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虾论剑——电话访俞白眉 上海榕树下(编辑部)Sweety 问:白眉,谈一下您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遭遇到的最大困难吧。 答: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时间,我想这应该是很多网络写手一样。因为我们都有 属于自己的工作,所以我们每天都像是带着一个开关,早上上班的时候把开关关上, 回家之后又把开关打开。 问:那您要写比较长的东西是不是特别困难?没有办法连续下去写? 答:就是因为没时间,我一般不写长的东西,写不了。 问:那您会不会象有些网络写手一样,把工作辞了,就写文章呢? 答:如果写作足以能养活我的话,我会把现在的工作放弃。有人已经这么做了, 我想可能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不过自己绝对不做第一个。 问:您在网上这么久,印象最深的文学网站或论坛是哪个,为什么? (说到这个问题,电话那头的俞白眉踟躇片刻,最后终于给了我一个比较让我 满意的答复。) 答:当然,第一是你们榕树下了!(你要是不说,我也给你写上去!)其次就 是文学城。不过说实话,我对榕树下的一些特别推荐的东西不是特别满意,就我个 人来说,不是特别喜欢。文学城虽说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可是比较适合我们这些 人聚集在那里。其他的,还有青青草什么的。 问:自己的作品中,最满意的是哪一篇? 答:说实话,我这可不是谦虚,我还真觉得自己没有哪一篇是自己特别喜欢的。 (一般作家、导演们都喜欢说自己满意的作品还没有出世,俞白眉也不例外。) 问:那你对自己的作品都还喜欢吗? 答:我自己可爱看,如果说别人的文章,我顶多也就看个一遍到一遍半了,可 自己的文章我就可以反反复复地看,越看越得意。写文章就像自己养个孩子,好不 容易生出来了,还不得反反复复地看看? 问:您觉得自己写得怎么样? 答:这不可不敢说。 问:那您就别谦虚,干吗还不夸自个儿? 答:要特别不谦虚地来说,自己就是一文豪了! 问:您曾经说过,对于文体不是很在意,这种前提是否能够使您的创作更加没 有羁绊、得心应手? 答:其实所有的文体什么的都是固定存在的,而文章的关键不是在于文体和文 笔什么的,关键是在趣味性。 我挺同意王朔说的“特别一本正经和特不正经的人都不真实”,所以只有写出 两者之间的感觉才是真实,自然的。 问:您都喜欢哪些传统作家的书? 答:我比较喜欢王小波、叶兆言,要是他们算是“传统”的话。 问:那么网络作家呢?您喜欢谁? 答:我可不愿意说别人,我好不容易轮着被采访一回,怎么能让别人出了名儿 呢?我可不像上回米抠儿那么夸你们那儿的财神什么的,我要紧着先表彰表彰自己。 问:前一阵元辰等人曾经大肆对您进行几近肉麻的吹捧,感觉何如?并顺便谈 一下,多进行一些文学创作的交流活动,对于以后的创作是否有好处。 答:提起这段时间的事情,的确挺让我感到后怕。当然他这么吹捧我,我还是 十分得意的,究竟人是在夸我呢。不过由于那些赞扬什么的容易给人压力,所以那 段时间我连BBS上的帖子都没敢多写,就怕被人劈。至于文学创作交流活动对于以后 的创作,我觉得也谈不上什么好处。不过大家经常聚在一块儿闹挺有意思,就像上 回在上海,很多人挤在一16平米的小屋里瞎闹,挺开心。 问:写作给您带来了巨额稿费和巨大的名声,您是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成功的 呢? 答:其实没有巨额稿费。(俞白眉首先做出了一个非常“守财”的解释。) 问:那您一般的这些稿件在什么地方发表?出书吗?他们编的那些书里也没把 您给漏了,您拿到了多少钱? 答:我现在在《网络报》有一专栏。不过就像财神一直说的,在杂志和报纸上 写文章,写得时间长了,真能把人都给费了,这没多大意思。他们编的那些书稿费 可少,所以谈不上什么巨额不巨额的。 问:我以前老从财神他们那儿听说关于您的事迹,您觉得成名算成功吗? 答:我可不算名人,不过说实在,自己能有点小名气,自己也算高兴。不过成 功不成功的,我觉得我们还不是属于千古流芳的那种,所以还不算成功。 问:谈谈您的业余爱好和特长(讲黄色笑话不算)。 答:我平时喜欢写毛笔字,这也算自己的特长吧!从小就练。其他的也有很多, 比如刻个章,打打球什么的。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打麻将,所以我的文章里老用麻 将牌比喻一些事情,因为这我比较熟练。 问:您一直比较关注世俗文化,请简单谈一下您概念里面的世俗文化。您打算 怎么为世俗文化的发展作出贡献呢? 答:这你可以去看看我的两篇文章,一篇是《网络论剑之刀剖周星驰篇》,另 一篇是《网络论剑之大梦先觉篇》。这两篇文章里有所诠释。 问:风闻您将把主要精力放在流行小说的写作上,您打算怎么个流行法呢? 答:不是说流行不流行,只是如果你要去写世俗文化的东西,需要一个的技巧, 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技巧,所以只能写什么算什么。就像生孩子前,你不知道他是 男是女,生下来了便是什么都好了。所以我只能写那些所谓流行的东西,并不是说 流行到底是什么,而是写什么出来,他只能是什么了。 问:作为网络写手们齐心赞叹的一位侃爷,请给那帮根本不知幽默为何物却还 得吧得吧胡呲乱扯的傻小子们一些必要的忠告吧。 答:我特别欣赏像王小波一类作家,他们很幽默,而我只不过属于贫嘴而已。 幽默不单单是文字上的,而是这个人本身具有的那种涵养。 如果说我想对那些特能贫嘴的人有什么说法,劝他们稍微正经一些,别太不正 经了。 问:您觉得我们榕树下上次组织的那个文学颁奖有意思吗?有的人说,网络文 学就像是中学生写出来的东西,特幼稚,您怎么个看法? 答:就文学大赛本身的意义来说,有一点是功不可没的。那就是它加强了我们 这些网络写手之中的交流。还有,虽然网络文学还略显幼稚,可是就在这些不成熟 的文学作品中,有的时候还真能出些东西来。传统媒体一般不太重视“产生作家” ——“作家成名”这个过程中的培养,而你们这些文学网站,这些活动却是正在做 着这么一个工作。所以我觉得这点是挺可贵的。而且让我们和SIEG碰个面,让我们 认识认识财神,这些都是很不错的。玩得特爽! 和俞白眉一聊,让人觉得非常爽快,以至于写的时候把很多精彩的对话都给遗 漏了。这就好像看周星驰的片子,笑过之后虽然容易把具体的情节淡忘,而愉快的 心情却能照耀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