哼!” …… 依旧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聂梓涵在不停地拨打电话。 他的事务每天都很繁忙,经常被人打断手头的工作。有人进来找他签字的时候他尚 且还能保持住冷静的表情,但等人出去后,他的浓眉又开始蹙紧了。 算起来范晓鸥回家已经超过24小时了,可他还是没看到她的踪影。她会出什么 事了么?聂梓涵头一次这么担心范晓鸥。他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无措地用手揉着发 痛的太阳穴出神。他周围的环境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人能看出不久前办公室这里 还留存着香艳旖旎的痕迹。 和范晓鸥整整缠绵了一个晚上却能忍住自己想要彻底占有她的* ,也不是随便 哪一个男人能做到的。犹如一只饿得狠了的猫却吃不到近在咫尺的鱼一般,更如一 只狼吃不到柔顺的羔羊一样,说不懊恼是不符合实际的。 聂梓涵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冷静的心有点乱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对不 起范晓鸥,他知道吓坏了她,可是他当时别无选择。他明白自己犯下了错肯定得不 到范晓鸥的原谅,这次他确实是太过分了。 可是他对昨夜他在误食药物之后,竟然鬼使神差第一个找到范晓鸥泻火的举动 很是不解。他其实是想好好保护范晓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竟然对她存有 那么强烈霸占和窥探的感觉。就连昨夜爱她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多的愧疚,好像她 就应该是他的女人一样。 可是,他不是一直把范晓鸥当成是妹妹么?聂梓涵觉得自己本来还算明晰的心 绪越发混乱了起来。他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打范晓鸥的电话没人接,他去地下室 找过也没有人应门,她不会想不开出什么事了吧?! 聂梓涵皱着眉头,脑海中闪过了危险的念头,心下一凝,刚想要站起身来再去 寻人,却听见办公室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抬起头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已 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晓鸥……”聂梓涵抬起眼有些意外地脱口而出。面前的范晓鸥呼吸急促,脸 颊还有因为走得太快而泛起的* ,她柔软的胸口在不住起伏,看样子是走急了路而 气喘。 “你没事吧?我——”聂梓涵有些避让地调转开停留在范晓鸥胸口的视线,刚 要开口对范晓鸥说话,范晓鸥却面色冷峻地掏出了张纸来,“啪”地一声拍在了聂 梓涵的办公桌上! “签字!”范晓鸥冷冷地盯着聂梓涵说道,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愤恨和憎恶的光 芒。 “这是——”向来气场慑人的聂梓涵在怒气冲冲的范晓鸥面前再没了气势,在 范晓鸥咄咄逼人视线的审视下,他甚至有些态度讨软地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说: “是……你,你的辞职信么?”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