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住处已是深夜时分,没有再理会诸多烦恼,被酒精暂时收敛了感 伤的费溪跌撞的走下出租车回到了自己房间。打开房门,费溪先前还迷糊着的思 维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已被翻腾的凌乱不堪。顾不得许多快步查 了一边,费溪有些伤心的一下子蹲坐了地板上。 “易萧萧,是易萧萧,肯定是易萧萧”。费溪有些抓狂的拨打着手机在房间 里转了起来,一圈、两圈……被挂断的声音让费溪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正当费溪 气急败坏的“啊啊”乱喊叫的时候,与他同住一屋的房客敲了敲门走进来告诉了 一些事情。 在费溪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易萧萧带着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收拾了一下自 己的东西把钥匙交给他们的房客就离开了。听到这些,费溪没有在拨打电话,伸 手接过钥匙攥在手心里反复盯看着。在房客离去的关门声里,费溪泪眼婆娑,不 争气的泪水随着房门被关闭的声响大颗大颗的摔落在他身边的地板上支离破碎的 四溅开去。 “你不该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东西你可以在我在 的时候来拿,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收拾并将房间弄的这么乱七八糟,你这不 是在把我逼向极端吗。你真行,你伤心死我了。” 在迷蒙的视线中,费溪给易萧萧发出了这条短信。这次没过几分钟,易萧萧 就把短信回了过来:“我什么时候去取,你管的着吗?你不是我什么人了,我干 嘛要通知你,你就死了你的心吧。你好好走你自己的路吧,我们谁也不要再妨碍 谁了。你不是说我和佟黎好吗,我现在已经答应他了,过几天他就会辞职回麦城。 以后不要妨碍我们在一起。“ 删除了这条让自己悲伤欲绝的短信,关掉了手机,费溪向后随便一倒就躺在 了床上。只有自己泪水滚落的房间里,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这段深渊一样的日 子,不再被痛苦折磨。隐约之中,酒劲逐渐侵上来的费溪想起临离开甄玉强家时, 他似乎说过让费溪去他所在的文化公司的事情。 没机会再细想,费溪任由醉意冲撞着自己被琐碎的感情击溃的情感迷迷糊糊 的睡过去。他再一次醒来,是在凌晨。被口渴和尿意催醒的费溪扛着沉了吧唧的 脑袋坐了起来。摸着黑从厕所里出来,打开灯准备喝点水的时候,房间里凌乱的 一切一下子扎在了他的心坎上。凌乱的房间在惨白的日光灯的照耀下刺醒着费溪, 易萧萧已经走了,不再属于他了。 随便喝了几口水,费溪收拾了一下床铺,看了一眼时间熄掉灯又躺在了床上, 开始挣扎着走进睡眠试图忘却眼前的一切。在失意的不经意间,他总感觉易萧萧 是回家不是离开了他,也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场噩梦。但损伤了的心情和死 咬着心灵的痛苦活生生的在告诉着费溪,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噩梦,或者说噩 梦才刚刚开始。 想来想去,感觉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费溪,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天 是周六”,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费溪被痛苦包裹着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一道缝 隙。明天就去见易萧萧的父母,不能再等了。想到这些,费溪盘算着怎么谈话, 就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费溪就一下子醒了。折腾了大半夜刚睡了没一两个小时的费溪 就起床烧水洗开了头。按照他的想法,他要在上午十点前见到易萧萧的父母。一 连贯的洗头、刷牙、洗脸忙活完,天才刚大亮了起来。费溪关掉防盗门走在去麦 城长途车站的大街上,早餐点只有几个出早市的商贩在忙碌着。 无心吃早饭的费溪,在易萧萧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向她的老家出发。按照费 溪当时的想法,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只有去了才能知道。但费溪这次去易萧萧家 是带着最坏的打算去的。这么几天突然遭遇情感的变故,他已经不想再承受任何 意外的打击和伤害。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