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二日,继续前行,来到衡水县城,见行人一个个张目注视,心中略感不安, 如此招摇过市,必定招人怀疑,于是,和四大护法商量了一下,决定乔装而行。 刚从衣店乔装出来,迎面走过一个少女,我吓了一跳。“她怎么在这,”我心 存疑虑的骑上马,暗想:“何四小姐不是和方大哥在一起吗?就是说,方大哥一定 在附近。那可怎么办才好?万一他知道我是送皇帝入虎口的,他不把我杀了才怪。 还是避免和他相见,免得多生纠葛,落得个武林败类的名声遗臭万年,岂不是老鼠 过街,人人喊打。不如,我和四大护法分开走,这样才妥。” 回过头,对程护法说道:“神笛金童虽然是武林前辈,做事未必如四兽客那般 光明磊落,万一趁人不备,他偷袭怎么办。” 程护法略一皱眉,似乎的确有点心动,我继续道:“如果你们四人护着马车在 前行,我和阿姝尾随其后,那金童未必能轻而易举得逞。” “这主意的确不错,只是我怕你……,”程护法道。 “你担心我的安危,这倒用不着,谁会注意我们两个小孩。对了,万一对方实 力强劲,把假皇帝给他就是了,免得打草惊蛇。程护法,你给那恶少和金兵各服一 粒莲芯散,免得他们胡说八道,坏了我们计划。” “护法使此计实在妙极,”程护法赞道。 我邀阿姝骑在我马上,缓缓前行,与马车始终保持二百米左右。 “阿姝,你知道未来的人类是什么个样儿吗?”我问道。 她捋着马儿的鬓毛,笑了笑,说道:“难道都是牛头马面吗?还不是和我们一 样!” “不过,未来的女人爱打扮,我难以理解古代女子的头饰装束是这样的美丽, 却不能流传下去,”我说道。 “你见过未来的女人?”她问。 “我是猜的。我想未来人一定会发明出上天入海的东西,甚至能飞出地球,登 陆月球,”我说道。 阿姝叹了口气,我续道:“不过未来人也很苦,象你这个年纪一定是父母,老 师逼着你埋头苦读。有很多人会因压力而自杀的。我一直认为古代的教育要比未来 的好,孔子说‘因人施教,’也许你无法体会未来世界的模样,但是我猜,而且一 定会这样,学生是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好作为今后谋生,成就事业的手段,学以 致用的仅是全部的百分之五,甚至百分之二左右。” 阿姝说道:“那我也是幸运的了,你也很幸运啊!” 我正自苦笑,一匹飞驰而过的黑马径直向前跑去,马上之人,背挟长笛,看他 背影,我便认出他就是方大哥。 “阿姝,你有没有纱巾,我想蒙住面孔,刚才那人我认识,被他瞧出我来可就 不妙了。” “他,他与你有仇吗?” “没有,相反是朋友,不过,他也想劫小皇帝,”我说道。 蒙上颜面,快马加鞭,直追方大哥。 远远望见,方大哥和四大护法正在谈论什么。忽然,四大护法拔剑向方大哥刺 去,方大哥挥笛反击,丝毫不逊色。五人久斗正酣,似乎谁也不占上风。我们的马 已缓步走近,立于一旁,坐山观虎斗。真不知帮谁才好,却是只盼四大护法交出假 皇帝,免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