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未来换你我的缘 1 、爱情也有时光穿梭机 记得中学的时候,物理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说前苏联时期有两个夜 晚值勤的空间巡警,当晚发现夜空中有一不明飞行物停在城里的上空,于是两人马 上登上歼灭机飞上夜空去追赶那不明飞行物。经过一段时间的急速追逐,不明飞行 物终于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消失掉。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不明飞行物消失之后,当两 人驾机降回城中时,竟然发现城里的一切已经过去了 50 年之久,他俩成了50年前 的老牌军人,驾座的飞机早已经更新换代了,别的军人身上穿的军服也明显地与他 俩穿的大不相同,而城里的一切都变得让他俩认不出来了。 物理老师说的这个故事,也许是从科幻小说中看来的,如果是真有其事,相信 各位也是压根儿不信。 “他俩飞上夜空一阵急速的追逐,怎么回到城中就过去了50年之久?” 这个故事对于初中知识层次的中学生而言,觉得很是新奇与废解,它的合理解 释只能是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中的时间膨胀,它关系到一种称为“介子”的亚原子 粒子。一个以接近光速运动的介子比一个静止或缓慢运动的介子的寿命要长。 换言之,空中追逐的时间比城里发生变化的时间要短,一阵急速的追逐就让前 苏联的两个空警进入了50年后的“未来”。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因时间膨胀而使人类有进入“未来”的可能,那么男女间的 爱情,是否也有提早进入“未来”的可能?如果有,那么这种可能的隧道在哪里呢? 2 、风流强奸犯 我在车站认识曼青后,开始在新公司上班。 新公司在一个很小的工业园内,宿舍在工业园外。宿舍到公司的路上是些小店 小铺,路不长,店铺不多。整个生活区域很小,一家小超市,一个菜市场,一个溜 冰场,几家小餐饮店和一些毫无经营证书的小网吧小碟吧。 超市的门前有个老头摆了十张台球年深日久地做着生意,生意很好。 每天晚上下班后和到休息日的时候,这附近的几个厂的工人都会跑来打台球消 遣。这个鸟不拉屎狗不叫的地方,坐车外出拥挤得很,我想这正是我不想去看望曼 青的原因吧,所以年青热血的我们要么就是打台球,要么就是溜冰了。 我的一个男同事,因为年纪相仿,两人玩得特好,经常拿对方开涮。 比如那个经常能在上班路上碰到的邻厂的女孩子,哪天遇到了我俩就打睹谁敢 上前去跟她攀谈。厂里要是来了个中看的女同事,谁约到了则全部花销由对方付, 约不到则到睡觉前的几个小时的消遣费用由另一方买单。有时走在街上,我俩会指 着走在前边的一个女孩子赌她是美女还是恐龙,输了则请客。 我俩也常常愚弄他人,尤其是愚弄女同事们。比如女同事中有姓马的,我俩通 常称呼她为马桶,姓范的则称之为饭桶。休息日要是不外出,就约女同事们上宿舍 打牌,或者唱K 、溜冰、吃夜宵之类的。 我刚认识这死党时,曾好奇地问过他:“你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有很多,你 问的是哪个?然后他回问我有没有,我说没有,他则指着床头上那几个女明星照对 我说:“分一个给你,你挑个去。” 对了,忘记介绍我这死党了,他叫强奸犯。 3 、女人似个球 台桌上还有九个球,一到五是我的,剩下四个有两个是死党的。通常这种情况 下,死党会跟我争:“不对,是三个,你少算了八号球。” 死党打球的时候,没把握的球一般会用枪杆丈测袋口到目标球的撞点,然后才 拉杆抽射。通常在全局输的前提下,我会跟他争辩他这一作弊的行为而扯蛋输了买 单的结果。 打台球是有技巧的,而有技巧的东西一般都有规律可循。但我看打台球是有技 巧不假,可是压根儿没有规律可言。 球撞球之后会发生很多人意料不到的结果,比如跟球跟歪了,旋转球打左边的 没旋到位,母球与目标球同时落袋,跳球时母球直接跳出台面,或者帮对方落球了, 或者母球转了几圈后莫名其妙地进球了,这些都是完全不在你意料与掌控之内的。 死党说打台球就是在泡妞,你要看准了目标,确定了落杆的撞点才下手。 还好,死党是杆起球落,每一枪都利落干脆。要真如他所言泡妞如打球,那么 现实中不知有多少妞儿惨落入他的袋子中。但死党打得太猛,球通常都是落袋后又 跳出来了,每当我嘲笑他说:“看,你的妞跑了。”这时他总是用枪杆尾猛敲台沿 边大骂:“Sexfuckyou。” 而我更惨,在拉杆时总得试杆三四下,找准不抖的感觉才击杆而出。死党说要 是这样来泡妞,妞儿压根儿不会给你三四次的机会,看你这样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 妞儿早就跟你886 。 我这么谨慎地击出杆后,通常都是球滚到袋子前就停住了,一副天塌下来也不 再滚动半分的犟样。有时更绝,目标球就停在袋口边缘,风一吹就能吹进袋子的它 就是不进袋,死党则在旁冷笑:“阳痿了吧!” 有时真的觉得追女孩子就跟打台球一样,目标球那么圆,通身的撞点无数个, 击偏了就会发生很多你预期不到的结果。而有时你找准了感觉找准了撞点,又会因 为力道不足或者用力过猛而致使球最终没有落入球袋。 女孩子不落袋不能怪她,因为她是女人,一如球不落袋是因为它是球一样。 4 、玉兰花香水味 经常在打台球的地方看到我们厂的前台文员跟她男友在打台球。前台文员是从 生产线上调上来的,长得还可以。她男友也是生产线上的,跟她走在一块经常像没 腰似的搭在她身上走。 死党看着他俩走进超市后突发感慨地问我:“看过鲜花是怎么插在牛粪上没有?” “鲜花怎么可能插在牛粪上?”我故作惊讶,“鲜花只会长在牛粪上,这条规 律就跟植物朝阳生长一样,你不会不懂吧?” “靠,这条杠你也要跟我抬?” 就在这时,前台文员跟她男友从超市入口走出来,在我们旁边的台桌上拉开了 战局。 我码好球,死党猛力一杆开球:“公子哥,你已经输了两局了,这一局再输就 准备买单了。” 我正准备说这局的黑8 我打定了的时候,忽然听见前台文员在招手叫人:“喂, 小怡子,这边,过来。” 超市入口处马上有个女孩子在回应:“小范范,你在打台球呀?你会打吗?” 接着有两个女孩子手挽手地朝我们这边走来。 “小怡子?”死党听到这个名字,朝我挤挤眼,“公子哥,你小姨子来了。” 我回头去看那两个女孩子,一个身穿暗红色短袖衫配浅绿色西裤,腰束得细细 的;另一个是海水色牛仔裤配着白色T 恤,脸上笑盈盈的。 这个衣着淡素的女孩子的笑,在这种炎热的夏天给我一种很清爽的感觉,就像 走在林荫树下不经意地闻到一阵抹鼻的玉兰花香,让我不觉陶醉也忘了身处何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脱口赞道:“好香!” 死党揪了揪鼻子,猛吸上几口:“真香,是玉兰花。” 我惊愕,盯着他:“怎么你的幻觉跟我是一样?” 死党用枪杆子笃了我一下:“她身上喷的是玉兰花香水味。” 5 、她不在我们的桌上 可能因为台球是种类似彩票活动的一种游戏,没有规律,意外因素太多的缘故, 所以当你去瞄准去衡量去把握的时候,你往往可能打得奇臭无比,而当你凭感觉果 断干脆地拉杆抽射的时候,极可能是枪起球落一枪一个。 台面上还有九个球,一到五是死党的,剩下四个有三个是我的。 死党听我数完后马上纠正我说:“不对,剩下四个球中除去母球跟黑8 ,你只 有两个球。” “黑8 要算我的,你不知道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杆起球落了两个,枪 头现在直指黑8 。 “见鬼!”死党说,“怎么来了MM你就不阳痿了?” “老金的《天龙八部》你没看过吗?段公子的六脉神剑只是用来救美女的。” “靠,公子哥原来是段公子呀,失敬失敬。MM是有,可是用得着你救吗?崩臭 美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那股玉兰花香却是浓了,说:“这花香就是我的力量, 吸上一口,六脉神剑就能弹指而出,挥洒自如了。”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死党说这话的时候,旁边那个小怡子在笑。我转头去看她,她的眼光正好射过 来。一股热流从我瞳孔直达心脏,我有种触着高压电的感觉。 只听前台文员小范范在说:“小怡子,你的行李都搬过来了吗?” “搬来了,不多,明天就要去找工作了,很留恋失业的日子啊!” 死党碰碰我的手,问我:“公子哥,这球你要不要落袋?” 我不太明白死党的意思,说:“刚才那颗黑8 不是进袋了吗?五局三胜,你付 帐。” 死党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厂不是在招人吗,要不介绍她进去?” 我才明白他的主意,正说:“对哦!”时,他又在碰我的手:“千载难逢喔, 错过了可没下一次。” 这时,小范范跟她男友开始结帐收场,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 再吸气时,发现香味已经没了,就对死党说:“这个球不在我们这一桌上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