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魏对刘华的梦境遭遇笑个不停,不过,但他看到刘华的忧愁苦脸的样子,笑 声也嘎然而止,赶紧安慰了一下刘华。 “哥们,不用理它,这是发梦而已,放松一下就没事啦,还是睡觉吧。”小魏 说道。 刘华去了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冒汗的身体,然后爬上了楼阁的睡床上躺了 下来。用冷水降温后,刘华感觉舒服多了,躺在床上竟然没有了睡意。他静静地回 想了刚才的梦魇以及小魏取笑他的那句话“你该不是真的做了什么犯法或者亏心事 吧?再说了,上次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不至于会这样吧?” 犯法?亏心?刘华想了又想,自己最近都是上班、下班、回宿舍,没有做过什 么伤天害理的事呀,唯一能与“恶梦”扯上关系的就是“上次那件事”。难道真的 与这有关?刘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更加不敢承认这是真的与“上次那件事” 有关,纠缠在一起。不管刘华多么极力回避不想“上次那件事”,可是,那晚警察 和社区治安联队的治安员前来调查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天晚上,刘华一个人先回到宿舍,据说,治安员带着一个警察前来他们社区 的出租屋调查。刘华他们所住的那栋楼的住户也不例外地逐一被调查。刘华他们住 在一楼第一间,自然成了他们那栋楼的第一个被调查对象。据说第一个被调查的对 象在接受警察调查取证时无论在时间或在回答问题上都是最多的。更何况他们的住 所更加靠近事发点。 “你叫什么名字?” “刘华” “我现在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我,清楚了吗?” “哦,清楚了。” “凌晨4 点一刻,你在哪里?”警察问道,治安员在旁边做笔录,记录他们的 对话。 “我在宿舍睡觉。”刘华回答。 “当时,你听到什么声音吗,还有都看到了什么?” “听到一个女孩子在大声叫喊。” “她在喊什么?” “好像,好像是在叫色……色狼。” “然后呢?” “后来有不少人跑了出来,有一些还追了出去。我和小魏穿好衣服后也出来门 口,才听说有一个男人在偷看女人洗澡的事。” “你有没有看到偷看人的样子?” “没有,阿SIR ” “……” “你的身份证和暂住证,拿出来看一下。” “好,给。”刘华把身份证和暂住证递给了警察手里。警察仔细地对着身份证 和刘华本人看了有看。 “这是你的身份证?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像。” “是我的,这是以前照的,……变化大了。”刘华回答的声音很小,连他自己 也想不明白对着警察讯问为什么感觉那么不舒服。正在这时,小魏回到宿舍,同样, 警察也对小魏做了口供笔录,所不同的是小魏说是当时正睡的很香,突然被人吵醒, 当时他第一反映是以为有人在吵架。因为这里有一对夫妇时常有吵架的现象。回答 基本都是“不知道”或“没有”。相比刘华的口供,小魏的供词很简单,笔录也很 快结束。在做笔录过程中,小魏表现相当稳定,丝毫不惧。 警察把刘华他们的身份证和暂住证等证件归还给他们,说道:“你们俩看看刚 才给你们做的笔录,看是否和你们所说的是否一致,如果没有问题,麻烦你们分别 在口供词上签上你们的名字。” 刘华第一次被警察讯问,还真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签字的时候手有点发抖, 更何况他和小魏知道的远远不止记录在口供的那些,有些情况刘华没有如实告诉警 察,更加不能把真相全盘托出。 刘华很仔细地看了治安员记录的调查口供,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小魏则好像 没有什么,看也不看就在上面飞快地签下“魏伟”两个大字。 警察站了起来,准备到楼上住户继续调查。临走之前说:“谢谢你们的配合, 如果你们发现什么新的情况,要立即通知我们。也许我们还会前来调查。” “好的,慢走,阿SIR ”小魏回答得很爽快。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刘华看了一下, 两个人的眼神神秘地会意了一下,看得出,刘华、小魏终于松了一口气。 “华,刚才我不在,你怕不怕?”小魏问。 “真他妈的见鬼,第一次被警察这样问,像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一样。” “喂,你可别说哟,我们算不算犯罪?嘿嘿” “嘘,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可麻烦大了,尤其是被警察听到,警察还没有走呢” 刘华几乎被小魏吓了一大跳。 “走,到小卖部买点吃的,庆祝一下过关,喝点酒压压惊。”小魏一边说一边 挽着刘华的肩膀往外走。 东阳街二巷站了许多居民,他们都是今晚的“色狼事件”的好奇者,也是受害 者,原本他们正睡得香沉沉的,可是被林小花的惊呼声、追逐色狼者的叫喊声和呐 喊声惊醒。当中有人参与追捕,不少强壮的男青年手里还拿着铁管。 “真有点可惜,如果被我逮住那该死的家伙,看他不粉身碎骨才怪。”一名手 拿铁管的中年男子气愤愤地说道。 “这种人也有,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上天也不会放过他, 变态佬。”一位身材丰满的大妈说道。 “小葵,你出来干什么,有什么有看的,快回家睡觉去。”一名中年妇女对着 跟出来的小孩吆喝着。 东阳街二巷出现“色狼事件”被闹得轰轰烈烈,消息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