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一辈子 我终于摆脱了单身汉的生活,妻子雯的相貌虽然不能令人眼睛一亮,但身材绝 对一流,身材好可以使我舒服一辈子,这是娶她最大的原因。 新婚之夜我揭去了她神秘的面纱,陶醉在初次完全拥有异性身体的紧张与兴奋 之中。激情过后,我又陷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 我始终信奉“这个时代不言爱”的原则,从来没有真心地爱过雯,当初也未能 与她海誓山盟。我们属于纯粹为结婚而结婚的那一类人,彼此似乎缺少言语上的交 流,我们只能沉溺于肉体上的沟通。 后来结识了容儿,那是一个敏感、执着的小女人,她的脸上始终有许多成熟和 纯真、现实与梦幻并存的东西。与容儿的交往,让我感到沉闷的生活还是有一片明 朗的天空。 雯长久得不到爱的滋润只能满足于对食物的喜好。她不停地吃,又担心会变胖, 就强迫自己把吃下去的一大堆东西全部吐出来。时间长了,竟得了厌食症。 雯一下子瘦了许多,人也变得过分神经质,每天用不信任的眼光窥视我,以敌 意的口吻嘲弄周遭的一切,偷偷检阅我的口袋和皮包,想从中找到背叛的蛛丝马迹。 为了逃避雯无穷无尽的追捕, 我尽量很晚回家,任由她独4自在房中寂寞得发 疯。有时和容儿去泡酒吧,把自己灌醉,想暂时摆脱陷入的困境。容儿似乎很理解 我懦弱与自私的天性,从不要求什么,就好象她的出现只是为我带来一种逃匿的快 意。 渐渐已离不开容儿,但从未对她有非份的欲望和举动。有时夜里跟雯紧密交织 在一起时眼前会突然浮现容儿的影子,但我马上很愧疚地把这个不光彩的念头压制 下去,因为在我的眼中容儿是神圣的,不允许任何人来亵渎。 和雯的争吵或是冷战已变得并不在意,我在麻木中好象把自己一分为二,肉体 上迫切需要雯,精神上完全给了容儿。 容儿最终还是出嫁了,那时雯又在冷笑,我真想一巴掌把她的笑声毁灭。床上, 我加倍地折磨她,但雯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折磨,我又一次屈服在她的身体里。 和容儿的来往渐渐少了,她好象正沉浸在即将做母亲的喜悦中。雯使我越来越 厌倦,却又无力咬破自己所编织的蚕茧。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一辈子 要面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