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人的脚开始谈起 文/老豹 近日五朝写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大东东,是讲一个很喜欢女人脚的小伙子与几个长着 漂亮脚的女孩子之间的故事。这个小伙子由于经常毫不遮掩的观察女人脚,因而被人骂 为“流氓”。其实,从小说的内容来看,这个啸并没有任何流氓行为,顶多有流氓动机 而已。至于他和几位女孩之间的那些故事,中间并无胁迫的成分,都是出于自愿,所以 谈不上是流氓。只是我觉得过于前卫,过于成人化(小说中的男孩女孩至少与我的大学 时代的行为理念相距甚远)。而且小说中情的描写似乎单薄了点。 这部小说写得如何,我们盏且不去论他。我们随便从男人看女人的视角开始聊起。 男人看女人,从外在角度来说,大多喜好相貌、身材、嗓音出众的女人。现代人很少单 从脚部入手而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因此,那个啸可以说是一个异数,爱好很独特,能 否给他下一个变态的论断,很难讲。 其实在我们古代的文化中,女人的脚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古代的女人能否长着一双 秀足,将直接决定是否能够吸引男人。自宋以后(好象?),女人缠足之风日盛,一直延 续到清末。女人一双秀足被称为三寸金莲,它的魅力,呵呵,一点也不弱于什么樱桃小 嘴、脸若银盘、吐气如兰……直到本世纪初,缠足之风才被中止,从此广大妇女才真正 拥有了一双轻灵、自由的脚。这个啸喜欢的是被解放出来的脚,如果把他放到古代,不 知是否会喜欢缠得已经变形的三寸金莲。 女人的脚在古代是如此之重要,引得众多文人在这方面下了不少的功夫。就说水浒 传吧,有不少篇幅是写西门庆和潘金莲的。西门庆第一次和潘金莲吃饭的时候,故意让 筷子(或扇子?)掉到了桌下,去拣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潘金莲的脚……呵呵,你看,女 人的脚这种时候起到了强烈催化剂的作用。至于三言两拍、聊斋志异中,这方面的描写 更多。 男人对女人脚的喜爱还得到了延伸,那就是对绣花鞋的喜爱。不少小说中男女之间 定情之物都是绣花鞋。在志怪小说中,经常有这样的情节,放在书生床上的一只绣花鞋 忽然变成了一位仙女般的少女。当然绣花鞋也有负面的作用,在捉奸拿双的情节中,往 往是在男人的住所发现了女人的绣花鞋。铁证面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呵呵 女人脚在文学作品中的重要性一直延续到了现代。前几年冯骥才有一本很有名的小 说叫《三寸金莲》,他从一个家族中女人的脚的历程入手,给我们阐述了时代的变幻和 家族的兴衰。钱钟书的围城中,方鸿渐大谈特谈缠足,语惊四坐,令乡里那些遗老、学 究们无地自容。 查先生对脚也挺关注。在查先生的天龙八部里,我记得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最初对 阿紫姑娘一见钟情,是由于一下被阿紫一荡一荡的那双脚给强烈吸引住了。不过我倒觉 得以当时的标准来看,游坦之是变态的。为什么呢?阿紫是武林人物,一定是不缠足的, 一定长了一双大足(我想在当时,即使35码的脚也是丑足)。游坦之喜欢大足,不变态才 怪。呵呵 不过到了现代,中国文化自从受了西方文化的强烈冲击之后,就开始放弃那种病态 的、摧残人性的审美观了。这无疑是一种进步,人们的审美观变得多样化而不单守一面 了。至于有人喜欢某些局部,有人喜欢另外一些局部,都是正常的,似乎也不能简单的 归于变态。有人喜欢眼睛,有人喜欢鼻子,有人喜欢手,也有人喜欢脚。我以前的一位 朋友就曾拿女孩的足后与小腿连接的部分来判断女孩身材的好坏,并称此法十分准确, 屡断不误。 还有人从别的方面有偏好。就象一部很好的美国片子,叫做闻香识女人,就是从气 味入手来读女人的。而在沉没的羔羊中的杀人博士,也是从气味来判断朱迪福斯特的社 会地位和家庭背景的。 好足也罢,闻香也罢,都是男人对女人外在表现的喜好。如果读懂了内在,那就更 是理解了女人,读懂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