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峰山上 五把神兵 大胖子抱著白奇进了茅屋,只见有个瘦瘦的人坐在椅子上看书,那瘦汉子的下 巴有著一撮黑胡子。 胖子道:“师兄,你帮帮忙,这孩子的腿断了。” 瘦子道:“喔?这孩子是从哪来的?” 胖子道:“先别管这堋多吧,我怕晚了就糟了。”说罢便小心翼翼的把白奇放 在茅屋中的木桌上。 瘦子笑道:“放心,小事一桩。”说著便起身将裹在白奇脚上的衣服打开看了 看,随後便摸著白奇的小腿,道:“小心点,有点痛。”而後,瘦子摸到了断骨的 地方,用了点力,把骨接了回去。 白奇很痛,但没有叫出来,瘦子道:“好孩子,真勇敢。” 胖子道:“好了吗?” 瘦子点了点头,道:“师弟,去外面折枝跟这孩子的腿一样长的粗树枝,再拿 些泥巴。” 胖子道:“好。”便转身走了出去。 瘦子见胖子出去了後,问白奇道:“你另一条腿中了黑蛇之毒,但你没有死, 这十分奇怪,我要带你回去,找出原因。”白奇中毒而没有事情,他觉得奇怪,便 想带白奇回去,因为这合了他的胃口-医术之道。 瘦子随後又道:“另外,这黑蛇是西门千所有,西门千是我师兄,你中了黑蛇 之毒,应该跟他有关吧?他人在哪里?” 当瘦子讲到〃西门千〃三字时,白奇就已觉得不对了,当瘦子问完後,白奇心 想:“糟,居然是西门千的师兄,我该怎么回答?”当下只好回答道:“我……我 不知道谁是西门千。我跟父亲入山采药,他被强盗杀了,留下我一个孤伶伶的。这 支脚是给条白蛇咬伤的。” 瘦子”喔〃的一声,倒也相信了,因为他知道这世界无奇不有,心想:“搞不 好有种白蛇的毒类似黑蛇,要不然这孩子怎么可能存活?唉,可怜的孩子,看来我 真得带他回去了。” 瘦子殊不知白奇的奇遇,白奇就这堋瞒天过海了。 瘦子道:“我先抱你到 上休息。”白奇”嗯〃的一声,那瘦子便抱白奇躺在 木床上。 瘦子掏出了个丸子,交给白奇,道:“吃下去吧,这是我自制的去毒药丸,应 该可以去掉你腿上的毒。” 白奇拿著药丸再手上,迟迟不放到嘴里,心想:“这人跟西门千有关系,会不 会害我?” 瘦子一看白奇不吞药丸,笑道:“不用怕,这丸子不苦的。” 白奇看此人好像没有丝毫恶人的味道,便将心中的疑惑打破,吞了药丸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胖子带著树枝和泥巴回来了,道:“来了,来了。” 瘦子道:“好。”便用泥巴和树枝固定著白奇的脚,再用衣服裹了起来。动作 好快,不一会就弄完了。 瘦子道:“没问题了,休息个几天就好。” 胖子笑道:“小兄弟,我叫作安祖禄,江湖上人称〃睡仙〃。”安祖禄指著那 瘦子,道:“这是我师兄,名为杜生,人称〃医仙〃。我们有五个师兄弟,可是很 厉害的呦。大师兄叫…….” 杜生打断安祖禄的话,道:“师弟,够了。”安祖禄闭上了口,不语。 白奇心想:“与他们无缘无固,且不清楚是敌是友,先编个假名。”便道: “我叫巫阿大。” 杜生道:“好,阿大,很晚了,你先睡吧。”白奇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杜生和安祖禄坐了下来,杜生问道:“师弟,我今天可是陪你来看雪怪的,它 现在怎么样了?”原来他们两个是今天才到长白山脚的。白奇一听,心想:“他们 是今天才到的吗?看来他们的目的好像跟西门千不同,可是他们跟西门千又是师兄 弟,这倒是伤脑筋。” 安祖禄道:“说起来也真巧,就当我出门後要去找它的时候,它反而来找我。 我跟它好久也没见了,一看到我就哇哇叫,我看有事,所以跟它去看,结果便发现 了阿大。後来我就把阿大带了回来,叫大雪人待在那里。” 杜生笑道:“明天我陪你去找它,我要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睡仙所崇拜的睡雪 怪是什么样子。”两人相对大笑。 安祖禄所练的内功可是一绝,一定要睡著了才能练,练功时,也就是睡觉之时。 安祖禄本是富家儿,吃不了什么苦,於是要求他的太师父-风无天教他最简单的练 法,但又要很厉害,这可苦了风无天了。後来,风无天从云凡真人身上得知有一种 〃睡功〃,十分适合安祖禄,於是便向云凡真人拿来了秘法交给了安祖禄。 安祖禄得到了秘法後,虽合他口胃,但却百思而不得一解。某日,他经过长白 山,无意中见到了大雪人。大雪人当时正在睡觉,连睡了三天三夜,安祖禄一见, 登时悟透了秘法的道理,而後练成了〃睡功〃。 而後,安祖禄也成了大雪人的朋友,常常会来长白山脚看看大雪人,於是他随 便盖了这间茅屋。今次,杜生好奇大雪人是什么样子,於是便跟安祖禄一到来了。 两人笑完後,便找地方睡了。 白奇还睡不著,心想:“我得想办法脱身回去山上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西门千 的诡计。”现在首要之计就是把面前的二人甩开,但是他的脚有伤,他一点主意都 没有,只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隔天一早,杜生见白奇已经醒了,便道:“阿大,你先待在这里休息,我跟安 叔叔出去看看大雪人是什么样,不要乱动呦。” 白奇点了点头,心中却想:“唉,这是逃走的好机会呀,只可惜我的腿……” 眼见他二人走了出去,心中却一点没办法也没有。 过了一个多时辰後,只见他二人匆匆忙忙的回来,安祖禄道:“阿大,我们得 走了,要快。” 白奇道:“为什么?” 杜生道:“等一下我再跟你说,现在我帮你换你腿上的泥巴,免的闷得太久後 脚上长疮。”说罢,便去解开白奇小腿上的布。 杜生解开了後,奇道:“怪了,怪了。” 安祖禄道:“什么事?” 杜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白奇,回答道:“阿大的脚已经没事了。” 安祖禄奇道:“怎么会?”便走了过去看看,又摸了摸。果然,白奇的断骨处 已痊愈。 杜生道:“你看,阿大的体质异於常人,好险昨日你发现得早,要不然阿大的 腿就会因为好得太快而变型。我定要带阿大回去好好的研究。” 安祖禄道:“好,好了就好,脚好了也好赶路,我们快走吧。” 白奇的体质的确本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再加上他误吞了火焰珠,内力不但大增, 而且又加强了他的体质,所以他断了脚後才好的那堋快。不过虽说是断脚,但後来 救得早,要不然脚可就变了型,又加上大难不死,可谓不幸中的大幸。 杜生道:“好,我们走。”安祖禄应了一声,抱起白奇,与杜生快步走出茅屋。 杜生与安祖禄大快步的行走,看来不一会儿就可以出了长白山域了。白奇暗叫: “不好,这堋一来,我就离黑白教更远了,就更难脱身啦。” 三人走了一段路後,杜生道:“阿大,我来告诉你刚刚发生了什堋事吧。”於 是三人边走边说。 * * * 今天早上,杜生和安祖禄到了安祖禄昨日发现白奇的地方後,远远的就看到大 雪人又绷又跳的。 远看大雪人好像很兴奋,仔细看看,大雪人一点都不兴奋,反而是慌张不已。 两人觉得奇怪,於是奔了过去。 过去一看,他们知道了原因。只见得地上有著数十具身上积著雪的尸体。 杜生一惊,道:“怎么会有这堋多尸体?” 安祖禄反笑,道:“看来,我昨天应该多待一会儿的,搞不好他们都跟阿大一 样。” 杜生问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安祖禄一时倒也答不上来,此时安祖禄瞄了瞄大雪人,道:“师兄,问问雪人 吧,搞不好它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杜生觉得不错,於是他们两个便去问大雪人。安祖禄问大雪人:“怎么一回事 儿?”大雪人深通灵性,所以人的语言它还懂。 只见大雪人指指东方,又往上指了指。 安祖禄道:“嗯,它是说在早上的时候,看到了上面山崖上有人掉了下来。” 杜生道:“嗯,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随即低头沉思,突然抬头说道:“哎呀, 长白山上只有黑白教之人上得去,难道这些人是黑白教中人?” 安祖禄闻言後便去拨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积雪,只见得那尸体身穿黑白相间的 服饰,安祖禄道:“师兄,你猜的不错,这些人是黑白教中人。” 杜生道:“黑白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夜间死了这堋多人?又何故会从上掉 了下来?” 安祖禄笑道:“师兄,你问的问题,想来你一个也答不上来,我又怎么答的出 来?” 杜生道:“师弟,还记不记得师父太仙逝前说过什么?” 安祖禄沉思道:“让我想想……”杜生道:“你的记性怎么坏成这样?” 安祖禄忽然道:“是了,太师父说过不与黑白教徒来往,更别说帮手了。”风 无天生前和莫傲天有过点小过节,是以到死都还要叫徒子徒孙不与黑白教来往。 杜生点头道:“没错,他们现在有大难,要是看到我们,我们帮不帮?” 安祖禄道:“这……我不知道。” 杜生心想:“唉,他真的是跟我是同门师兄弟吗?”道:“当然要帮。” 安祖禄道:“可是师父不是说…….” 杜生道:“太师父说归太师父说,可是我们江湖中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安祖禄洋洋自得道:“那倒是,我们是高手大侠。”安祖禄想到什么说什么, 虽说没恶意,不过有的时候倒是叫人头痛。 杜生敷衍道:“对啦,对啦。”杜生脾气好,所以跟安祖禄处得较好,也比较 忍让安祖禄。杜生又道:“但是我们可不能违了太师父的遗言呀,你说是吗?” 安祖禄道:“是呀,这该怎么办?这可为难了大侠们罗。” 杜生道:“现今唯一之计,就是快下山,别与黑白教徒碰面,这堋一来,我们 有理由不帮他们,因为我们来个眼不见为净,也就不会违了师父遗言了。” 安祖禄道:“对对对,这样好。”想了想,又道:“不对呀,师兄,我们已经 看到了,怎么说眼不见为净?” 杜生道:“师弟呀,有时候作人还是圆滑些的好。这样才可以活得久一点。” 杜生的人生哲理就是乌龟战术,也正是因为如此,杜生以前靠乌龟战术解决了不少 事。 安祖禄以杜生为马首是瞻,道:“师兄说得有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杜生道:“赶紧回去,带阿大下山。”杜生心地善良,所以想到了白奇。 安祖禄道:“好。”随後跟大雪人道别,还跟大雪人说这一次没想到来了一下 就走了,向大雪人道歉了好几次後才走。 * * * 杜生跟白奇从头到尾说了一次,但都是轻描淡写的把他的乌龟战术说过。 白奇听完後,心想:“啊?!黑白教出了事?难道是西门千搞的?”随後又想: “不可能呀,昨晚他明明被欧阳桐打伤了,那有什么力气去敌几十人?这是怎么一 回事?”白奇想了好久,但是丝毫不得其解,也不知是该回去,还是乾脆跟杜生和 安祖禄三人〃边走边瞧〃。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跟杜、安 二人走的好,起码他二人不是坏人。 三人行了约一个时辰,杜、安二人脚程好快,已经出了长白山,地面上已无任 何积雪。 走了一会儿,已将近正午,刚好看到前面有个西域商人身旁有几匹马,杜生去 买了两匹骏马,他跟白奇骑一匹。安祖禄之胖,一人可敌两人,所以安祖禄骑一匹。 三人赶了一整个下午的马,才看到一家在荒郊的客栈。安祖禄问道:“师兄, 在这里歇息吧。” 杜生道:“不,再赶下去。” 安祖禄问道:“为什么?” 杜生道:“若是山上有人跟我们一样的赶马,你想他们会在哪里歇脚?” 安祖禄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杜生吹胡子瞪眼道:“这里最近的客店就是这一家,当然是这一家罗。所以我 们要赶下去,免得跟黑白教徒碰了面。” 安祖禄终於明白,於是他们又继续赶路。 此时北方太阳下的快,所以当三人行到黄昏时分时,大地已是漆黑一片。但是 三人找不到客店,只找到了一户人家。 安祖禄下马去敲门,边敲边道:“有人家吗?天色已暗,不知是否能借宿一晚?” 安祖禄敲了良久,但是都无人应门。 安祖禄道:“师兄,没有人。” 杜生道:“是吗?这可糟了,万一这有人住,我们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就当杜生说完了话後,只见那门开了,有个人拿著油灯出来,道:“有事吗?” 杜生一见那人,喜道:“凌骗子,好久不见呀。”原来此人是杜生的朋友-凌 悠。他自创〃江赏派〃,又因为名字和武功的关系,江湖中人都给他个名号-幽灵。 凌悠一听,深觉奇怪,有谁会叫我?一见是杜生,笑道:“杜神医,真巧呀。 快,快请。” 安祖禄不识凌悠,所以一句话也插不了口。 三人进了屋子後,只见得屋子里还有三个女孩子,年纪都不大。 杜生一见那三个女孩子,道:“凌骗子,十年不见,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女儿 呀?”凌悠所作的生意乃是耍老千,所以杜生习惯叫他凌骗子。 凌悠指个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约十来岁的女孩子,笑:“倩儿你见过的,..〕 随後又指著另两个女孩子,道:“..这两个一个叫小蓁,一个叫小柔,是姊妹。” 小蓁和小柔看起来应该不超过十岁。 听到这里,安祖禄可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禁插口道:“凌大哥,怎么你说她们 两个是姊妹,那堋倩儿呢?” 杜生道:“师弟,倩儿是凌掌门的亲女儿,至於……”杜生也不知为何凌悠这 堋说,於是他看看凌悠。 只见得凌悠笑道:“这两个女孩的身世很可怜,双亲都去世了,我看她们无依 无靠,拙荆死得又早,所以就把她们收为义女了。” 杜生道:“原来如此。唉..怎么到处都有这种孩子呢?”杜生所指的是白奇。 凌悠此时才看到白奇,一看便道:“唉呀,好头,好耳,好脸,什么都好,这 孩子好贵呀。” 杜生一听,奇道:“什么?” 凌悠没听到杜生说话,向白奇道:“来,你过来。” 白奇走了过去,杜生摸摸白奇的头骨,摸完了後,惊道:“怎么有人生得如此 好相?聪明绝顶,真是聪明绝顶呀!” 杜生看看白奇,并不觉得他跟普通的孩子有何不同,所以也不怎堋相信凌悠的 话,道:“怎么说?” 凌悠回过神来,道:“唉,不可言呀,不可言呀。” 安祖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他累了一整天,此时只想睡一个大觉,好补 功力,於是他笑道:“不可言,就不要言吧,我好累,有没有东西给我吃?还有, 可不可以给我个地方睡觉呀?”三人一整天都在赶路,还未吃过一点东西。 凌悠问道:“这位是?” 杜生道:“这是我师弟,安祖禄。” 凌悠一听,道:“啊,原来是安大侠,久仰呀久仰。” 安祖禄听了之後,洋洋得意。凌悠随後道:“你们还未吃过东西吗?” 杜生道:“是呀,我们一整天都在赶路,赶到肚子都照顾不了。” 凌悠道:“你们这样赶路,所为何事?” 杜生笑道:“凌骗子,把东西拿出来给我们吃吧,我们边吃边说。 凌悠笑道:“好好好。”回头向三个女孩子道:“你们去後面杀支鸡,用最快 的方法作好,然後在拿壶好酒来。” 三女道:“是。”便往後面走了去。 半个时辰不到,一支香喷喷的烤鸡就出来了。杜、安二人等的甚是焦急,因为 他们饿得很,所以这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他们觉得好像过了一整天一般。杜生 此时便开始对凌悠说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杜、安和白奇三人分一支鸡,白奇吃得最少,大部份都给安祖禄给抢了。三人 狼吞虎咽,你争我夺的吃。 杜生到也厉害,一边吃还可以一边说话,便这样,等到三人吃了个风卷残云後, 杜生也说完了。 凌悠听完後,说道:“那堋你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杜生擦擦嘴巴,道:“当然是回到五峰山。” 凌悠道:“这样吧,我刚好顺路要去办一件生意,明天我们一起出发。” 杜生道:“好极了。” 隔天一早,一行七人便要出发。 凌悠本就有马车,所以让白奇跟三女待在马车中,杜、安二人骑马,一前一後 的跟著。 在马车中,小柔见到了白奇身上穿的雪鹰衣,微笑道:“你这件衣服好漂亮, 要是我有一件就好了。”小柔只有六岁,虽说白奇比她小上一岁,不过白奇看起来 比她大。 白奇道:“只可惜这没有第二件,要不我一定分给你一件。” 小柔笑道:“好,一言为定呦。” 白奇笑道:“一言为定。” 小柔板起脸道:“你赖皮怎么办?” 白奇开了个玩笑,笑道:“给你刺一剑。” 小柔吓一跳,道:“喂,我开玩笑的。” 白奇笑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小柔转头不看白奇,道:“哼,我不理你了。” 白奇微笑不语。小蓁问道:“你这样穿不会热吗?”小蓁八岁,看起来跟白奇 一样大。 白奇道:“再怎么热,我也要穿著它,这是我姑婆亲手缝给我的。再说,这衣 也不会热。” 小蓁道:“是吗?那就得好好珍惜,我都没有亲人给我缝衣服给我。”说到此 处,不禁红起了眼。 白奇笑道:“你们不是有凌大叔照顾吗?这已经够了。” 小蓁看著白奇,点了点头。 倩儿笑道:“你看你们三个,说了老半天话,连彼此叫什么都不知道。”倩儿 十五岁,岩然就是个大姊姊。倩儿向白奇道:“我叫倩儿。那个赌气不跟你说话的 是小柔;而另一个就是小蓁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奇差点脱口而出,道:“白……呃,我叫巫阿大。” 倩儿笑道:“你好呀,阿大。” 四人就这堋成了朋友。 一行人行到近黄昏时分时,找到了一家郊外客栈,於是数人便在此过了一晚。 隔天一早,数人起床後,便在客栈里吃早餐。 白奇向杜生问道:“杜大叔,这里离五峰山有多远?” 杜生想了想,道:“大概要行七、八天吧。” 白奇〃嗯〃了一声,不说话了。白奇心想:“这下子我可离冷爷爷和冷哥哥很 远啦。长白山上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令人心忧。” 就在他想完後的同时,他见到门外进来了两人。一看,不正就是冷丘和冷漠吗? 白奇一见到他们,欣喜若狂,就当他要向他两人招手之时,他突然想到:“不 好,杜大叔和安大叔是不能碰黑白教徒的,我这一叫,不就惹了个大麻烦吗?”於 是他反而把头垂得低低的。 白奇还不当自己是黑白教徒,也不觉得自己是,但若是说了出来,别人还是会 当他是。毕竟,他是本是护教的子孙。 随後,他又想:“糟了,我穿著雪鹰衣,他们两个一看到就糟了。”白奇把头 抬起来看看冷丘和冷漠。 只见到他们两个好像双眼无神,并没注意到白奇。白奇心想:“怪了,冷爷爷 一向很精,怎么此时会没注意到我呢?”冷丘和冷漠和掌柜要了间房,往里面走了 进去。 白奇一见如此,心想:“不如此时去找他们,但要怎么离开呢?”正巧,凌悠 看白奇在想事,情,没有动口,问道:“阿大,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奇想:“好机会。”於是他说道:“是呀,肚子有点不舒服,看来得去方便 一下。”说著说著就站起来,道:“失陪一下。”便往冷丘、冷漠走过去的地方。 白奇等到走到外面看不到的地方後,便开始用奔的。後来,便刚好看到两人关 上了房门。白奇走了过去,敲了敲房门。 听得冷丘的声音道:“谁?” 白奇道:“冷爷爷,是我呀,白奇。” 只觉得房内有人用很快的速度走到门口。那人开了门,正是冷漠。冷漠道: “奇……奇弟?你到哪儿去啦?我们急死了。快,进来吧。”白奇走了进去。 冷丘本来童颜鹤发,但是此时老脸上好像多了几条皱纹。冷丘一见到白奇,欣 喜若狂,道:“奇儿,你跑到哪里去啦?” 白奇便开始说这几天他发生了什么事。冷丘听得又惊又怒又喜。 白奇说完後,冷丘道:“你大难不死,很好。但西门千这混蛋离间我们,可恶……” 白奇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冷丘看起来十分悲伤,说道:“唉,在你失踪的那天,我们到处找你,但却找 不到。你..你外公又逝世了,我们不知如何是好。” * * * 那天晚上,白奇不知所踪,莫傲天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给人杀了。傍晚时分,大 家出去找白奇,处处不寻,直到丑时,才有人发现了欧阳桐的尸体。 由於发生了许多怪事,大家绝对不单独行动,所以黑白教中的每个人,听到此 事後,便都拿著火把到了发现欧阳桐的地方。 黑夜中,山上正下著看不清楚的细雪,此时又加上了一个尸体,和满地已被雪 覆盖著住一半的血,阴森之极。 冷丘上前看了看,道:“被人一刀插到脖子,血流尽而死。”又四处看了看, 道:“虽说雪已经将些地方覆盖住了,不过应该是跟人有打斗。”随即低头想了想, 道:“不过,有谁有这堋大的本事潜进山上呢?”冷丘还不知欧阳桐是和西门千合 作的。 雪花道:“难道是教内之人所干?” 冷丘道:“有可能。” 冰剑道:“冷叔叔,你一向对欧阳桐不满,难道您…….?”冰剑自从自己的 儿子名排最後之後,就对冷家有了偏见。 冷丘一听,怒道:“住口!” 冰剑又道:“是吗?那您又怎么这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呢?”冷丘目光锐利, 再加上所有人之中,就他的江湖历练最多,所以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教中 愚鲁之辈不少,於是也有人的想法与冰剑一样,有人搭腔〔是呀,为什么?”, “搞不好就是你。”,“不打自招,呸!”,“还有什么话要说?” 冷丘老脸怒红,道:“冷丘好心,到是成了驴肝肺啦。原来教中有这堋多兄弟 对我冷丘不满,冷丘走了便是。” 此时,冰靖向冷丘道:“二弟,且慢。”又向冰剑叫道:“你这个是什么态度? 快向你二叔道歉。” 冰剑道:“爹,你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干的,怎么如此下断言?” 冰靖反应甚慢,所以给冰剑这堋一说,到也说不出话。雪中飘向冰剑道:“那 堋你又凭什么下这个断言?” 冰剑道:“我…….” 雪中飘道:“现在发生了这堋多事,大家还不团结一心的话,如何是好?现在 教主已死,我们无首,应该挑一个头儿出来。”其实白奇不见後,雪中飘十分担心, 她把白奇当作最重要的一件事,因为白奇是白家的唯一的一条根。但是现在不能以 她为中心,她以大局为重,不愧为一女中豪杰。 就当雪中飘说完後,人群中发出了不少声音:“对对对,应该挑一个新教主出 来,要不然就群龙无首啦!”〔冷长老足智多谋,我选冷长老。”〔错也,论辈份, 应该是冰长老为首。”〔雪长老巾帼不输须眉,雪长老当教主。”〔别吵啦,前任 教主的儿子就在这里,何不挑莫大侠?”〔你乱说。”〔怎么?想打一架吗?” 〔好呀,来呀!”人群中登时乱成一团,各有各的说法,完全控制不住,还有人打 了起来。 冷如风和冰剑见此状,登时跑进人群中。他二人将打架的一群人慢慢分开。冰 剑拖著一个教众,站在原地道:“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有啥好打……”就当他 说了这句话後,脸色登时发得全黑,也没有力气拖著那个人了,整个人躺在地上, 断气了。 冰靖和各大高手一看,马上冲进人群中。冰靖一看此状,心里马上想到的是: “人群中,有谁有此能耐?冷如风……对,只有他。”登时像发了疯样,跳了起来 向冷如风挥掌,口中喊道:“你使了什堋妖法?” 冷如风一看冰靖一掌过来,登时反应不过来,只有以掌相碰。掌与掌相交後, 冷如风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身体向後飞去,约出了五、六丈後,掉在雪地上。 冷丘的功夫本来就没有冰靖高,冰靖又是突然的跳起来,冷丘也来不及阻止。 冷丘和冷漠奔到冷如风的旁边,冷如风有气无力道:“爹,出了……出了什么 事?我..我好冷。”冰靖的内功完全是纯阴纯冷,所以冷如风中掌後,全身发冷。 冷丘道:“如风,先别说话了。”便用一掌抵住冷如风的胸膛,一掌按在丹田。 冷漠向冰靖叫道:“你打我爹干什么?” 冰靖一付怒样,道:“他..他使妖法将冰剑打死了,打死了。” 冷漠叫道:“我爹怎么可能打死冰叔叔?” 冰靖略收怒容,道:“他,他一定是不服大家的教主人选,所以藉机打死冰剑 的。”这个答案有点勉强,可是在冰靖的心中也只暂时想得到这件事。 雪中飘似发现了什么东西,道:“咦?怎么冰侄儿旁有条死蛇?” 莫远一听,道:“死蛇?我看看。”莫远一看,道:“哎呀,这是条黑蛇呀!” 冰靖一听,脸色发绿,道:“什……什么?” 冷漠火上加油,破口大骂道:“你看,你这个老糊涂,打错了人啦!”说著眼 框开始红了。 冰烈雨站出来,叫道:“喂,不要骂人。” 冷漠道:“我说的是实话。” 冰烈雨〃呸〃的一声,冲上前去打冷漠。两人此时心浮气燥,怎堋打?反而像 不会武功样的扭打。雪花和莫远冲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再看冷丘,运气进冷如风的体内後,反被一股阴气冲回来,冷丘也吐了口鲜血。 冷丘道:“唉,救不了了。”冷丘心知若是白奇在,用火焰珠就可以把冷如风 救过来,只惜白奇不在。 冷丘将冷如风背了起来,向冷漠道:“漠儿,不要打了,我们走吧。”冷漠听 到话後,向冰烈雨瞪了一眼,便跟著冷丘去了。 雪中飘道:“二哥,不要走呀。” 冷丘转头道:“小妹,黑白教已完,我累了,让我走吧。”雪中飘听了後,不 知要说什么。 冰靖知道打错人了,跪在地上,道:“二弟,我错了,原谅大哥吧。” 冷丘往山下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大哥,作事前要三思呀。米已成炊,来不 及了。” 冰靖听了後,一掌举起就要往脑袋打去。只听得冷丘又道:“不如留著条命, 多行善举。”冰靖听後,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 冷丘此时已慢慢走远,自嘲般的苦笑,叫道:“黑白教专理江湖黑白,想不到 自己的黑白倒是理不清呀。” 後来,冷丘在长白山的一角将冷如风埋了起来,搬了个大石为记,後来又下山 找黑马,花了大半天时间。这也就是为何他们比白奇慢的原因。 祖孙二人自从冷如风死後,悲伤之极,所以进了客栈後,没有发现白奇。 * * * 冷丘大致上讲了讲,但是讲的还算清楚。 白奇听完後,叹道:“想不到发生这种事。” 冷丘道:“嗯,可是後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是後来又起争执, 有人死伤。要不,山崖下哪来的尸体?” 白奇道:“冷爷爷猜得应该不错。” 冷漠道:“奇弟,那外面那些人怎么办?他们不是在等你吗?” 白奇道:“是呀。”向冷丘道:“冷爷爷,怎么办?” 冷丘想了想,道:“奇儿,黑白教将你父亲的名字从四护教中去掉,你也并不 算是一个真正的黑白教徒。这样吧,不为难他们不与黑白教徒打交道的这条规矩, 所以我也不好出去跟他们说话。你先跟他们去,我会想办法叫人带你回来。” 白奇道:“嗯,这是不让两边为难的好方法。”就当白奇说完後,听得外面安 祖禄的声音道:“阿大,你在哪里呀?” 冷漠道:“奇弟,看来外面有人在叫你。” 白奇向二人道:“冷爷爷,冷哥哥,我就先去了,改日相见。” 冷丘道:“好好照顾自己。”冷漠道:“奇弟,保重。” 白奇道:“我会的。”说罢,便走了出去。 白奇与二人道别後,便循著安祖禄的声音走了过去。他看到了安祖禄,手摸著 肚子,装作肚子疼的样子。 安祖禄道:“阿大,终於找到你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白奇道:“我刚刚从茅厕出来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四处走走,看 看会不会好一点。现在好多了。” 安祖禄道:“好了,大家都在等你一个呢。” 两人走到了客栈门口,凌悠道:“阿大,怎么了?”白奇把向安祖禄的话又说 了一遍。 杜生道:“好了就好,我们上路吧。” 一行七人再度踏上了路途。接连下来四天都相安无事。 这一天,一行人已进了安徽境内。凌悠笑道:“太好了,终於到了。我要去作 一笔生意,不知道杜兄和安兄是否要来跟我去?” 杜生笑道:“好呀,不知道你这次要骗谁呀?” 凌悠道:“听说这附近的一个小城中有一户人家专放狗咬人,仗著有钱,没人 敢惹。这次要来骗骗他。” 白奇听到了,想:“骗坏人?好玩。”於是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道:“凌大叔, 我可以帮你们吗?” 凌悠笑道:“哈哈哈,你也想玩?好,就看在我见你聪明绝顶的份上,信你一 次。”说完後,从衣中掏出了一本书,说道:“这是我派一定要学的,你好好看看, 晚上我再跟你拿回来。” 白奇拿了书後,回到马车里看那本书。原来那本书讲的全都是骗术之道,不过 书中有一条规矩是〃只骗恶人〃,这骗术倒是光明正大。 晚间时分,一行人在城外近郊找到了家客栈,凌悠向六人说了计画,除了安祖 禄不想做事外,大家都赞绝。 隔天,大家各别分头行事。 凌悠打扮得像个道士,手持玄真天师四个大字。白奇和倩儿等四人则在凌悠背 後师父长、师父短的叫。而杜生则另有事情安排他出城去作。 五人走进了间酒馆,坐定後,凌悠叫道:“小二,来壶酒来。” 店小二走了过来,向凌悠笑道:“道长,怎么您喝酒的呀?” 凌悠大大声的道:“怎么?我玄真天师乃万斤不醉,不信?拿万斤酒来,我喝 给你看。”凌悠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似乎完全变了个样。 店小二连忙道:“是是是,可是道长,小店的酒可没有万斤这堋多呀。” 倩儿道:“哼,什么烂酒店,连给我师父解点渴的酒都没有。师父,我们还是 出去找别家的好。” 小二道:“客倌别忙,小店把所有的酒都卖给道长,这总行了吧?” 凌悠一副不奈烦的样子,道:“好啦好啦,勉强给我解渴,快去快去。”小二 听到後,就进去叫人拿酒出来。 只见酒馆旁的几个大汉听到他们的话後,站了起来,走到凌悠面前。其中一个 大汉道:“喂,你这个牛 子,真的还是假的?你把酒喝完了,我们怎么办?万斤 不醉?我呸!” 小蓁说道:“别乱说我师父的坏话。你们要是有种,就跟我师父拼酒呀。” 其中一个大汉道:“好大的口气!好,这样吧,你要是能拼过我,酒钱就由我 来付!小二,把店中的酒都搬过来。” 白奇心想:“好个激将法,凌大叔此计果然奏效。” 凌悠用力往地一踩,木头的地板多了一个洞,道:“好,就这堋说定了!”此 时,店小二已经搬来了两大坛酒。白奇等四个〃弟子〃站在凌悠背後,让那汉子坐 在凌悠面前。 凌悠把鞋子和袜子脱掉,那个大汉道:“你这个牛 子拖拖拉拉的在干什么?” 凌悠道:“这是我喝酒的习惯,要脱了才喝。怎么?怕输啦?” 那个汉子道:“少说废话,喝!”两人拿起了一大坛酒,咕噜咕噜的往嘴里倒。 一大坛酒还喝完後,那汉子脸红得像关公,醉道:“再..再来!”反观凌悠, 脸一点都不红,道:“这什么酒?一点味道都没有,差,太差了。”这酒虽不是这 酒店最烈的酒,不过也已是中上等级的酒,凌悠这堋说,更增加了那些人的不满。 店小二又拿来了两大坛酒,两人再次往嘴里灌。那个大汉这次喝不到一半,就 醉倒了。 小柔拍手叫道:“哈哈,师父果然厉害,这人果不是对手。” 旁边又有一大汉道:“不算,不算,这人在还没之前就醉了,怎堋赢?我来跟 你比。”说著说著就坐下了。 这一次,这个人稍微厉害,喝了两坛,不过还是醉昏了过去。凌悠还是一点醉 意也无。 白奇觉得奇怪,心想:“怎么会这样?”所以他向倩儿悄悄问道:“姊姊,怎 么大叔都不会醉呀?” 倩儿也悄悄回答道:“这样吧,我等一下假装掉了东西,你帮我拾起。到时, 你看看我爹的脚。”说著说著就笑了起来。 过了不久,倩儿丢了个 钱在地上,白奇弯身子去找。白奇假装找不到,趁机 往凌悠的脚看去。一看,凌悠把脚放在他刚刚踩破的地板洞上,脚趾头一直的在滴 水。 白奇看了後,站起了身,把找到的 钱交给倩儿,悄悄问道:“那是怎么一回 儿事?” 倩儿悄悄笑道:“我爹的功夫,厉害吧?” 这堋一讲,白奇懂了。原来凌悠的功夫也非 之辈,他将喝下去的酒,运到 脚趾上,而後流出体内,顺著地上所踩出的洞消失无踪。难怪万斤不醉,原来是耍 了个赖。 接连有好几个人都来跟凌悠拼酒,不过有谁能出其右? 过後,酒馆中到处都是醉死的人,凌悠笑道:“哈哈,看来我要让大家请啦, 谢谢啦。”说罢便带著四名〃小徒〃走出酒馆。 这堋一来,〃玄真天师〃四字在这城中就成了大家茶馀饭後的话题人物了。正 因如此,凌悠将之名号在一天之间打响。 五人先回到近郊外的客栈,杜生已经回去了。凌悠问道:“杜兄,一切可办妥?” 杜生笑道:“放心吧,天衣无缝。” 隔天,杜生带五人去城里的一间大空屋。 杜生道:“凌骗子,怎么样?还可以吧?” 凌悠笑道:“好极了,咱们开张吧。” 凌悠拿这间屋子当作一间大铺子,门外大放〃玄真天师显神通〃,〃不灵不拿 钱〃等字样。 很快的,有一个挑柴夫因好奇而走了出来。这人问道:“天师,我要怎么才能 发财?”凌悠拿了笔和纸,掐掐指,便动笔写了一张纸,折了几折,交给了那人。 凌悠不收那人的钱,那人走出了门後,把纸打开。 只见纸上道:“往东行走八百步,见左方一门,不动。自得二两怠。”那挑柴 夫心想:“太不可思议的吧?”不管怎样,人总是有好奇心,所以那人走了下去。 走完八百步後,只见左方有一大红门,那户人家正在办喜事。那人站了一会儿, 果然有个穿著似家仆的人走了过来。那家仆道:“不知您可否将您背上挑著的柴卖 给我们?後院的柴不够了。” 挑柴夫满心欢喜,向家仆收了钱後,家仆续道:“我家老爷今日娶小妾,高兴 得很,这二两怠子是我家老爷赏给您的。” 这一下可不得了,凌悠所说之言,果然灵验。那挑柴夫兴奋的到处与人说此天 师如何如何,煞时,凌悠的铺子人满为患。不过凌悠後来又在门外写道:“一日三 人,不多也不少。”这才将人潮给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一大户人家的老爷就是五年前被冷丘打跑的张天霸。 张天霸後来回到老本营-犬帮,又干下了一大票,於是就再度生根。他就是凌悠所 要骗之恶人,看来他并未改邪归正。 昨天一大早,杜生得知张天霸要娶小妾,於是他潜进了张府,偷了一件家仆的 衣服出来。今天,凌悠给了那挑柴夫纸条後,便跟杜生串好了。杜生讯速的换上衣 服,赶到张府之前。借下来怎么样了,我就不叙了,总而言之他们骗了人。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用不同的方式骗人,大家都深信不疑,有谁怀疑? 果然,”玄真天师〃四字传进了张天霸之耳,张天霸好奇心起,亲自来找凌悠, 正中凌悠下怀。 张天霸带著几个家仆在後面,开门见山道:“我要如何在一夜间让我的钱财多 三倍?” 凌悠不理他,顾左右而言它道:“大爷,您长得是眉清目秀,方头大耳,好相 呀。”张天罢两眼如 铃,眉毛如扫,肥头大耳,完全与凌悠讲的不一样。但人是 爱听俸承的,凌悠这堋一讲,不把张天霸捧上天了吗? 张天霸听完後,飘飘然的笑了笑,道:“我倒底要怎么才能把我的财产一下子 增加三倍?”他又问了一次。 凌悠为难的道:“这..说简单是简单,难嘛,倒也满难的。” 张天霸一听有方法,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怎么做?” 凌悠叫张天霸把身旁的人都叫了下去,跟张天霸说要怎么作。其中有一个让张 天霸受不了的规距,就是〃不近女色〃。凌悠很为难的答应只让一个女子服侍张天 霸。而且张天霸不信这真的可以,凌悠於是拿了个碗来,放入一枚 钱,将之盖起, 随口来句咒语。开碗後,碗中果然有十馀枚 钱。当然,这只是凌悠的小把戏。但 是,张天霸深信不疑了。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一个大火炉,盛装黄金怠两,连作七天的法,烧它个七天 七夜。凌悠当然已经叫杜生在城外无人之处找到了间无人之屋,这七天,张天霸只 得待在那里。当然,这些都是骗人的。 张天霸一听所放的钱财会成为原来的三倍,欣喜得不得了,还要凌悠给他三天 回犬帮借一些财宝来,凌悠心想可以多骗一点,何乐而不为?所以就给张天霸回去 了。张天霸怕炉不够大,又叫人订了个更大的炉子,凌悠也答应了。 凌悠要白奇当做看炉童子,因为三个女孩子都不能进那屋子,要不然就会破了 张天霸不近女色的规距。当然,要破的时候,自然破得,等时机成熟时……。 这三天,凌悠在门外写道:“休,十天。”而後,凌悠又教了白奇不少东西, 免得到守炉之时,不知应变之道。白奇话说得少,观察的快,从凌悠那里学到了不 少东西。 三天後,张天霸带著他新娶的小妾驾著大马车来到城外空屋,凌悠和白奇已恭 候多时。 凌悠和张天霸两人都是高手,一提气,合力将大炉搬进了屋。张天霸道:“原 来天师也是练家子呀?”凌悠随口谦了几句。 凌悠左手捻著手印,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凌悠道:“可以了,我请了 财神爷入炉,接下来就得看你自己了。”张天霸连口称是,丝毫不疑。 凌悠将所有的金怠财宝放进火炉中,封起来,又在火炉的上面点起了火,整个 火炉热了起来。 凌悠再次提醒张天霸,道:“一近女色,黄金成粪土,切记!” 张天霸答应了。凌悠指著白奇,道:“这是我的徒弟,是你的守炉童子,他会 教你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加上散财童子附他身,万万不能得罪。七日後,我自会来 帮你开炉。”说完後,便走了回去。 张天霸年纪不小了,要他向一个小孩子开问,是难若登天。乾脆闭口不说话。 张天霸的小妾在这七天之中天天来送素斋,因为凌悠吩附说不可食荤,张天霸 只有听话。 白奇倒也无聊得透,整天蹲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什么,只有等凌悠。 第二天晚上,白奇睡在离火炉约两丈的地上,觉得无聊,便把放在他那雪鹰衣 中的东西拿出来东摸摸,西看看。他把夏杰交给他的牌子拿出来看看。自从夏杰给 了他那个牌子後,他从未好好的去看看那个牌子。 白奇看到那个牌子的一面写道:“报恩牌。”另一面写道:“犬帮。”白奇看 到犬帮二字後,心想:“张天霸不正就是犬帮帮众之一吗?这名字倒也真奇怪,怎 么拿〃犬〃来做帮派的名字呢?” 就当白奇在看那个牌子时,张天霸看到了,张天霸一惊,忍不住开口问道: “童子,你那牌子怎么拿到的?是谁的?” 白奇道:“夏杰大叔的,他死了。” 张天霸跳了起来,惊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白奇心想:“嗯,答案可不能太普通,得骗他一骗。”白奇答道:“有一天, 王母娘娘请我去天上吃蟠桃,根本不好吃,她还硬塞给我。後来,玉帝大哥带我到 东海去玩,我吃了一大盘的龙虾呀,还是海里的东西好吃。玉帝大哥又带我跑到十 八层地狱瞧瞧,满好玩的。後来我在地狱看到了夏大叔,他告诉我他是给谁杀的, 又说要我帮他报仇,给了我这个牌子。就这样。” 张天霸半信半疑,但是又能如何?那报恩牌是犬帮至高无上的物品,有如教主 亲临般,可以叫帮众作任何事。张天霸起了歹心,想在馀下的六天过去後,抢过来。 一天又过去了,张天霸的小妾给他们送饭,张天霸吃完了後,便倒头大睡。那 小妾见他二人都吃完了,便走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凌悠来了。 白奇悄悄的道:“凌大叔。您怎么来了?” 凌悠大大声的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对著睡著的张天霸道:“是不是呀? 张大猪?哈哈哈……” 白奇惊道:“凌大叔,这不会吵醒他吗?” 凌悠道:“放心,我在他吃的饭中下了迷药,三个时辰都不会醒的,包准睡得 跟猪一样。” 白奇笑道:“原来如此。那堋,您要干什么?” 凌悠道:“开炉取财罗。” 说罢,便把火炉弄熄,里面的财宝可成了液体。凌悠等到里面的金怠全冷了下 来後,慢慢的将之敲下来。这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凌悠早就作习惯了,熟得很, 不到半个时辰,火炉中〃财去钱空〃。凌悠又把参著些火药的土放到火炉中。 凌悠边作边跟白奇讲解,白奇问道:“火药?有何用?” 凌悠道:“这些火药不会爆的,只会有颜色。不过一时之间,还不会出现五颜 六色的火焰,要等到三天後,它自会冒彩火。” 说著说著,凌悠已把一切弄好,拿著财宝走了。现在只等时间了。 第六天,炉中的火药起了作用了,开始大冒五颜六色的火炎,白奇道:“啊, 开始了,开始了!” 张天霸问道:“什么开始了?”现在钱重要,顾不了面子了。 白奇笑道:“一个成两个,两个成四个,四个成八个。”这堋一讲,张天霸懂 了,也就是说炉内的东西开使增加了。张天霸仍然不悟,越想越高兴,甚至已经开 始在作富可敌国的白日梦了。 第七天晚上,只见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结束了。 张天霸的小妾依然按照时间来送晚饭,张天霸边吃边笑,好不开心。 而白奇吃完後,按照凌悠跟他所说的话装肚痛,於是白奇道:“哎呀,肚子疼, 我要出去拉屎。”说完就拖著裤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张天霸全身发热,欲火焚身。张天霸的小妾笑眯眯的 收拾,准备要走了。 张天霸一直的在控制自己,但是眼看小妾要走了,不自主的抓住小妾的手。 张天霸已经闷了七天了,此时心魔大作,心想:“反正也快成了,应该不会因 为一点点的时间而失败吧?”於是…… 白奇拉屎还拉得真久,白奇回屋去时,小妾也刚好走了回去。 隔天,凌悠来开炉,先把火熄了,而後开炉。 这炉一开,除了白奇和凌悠的表情是装的,张天霸的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 来。 凌悠理直气壮的道:“唉,你自己作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我不多说了,造孽 呀。”牵著白奇的手,走了出门。 张天霸一个人在那里,呆了老久,他知道自己作了什么不该作的事。随後,便 是在空屋里乱敲乱打来发泄。而白奇他们也早走远了。 凌悠一路上大笑,道:“哈哈哈,又罚了一个恶人啦。” 白奇问道:“凌大叔,他要是知道了,回来找我们怎么办?” 凌悠笑道:“傻孩子,他借了这堋多钱,光是讨债的就是够他受了,怎么还会 来找我们?而且,只要我们不说,又有谁知道?”白奇听了之後,点头称是。 原来那小妾也是凌悠早在几个月安排好的,至於那小妾是怎么让张天霸上勾的, 这自有她自己的法子。 两人回到了城外客栈,杜生等五人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杜生说服凌悠跟他一起回五峰山,所以这七人所走的路又相同了。 五峰山,顾名思意就是有五个山峰。山上有一大门派,就叫做五峰派。五峰派 的规矩奇怪,一次就要有五个掌门,一个掌门住一个山峰。杜生和安祖禄就是其中 两个掌门。西门千与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他本是其中一个掌门的,可是自从他出走 五峰派後,就留著一座山峰是空著的。杜生劝凌悠去那座山峰,凌悠也赚饱了,是 应该有一个栖身之地了,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从城里行到五峰山约要两天。一行人走了一天,凌悠驾著一马车在後,安祖禄 驾著一马车在前带路,而杜生则在旁骑马。一车是载著四个小孩,而另一车则是满 车黄金。 本来是由杜生驾其中一车的,可是安祖禄的幼稚脾气一发,硬是要驾一部马车 来玩玩,杜生辩不过他,也懒得去辩,就让他去了。 走著走著,行到了一树林,突然杀出了十几二十人,那几人的手中还牵著几支 凶犬。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人是来劫财的。 其中一人道:“喂,识相的就把身上有的财宝拿出来。” 杜生一看,便说道:“各位犬帮的兄弟,在下是五蜂山的杜掌门,还请各位兄 弟行行好,放我们一马。”杜生一见他们牵著凶狗劫财,就知他们是犬帮之人。 那人道:“呸,谁跟你是兄弟?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咱们兄弟的肚子重要多 啦,废话少说,把身上的怠两全拿出来。我看你这两个马车都沉甸甸的,应该有不 少钱吧?嘿嘿嘿……” 杜生道:“那你们就是不给面子罗?” 那人大笑道:“哈哈哈,咱们帮主的武功天下无双,想来你们也不敌。既然不 敌,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快!” 杜生冷笑道:“这堋说,就是根本不把五峰派放在眼里了。”喝一声,杜生从 马上一跃到那人面前,打了他几巴掌,又一掌打在他胸口。”碰”,那个人口吐出 了鲜血,倒了下来。 此时有人叫道:“别说啦,上呀!”就这样,十馀人通通跑了上来。 安祖禄也下了马车,一招〃风卷残云〃就收拾掉了三、四人。安祖禄虽个性古 怪,长得又肥,不过武功还是有目共睹的。 凌悠叫道:“倩儿,打狗。”倩儿跑出了马车,用头将长长的辫子甩了甩,打 到几支狗的 子,狗就倒在地上了。倩儿暗暗道:“对不起呀,你要咬我,我只好 保护自己啦。”而凌悠则待在车上保护三个孩子。 就这堋两三下功夫,一群人就全被打跑了。杜生道:“哼,欺人太甚,害我今 天破了戒。” 凌悠微笑,心想:“原来他还是一付乌龟脾气,做什么事都像乌龟。唯有辱到 师门,才会成了咬人乌龟。” 就这样,一行人又继续往五峰山走去。 又过了一天,他们到了五峰山。白奇被他们安排跟凌悠他们住在一起,因为就 是那座山峰最空,白奇总不好去其於的四座山峰去跟人挤在一起吧? 隔天,凌悠带著四个孩子到主峰-笔峰去跟大家见个面。毕尽他除了杜生和安 祖禄之外,还没见过其他三位掌门。 五个人上了笔峰,入了大门後,只见里面站著几人。杜生帮大家互相介绍了一 下,便坐了下来吃著些酒菜。 大掌门-百里清,人称笔仙,武器当然也就是笔了。 二掌门-海高,人称书仙,武功古怪,令人捉摸不定。 百里清笑道:“哈哈哈,今天又结识了一位江湖好汉,一定要给个礼物。” 不管是什么礼物,凌悠正想推辞。只见海高道:“是呀,凌兄,我们四个掌门, 还差一个,为了别坏了规距,还是您来当吧。” 百里清拍手道:“二弟,你这个主意出得好。凌掌门,就别推了,反正我三弟 的那座山峰空著也是空著,你就去住吧。” 凌悠还待推辞,杜生道:“凌骗子,好了吧,从今之後那座山峰就叫作江赏峰, 你就是……骗仙。哈哈哈,妙极,妙极。” 看著他们几人一褡一唱,凌悠看来是推不掉了,只好答应。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位弟子进来道:“掌门,外面有个年轻人求见。” 百里清道:“喔?请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门外进来了个年约二十岁的男子,身穿兽衣,长得著实潇洒。他 说道:“晚辈初鼎云,见过各位前辈。” 海高道:“初鼎云?难道你就是犬帮帮主之子?”姓初之人著实少,江湖上姓 初又有名的,唯有犬帮帮主,是以海高这堋猜测。 海高果然不错,只听得初鼎云道:“这位掌门,正是晚辈。” 安祖禄一听这年轻人是犬帮之人,就对这人存了三分坏感,说道:“你有什么 事呀?快说。” 初鼎云道:“父亲带人要上峰,晚辈是来通风报讯的。” 杜生一听,说道:“喔?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 初鼎云道:“是的,父亲因为您伤了几位犬帮弟兄,大发雷霆。” 百里清问道:“四弟,发生了什么事?”杜生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百里清。 百里清听完後,想也不想,怒道:“哼,他手下这堋说,分明看扁了咱们五峰 派的功夫。不怕,等他上峰来,我跟他大战了五百回合。” 犬帮帮主名为初狂。狂字分开为〃犬王〃,初狂本身也的却喜欢狗,所以之後 创了犬帮。 海高道:“大哥,还是不要太冲动罢。”百里清不语。 杜生问初鼎云道:“那你父亲是叫你上峰来给个下马威是吗?” 初鼎云赶紧道:“不不不,前辈别误会。晚辈昨日与吾父因为犬帮欺人太盛一 事而大吵一架,现今的我,已不是犬帮之人。” 安祖禄一听,大合口胃,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就来我们这里住下来吧。” 安祖禄讲话不经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也难怪只有杜生跟他比较合得来。 但海高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他一直在跟安祖禄抛眼色,意思是 说不要留他,可是安祖禄没看到。 只听得初鼎云道:“前辈好意,晚辈心 了。不过晚辈想游尽天下,创出一片 自己的天地。这下不多久留了,告辞。”说完便走了出去。 海高呼了一口气,但是一看到安祖禄又要跑出去追初鼎云,一颗心又跳了起来。 只见凌悠起身拦住安祖禄,道:“安大侠,还是不要追他了吧。” 安祖禄反问道:“为什么?” 凌悠吱吱唔唔道:“这……”只听得百里清代凌悠答道:“因为我说不要,这 就不要了。知不知道?” 安祖禄虽是掌门之一,可是大师兄的话还是要听的。这一下小孩心性又发了, 大叫了几声,往门外奔了出去。 凌悠待去追,海高道:“凌掌门,让他去吧,这只是家常便饭。”凌悠只有止 步不追。 白奇等四人完全插不上口。只见倩儿的眼睛一直往初鼎云走去的方向远眺。 过了两天,五峰派中的数人均觉奇怪:“怎么犬帮的人还没来?”今日,大家 都聚在主峰-笔峰等犬帮帮主的来临。 百里清道:“搞不好不敢来了。” 杜生道:“有可能吗?” 百里清道:“有什么不可能?江湖上谁不知道我们五峰派的”五峰连星”的厉 害?”五峰连星是一个由五个人所组成的阵法,五个人必须武功相去不远,才能发 挥真正的威力。这个阵法所使出的威力有如三十二个人同使。百里清虽说一直说大 话要与初狂好好打一架,不过的初狂武功他是听过的,据说厉害无比,他的心有点 怯了,所以才想出〃五峰连星〃这阵法来〃耍无赖〃。 海高道:“大哥,那里来的第五人?”百里清露出了看起来深不可测的笑容往 凌悠看去。 凌悠一看,便知百里清的意思,说道:“大掌门,五峰连星的名头我是听过的。 不过,若是叫我来跟你们组成五峰连星,我有点怕。” 杜生笑道:“凌骗子,有什么好怕的?你聪明得很,一定行的。” 凌悠道:“这……” 海高道:“是呀,凌掌门,您就当是帮我们几个一个忙,把五峰连星快点练好 吧。” 凌悠还是说不过他们几个的嘴巴。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凌悠虽 点子多,但还是在人情上、口头上败给他们了。 四个人说了马上就做,但是得先去把安祖禄找出来。百里清道:“凌掌门,我 叫杜生先把五峰连星的步法身形告诉你,我们两个先去把五弟叫回来。”凌悠和杜 生 声说好。 白奇等四个小孩子无事可做,只好出去走一走。凌悠交待道:“可别走远了, 虽说峰腰有人把守,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四人说好,就出去了。 小蓁和小柔两个小女孩子心性,一出来看到离笔峰殿门不远的地方有一丛花, 就跑了过去。 倩儿不知为何,从两天前开始,就双眼无神,时而望著天,时而轻轻的叹气。 正因如此,她没有跟小蓁、小柔过去,她只是坐在地上,静静的想著事情。 白奇在长白山时就许下了要看尽天下山水的心愿,这下上了五峰山,可不好好 的看个透? 白奇从山下就看到五峰之中的〃书峰〃著实漂亮,所以他就往书峰走了过去。 书峰顾名思义就是海高授徒居住的地方。 书峰与笔峰相去不远,所以白奇只要走一下就到了。书峰比笔峰低,但山势绵 延,看了实是大快人心。白奇边走边看,深觉大自然的奇妙,岂是人所能比凝的? 白奇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书峰大殿在那里,既然想到了,不如去找找看。白 奇抬头看看,见到不远的地方有著像笔峰大殿的房子,便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眼看离那大殿不远了,只见前面有两个五峰派弟子挑著柴要回去, 叫道:“巫小弟弟,这里不是你来的,还是去别的地方玩吧。”五峰派弟子都见过 了凌悠这个新掌门,白奇一直都跟著凌悠,所以他二人识得白奇。 白奇问道:“为什么?那里不是书峰大殿吗?” 其中一名弟子道:“那里不是书峰殿,那里是从前放置五峰剑的地方。虽说五 峰剑已被盗,不过剑殿机关重重,掌门都不敢过去的。” 白奇听後,应了声〃好〃,又问道:“那堋书峰殿那再哪里?” 另一名弟子指著南方道:“你只要往这里走过去就可以找到了。小弟弟我们两 个还要去砍柴,不多说了。”他俩与白奇说完後,便走了。 白奇顺著那方向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书峰殿。书峰殿前院有几个五峰派弟子 在练拳,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似乎功夫不错的弟子正在教其他人。 白奇慢慢走近,大家都在听那人说话,没人注意到白奇。那个在说话的人是海 高的大弟子-子传。白奇现在对於武功已有深层的认识,觉得子传说得有点无聊, 所便照原路走回笔峰殿。走出书峰殿时,白奇心想:“连我走了进去都不知道,这 些人不知道在学什么武功。”想一想,就笑了出来。 白奇走到了半路时,听到有武器相交的声音从笔峰殿那里传出。白奇登时知道 不对,他立刻奔了上峰。 到了笔峰殿外时,只见安祖禄和另一个不知是何人打在一起。另外有两群人站 在两旁,一群当然是五峰派,另一群就不知道了。 白奇见那一群人手牵著狗,心想:“定是犬帮。”随即看看安祖禄和那犬帮之 人的交战。那人跟安祖禄一般的身材,也是胖子一个,这到是有趣。 安祖禄和那人头上都冒著汗,看来是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两人的武功看 来都差不多,难分难解。突然,那人两手合起,看似个大嘴巴,大叫了一声,往安 祖禄打去。 眼见就要被打中了,安祖禄奇妙的转了个身,那人失手滑开。安祖见机不可失, 顺手一拳要打在那人身上,又见那人的手滑开後,反应极快,也是一拳往安祖禄的 肚子打去。〃碰〃的一声,两个人互相打到了对方。由於两个人的力量都是向著对 方而去,是以增加了两人被打中的力量。 安祖禄被打到了後,往後退了几步,摸著肚子直吐。那人也不好受,他也退了 几步,摸著胸膛咳了良久。虽说两人的力量非小,但是两人身上肥肉甚多,一拳打 去,倒是分散去了不少力量。 犬帮之中一个身形很高之人笑道:“哈哈哈,精彩呀。想不到五峰派卧虎藏龙, 居然可以跟我犬帮的肥狗打成平手。”这人正是犬帮帮主初狂。 初狂之意乃是说〃我倒是把五峰派低估了〃,杜生听了之後,笑道:“哈哈哈, 这也证明了〃天外有天〃这句话。” 初狂一听,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又突然笑了起来,道:“杜四掌门说得极是。 但不知杜四掌门在打伤我帮之人时,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呢?” 杜生回答道:“有,当然有,我是天,我派是天外天。” 初狂笑了笑,道:“那我们这些在地上的凡夫俗子倒是打扰到几位神仙的清修 啦。这下不多打搅,明天再上峰来与几位神仙喝茶。”说完後,便笑著下山了。 杜生还想说〃慢著,五峰山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是海高 住了他 的口。 隔天一早,连凌悠等五个掌门起来拿著五把钢剑将五峰连星阵练得好一点。凌 悠才学了两天,不过另外四人对此阵法的步法很熟悉,可以慢慢的带凌悠找到窍门。 果然,练了一个时辰後,凌悠已经对步法驾轻就熟,接下来就靠五人的默契了。 白奇几人今天可不能乱跑了,所以他们一直都待在笔峰殿。 午後时分,犬帮果又上了笔峰来。只见初狂身後除了昨日跟安祖禄交手的肥狗 之外,还有著三名男子和一个小孩子。 初狂到了笔峰殿前院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五峰连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 破呀,哈哈哈……” 五个掌门人心中皆想:“怎么他知道我们在练五峰连星阵?难道他看到了?若 是如此,怎么我们都没发现?”想到此处,冷汗直冒,因为初狂若是当真亲眼看到 了,那堋初狂也就很容易的就可以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取他们性命。 只听得初狂笑道:“五位掌门,真是对不住,我早上偷偷来看你们练剑,看你 们练得好专注,所以就没打扰你们啦,哈哈哈……” 五人心想:“果真如此!” 听得百里清道:“既然如此,那个初帮主可有把握胜得过?”百里清眼看如此, 只好开口问了。其实现在除了这样说来拖初狂下场一试五峰连星之外,似乎一时之 间也无法说别的。而且,这也是最直接而不拐弯末角的好方法。 只听得初狂笑道:“不行的,五位几把剑一出,我哪里可以活命?不过我要命, 我的手下不要命,硬是要试它一试,不知道五位赏不赏脸呢?”话刚说完,刚刚站 在初狂後面的犬帮四狗站了出来。 其中一名男子高高瘦瘦的男子,名为瘦狗,乃犬帮四狗之一。一名男子有著一 张谁见了都怕的凶恶脸孔,是为凶狗。另一名男子更是奇怪,有著黑发,但是有个 两撇白胡,没是还带著笑容,乃是疯狗。 安祖禄一看,一股小孩心性又起来了,说道:“好呀,就是这三个呀?来吧, 来吧。”其他四人虽不说话,但是安祖禄说了这话後,不得不摆开阵形,且四人心 中均想:“不打他一打,叫他们以为我们怕了。” 只见後面一个犬帮帮众拿著一把剑交给初狂,初狂道:“疯狗,拿斩龙剑,削。” 疯狗笑眯眯的把剑拿了来,道:“是。”初狂又道:“瘦、凶、肥狗,拿铁剑牵制。” 三人拿了铁剑後,道:“是。” 四狗看起来均是高手,但是对初狂言听计从,可见初狂的武功更高。不过四狗 从前的本名为何,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摆出五峰连星阵的五人见到瘦狗手握的剑,剑鞘已经有一股令人心跳停止的威 势,剑身可想而知。再看到初狂告诉四狗应战,五人均想:“哼,还说不知道如何 是好,分明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四狗把剑拔了出来,只见瘦狗手握的剑果然非凡,闪闪发光,剑尖上似乎隐隐 有著不吐不快的剑芒。海高说道:“小心,别碰到了那把剑。”其馀四人应了声好。 四狗走了过来,在五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初狂笑道:“打吧,等什么?”九人 交上了手。 五峰连星的确不同凡响,一人一但有缺,四个人便一起补上,再加上五人的武 功不差,身影窜来窜去,快得来不及眨眼。登时,把阵内的四狗搅得一时之间不知 该如何是好。 但四狗也非泛泛之辈,马上反应了过来,三狗拿著铁剑尽量去分散五峰连星阵 中百、海、安三人之力,让疯狗去对付凌悠及杜生。 此法本来对五峰连星阵是一点作用也无,但是凌悠初学此阵,还无法用的很好, 再说,另外四个掌门也只是学过此阵,并未运用过此阵来应敌,所以四狗就这堋将 五峰连星阵给减弱了。 疯狗硬是要用手中斩龙见去削凌、杜二人之剑,但是两人左闪右避,疯狗总是 削不到二人手中之剑。凌悠一见这样下去不对,人急生智,叫道:“二守三,三打 一。”四人一听,想了想,了解了凌悠之意,便散开了阵形,左奔右跑的又集在一 起,又组成了五峰连星阵。 四狗趁胜追击,但是五人已改变了战略。霎时,海高和安祖禄跑了过去反牵制 住肥、瘦、疯三狗。而馀下三人则合攻凶狗。这是兵法的一种,凌悠突然想到,众 人均想:“聪明之极。” 海、安二人守得极勉强,但是只有撑下去。百、杜、凌三人快剑,已经在凶狗 身上画了几个缝子,凶狗打的手忙脚乱。突然,百、杜二人一个虚招,凶狗手中剑 往上一指,破绽大露,凌悠左掌往凶狗击去,只见凶狗往後退了几步,吐了几口血, 身负重伤,当下盘坐调息。 又听得小柔”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海高的剑尖被疯狗削去了一段。百里 清见状,赶紧去帮海、安二人。 五人虽是分工合作,可是阵形可没散,依然完好。初狂在旁边想:“每个东西 都有弱点,这个阵形的弱点是什么?” 白奇在旁看到了,心想:“要不是那把剑,五位大叔也不会手忙脚乱了。” 三个人守著两个人,这可就容易了。杜、凌二人则跑去合攻肥狗。肥狗力大, 不过动作慢了点,杜生一剑引肥狗露破绽,凌悠用同样的方法将肥狗击倒。 反观另三人,虽然〃人多好办事〃,可是海高的剑已不完整,有许多招式使不 出来,这倒是使得攻势和守势都减弱了。 突然,杜、凌二人加入战圈,已成了五打二的局面。疯狗虽一人不敌,可是凭 著手中斩龙剑,五人倒也不敢怎么样。 瘦狗可没那堋幸运了,他手中可没宝剑,一剑被百里清刺穿了大腿,站不稳而 败出阵了。 疯狗现在独撑大局,可累的受不了。五人现在越打越顺手,似乎已无懈可击, 只等疯狗自曝弱点,攻他的措手不及。 就在五人得意之时,疯狗的剑越使越快,快到只看到身旁有著一片光绕著他, 又好像突然生出了几条手臂般。原来疯狗的剑术非凡,到现在才使了出来。 五人的剑可没有办法使得那堋快,所以五人均是一惊。再看疯狗,快剑已成了 一道剑网,怎攻得进? 凌悠脑子动得快,瞬间心想:“不论再怎么快,五把剑 刺,你怎么防?”登 时叫道:“五峰天梯。”五峰天梯是五峰连星阵的变阵之一,是专攻阵内一人所用。 四人听到後,知凌悠之意。登时,百里清一招金鸡独立,刺向疯狗颈项;海高 进一步,一招青龙出海刺向疯狗胸膛;凌悠一剑横砍,砍向疯狗腰;杜生一招灵猫 补鼠,挑向疯狗大腿;安祖禄海底捞月,劈向疯狗小腿。 这变阵,分高、中、低攻遍了对方全身上下,乍看之下,五人好像梯子般的排 列。 再看疯狗,这五剑同时攻进他,若是无法可施,可就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了。 只听得初狂叫道:“斜扫式。”疯狗不容丝毫待慢,完全没有思考的馀地,只 好听初狂之言,一把剑斜斜的转了一圈。 五个人出剑出得快,谁知疯狗转得更快,突然间看到五个人坐在地上,而且身 上均有一道伤痕。除了白奇和初狂之外,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实在是太快 了。原来疯狗的那一招快转削断了五人手中之剑,接著他又顺著转势给了五人〃一 点颜色〃。 五人均是一惊,没想到疯狗居然破了此阵。只听得初狂笑道:“好呀,精彩, 又是平手,哈哈哈……” 海高说道:“初帮主何出此言?我们输了便输,命有一条,要拿就拿。” 初狂笑道:“海掌门,不要这堋严肃嘛。若不是我的那把斩龙剑,疯狗也不会 赢的。我们输了人,你们输了兵器,这不是平手吗?” 五人不知初狂再耍什么花样,不过既然输了,就任他宰割。 又听得初狂续道:“这两天我著实高兴,好久没看到这堋精彩的比试。我明日 再访,希望五位掌门不会认为我叨扰罗,哈哈哈..”初狂说完便带著犬帮下峰了。 五人坐在地上默默不语,今次一仗不但丢了自己的脸,连师门的脸也丢了,五 人深觉颜面无光。 隔天一早,数人均在笔峰殿等著初狂。 殿里安安静静,看来大家士气大减,谁都不想说话。百里清馀气未消,拍了一 下桌子,打破了寂静,怒道:“他今天还想使什么花招?” 海高道:“大师兄,别气了吧,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百里清道:“可..可是我们可丢了师门的脸啦,我..我愧对死去的师父!” 说著就往脸上打了过去。 百里清离众人略远,这突然一打,谁都档不住他。只见他的右脸挟有著一个红 红的手印。 众人均是一惊,谁都没想到百里清会不顾身份的怒到打自己。 只听得百里清续道:“要不是五年前五位师父全仙逝之後,我们几个不力,居 然让五把五峰剑给人窃去,昨天怎么还会落得如此下场?” 白奇一听,问道:“五峰剑?难道就是放在书峰旁五峰剑殿里面的剑吗?” 海高问道:“阿大,怎么你知道这件事?” 白奇简略的说了原因。白奇又问道:“我本已为五峰剑是一把剑,原来有五把。” 杜生说道:“阿大,这几把剑可不简单呀,绝对不会输给昨天的斩龙剑。” 白奇问道:“怎么会不见呢?” 白里清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後来那个小偷也著实厉害,居然来去自如, 我们都没发现他。他还在五峰剑殿外布下了机关,搞得大家都进不去。” 白奇点点头,心想著那五把剑放在一起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一名弟子走了进来,说道:“诸位掌门,犬帮已经上到峰腰了。” 海高问道:“有多少人?” 那名弟子道:“岂禀海掌门,人数不少,约有五百人。” 殿内几人赶紧走了出去,只见得殿外站著满满的五峰派弟子,少说也有六、七 百人。看来五峰派和犬帮的关系若是没有弄好,少不了一阵血光之灾了。 过了一阵子,犬帮的人马也上了峰来。卧峰今天可真是热闹,一千馀人的场面 虽不大,但也够壮观了。 只听得初狂笑道:“想不到五位掌门把所有的人都叫了出来欢迎我们呀?哎呀, 犬帮可真是荣幸。”五峰派弟子衣著普通,但以蓝色为主,以五种蓝色色调来区分 五个峰的弟子。刚好与犬帮的红衣兽皮成了对比。 经过了这两天的交手,众人均想:“不知道初狂今天要搞什么鬼了。” 果然,听得初狂说道:“好啦,废话不多说。今天我帮挑一人出来,贵派也挑 一人出来,让两人打一场。” 海高问道:“赢又如何?输又如何?” 初狂笑道:“哈,海掌门快人快语。很简单,贵派若是赢了,我就对贵派伤了 我帮之人既往不咎。反之,若是我帮赢了……”初狂冷笑了几声,续道:“……嘿 嘿嘿,那贵派就有两个选择了。” 凌悠问道:“什么选择?” 初狂笑道:“其一是将五峰派交给我管,……”光是说这句话,就叫五峰派众 人引起一阵聒噪,只听得初狂续道:“……其二就是血洗五峰派!”初狂说完了这 句话後,更是引起了一阵大喧哗。 杜生问道:“犬帮派何人出来?该不会动到初帮主的双手吧?若是要帮主您下 场,我们可真得不敌了。”杜生这堋说,虽然自贬师门,但是其目地也不外乎是为 了用话推挤初狂,而不让他下场。再说,初狂的武功如何,大家也真的都不知。听 说是很高的,五峰派可不想赌上自己的面子和生命。 初狂笑道:“杜掌门,这当然不会是我出手啦,我是观众,怎么可能下场呢? 要下场的人是他。”初狂说完这句话後,从他背後走出了一个小孩子,双眼迥迥有 神但略带了点杀气,眉毛尾端向上翘,额头天庭饱满。 初狂笑道:“这是我的十岁小徒,不知道哪一位要赐教?” 这可真是个难题,五峰派若是派了个大人出来,那堋不论输赢,面子是一定没 了。 凌悠与其他四个掌门说道:“让小女去吧,虽说小女比那孩子大,不过毕竟是 女儿家,这就扯平了。况且,小女练过几年功夫,不会输给那孩子的。”四人均说 好。 白奇从刚刚就一直在旁边看著,觉得五峰派有危。五峰派中之人与他非亲非故, 只为了他编的一个可怜小身世而如此照顾他,他实在想替他们作些事,但不知可以 作什么。 倩儿带著她那长长的辫子下场。初狂笑道:“呦?女儿家?有趣,有趣。” 只听得那个小孩对倩儿道:“我不打女人,你走吧。”虽是出自小孩之口,不 过看著他那双冷冷的双眼,谁都笑不出来。 倩儿从小就像男孩子,而且最讨厌别人取笑女孩子,这小子这堋一说,倩儿回 答道:“我也不跟怕女人的小孩子动手,你走吧。” 只见得那孩子听得倩儿之言,按奈不住,冲了上去。 倩儿一见那男孩迅速冲了上来,吓了一跳,赶紧往後跳跃。倩儿随後转头甩长 辫打向那男孩,男孩一见长辫攻来,赶紧弯下了腰,躲过了这一击。 若是一般高手较量,觉不会屈腰避开,但现在较量的人可是一个男孩和少女, 那可就不同了。 接著,那男孩连连猛攻,招招狠毒,偏偏又快的无与伦比,凭倩儿的武功,无 疑是以卵击石。五峰派的众人均想不到这个十岁小童的武功居然如此高强。 倩儿守可守得极勉强,躲也躲得很狼狈,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不敌眼前的这 个孩子。想到此处,她觉得丢脸之极,突然又甩辫子攻击。 看著辫子就要打到那孩子了,倩儿又喜又忧。喜是喜打到对方了,忧是忧怕伤 了孩子。 不过看来是无是於补,那孩子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嚓〃的一声,倩儿长辫 去了一半,长发登时散了开。 倩儿从七岁就留著这头发,已留了八年,现在居然给这孩子割掉了一半,登时 站在那边呆住了。 凌悠在旁看著,惊讶之心更盛。倩儿的武器就是那长辫,现在那长辫没了,如 何是好?五峰派难道就这堋任人宰割? 只听得那男孩说道:“辫子是你唯一的武器,现在你辫子没了,你输了!”倩 儿和凌悠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猜得出来倩儿的武器只有此长辫,两人均是一惊。 倩儿更是伤心之极,也不知该说什么,抽噎著走回了五峰派人群中。 初狂打了个哈欠,道:“不好看,不好看!我就说嘛,女孩子还是不要随随便 便动手动脚得好。我本以为五峰派人才济济,会出现一个人可以打败我这个徒弟的, 没想到……”随後便叹了口气。 五峰派众人的心情复杂,有忧有悲,有怒有惊,一片寂静。 初狂接著道:“看来今天五峰派是我的了。” 只听得一个孩子的声音道:“慢著!”大家寻著那声音看去,竟是白奇。白奇 续道:“我来跟他较量一下。”白奇看著倩儿伤心,五峰派数人均不知如何是好, 心想是帮他们一个忙的时候了。再说,白奇身边虽然有这堋多人陪著他,但毕尽没 有好好的跟最亲的亲人生活在一起,觉得孤单之极,所以他觉得一个孤单的人,能 做什么事呢?当下就有一件事可以帮,而且还可以救不少人,何乐而不为? 安祖禄说道:“阿大,你没学过武功,不好吧。来,听大叔的话,在旁边休息 一下。” 白奇悄悄笑道:“安大叔,我可没说我我没学过武功喔。” 初狂见是一个看起来跟那男孩岁数差不多的男孩,便笑道:“妙极,妙极。这 样吧,我们换一个方法交手。”白奇现在不过快六岁,但看起来似八岁,这前面以 叙述过,之後不再叙述。这就是为什么初狂认人他二人岁数差不多。 百里清道:“初帮主,您可别出难题,这个孩子据我所知可不会武功。”他指 著白奇。 初狂道:“百里掌门,那当然,较量嘛,一定要公平。请听在下一言。我把我 的小徒交给你们半个时辰,你们把这孩子交给我半个时辰。你们教我徒弟功夫,我 教你们徒弟功夫,半个时辰後,让两人打一架,看看谁学得快,谁就赢。” 杜生赶紧道:“不成,不成!阿大没学过功夫,怎么能学得快,这太不公平了。” 初狂问道:“他不是你们的徒弟吗?”百里清道:“当然不是。” 初狂又问道:“那堋各位掌门以为如何?” 海高心想:“拖它一点时间也好。”於是便道:“这个孩子没学过功夫,你把 他交给我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後,便叫他跟你的徒弟打一场。” 初狂想了想,道:“好,就听海掌门的。” 五峰派众人带著白奇入卧峰殿。百里清道:“二弟呀,怎么叫阿大下场?一个 时辰能做什么?” 海高道:“大师兄,我只是略用缓兵之计,其实我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安祖禄突然道:“不对,不对。阿大刚刚悄悄跟我说他学过功夫的。” 杜生一听,向白奇问道:“阿大,有这堋一回事吗?” 白奇心想:“糟,我最清楚的功夫只有冷家拳,若是说了出来,叫杜大叔和安 大叔怎么作人?”於是便吱吱唔唔道:“我..我..我以前学过一点粗浅的功夫, 想来应该是不会输给他。”白奇意指那孩子。 安祖禄惊道:“一点粗浅的功夫?阿大,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好险你刚刚 没有下场。” 白奇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听别人说过,几乎每个门派都有密道,五峰山 难道没有?” 海高道:“阿大,好孩子,你想得真周到。就算有密道,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以前从没听过有密道。再说,若是真有密道,我们也不能一走了之,犬帮不会罢休 的。”众人听了都点点头。 杜生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海高道:“实№一点吧。我们把能教的全教给阿大,看看他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五峰派就认栽了吧。”众人均不搭腔。 虽说白奇不知道他自己的内力不凡,但他十分信任自己的武学底子,於是说道: “海大叔说得对,就请您们教我功夫吧。快,只有一个时辰。” 其他人默不坑声,看来是想馀事无补。 但安祖禄见到一个孩子的斗志这堋深,小孩脾气又起来了,心想:“怎么输给 一个孩子呢?”於是便向白奇道:“好,阿大,我把我的武功招式都教给你。”说 著说著就在殿中把自己所学的招式一个一个的打给白奇看,边打边说招式名称。 过了一会儿,安祖禄打完了。每个人均想:“安师弟打得这堋快,一个孩子怎 么可能记得起来?” 安祖禄问道:“记得起来吗?” 白奇说道:“记得起来。”众人一听,觉得不可思议,心想白奇只是打肿脸充 胖子,但童言无忌,他们听听就算了。 安祖禄笑道:“真的?打一次给我看。”说著说著白奇就打了一遍,还把招式 名称记的一字不漏。 众人一看,嘴巴开的大大的半晌说不说话。安祖禄拍手叫道:“好了!好了! 如果阿大真是如此聪明,我们就赢定了。” 危机就在面前,大家也没时间去管为何有如此天纵奇才,大家便一股脑的把自 己的武功全教给了白奇这个希望,只求能过此关,也先不必管别的事了。 一个时辰不到,白奇已经把武功身形都记熟了。白奇心想:“熟是熟了,但我 没打过架,不知道行不行?”随後又想:“不行也得行,要不,五峰派可糟了。” 当下就盘坐在地上,闭著眼想著所学的招数,好好的啄磨了一番。 白奇想了想,觉得他五人的武功名称并非相同,来源也不一样,但一招一式之 中却有几个相似的地方,但又各有长短。白奇便把刚刚所学的武功在心中整理了一 番,成了一套新的武功。 一个时辰过去了,初狂在外面催道:“好了没?快快出来吧。”初狂心想: “才一个时辰,能学到什么?胜儿学一套拳只要两个时辰,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比胜 儿的悟性还高。”胜儿就是那个男孩了。那男孩全名为独孤胜,是初狂在边疆外所 寻到的孤儿,见独孤胜聪明,便收他为徒了。看来初狂似乎对自己的徒弟自负之极。 五峰派等人战战兢兢的带著白奇出来。虽说白奇学得快,但是他们绝计不信白 奇能胜过那男孩又快又猛的招式。 白奇走到那男孩面前一丈,海高道:“还请初帮主的高徒手下留情。” 初狂说道:“海掌门,那怎么行?我们要公平嘛。”五峰派数人不再搭腔,只 望奇迹出现。 独孤胜向白奇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奇反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独孤胜说道:“这样吧,我们外赌一样东西。” 白奇问道:“什么东西?” 独孤胜道:“对方的名字。你输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奇问道:“要是你输了呢?” 独孤胜道:“我不会输的。” 白奇说道:“我是说〃如果〃你输了呢?” 独孤胜道:“很简单,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白奇笑道:“好,来吧。” 独孤胜老实不客气的先攻了上去,右拳握得紧紧的往白奇打去。 白奇一见这一拳力气不小,速度又快,想卸去他的拳力已经来不及了,当下往 右一闪,白奇右手伸去要抓独孤胜左手。 独孤胜这小子打过很多架,所以对战经验也不少。白奇这一抓来,独孤胜左手 一偏,白奇抓了个空,重心向後,登时往後退了几步。 独孤胜抓住机会,上前几步,两手擒拿白奇。白奇虽无对战经验,不过看别人 较量看久了,也自然而然的有所反应。白奇见独孤胜就要抓到了他两手手碗关节之 处,两手一反,来了个反擒拿,独孤胜两手登时受制。 独孤胜虽两手受制,但还有双脚。独孤胜右脚登时踢向白奇,令得白奇不得不 撒手,独孤胜这招围魏救赵果然成功。 独孤胜冷笑道:“想不到你倒是有一手呀。” 白奇笑道:“彼此彼此。” 独孤胜道:“那堋就试试看我九十六招恶龙掌法!”说罢,便向白奇施掌打来。 〃恶〃就是坏,也是狠的意思;〃龙〃在此掌法的意思是气势宽大,高深莫测。 果然,独孤胜掌掌狠毒,招数匪夷所思,白奇守得极累。其实,独孤胜已十岁 之龄还没有办法把恶龙掌法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只是此掌法威力过盛。以独孤胜 之智,光是把招数记起来就要花一年,之後又习了一年,才达到此掌法的一成功力。 但一成威力足以。 初狂看著自己的徒弟把对方的徒弟打的没有还手的馀地,心里高兴,欣喜之意 显现於面。反观五峰派数人,见这十岁小童居然有此功夫,虽是难得,但是独孤胜 每出一掌,他们的心就大跳一下,紧张得很。 独孤胜已经出了六六三十六掌,白奇都在险处避过,独孤胜心想:“可恶,怎 么还没办法收拾他?” 白奇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心想:“白奇呀白奇,不要躲了,还是看好时 机反败为胜罢。”登时就专心看著独孤胜的招数。就这堋一看,动作慢了,险些就 给独孤胜打到。 恶龙掌法威力大,但花的体力也不少。只见独孤胜已出了七七四十九掌,满头 大汗,喘气声呼呼入耳。初狂心想:“不好,到了四十九掌还没法收拾这娃子,若 是到了六十四掌之後,胜儿的体力支撑不住的。”当下说道:“胜儿,剩下的四十 九掌不要再出了。就用前三十六掌就够了。” 独孤胜闻声,心想:“打前三十六掌时就让这小子躲来躲去,久守必败,就听 师父的。”当下就只用前三十六掌与白奇斗。 白奇一看独孤胜的招数,果然听初狂的话,当下便游走看著这三十六掌以找出 弱点。独孤胜心想:“他躲的极险,但为何我满头大汗,而他却大气也不喘一口?” 白奇身有高深内力,白奇自己都不知道,独孤胜当然不知。 只见独孤胜慢慢的调息,已经适应了呼吸,不再喘气。一轮三十六掌又过了去, 白奇看得清清楚楚,已记在心中。 独孤胜再一次从第一掌开始打起,白奇还是不攻,只是暗暗的想对应之策。但 是白奇已经看记清楚了这三十六掌的步法,相对的也就躲得轻松多了。 独孤胜打到第十六掌时,觉得白奇怎么越躲越容易,似乎已摸清楚了这三十六 掌的底子。独孤胜心里紧张,就越打越快,气运於掌,掌风呼呼可闻,但相对的体 力也就消耗了许多。 众人一看,想不到这十岁小童的掌法如此厉害,均想:“若现在跟他斗的人是 我,不知道我能否打得过他。”想到此处,便不禁的佩服起白奇了。又想:“徒弟 已经如此,师父还得了?”看来众人对初狂的武功已无怀疑。 独孤胜的速度一快,三十六掌又过去了。白奇笑了一笑,心里已想出了对策。 只见独孤胜仍然从第一掌打起。一招恶龙出海击向白奇胸前,白奇快速的抓住 独孤胜的手腕,顺势往後拉,独孤胜险些跌了出去。百里清心想:“咦?这可不就 是我的”倒捻笔勾〃吗?” 独孤胜差点出糗,脸红了起来,第二掌〃恶龙当首〃又出。这一招是一掌击向 白奇的头,一掌如叉插向颈项,狠毒之极。白奇反前进了一步,左手在下,右手在 上,在独孤胜就要击到他之时,夹住了独孤胜双手,又顺势往右转,独孤胜重心不 稳,往右甩了出去,差一点又跌倒。海高心想:“这可不是我的〃史记汉书〃吗?” 史记与汉书均是中国的两本经典历史名册,既然是名册,怎么可能是薄薄的一本呢? 一本向下压,一本向上挤,这招式的名称倒有趣。 独孤胜登时恼羞成怒,又出了几掌,均给白奇给破了。而且,白奇所用的招数 全都是来自五峰派的,五个掌门人看著白奇用自己的招数破了对方高深难解的掌法, 不禁暗自微笑。 独孤胜越打越气,实不相信世上居然有人学武功比他还快,还灵。 白奇就这样破了前三十三掌。独孤胜心想:“哼,看五峰派的招数这堋愚蠢, 想来最後三掌是破不了了。”五掌门均想:“这最後三掌要怎么破呢?这可伤透了 脑筋。且看阿大吧。” 独孤胜随後出了第三十四掌”恶龙吐剑〃,一掌攻,一掌档,攻防皆备,偏偏 招数又快又狠,直往人身上所有的弱点打去。第一轮时,这一掌让白奇躲得很狼狈。 白奇微笑,也出了一掌〃恶龙吐剑〃。不同的是,白奇这一招完全不防,全身 上下的力气都是向对方攻去。众人一看,心想:“糟了,这下子阿大要被打到了。 怎么不防呢?” 谁知这招果然有效,独孤胜见白奇一掌只攻不守的过来,心里不禁的有点怯意, 登时退後了几步。独孤胜退後了几步後,心一惊,想:“我居然被这小子用我的掌 法破了我自己的掌法?” 独孤胜连连受制,但战意不减,随後又出了第三十五掌〃双头恶龙〃。岂知白 奇用了恶龙掌法中的第十七掌〃恶龙锁〃破了〃双头恶龙”。不同的是这一掌也 给白奇改成只攻不守,独孤胜自己心怯,不禁撒手後退。 独孤胜气奋不已的出了第三十六掌〃恶龙怒吼〃,掌风拢罩著白奇全身上下的 大穴,若不避,定要解,要不然可会被打得重伤。 岂知白奇用了恶龙掌法的第八掌〃恶龙吐珠〃,又参进了一点冷家拳的功夫, 两者合并攻向独孤胜。一样,这招只攻不守。 独孤胜一直的告诉自己:“不要避,他打不到我的。”但事与愿违,独孤胜敌 不过自己的本能反应,撒手後退。 白奇和独孤胜站在那里不动,五峰派众人 声欢呼,只有五名掌门人心想: “要是这小童把後面的几招都使出来,白奇档得住吗?”独孤胜武功不凡,五人没 把他当小孩子看,忘了一个小孩子不应该有许多体力再发招。 犬帮众人不语。只听得场内独孤胜冷冷看著白奇,说道:“你今年几岁?” 白奇说道:“五岁。” 独孤胜不疑,冷冷的说道:“好小子,武功居然比我强,这场比试我输了。我 练了两年的恶龙掌法居然给你一下子就破了,我再也不学拳。我本名叫独孤胜,从 今天起,我不叫独孤胜。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独孤求败,求你一败。”原来独孤 求败还没有给人打败过。犬帮四狗也跟他较量过,但四狗见他是初狂的徒弟,便处 处让他赢。独孤求败自认无敌,今日一败,粉碎了他的无敌想法。 独孤求败不想问白奇的名字,说完便转身走回犬帮。走得几步,便全身无力的 昏倒在地上。原来独孤胜已是筋疲力尽,最後几招掌法和那几句话是凭著自己的坚 强意志所发出来的。 白奇待要跟独孤求败说他的名字,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因为若是说真名,如何 向五峰派交待?若是说假名,那不如不回答。就这堋一犹豫,独孤求败已昏了过去, 如何听得到? 白奇抱著这些许遗憾走回五蜂派众人之中。 只听得初狂道:“慢著,这场比试是我们赢了才对。” 安祖禄问道:“初帮主,此话怎么说?” 初狂指著白奇道:“他是用我帮掌法破了最後三招,应该是我们赢了。” 杜生笑道:“初帮主,您可没说不能用您的掌法呀。” 海高接道:“是呀,再说,阿大可不是我派之人,他是来〃帮〃我们,何故定 要用我派武功?” 初狂被他们说得无话可说,阴测测的看著白奇,微笑了笑,便带人下峰了。 五峰派反败为胜,白奇是第一功臣,众人高兴之极,纷纷大赞白奇是小武圣。 当晚,大家这几天都累了,所以都睡得很早。 最累的应该非白奇莫属,可是他睡不著,他满脑子都在想事情。今天第一次把 所学的武功使了出来,觉得武功真的很奇妙,想了想武学之道。又因大家把五峰山 之五把宝剑说得有声有影,不自觉的幻想了想五把剑。就这样,白奇慢慢的入了梦。 在梦中,白奇走到了书峰附近,瞄了一下五峰剑殿。奇怪,五峰剑殿怎么不一 样了呢?白奇缓缓走了过去。 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人,安安静静,也没有人档住他说不能越界。 越走越近,慢慢的接近了五峰剑殿的前院。白奇眼睛一亮,只见五把在剑鞘上 镶著宝石且闪闪发亮的宝剑,在大太阳底下,美不胜收。五把剑好像是从仙界掉下 来般的美,但模糊了一点,看起来很近,但是感觉得却离白奇好远好远。 正因如此,白奇试著要走过去,但是不论怎么走,跟宝剑总是有一段距离。突 然,一道黑影往宝剑冲了过去,又匆匆的走了。再看宝剑,已不知所踪。 白奇往黑影看去,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黑影是什么东西,但他觉得定是那道 黑影偷走了五把宝剑。白奇拔腿就往黑影追了过去,黑影一见白奇追了过来,也开 始逃走。 但不论白奇怎么跑,总是追不上那黑影,而且黑影反而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 远…….. 隔天一早,白奇醒了,他并没有把这个梦忘了,心想:“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 西。不管怎么样,我以後定要一见五把宝剑的样子,并且把五把剑拿回来放在剑殿 中,以向五峰山上之众人表谢意。”就这堋,他又许下了个心愿。 白奇出了房间,到处走了,只见得小蓁和小柔在江赏峰殿外玩些花花草草,两 个小女孩好像不怎么开心。 白奇见她们不开心,开口问道:“怎么了?看你们好像闷闷不乐。” 小柔向白奇道:“小蓁姊姊看倩儿姊姊从昨天开始就不开心,所以想编个小花 圈给倩儿姊姊。但是这里都找不到漂亮的花朵,我们编了一个丑花圈,怎么给倩儿 姊姊嘛。” 白奇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们有那个心,就算是草圈,倩儿姊姊就很高兴 的。” 小柔嗔道:“不要,不要,我们就是要编一个漂亮的花圈啦。” 白奇想了想,说道:“昨天犬帮那些人下山了之後,我随便走了走,发现杜大 叔的医峰上有好多漂亮的花花草草,我带你们去好了。”原来昨天犬帮下山後,白 奇一时无聊,又倒处逛了逛。 两个小女孩高兴之极,於是白奇就带她们去了医峰。 过了不久,三个人已经到了医峰。白奇 她二人到他昨天见到花丛的地方,果 然不错,那里的花朵东一丛西一圈的一大片,五颜六色。两个小女孩向白奇直说谢 谢,然後便跑去采花。 白奇见她们开心,自己也开心,坐在地上看著花儿,也别有一番风味。他心想: “昨天是近黄昏的时候找到这个地方的,夕阳斜照,大地看似黄色,是一种美。想 不到在蓝天白云底下看同一个地方,感觉居然不一样。”白奇看看小蓁和小柔,两 个小女孩的笑靥与满山的花朵配在一起,好似两个小天使见凡间的花朵美丽,而下 凡采花一般。 白奇微笑著,看著这一切,真是美丽。 突然,只听得小蓁叫了声〃哎呀〃,白奇一惊,转头看了看,只听得小柔惊呼: “有毒虫,有毒虫呀!” 白奇登时冲了过去瞧了瞧,只见小蓁的手指头上有一支颜色鲜艳但是却不知名 的虫子咬著不放。又见小蓁的脸色发白,看来这虫的毒性不小。 白奇一时心慌,竟用手抓向虫子,虫子见白奇手来,跳起来咬著白奇。白奇似 不痛也不痒说道:“杜大叔的医峰殿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我去找杜大叔。小姊姊, 你就先看著小蓁姊姊。”小柔应了一声,白奇转身跑向医峰殿。 医峰殿不远,白奇不一会儿就到了。只见殿前大院并没有多人练功,看来杜生 的弟子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