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灭门之祸 远走他乡 华山之巅,曾有过很多的故事。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十年一次的“华山比武”, 而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故事也是从这里发生的。但远在他们 之前,武林之中有一名奇才,打从出生就因许多机缘而集各家功夫於一身,练成绝 世武功。 很久以前,也没有人记得是多久以前了,华山上有一间小屋,依山傍水,还有 许多的花花草草,风景如画,里面住著一位隐居很久的老者和他的孙子。 一天,有一名男子上山,他手中抱著一名婴儿,而他本人穿著一件红衣,不! 是他的鲜血染红了衣服! 他叫嚷著:“冷前辈!前……辈……”说著说著,就要跌倒。 正在此时,一名身穿布衣,灰色头发的人将如闪电般的冲出,将他扶了起来, 他快得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仔细一看,他就是这间小屋的主人-冷丘。虽说冷丘已经是七十高龄,他不过 童颜鹤发,看上去倒像是五十出头。 那身有鲜血的人迷迷糊糊的抬著头,看见是他,微笑道:“冷前……前辈……”” 冷前辈”三字刚说完,就整个人昏眩了过去。 冷丘不认得他是谁,不过救人要紧,他叫道:“漠儿!漠儿!” 小屋之中出来一名年约十岁的小童,他道:“爷爷,怎的?”这小童就是冷丘 的孙子-冷漠。 冷漠一看,怎么有个人血积斑斑?吓了一跳,道:“爷爷……这……” 冷丘扶著那个人,手中抱著那婴儿,道:“你先来将这婴儿抱进房。”冷漠应 了一声,就抱了这婴儿进去。也真亏了他的名字叫冷漠,小小年纪见到了一个血衣 人也不怕。 冷丘把这个人抱了进来後,立刻检察他的伤势,发现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其中 还有几道伤痕血流不止,不过还没有大碍,冷丘立刻帮他点了穴道止血,又替他擦 了冷家的活伤药-冰蝉。 这冰蝉是冷丘在冰天雪地中抓来的,寿命很长,兼之本身有疗伤去毒的功用, 正因如此,人人都去抓,使得这冰蝉变得稀少,很难能找到。冷丘正在想办法将之 繁殖。 冷丘把冰蝉放在那男子的心口上,那冰蝉很自然的把他的嘴叉入他的心脏里。 说也奇怪,那人的心被叉,不但没事,脸色反而慢慢的红润起来了。 冷丘一看,确认无事,就去看那婴儿。刚刚把那婴儿抱进来的时候觉得奇怪, 因为那名男子抱著他,而那男子又全身是血,想必是因为他曾冲锋陷阵,可是那婴 儿也不啼哭,使得冷丘以为那婴儿已死,可是他後来才发现那婴儿好端端的,一点 事都没有。 冷丘在门外看到那婴儿的时候见他两支眼迥迥有神,灵光四射,是一个很奇怪 的婴儿。 冷丘现在去看婴儿,婴儿已经睡了,是冷漠抱著他到床上睡的。 冷丘刚刚抱婴儿的时候,发现裹著他的那块布中,似乎有一些东西,冷丘认为 这血衣人看起来有求於他,所以不问自请的就在那婴儿身上把东西拿出。 冷丘在婴儿的肚兜中发现一个黑白交间的盒子,一块玉,一封信,及一颗奇怪 的珠子。冷丘看到那盒子的时候,不惊脱口说道:“老怪物?”冷丘当下就将打那 信打了开。 信中写道:“老头,此乃吾孙。仇人来报,白家有危,送孙上门代顾。吾孙无 名,汝起名,传白氏武功……” 这信没有写完,冷丘暗道:“老怪物一定是来不及写完。”转头向冷漠道: “漠儿,去帮我取半桶水。”冷漠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冷漠提了半桶水回来,道:“爷爷!好了。” 冷丘走到那男子面前,运气於指,往水中一点,奇事发生,水中有一块冰。冷 丘把冰蝉拿开,指著他心口,又将他衣裳拿开,将冰一块块的放在他身体上。过了 一会儿,那男在发抖,冷丘又将一股冷冰冰的气运进他心口,那男的似乎冻的有点 受不了。 冷漠差点要叫道〃爷爷!你取他的性命?〃,不过冷漠知道冷丘不会这样做, 而且运功当头,最忌打扰。 冷丘接著将那男的扶起来,作了一个要用手掌贴在那男子之背的样子,但冷丘 犹豫了一下,从刚刚从婴儿身上找出的盒子打开,拿起那一颗珠子,想也不想的就 将那珠子放在那男子的脖子後面。说也奇怪,本来那男子还发抖,过了一会儿,那 男子反冒汗。再过一刻钟,那男子口中喷出瘀血。 冷丘道:“好了!”说罢,扶著那男的躺下来,又道:“就这样,我们只要等 他起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冷漠问道:“爷爷,那珠子是什么?怎么你拿那堋给他疗伤呢?” 冷丘道:“我不知这是什么珠子,但我看得出这珠子是一奇宝,可以治百病; 要是吞了它,就万毒不侵,功力大增。”冷丘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那是好东西。 冷漠面带笑容,向冷丘道:“爷爷,那你将这玩意儿吞了,不就天下无敌了吗?” 冷丘笑道:“不,这珠子是爷爷朋友的,我怎么可以私自吞下这东西呢?不过, 他是怎么拿到了这宝物?”冷丘转头指向那娃娃,道:“这小娃娃就是他的孙子, 与你同辈。” 冷漠又问道:“那个叔叔呢?” 冷丘道:“我不知道,不过会帮老怪物送孙子的人,想来也不是坏人。” 冷漠问:“谁又是老怪物?” 冷丘一愣,笑道:“他就是我那朋友,我是这样叫他的,而他叫我老头子。” 冷漠笑了一笑,也就不问了。 晚上,冷丘祖孙俩就出去打了几支野鸟,带回来做晚餐。就当他祖孙俩吃得好 不痛快的时候,他们听到那男发出了些许声音。 冷丘走了过去看看他,那男子道:“冷……” 冷丘抢道:“你少说点话,我才帮你疗过伤,你很虚弱,你只要好好的休息, 过了几天之後,我再来问你也不迟。来!先吃点东西。” 说罢,冷丘就扶他起来,取了一支野鸟给他。 不久,那婴儿醒了,闻到了鸟肉的香味,便开始伊伊呀呀的吵著要吃。 冷丘奇道:“这婴是不是怪婴?小孩子会对这鸟肉又兴趣,而且不哭?” 冷丘只听得那男子轻道:“冷前辈,这小娃是一怪婴,您可以弄碎那肉再喂他。 至於为什么这小娃这堋怪,过了几日再相报。另外,小人是……” 冷丘插嘴道:“好了,我知道这些就好了,会帮老怪物送孩子来的人,也不会 坏到那里去,你就先养伤吧!” 说罢,冷丘将一支鸟腿放在碗中,抓著那鸟腿的腿骨尾端,运功一震,一整支 鸟腿肉都给震了下来放在碗中,而且鸟肉都被震得软软碎碎的,冷丘的功夫之高, 可见一斑。随後冷丘又参著一些口水,喂那婴儿。 冷丘自嘲道:“哈哈,想不到我练了几十年的功夫,现在却是拿来做喂小孩子 的东西。” 说也奇怪,那婴儿到也真的吃得津津有味。 冷丘大笑,奇道:“哈哈哈……我都活了七十几载,也没见过这种怪事呀!哈 哈哈……” 隔天早上,冷丘照著一样的方法来喂那婴儿,但他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 法,我还是下山买几支母羊的好。” 於是他交待冷漠道:“漠儿,我还是下山去买些羊,免得小娃没奶喝,顺便打 些小酒菜,你可要乖乖的呦。” 冷漠乐得手舞足蹈,道:“太好了!我好久都没挤羊奶啦,要不是要跟爷爷学 武功,我早就像这样跟爹妈他们去玩儿啦!” 冷丘笑道:“你这小娃子,整天就想玩,武功怎会有进境呢?更何况你爹娘出 外又不是去玩。好了,我去了,太阳下山前就回来。”话罢,就骑著马下山了。 不到半天的路,就能到别处买到东西,冷丘能那堋快吗?可以,因为他脚下那 匹马是一匹宝马,万中无一,日行千里的好马。 当初冷丘是怎么找到这马的呢?话说当初冷丘要退隐之时,来到华山,看到山 脚下有一群马在绕著圈子快跑,好像是在比试一样,冷丘一时好奇,就抱著当时年 纪只有一岁的冷漠,欣赏这比赛。 约过了半个时辰,开始有一些马开始累了,又过了一刻,不少马开始不支而倒 地。 直过了两个多时辰,马儿通通累的跑不动,只有一匹黑马如王者般的站著,稳 如泰山,还不时的跳沃。冷丘再看仔细点看,这黑马滴在草地上的汗竟是红色的! 冷丘对这匹马很有兴趣,想把这马征服,就要过去骑上它。不过冷丘一想: “不好,我手里抱著孩子,而且这马也跑了这堋多时辰,一定不服我,可是这可是 一匹万中……不!千万中无一的好马呀!” 冷丘再看看那马,只见那马缓缓的走过来,突然在冷丘面前约十步的地方双脚 站立,再用两支前脚重重的踩在地上,仿佛在向冷丘示威。 冷丘虽老,但雄心仍再,不禁想赌一赌。就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几块小碎布, 塞在冷漠的耳中,向那马大笑:“哈哈哈……” 这一笑,拖的很长,直到停了後,还可以听得到那笑声的回音。冷丘功力,可 见一斑。 笑声完後,冷丘不惊得意:“好!不愧是我的孙子,虽说你耳中有塞碎布,不 过那声音还是不小,你却不惊,好!好!” 冷丘向那马道:“好!在我的狮子吼前,连象都会昏倒,你却不惊,虽说你刚 刚跑了两个时辰,不过我手里却抱著孩子,我们就算扯平了。好,我来了!”便越 上了马. 那马跟疯了一样,一边跑还一边前摇後摆,冷丘坐在上面如行风一般,冷丘心 想:“好马!後劲还这堋强。” 冷丘用双脚紧紧的夹著马肚,不管那马怎么晃,只要冷丘不放脚,就行了。冷 丘不但斗马,还要保护著小孩,果然应证了” 是老的辣”这句话。 那马见这方法不成,就想用它摔死其他想征服它的高手的狠招。 只见那黑马往前跑,跑得极快,极平。冷丘一惊:“糟,难道这马野性暴发, 想用什么绝招将我摔下吗?” 冷丘心念一转,就用尽他的功力,紧紧的夹住马肚。这对冷丘来说,是很不利 的,因为他不可以抓著马脖子,因为他手里还抱著孩子。 但是那马的速度不停,突然间,马的右前脚突然停住,随後左前後腿起来,右 後腿往右一撇,整匹马如旋风般的转了一大圈後又停住,冷丘坐在上面仿佛在跟其 他高手比试之时,被一个大力士拿起一块大石砸到,速极快的石头,要将他砸了出 去! 马停了,世界好像也停了,听不到任何声音,只闻得丝丝微风吹过。不过,庆 幸的是,冷丘还在马上! 冷丘全身冒汗,因为他不但要在再马上将冷漠身上的甩力通通化开,下半身又 要紧紧的夹住马身,要不是他全身是胆,武艺超群,只怕不旦冷丘血肉 糊,而且 冷家还要绝了冷漠这个根。 冷丘跳下了马後,谅他武功高,也不禁的双脚微颤。他再低头看看冷漠,只见 冷漠安然无恙的对他微笑。冷丘一看冷漠平安无事,心里也就平安多了。他再看看 那马,谅那黑马再好,也不支了,因那黑马的四脚站不稳了,而且眼中也有对冷丘 敬佩的眼神,与其站著还不如让四支腿休息,於是那马就像跪在地上般的休息。 不知那是真的休息,还是自低身体,对冷丘表示诚意呢?後来这马就乖乖的跟 著冷丘了。 那马的脚程好快,看来冷丘应该不一会儿就会到了洛南附近的小市集买到羊。 不过,看来一切都是多馀的,因为冷丘在下山後,就看到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 中年男子正拿著棒子在赶约百来支羊。 冷丘暗道:“哈哈!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嘛!”便勒住了马,缓缓的骑过去。 冷丘见那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便向那人喊道:“兄弟!兄弟!” 那人听到了冷丘的叫声,停止走路,回头大声应道:“嘿!有什么事吗?” 冷丘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的道:“兄弟,可不可以卖我三十头母羊呀?” 那中年男子面有难色,道:“这……我回去不好跟父亲交待呀。” 冷丘一见,只好拿出一个大大的元宝,向那人丢去。 那中年男子惦惦那元宝,好沉,少说也有五十两,那男子大喜,说道:“多…… 多谢!这……这堋大一个元宝,可以把这一百多支羊都带走啦!” 冷丘笑道:“不,我只要三十头母羊。剩下的,另外拜托你做一件事。” 那男子道:“恩公,不要说一件事,这堋大的元宝,已经可赐给我和我父亲过 好一点的日子,一百件事我也干!” 冷丘笑道:“哈哈!这就免了,请你帮我把这些羊赶上山,山上有间小屋,很 好找到的,你就去将这三十头母羊交给屋中小孩,就说是他爷爷买的。] 那男子不停的说”是是是”,直到冷丘说完了,他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冷丘道:“那就这样了,多谢啦,兄弟。”说罢,就骑著马走了。 那男子道:“那里,应该的。”便赶著羊上山了。 冷丘鞭驰著快马,不一会儿就到了洛南附近的小市集。 冷丘将马绑在树边,随意买了些小菜,点心,和一些酒。冷丘身上有不少元宝, 但都没有碎怠,拿怠子的时候,只好拿出一大颗元宝付钱,他见那小贩找不出,就 笑道:“不好意思,都拿去吧。”那小贩直道谢。 同时,冷丘也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不只一人。 不过冷丘还是很冷静,他想:“如果是想抢黑马,就去抢吧,让你摔个四脚朝 天,脑袋开花。”转念一想:“如果是窥视我的怠子,老头倒也不怕!”当下不动 声色,静观其变。 冷丘提著包起来的小菜和酒,走出市集,缓缓的到了离市集不远的树林想看看 这帮人是跟著他呢,还是看上了黑马。 走进了树林後,冷丘注意著这帮人,他听著这些人的脚步声,轻功有两下子, 有几年的底子,但也不过就是三脚猫,冷丘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冷丘再仔细一 听,人数好像没那堋多了,想必是有一部份的人是去偷马了,看来他们是既想抢财, 又想取马。 走到半途,冷丘突然停了下来,叫道:“何必躲藏?请出来吧。”他缓缓的道 出,并没有使力大吼,反而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因为他要那帮人小看他而後 轻敌。 果然,从树上和草丛中出来了七、八人,手中还拿著刀,其中看似头头的人道: “老头子,果然有两下子呀。”他又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们这堋多人,识相 的,就把怠……” 在这人说话的当儿,冷丘就在仔细的打量这几人,它看得出来,其中一人就是 他们一伙人的小头儿。所以冷丘等到那人说到”就把怠子拿出来”之时,冷丘就以 飞快的速度到了离他一、二丈外的流氓头头面前,用鬼魅般的手法将他身上的几个 大穴封了。 冷丘制伏了那流氓头头之後,又以流星般的身影将那剩下几人点了穴。最後一 个被点穴的人,本来还有一点时间逃,因为他站的最远,少说也在七、八丈外,不 过他生性胆小,又没见过真正的武林高手,所以便当场愣住了,口中还喃喃的道: “你不是人……” 冷丘最後将他点了穴後,微笑道:“我是人,货真¤实的。”回过头後,向那 些人道:“劝你们改邪归正,不要再为非做歹了。我看你们还年轻,有点希望,我 就……”说著说著就在口袋中拿出四个大大的五十两元宝,续道:“……留下二百 两给你们糊口,希望你们去做些小生意,而且多做善事。你们被点的穴,将在半个 时辰後就自解,放心吧。”说罢,掉头就走。 那些地痞的眼中均现出了又感激又後悔的眼神,只惜他们现在无法去向那位大 恩人道谢,不然可能会痛哭留涕的把头瞌破。 冷丘回到了刚刚束黑马的地方一看,只见黑马身上有个中年男子,穿得珠光宝 气。黑马一直在跟那人斗,连马缰都断了。 旁边有不少人围观,但都避得远远的。 冷丘远远的看著那骑在马上的人,心想:“想必这个大财主就是那些人的雇主 了。”他又看了看,心里不禁暗自偷笑:“我这神驹岂是你这只会些三脚猫武功的 人所能收服的?” 虽说黑马没有使全力,不过骑在马上的人能和黑马斗那堋久,功夫也算不错了。 但现在已是万分狼狈,头上的汗珠如雨下,只因他从未遇过这种马。 黑马与冷丘在一起久了,灵性又高了许多,晃动的已没十年前那堋凶,那人就 快不行了,那若黑马待会儿大发神威,那人不就死绝了?冷丘想到此处,不想妄自 杀人,便慢慢的走过去。 黑马一见主人回来了,便开始安静了下来。 冷丘向那人笑道:“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那马上人一见是他,心中一〓,想:“怎么这老头回来了?我雇来的人难道……?” 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敝姓张,名天霸。” 冷丘微笑道:“原来是张大侠,久仰。”其实冷丘说”久仰”倒也不假,他来 到这洛南市集也不是第一次,他常常都听得到一句话:“宁招 罗王,勿惹张天霸。” 就是说宁死也不要跟他打交道,只因他年轻时抢来不少钱,现在是有大屋大地的土 霸王,人见人怕。冷丘曾觉得奇怪,怎么这里著官这堋清廉,怎么还会有如此败类。 原来是因为他有钱,可以买到一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去帮他杀人,对他不利的就 杀,杀後毁灭证据,逍谣法外。找不到证据,连清官都不能也无法定他罪。 张天霸道:“知道就好,我走了。”说著说著就要掉马头,但马却不走。 冷丘道:“张大侠……” 张天霸见马不走,心中一忿,打断了冷丘的话,怒道:“你奶奶的雄,闭嘴! 敢惹老子,不怕翘辫子吗?” 冷丘故意赔笑道:“真对不起,张大侠,可是这是我的马呀。” 张天霸怒道:“你奶奶的雄!这马是我在众目睽睽下收服的,你怎说是你的?” 大家都知道那马是绑在旁边的,不是野马,也有不少人看到这是冷丘绑在旁边 的,所以张天霸说了这话後,大家心中均替冷丘抱不平,但又敢怒不敢言。 冷丘的脸,还是装成陪笑的样子,向黑马使了个脸色,道:“既然如此,失陪 了。”调头就走。 张天霸似乎气奋未平,道:“你奶奶的雄!快过来给……给……给我……”张 天霸本想道”给我过来瞌头”,可是他吃了一惊,旁观的人也是一般。 只见张天霸坐著的黑马看到了冷丘眼神後,又开始焦虑不安了,似又要发狠了。 黑马已有灵性,冷丘便是利用这点,所以当冷丘使了眼色给马看了後,黑马就 暗暗知道该怎么做了。 冷丘走出了五六步後,回过头来,微笑道:“给您什么?” 张天霸此时要好好的坐在黑马上也难,那里还空得出嘴巴说话? 冷丘装做耳朵不好,道:“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张天霸几乎要气炸了,道:“给我……我……”张天霸骑在疯马上,话都说不 清楚了。 冷丘装似听到了,道:“什么?给您一巴掌?”冷丘故意装得很为难,道: “这不好吧?大家都说您锄强扶弱,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善人,我这一打,可 不就会引来公愤吗?” 旁观的人,都觉得很好笑,可都偏偏忍住不笑,但还是有几个装作在看别的地 方而把牙齿露了出来,还有几个完全忍不住的,已经躲起来大笑了。 张天霸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在马上又试著道:“你……我……” 原是说“你快给我跪下,我也许考虑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冷丘又装道:“什么?您说”叫我快点打,您不会有事”?”他又将头歪一边, 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张大侠您一定是练成了绝世武功,刀枪不入,所以才叫 小的给您一巴掌来试试您的武功。好!小的来了!” 就当冷丘说完”小的来了”後,一个跳起,就将张天霸如小鸡般的抓下来。 若不是旁人亲眼见到,肯定不信这个身穿布衣,看起来五十出头的七十几岁老 头子居然是高手。 冷丘将张天霸抓了下来後,”啪〃好大一声就是一巴掌。 旁观的老百姓一看那一巴掌打了下去均觉大快人心。 冷丘笑道:“张大侠,够了吗?” 张天霸看著他,眼中怒火似乎都要冒了出来,道:“你……” 冷丘用左手将他的口档住,又用右手顺手点了他的穴,道:“我很好?很棒? 啊,我知道了,您一定是觉得那一下像在骚痒,是吗?那容易,我多打几下就好了……” 冷丘将左手放开,又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张天霸这大老粗还不知祸到临头,还想再骂,身体动了一下,又被冷丘点了穴 道。 冷丘装样,耳朵凑了过去,装道:“什么?打脸还不够?要大家一起将你的衣 服扒光,展现您那天下无敌的强壮身体後,再让大家将你全身打遍?哇,您够厉害 的,这神功不知叫什么功呀?” 冷丘装样,又凑在张天霸的嘴边,似在听张天霸说话,又道:“什么?睡卧美 人功?难怪您要脱衣呀!哈哈哈哈……” 张天霸旁边的手下看到这高人,早就看得呆,而且这张天霸平常确是欺人太盛, 他那几个手下现在通通敬佩起那不知名的老英雄了,那里还管张天霸? 冷丘说罢,就要过去脱他衣服。旁观者之中也有一些妇人和 女,看到这情况, 都红著脸,不是转过头去,就是走开。 等到冷丘脱光他衣服的时候,官兵也来了。官兵一见是张天霸被整,通通撒手 不管,只在旁笑著看戏。原来连官兵都痛恨张天霸。 冷丘道:“张大侠可以开始了吗?”冷丘顺手解了他的穴。 张天霸此刻早就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开口道:“请……”刚说话,又被冷丘 点了穴,他本想道〃请饶命呀〃,但又给冷丘点了穴。 冷丘喊道:“好呀!来来来……张大英雄的功夫天下第一,有拳的捧了拳场, 没拳的捧个人场呀!” 冷丘说罢,没有人出来,大家都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出去,就算出去了,又怕张 天霸日後变本加厉的骚扰他们。 冷丘心想:“看来正合我意。”说道:“既然没拳,大家就捧个人场吧!”说 罢,就在张天霸的身上打了好几拳,要不是冷丘看准了打,而且控制好了力道,张 天霸恐怕连一拳都挨不住,不过他也够受了。 冷丘看了看张天霸的眼神,似乎在叫救命,於是冷丘解了他的穴,说道:“张 天霸,你以後还敢不敢欺压百姓?” 张天霸却早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不……不敢了,不敢了……” 冷丘道:“你这堋欺负百姓,也是该作善事的时候的吧?” 张天霸心想:“糟,不好!”犹豫了一下。 冷丘大吼:“是也不是!”这一吼,运上了一点内劲,众人均觉震耳。 张天霸一惊,连忙道:“是是是…….” 冷丘道:“那还不去拿一万两黄金和和十万担米出来分给百姓?” 张天霸想讨¤还¤,道:“这……”太多了吧? 冷丘怒道:“狗改不了吃屎!再吵就多加三倍!” 张天霸不敢违命,只好叫人到库房提钱又提粮。 冷丘这时才微笑,又向张天霸道:“我还要你发誓。” 张天霸这时有如钻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能说不吗?只好继续跪在地上,道: “请……英雄请说。” 冷丘问道:“你有没有家室?” 张天霸道:“有,小人有六个老婆,九个孩子。” 冷丘笑道:“艳福不浅,子孙满堂呀。” 张天霸见冷丘笑,自己也陪笑:“是呀,见笑了,呵呵呵……” 冷丘又用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道:“那就是真的见笑了,你这堋丑,那个女人 肯嫁你?一定是你看见人家 女漂亮,就想来个癞蛤蟆吃天鹅肉,把人家抓回去的, 所以在你发誓之前,我要你的妻子们离开你,每个人都派上白怠一千,有孩子的, 再多派每个孩子黄金五百两。”冷丘深知小孩难养,从小到大都要花不少钱,是以 给每个小孩多发五百两黄金。 张天霸苦苦的点了头,派了手下去告知给张天霸的妻子们知道。 冷丘道:“好了,现在跟著我所说的说一次。我,张天霸,若是这辈子再做一 件坏事,就将被野狗咬死,死无全尸,永无超生。” 张天霸跟著念了一次。冷丘道:“好了,你滚吧!”说了就上了马。 张天霸眼见是逃命的好机会,一溜烟的就跑了。 後来听说有人看到他远走,好像是去投靠跟他以前一起做”无本买卖”的兄弟 们,原因是他被冷丘这一搞,破产了。 围观的人一看张天霸一走,通通大叫道:“好呀!老英雄盖世英明!”,“这 次终於教那恶霸得到教训了!”,“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有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对冷丘道:“老爷爷,这是我爸爸给您的,希望您收下。” 冷丘回头道:“谢谢你,不过我不收……”冷丘一看是一坛酒,改口道:“…… 别的东西,只收酒,多谢啦!” 那少年又问道:“爷爷,我爸爸还叫我问您老人家的宝号。” 冷丘上了马,早就去得远了,那小孩说到最後,已经是用喊的了。 只听得冷丘大笑道:“哈哈哈哈……冰冷白雪,丘二隐居。出外买酒,小逞恶 霸。哈哈哈哈……” 回声拖得好长才停,大家对这哑迷仍然不懂,只知道这位高人是一个大英雄。 冷丘上了马後,直奔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上了华山。 路中也有许多石子多的路径,但难不倒黑马,骑在上面黑马上,平平稳稳,简 直比被人抬轿子还舒服。 一路上冷丘都在想那小娃子的名字,他心想:“老怪物姓白,那小白娃儿该怎 么取名呢?老怪物疯疯癫癫,作事狂态尽露,取个太正直的名字给他孙子,恐怕不 行。”转念一想:“不知云龙侄儿怎样了。”冷丘所说的”云龙侄儿”姓白,正是” 老怪物”的儿子,”白小娃儿”的父亲。”云龙”二字是冷丘取的,当初”老怪物 -白吃喝”还嫌这名字太不合他脾胃,发了阵脾气,可是给他亲自取,他又不要。 幸好的是白云龙不跟他父亲一起乱来。 冷丘一想到别人的儿子,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又不知如风在山东的怎么样了?” 冷丘一路上都在想事情,虽都是些往事,不过似乎也回味无穷。他从小的,想 到大的,从以前怎么和老战友出生入死,到娶妻生子,孙子都十岁了,人生虽短, 却也百态尽现。 不一会儿,冷丘就到了山上小屋,从远处就听到有羊在叫。再近一点,冷丘看 到那个昨天伤势还很严重的男子已经走了出来,蹲在地上与冷漠挤羊奶,似乎跟冷 漠很谈得来。 冷丘在远处笑了笑,缓缓的骑马过去。那男子看到冷丘回来了,即抱拳跪下瞌 头,道:“冷前辈救命之恩,小的无以回报。”说著就瞌了三个头。 冷丘即一个飞身过去将他扶起,笑道:“不必客气,救人一命也是应该的。” 冷丘将他扶起来时,觉得他不但伤势大减,似乎功力也加深了。冷丘奇道:“你…… 怎么好得这堋快?比我预期的还快上几倍。” 那男子道:“晚生也不知,不知是不是白前辈的火焰珠所赐?”火焰珠不用说, 正是连同那小娃一起带来的珠子。 冷丘笑道:“有一半也是靠你自己的。不管是不是那珠子的关系,你好了就好。 来,我们进屋再谈。” 两人进了小屋後,坐了下来,冷漠依然在外面跟羊群玩。 冷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男子道:“晚生姓杨,单名勇。” 冷丘一听,马上就问道:“〃剑圣〃杨鹰是你什么人?” 杨勇奇道:“前辈识得家父?” 冷丘笑道:“哈哈哈……你哥哥杨义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他。” 杨勇抓了抓头,道:“是是是,晚生没想到这点。” 冷丘又道:“你年纪尚轻,骨骼体质又好,只要练功勤点,杨家的△凰剑法就 不怕後继无人了。” 杨勇道:“多谢前辈称赞,晚生愧不敢当。” 冷丘收起笑容,问道:“咦?老怪物跟杨鹰不常来往,怎么这次老怪物会叫你 帮他送他的孙子来我这儿?” 杨勇问道:“老怪物?谁是老怪物?”杨勇不知冷丘是这堋叫白吃喝的。 冷丘笑了一笑,道:“我是这样叫白吃喝的。” 杨勇恍若大悟,笑道:“原来如此,我早该知道了,因为白前辈老是口口声声 的说”老头子”,我也问过白前辈,才知道原来老头子是……是……”杨勇此时才 发现说错了话,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冷丘大笑道:“哈哈哈,是我。”冷丘一笑,杨勇也只好尴尬的笑一笑了。 冷丘笑了一阵後,问道:“好了,言归正传,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勇道:“说来话长,这都要从两个月前说起。”冷丘不说话,慢慢的听著杨 勇所述。 杨勇续道:“两个月前,晚生出外游玩,见见世面。这天,我到了江南一带。 “晚生想找一间客栈休息,於是便处处问人那儿有客栈。最後,我找到了一家” 黑白客栈”。” 听到此处,冷丘想了一下,道:“难道这家客栈…….?” 杨勇道:“冷前辈想得不错,但晚生那时并没有注意到掌柜那老人就是白前辈, 只觉得这人疯疯癫癫,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冷丘心想:“一别十年,这老怪物就喜欢热闹,跑到江南开客栈了。” 冷勇续道:“我一进客栈,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客栈很单调,很朴素,尤其以 黑白两色占了大部份的位子。 “我向白前辈问道:‘请问贵客栈还有空房吗?’,白前辈把头抬了起来,将 我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淡淡的道:‘有。’,我心中大喜,但岂知白前辈又道: ‘但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你滚吧!’ “我一听,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我道:‘既然有房,何故不做生意?’ “白前辈道:‘我说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 “我想,既然这人不做生意,那我又何必碰一 子的灰?我就道:‘既然如此, 打搅了,告辞!’ “但我心想,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来看看这客栈有什么名堂。 “於是我找了另一家客栈休息。直到了子时,我换上黑衣,将剑留在客栈,带 了把杨家匕首,悄悄的溜进那黑白客栈。 “我一翻墙进去,只见黑黑的一片,也没人点灯,那时我想正何我意,趁他们 睡著的时候,看他们做了些什么。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觉得静得奇怪。我又慢慢的走进每个房间看看,却都 没人。一阵寒意掠上心头,尤其那时是月初,没有月光。 “我再仔细的看了一遍,真的没人,哪堋人都到那里去了?就正当我思索的时 候,我突然觉得脚下发麻,定睛一看,原来有一条纯黑色的蛇在我脚下,而且咬了 我一口,最奇怪的是,它咬我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发觉。” 冷丘一惊,”呀”的一声,道:“难道是”夜蛇”?如果你真被咬,那你这命 是捡回来的。” 那夜蛇是五峰派毒王杀手-西门千自己养出来的,用了他不少心血。 夜蛇黑的一点光泽也没有,在夜晚时,很难发现,其毒无比。一支比大象大十 倍的动物若是被咬到,开始会没感觉的昏过去,再过半个时辰後便成一堆发黑的死 肉。 杨勇道:“冷前辈猜得不错,我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才回来的。” 冷丘道:“不过,当今武林只有毒王杀手西门子才有夜蛇,老怪物是怎么跟他 扯上关系的?” 杨勇道:“晚生也不清楚。” 冷丘点了点头。杨勇续道:“就当我再想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我一阵昏眩, 倒了过去。 “我一昏就是好久,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他问道:‘爹,他到底是谁?我还是不懂他怎么 进来的?跟西门千有关系吗?’ “我又听到一老者的声音,他道:‘我也不清楚,反正这个小兔崽子身上有杨 小鸟的匕首,就算跟西门千没有关系,也肯定跟杨小鸟有关系。’ “那男子问道:‘爹,谁……谁是杨小鸟?’ “那老人回答道:‘就是那人称剑圣的杨小鸟。’ “我一听,就算是救命恩人,我也按耐不住。我突然起身,说道:‘你……怎 可辱骂家父?’” 冷丘听後,不禁暗笑。因为他和白吃喝在年轻时,白吃喝就是这样叫杨鹰的, 白吃喝和杨鹰也是朋友,两个人都习惯了。冷丘心想:“你还不知老怪物的说话脾 气就是这样。” 杨勇续道:“那老者大拍桌子,叫道:‘你这小子,我拼了老命救你,你却不 情,还来说我的不是?’ “那男子起身过来扶我,他的年纪似乎比我大上十岁左右,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他,我道:‘这位大哥,谢谢。这老头虽然救了我,不过我却不太喜欢 他的情。 你是好人,我劝你少碰这老头。’” 冷丘笑道:“哈哈哈,想必这位大哥就是云龙吧?” 杨勇道:“冷前辈说的不错,这位便是白云龙大哥。” 冷丘道:“後来呢?” 杨勇道:“那老者道:‘你看看,这小子的模样就跟他老子年轻的时候一样, 我肯定他就是杨小鸟的小儿子。’我当时觉得奇怪,这老者好像认识家父,於是我 问道:‘您是……?’ “那男子笑道:‘这位就是长白四老之一,白吃喝。’那老者一听那男子说出 他的名号,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我一听大惊,转头问那男子道:‘那您又是……?’ “那男子道:‘白云龙。’ “我一听更惊,这两位都是前辈高人,我忙要起身想白前辈道歉,白前辈却怒 道:‘你这浑小子,我帮你治好了伤,你还乱动,你不知这会增加伤势吗?气死了 我!’白前辈说罢,便转身出门,走了。我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白大哥笑道:‘别在意,家父是这样的。’ “我道:‘前辈救命之恩,小的无以回报,但愿您待会儿帮小的向白前辈说声 抱歉。’ “白大哥道:‘放心吧!我会的。还有,我们算是平辈,你叫我一声白大哥就 好了。’ “我一听,高兴的不得了,我马上说道:‘谢谢!……白大哥!’ “白大哥笑道:‘哈哈哈!杨兄弟,我们一见如故,定要结为异姓兄弟,不过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们另外择日结拜。’ “我当下说好。我说出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黑白客栈,白大哥告知晚生当初是怎 么发现晚生的。” “原来在我去黑白客栈的前几天,西门千来了封信,信上说道要将白家灭门, 而且要在一天就将他们全杀了,正巧那一天就是我潜进客栈的那晚。结果他们躲进 了黑白客栈不为人知的秘密地室,才免去被黑蛇咬的危机。” 冷丘问道:“老怪物跟西门千结了什么仇呀?” 杨勇道:“这白大哥倒是没说。不过当时还好秘室中有可向外看的小洞,要不 然,晚辈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您说话了。” 冷丘问道:“咦?怎么还有小洞?那夜蛇钻不进去吗?” 杨勇道:“我也想白大哥问过,他说那密室是给高人做出来的,可以保证夜蛇 或是任何小虫都钻不进去。” 冷丘道:“嗯……不知是谁设计这密室的?” 杨勇道:“晚辈也不知。” 冷丘道:“我猜,他们应该是用那火焰珠解了你身上的毒吧?” 杨勇道:“前辈猜的不错,那火焰珠不知是白前辈从那里得来的,神奇无比。” 冷丘道:“是呀,比我那冰蝉还厉害十倍。”冷丘又问道:“那老怪物又怎么 叫你送这小娃儿过来呢?” 杨勇答道:“我休养了七天後,蛇毒已全被驱走了。当下我就跟白大哥结拜。 後又来了一则喜讯,就是大嫂生了……”杨勇又指向那小娃,道:“……,生下了 这小娃儿。” 冷丘笑道:“哈哈!是吗,怎么这小娃儿看起来像半岁的小娃儿?” 杨勇道:“这小娃儿很奇怪,听白大哥说,白大嫂怀了他三年五个月。” 冷丘惊道:“三年五个月?那就是四十一个月?那也不对呀,那他应该像三岁 的小孩,而秋叶也应该会因为难产而死才对呀?难道秋叶她..…….?” 冷丘口中的那秋叶姓莫,是白云龙的妻子。 杨勇道:“事情反而不是这样。这小娃儿在生下来的时候,的确很胖,但也没 有现在这堋大,与普通的婴儿无异,只是胖了点。而白大嫂也安然无事。” 冷丘道:“我都这堋一大把年纪,还没听过这种怪事。那堋话说回来,这小娃 才刚满月就长了这堋大?” 杨勇道:“不错,而且他什么都吃。只能用怪胎二字形容。] 冷丘又看了看那小娃,见他正在看著羊,脸上的笑容,跟普通的小孩一样。 冷丘望著那婴儿道:“想不到这小娃儿还这堋奇怪。”他回过头来,说道: “那堋後来呢?” 杨勇道:“嫂子的身体异常的弱,偏偏这个时候西门千又捎了封信,信上说他 将派人来杀光白家,而且很有自信的将日期也写上了。” 冷丘道:“想必是他认为用黑蛇也无用,所以乾脆叫人来。不过,他什么时候 变得这堋光明正大,派杀手来杀人也要给人知道?” 杨勇道:“对,所以当时我们都认为西门千一定有古怪。” 冷丘道:“嗯,後来呢?” 杨勇道:“我那时决定要来帮他们,所以我也留下了。我们为防有诈,所以在 那天我们躲进了密室。” 冷丘道:“那西门千倒底有没有使诈呢?” 杨勇道:“他诈的很,而且我後来才知那封信是为了示威。他那天与四个彪形 大汉,破门而入,而且放了几支夜蛇在地上。” 冷丘道:“我猜,他一定是用激将法,是吧?” 杨勇道:“冷前辈神机妙算,他与那四人一起骂白前辈,白前辈真也耐不住性 子,冲出去与那四人交上了手。” 冷丘道:“这老小子都这堋大了,脾气还是不改。” 杨勇道:“别说是白前辈,我那时也耐不住,冲了出去。不过我不是跟人打, 我是取剑与那几支夜蛇打起来了。”杨勇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听了别人的话,当 然也是忍不住。他续道:“那几条夜蛇的身体滑的很,而且时而跳,时而打,好像 识得武功一般。” 冷丘笑道:“哈,你和老怪物两人一样的性子呀?” 杨勇不太好意思,笑了笑,续道:“当时我有点招架不住,白大哥看情形不对, 便也出来帮忙,他当时取了个盒子交给我,又拿了纸和笔,交给白前辈,叫道: ‘爹!此战不利,不如叫小子送宝到冷叔叔那儿吧!’ “白前辈不说话,白大哥牵制了其中一人,白前辈虽以一敌三,乃处於风,而 白大哥以一敌一人和一群蛇,倒落於下风。” 冷丘道:“厉害的是那些蛇。” 杨勇道:“是的,那些蛇的围攻,与一武功高强者是一样的。” 冷丘问道:“後来呢?” 杨勇道:“西门千眼见不敌,便也参战与白大哥也打了起来。” 冷丘道:“想必云龙打的也很辛苦,不过我想应无大碍。,原来那西门千只善 於毒术,武功并不怎么样。可是他将他的武功中也加了毒术,不过白云龙也非佣辈, 他只当西门千是一条大一点的夜蛇罢了。 杨勇点了点头,续道:“白前辈使起腿功,闪电般的将那三人的攻势踢散,随 後踢倒一人,那人身受重伤,无法再动,所以白前辈又空出了一点时间,於是他便 拿起那纸,又将那毛笔舔了舔,写了些字,这是瞬间的事,但白前辈完全一气呵成, 一点喘气的馀地也没有。而後白前辈把笔拿起来,当作是匕首一样的使,居然也伤 了一人,我这次可谓是大开眼界。白前辈又将那毛笔一挥,好像有一道光般,将那 人逼了开,……” 那用毛笔伤人的玩意乃是人称”判官笔”的点穴功夫。不过,一般的武林高手 所用的判官笔是 要用金属打造才能用,但是以白吃喝的功夫来说,气运笔尖之後, 倒也不输给用一般的判官笔。 只听得杨勇续道:“……一瞬间,白前辈到了我面前,将那纸给我,快速的道: ‘时间不多,快!’白前辈眼光一闪,瞄了下秘室似乎是在叫我进去,我不容思考, 只好进了去,只见白大嫂指著一道我没看过的门,对我道:‘这是秘道,你抱著孩 子出去,将信与这些东西通通送到华山冷二爷的地方,多谢你!’我犹豫了一下, 便一头钻了进去,我连想的时间也没有。” 冷丘道:“嗯,那他们後来如何,你也不知道罗?” 杨勇道:“不错,晚辈也没有时间去打听。” 冷丘问道:“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杨勇道:“全怪我爱管闲事,一路上十几天到也没事,但我见到有恶霸不讲道 理,便跟他争吵,谁知他有钱,居然请了几个有功夫的人,跟我打了一架,本来是 没事,可是这堋一来,居然招来了耳目,西门千叫了他手下弟子先向我下了毒,又 伤了我,还好那里离这不远,要不然我就来不了了。”那恶霸自然就是张天霸了。 冷丘奇道:“他们是怎么向你下毒的?” 杨勇道:“晚辈也不自知,不过那毒并不致命,想来是要抓活口。” 冷丘笑道:“那堋这个小怪胎怎么都没有事呢?” 杨勇此时也不知,但被冷丘一提醒,似茅庐初开的道:“咦?怎么他没有事?” 冷丘笑道:“哈哈哈,也许是看他小,所以没向他下手吧?要如果真下了毒而 他没事的话,那他可真是怪胎。”冷丘转念一想,道:“那我在华山之事,西门千 他们应该不知吧?”冷丘当初隐居时,除了黑白教中之人,没有一人知道他隐居於 此。 杨勇道:“晚辈想是没有。但晚辈若是被跟了踪而害了前辈,晚辈愿……” 冷丘挡住杨勇的口,说道:“呸呸呸,别说些不吉利的话。再说,就算他们跟 了过来,那又怎么样呢?老头子我还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杨勇说道:“是。” 三天後,杨勇向冷丘辞行,说道此行学到不少,但有感学艺不精,此行回家要 勤练杨家的△凰剑法。 而冷丘也给那小娃取了个不坏的名字,而且想必白吃喝应该不会嫌这个名字。 这个小娃儿的名字叫作-白奇。 冷丘心想:“老怪物呀,古怪的名字我实在取不出来,看他奇奇怪怪的,就叫他” 奇”吧!我留个字给你取,不知道你要怎么接罗,哈哈……” 白奇眼睛乌溜溜的转,好像也在赞此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