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我无法描述躬着身体在床边穿衣服时的心情,那份慌乱、愤怒、惊恐、侥幸全 部化作了奔涌的血液,汇合到脸上。 幸亏那个季节暖和衣服穿得少,不然,再时间长些真的要学我拍潘志垒了。 就在我蹲在地上穿鞋的时候,门被突然打开,那情节和拍潘志垒一样。 所不同的是我正巧蹲在床下,没有进入摄像机的寻像器,再就是那盏随机带的 射灯亮度小。 我大脑瞬间膨胀,意识到大祸临头,同时也想到了可能被无辜陷害。我想不管 这个摄像的人是谁,什么来历,我必须把他放平,逃过这一劫。 我的身手得益于大学跆拳道集训队的锻炼,加之在这种危机关头,出手更是快 而果断。 我趁那人晃动摄像机四处寻找我的当口,一个跨步虎跳,出拳击中他的腹部。 那人一声闷响,颓然倒地。 我双手准确地在他倒下的过程中抄过微型摄像机,关掉录钮按下键。 等待带仓打开的时间好漫长。 在那种近似绝望的等待里,我奇怪地产生了一种犯罪的快乐。 那是一份淋漓尽致的凶恶。或者叫做杀机。 我把录像带捏在手里,回头下意识看了一眼被我打倒的人。 我在昏暗中看到一张表情异常痛苦的脸。 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 白忠。 专题部主任。 我的顶头上司。 白忠也看清了我,呲牙尖叫着惊诧地说:“西门?怎么是你?” 我也意外地说:“白主任?你是不是想毁我?” 白忠痛苦地站起身来,捂着肚子说:“你别误会,我不知道是你。” 我说:“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公还是私?” 白忠说:“这里说话不便,我们出去说。” 我说:“等等,有件事我要问清楚。” 我回身问那位吓呆了的按摩女:“你刚才说有人给你任务,他是谁?” 按摩女吃过我的苦头,不敢撒谎,急忙说:“我们老板。” 我问:“他叫什么?” 按摩女说:“杜建明。” 我知道杜建明是建筑公司的秘书,疑惑地问:“怎么会是他?” 按摩女说:“这座娱乐城是建筑公司开的。” 我又问:“我那两个哥们在哪儿?” 按摩女说:“都在隔壁。” 白忠问:“谁?” 我说:“小华和张子。” 白忠:“原来你们三个在一起?” 我没说话,拉着白忠推开隔壁的门。 小华和张子正在鼾声大作,两名按摩女没事可干把头抵在一起修指甲。 我过去朝他们两人脸上拍了一巴掌,低声说:“都起来,咱们走。”他们两人 比我幸运,没有被扒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