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晚上回到家,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苍白的解释着什么。我看了两眼,团成一 团随手扔了。我突然间感觉我不能在这屋子里呆着,哪怕一分钟。 我在路旁等了大约十分钟,远远的看到那辆显眼的白色凌志,好象看到了亲人 似的,突然鼻子有点发酸。‘找个酒吧’上车我对小子说,小子看看我没说话,伸 出右手握住我的手。那时我感觉他的手很温暖,很温暖。 在酒吧坐定,我就不肯放下酒杯,我大口大口吞着啤酒。小子突然问‘他回来 了吗?’‘谁?’我没有对小子说过我的‘私事’。‘那个小男孩’‘你怎么知道 的?’‘中秋那晚我看到他背着你’‘是吗?我没看到你’‘你那时候谁都看不见’ 我笑了笑。‘他回来干嘛?’‘你怎么知道他走了又来?’‘你忘了我和你们老总 是朋友’‘哦,我还真忘了,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知道这两个月你老 了多少吗?’‘本来就老怎么的,你不知道呀?’我突然吼了起来。早上的电话突 然在我脑中响起‘你老了’那小女孩说的,24岁就老了吗?比15岁的孩子我是老了。 我眼泪开始往下滴,原以为我不是爱哭的女人,可那段日子我的泪比谁都多。 小子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对不起,我说错了,我只是想说你憔悴了好多’。 看到他那样,我泪还挂在脸上就开始笑‘老就老,有人要呀,你不就是想要我吗?’ ‘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求你了’小子快哭了。‘怎么,我不可以笑吗?’‘不是, 我不是那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我不可以哭吗?’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变得尖锐 和任性。小子说‘你坐一下,我两分钟就过来’。我笑着没理他。 小子刚过来,服务员就开始清场,请旁边的客人出去。我笑着问他‘怎么,怕 我丢你的脸呀?’‘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就我俩好好聊聊’‘有钱人真他妈牛气’ 我撇了撇嘴,我想我是疯了。小子握住我的手‘如果你不想对我说,我不会问,如 果你想对我说,你就说,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好妈?’ 我快憋疯了,没有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家人,朋友,可我真的想找个人说 出来。于是,我说了,哭着,笑着,把从认识他的那一分钟到早上发生的一切,原 原本本的说了。小子一直听我说着,几次泪花在他眼中闪现。 我说完了,小子开始打电话,要调人找那女孩子。我笑着抢过他电话‘你疯了, 关那女人什么事?’‘你两的感情我管不着,可那女的那么说你就是找死’我又笑 了‘她说的都对呀’。小子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你知道你对我代表着什么吗?你 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我却没有等到。你知道中秋节当我的车从你旁边过去,你 都没有看到,我是什么感觉。你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那么笑过。前几天我费尽心思 讨你开心,可他一回来你就不见我。我真的不甘心。’ 看着小子在哭,我眼泪更是串串往下落。我却带着笑说‘小子,你别丢人了, 一个大老爷们。咱们不哭,操他妈的爱情,什么爱情?值吗?’小子也不好意思哭 了,都三十的人了。平时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么一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我拉起他‘音乐蛮好的嘛,我俩跳舞’。我们在舞池里轻轻地相拥着,那首永 恒不变的--- Right here wai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