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进入五月中旬,工作突然忙乱起来,我在一周之内连接三部片子,其中一部很 费神,替市里一家建筑公司做电视形象策划。 我一直警觉着来自潘志垒的某种漩涡的侵袭,事事多加小心,但漩涡还是悄悄 向我逼近了。 事情出在给建筑公司做完活儿的这天。 建筑公司的老板是个爽快人,看片子做得不错,执意留我晚上去酒店大吃一顿 以示庆贺。 我不便推辞,只好和两个同事张子与小华应承下来。 酒桌上以六对三,没几个回合,我们有些招架不住。 喝得太快,加上没吃几口菜,我觉得腹中难受,就借去卫生间的时候吐了个底 朝天。 等回到酒桌上一看,张子和小华已经目光呆痴,视物模糊。 我趔趄着坐下摆着手说:“咱们别……别喝了,再喝没准要……要出人命!” 老板爽快地说:“西门兄弟既然不想喝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到歌厅唱歌去。” 我说:“我困得很,想睡觉,你们去吧!” 老板秘书把我半推半搡地拥出门外说:“这怎么可以呢?说好咱们今天玩个痛 快的,你不去我们怎么去,别扫大家的兴,走吧!” 我和张子、小华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他们走下楼梯。 恍惚中,我觉得汽车开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停下,就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到。 老板说还有一段路,不如你先打个盹,养足了精神再亮嗓子,让我们饱饱耳福。 我还想说句什么,可是在车上实在太困,把头歪在老板肩上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清楚地察觉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下身。 我心里一凛,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一盏只有15W的红色彩灯。 一位长发披肩有些姿色的女孩。 一张窄窄的按摩床。 我躺在床上。 我被心里惊涛骇浪一般涌上的恐惧直冲头顶,酒劲全无。 我觉得心脏要跳出喉咙,使劲咽下一口唾液。 我想呕吐。 那位按摩女见我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说:“大哥醒了,小妹等你半天了。” 我想翻身坐起来,被她双手按住双肩。 我低声厉喝:“放开你的手,让我起来!” “我不!” “放手!” “我不!” “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大哥舍得打小妹吗?” 我用力将她甩开,坐起身来,发觉自己赤身裸体。 “我的衣服呢?” “嘻嘻,不知道!” “把我的衣服拿来!” “大哥着什么急呀,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你的任务与我何干?” “瞧您这话说的,您不干我怎么交差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怕传我一身病。” “小妹还是处女呢!纯得象纯净水。” “操,纯净水才27层过滤,你他妈没准儿被男人过滤2700回了。” “大哥不试怎么知道,毛主席说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 “你滚他妈蛋,你还有脸提他老人家,他要在世早把你们这些人御赐给种猪当 配角了!” “大哥别骂人好不好?” “你他妈再不给我拿衣服我掐死你!” 我实在忍无可忍,更重要的是不想耽误时间。 我恼怒之中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她身体一缩靠在墙角,居然恬不知耻地撩起短小的T恤,露出两只没精打采的 乳房,笑嘻嘻地挑逗说:“来呀,你掐呀,它们巴不得让你掐呢!” 我感觉这位按摩女真得要毁我,不由想起拍潘志垒的那一幕。 我急红了眼,不顾赤身裸体,窜下床来左手一把捋住她的头发,右手用力掐在 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再不说我他妈掐死你!” 按摩女被我掐得说不出话,慌乱中用手指了指床下。 我在昏暗中看到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