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日子 下午一点半起床。妈妈非常生气了,把煤气罐摇得山响。我问她中午吃什么, 她怒气冲冲说大家都没的吃。我才想起来昨天她说让我换煤气罐的事。 可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妈妈是不会叫我的——她知道我熬夜,也心疼。 决心戒烟。近来咽喉总是有炎症。刷牙的时候也想呕吐。上个月工资透支,这 个月日子将会非常紧张了。白眉是要求高的人。一块钱以下的低档烟我从来不抽的。 下午两点。下楼买了两碗凉皮,两个饼。和妈妈吃了。 沏了一壶解渴的茉莉花。静静地看它氤氲的白气,屋子里便是浮躁的香。能让 人打喷嚏了。然后,抱着壶,对着嘴儿滋溜滋溜地喝了。肚子饱起来。真好。 拈着桌子上妈妈腌的萝卜条吃。一条一条的萝卜条。阳光下是金黄色。令人迷 乱令人心悸的金黄色。咸。辣。萝卜加热茶,大夫满地爬。 然后,听肚子咕噜咕噜地响,我发了一会呆。 妈妈在听收音机。秦腔。任哲中的《周仁回府》。非常非常令人烦乱的声音。 收邮件。没有邮件。安慰自己说,没有名气有什么了不起。 下午三点,Mikko打电话来,说书屋帮我做好了。孙子你看看,有什么意见没有。 我说,好呀,好呀。然后他得意地笑,我们公司又招了几个美女。你什么时候来看 看。那么多美女,你还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打你手机你为什么从来不接?我说,133的网是有问题的。为什么要入133的网? 废话,便宜啊。 开始写东西。看书。星期一到星期五我要工作。要编程序。一个星期只有两天 属于我。 下午五点。妈妈问我,煤气到底怎么办。 下午五点半。我把煤气换好。 七点,吃饭。边吃饭边看书。结果爸爸把我的书扔到沙发上去了。 八点,去单位宿舍。如果明天早上走,会很紧张。影响睡眠。 出了门,看见一辆奥拓正好过来,前面“空车”的红灯亮着,朦胧的暗红色, 直闯到人心里,在夜里是一种诱惑。如果是“夏利”,我就放它过去了。奥拓就不 可以。一公里便宜两毛,十公里就是两块,一百公里就是二十块。二十块我要多写 二百字。二百字有时候是五分钟,有时候是一个小时。 八点三十分。宿舍里他们几个人新买了一个跳舞毯,让我猜多少钱买的。一百。 不对。六十。 Disco的声音疯狂。几个人轮番上阵,都脱了鞋,在四个方向里探脚。袜子各有 不同,相同的是都有味道。于是房里渐渐没办法呆人了。 楼下人找上来。讪讪收了。对不起对不起。 十点。都口渴。中午没有人去打热水。蒋蒋一冲动下楼买了五瓶可乐。大家都 批评他奢侈。一起看电视。然后让电视又恶心了个半死。 十二点。睡觉。今天王去买了灯泡,所以台灯又可以用了。躺着看了半个小时 书。 十二点半,王醒了,很不高兴,说你丫不要睡得太晚。我说。好吧。 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很对不起大家。我的朋友郭说我不是一个正常人。那就 是吧。好象我以前在我的文章《白眉毛的大白话》里说过,我有时候自以为是,以 为自己的想法应该更适应这个时代一些;可是,更多时候,我觉得我在这个时代以 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