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层运作 裘名之已经五十七八岁的人了,知天命的年岁,对自己的人生要进行总结了。 自己这一生到底有啥成就?说到底,在中国对人生的看法,不就是看他当了多大的 官,就有多大的成就?中国社会人生最有价值的就是“官本位”,把人生的价值是 按当到官职的大小来衡定的,而且人人都公认这个标准。从古至今,中国老百姓对 人生的理解就是看他的官当了有多大,因为他是统役社会的最高主宰,一切都是在 他的役使之下,不论是三教九流,还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农民、商人等等,这些芸 芸众生,概莫能逃。当了一辈子官的,到老还是要衣锦还乡的,连墓碑的碑文也尽 是些溢美之词。看又想到那去了,私心杂念。不知怎的,始终就不能跳出私心的怪 圈。所以他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要争取更上一层楼。 裘名之得到王然带柯之深到岗丘市的消息,今天又听说黄昆召见柯之深,还有 人看到柯之深老婆到黄昆家里走动,说黄昆又到局里见了局长,等等。这些消息来 源,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说的。刚才辛守笃又来鼓动了一下,说的像真的一样,如 果属实,情况就比较复杂。 裘名之这两天寝食不安,琢磨如何对付王然、柯之深和辛守笃。黄昆对他是不 信任的,上边已经给他透了些气,说黄昆这个人,独裁专行惯了,只有他裘名之敢 在他面前说几句硬话。所以,黄昆对他一直不满,认为裘名之是黄昆胡乱行使权力 的绊脚石,要不是裘名之在上边认得几个人,黄昆早就把他裘名之换掉了。这次他 一走,怎么会放心让他裘名之接班呢?他今后到岐凤公司来,可能就没有人理他了。 所以,他在失去权力之前,他一定会下决心安插自己人,要把他黄昆的意志延传下 去,这是任何生物都有具有的基本功能,相当于神的意志。最近听到的消息综合起 来分析,这可能就是黄昆在他调走之前加紧活动的征兆。这个镇山虎看来已成拦路 虎了!要想在岐凤公司登位,必须先扫除这只拦路虎。要想弄走黄昆,必须得让贾 局长讨嫌他,只要贾局长舍得甩掉这个黄昏人物,哪他黄昆的政治生命就算寿终正 寝了。总经理的宝座——裘名之也就指日可待了。 裘名之心想,这次班子调整,王然、辛守笃、柯之深他们也在积极活动,这些 唯利是图的小人们,为搞倒山猫倪奎,还是他们联手促成,人事大权刚接手,一听 说黄昆要走,他们就想争夺一把手?是不是太嫩了点!对这重大的事情,他裘名之 当仁不让!誓与他们争个高低!这样裘名之就面临两方面作战,他的对手之多就可 想而知了。 虽然裘名之比黄昆大几岁,上级在安排干部的时候,一般会考虑,过渡时期, 干部如不稳定就容易出乱子。凭上边关系,裘名之有人;凭群众关系,这几年,搞 人事工作维持的人不少。前几天和辛守笃在一起议的时候,好多人都赞成职工民主 选举,按企业法执行。如果是这样,他裘名之当选就没问题。现在的问题是领导上 怕权力落入他人之手,喊的很响,端到饭碗不放,有些先生垂涎三尺。听说岐凤公 司要先走一步,率先实行民主选举,只听楼板响,不见人下来。这次裘名之的“群 众呼声”很高。因此,借群众力量,挖领导潜力,上下形成合力,才能成功。 根据这些有利条件,不能坐以待毙,要抓紧在上层活动,让这些“官迷”们在 下边瞎哄,到时让他们猫子咬尿泡——空喜一场。想到这里他得意的笑了笑。自言 自语地说:“看谁的刀子快!” 舒如贞说:“老裘,你在和谁个说话?我厨房的刀子快,今天才请人磨的。” 裘名之说:“夫人莫打岔,我说的不是你的事。对了,我想请你办个事,行不 行?” “啥事?” “这次黄昆要走,总经理的位子要出来,我也想争一争。” “你能争得到吗?” “笨蛋!权力是从上往下……好了,给你说不清,若兰有那个能耐,她只要在 领导耳边说一句抵我们在下边干十年!” “真有那个能耐,这不是好事?” “好事是好事,不是恁简单,现在王然和辛守笃几个都在下边活动,拉拢人心, 黄昆临走也在安排后手,我怕权力到了他们手里?……” “真是!全公司谁不知道你是岐凤公司的慈禧太后?平时连黄昆见到你也让三 分,你还怕起他们来了?这不是笑话。”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是上边没有人,不知从那一条缝隙里又溜走 了,到时后悔就晚了,大意失荆州吗!” “哪你说咋办?” 裘名之说:“还是请你妹妹舒若兰帮忙做一下工作,她虽然年轻,在上边活动 能量还是很大,我想只要她出来帮忙,就有希望。” 舒如贞一听他说要找舒若兰心里就犯忌讳,平时裘名之就想在若兰身上打主意, 盯的紧他才没机会得手,怕他乘这个机会……。要是不同意,她老裘的前途,家里 发财的机会就会错过了,她瞪了裘名之一眼,裘名之知道是啥意思,让她权衡…… 舒如贞等了一会才说:“我给若兰打个电话看她是啥意思,这事你给他直接给 她说。”裘名之算是得了特许证,心里诡谲的一笑:“关键的时候还是要你妹妹了。” 舒如贞警惕的说了一句:“你可要规规矩矩的办事。” 他笑了笑说:“这可是一件大事,一定得抓紧。” 舒如贞对裘名之早就有防备,他每次见到若兰显得色迷迷的样子,骨头就酥了。 若兰在官场上混游了,不论长幼有别的家训,对裘名之亲睨过度,老说她不改,还 说她姐姐是老封建。舒如贞只好管住裘名之,不让他沾若兰的边。裘名之平时也怕 河东狮吼,舒如贞闹起来来影响不好,所以就是有那个心,也只好把尾巴藏起来。 老婆知道老头最近为班子调整的事,可能要找小妹,为了裘名之的前途着想这时也 顾不了许多,就让舒若兰帮帮忙也好。 裘名之让老婆先给若兰打个电话,让她告诉姨妹子舒若兰一声,今天下午到他 那去。裘名之要加紧行动了,晚了就来及了,裘名之丢了电话就往市政府跑。 正好若兰在办公室,一听说姐夫要来,心想刚好我要找他,就跟姐姐约好下班 到家里。裘名之到了姨妹子家。裘名之每次见到舒若兰心里就激动,他知道舒若兰 比较开放,表面文静,实际上轻浮,早想把她弄到手,碍着老婆看的太严,一直没 得机会下手,天赐良机,今天机会来了。若兰身穿低领的紧身兰色小碎花上衣,乳 峰顶的老尖,下身空白色迷你裙,脚登高跟白色皮凉鞋。看到若兰性感装束,令裘 名之神魂颠倒。他不声不响,踱到姨妹子身后色迷迷的叫了一声:“若兰,小妹。” 若兰正在化妆转过身说道:“姐夫你来了,我正要找你。” 裘名之说:“啥事?”裘名之还没张口她确先提出来。 “我们单位有个老科长,有个亲戚的小娃子想调到你们公司里,请你解决一下。” 舒若兰说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裘名之。 “这事啊,难办的很啊?市里写的条子就压了一把了,职工子女就还有好些没 解决,动一个,就闹的不得安宁。”确也有些实情,裘名之也卖起了关子。 舒若兰把头发往后一甩,一把拉住裘名之说:“姐夫,你无能如何,得给我解 决,老科长的事你一定得办!他管着我,我的升迁吃喝就靠你了?!” “老狐狸”裘名之两手拉住舒若兰的手,如打湿的香皂,光溜溜的。裘名之感 到年轻是好,嫩的碰一下就要流出水来,人老了皮都扎死人。他思想开了小差,打 住说道:“这样吧,我给你看看,想办法帮他解决一个,但时间要长一点。对,是 科长什么人啊?让我记一下。”这是管人事的老习惯。舒若兰把纸递给裘名之,笔 也递了过去。 舒若兰告诉裘名之:“是我们钟科长,他儿媳的妹妹的什么的,今年市技校毕 业,学的厨师,裁缝专业,年龄十八。”舒若兰一看裘名之没记:“咋不记?” 裘名之说:“扯这远的亲戚!” 舒若兰又娇声地说:“人家钟科长能耐大的很,一家老小都在吃皇粮,包括儿 媳都安排好了,连家里保姆都解决了,哪还要你操心?这关系开始他也懒得管,找 的没办法,儿媳妇天天在耳边唠叨,她们娘家都只有她一个是吃财政饭的,现在小 企业靠不住,到处都在下岗,行政事业单位又进不去,认为只有到大企业里才稳当 一些。钟科长千求万求我,我才来找你,您给我个面子吗?”说着,舒若兰慢慢拿 开裘名之的手,坐在沙发上修理自己的指甲。 裘名之说:“现在小企业在减人下岗,大企业看来也不保险,说不定啥时候不 行了也要下岗,现在人调来调去,花了钱,费了力,到时不还是要下岗?” “这事他心甘情愿的,你只管这几年给他发工资算了,你管得了恁远?就是一 个总统也只能干四五年,到时不也是下台算了?所以你们这一代的干部,搞啥事就 是呆板,不灵活,赶不上时代步伐。怪不得市里领导天天讲要培养接班人,年龄大 了思想就是保守,跟不上形势,到时你不给人家办,有人给他办,你这不是傻瓜? 维持人的事不办,让别人把好讨去?真笨!” 若兰继续说:“企业是你的?人调多了,垮了算了!今天让你干,你有权,明 天不让你干,说也白搭。到时你想给别人办一点好事也没机会了。” 裘名之并不是真不给他办,只是黄昆要调走,人事问题很敏感,黄昆这几天调 了一些人,下边反映很大,有人要上告黄昆。黄昆是因为要走,牙一咬,才什么影 响也不顾。裘名之还想在群众中树个好形象,岐凤公司如果要搞选举,他裘名之就 稳操胜券。如果这时不注意,因小失大,恐怕不是上策。但是今天来找舒若兰,她 先提出来的事,如果说不答应,她心里肯定不舒服。为了坐上总经理宝座,还得靠 姨妹子帮忙,当了总经理,安排个把人有啥问题,这正是机会,错过了就晚了。才 把姓名、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等都一一记下来。 裘名之拉住舒若兰说:“这可以了吧,这个事包在我身上,负责让你若兰高兴。” “姐夫。”舒若兰像小孩一样,双手抱住裘名之的脖子,亲了一下,说:“你 真是好姐夫。” 裘名之摆出一副老大哥的身份,把舒若兰拉在怀里说:“你真是我们的好若兰!” 开始显得还很矜持,后来裘名之经不住舒若兰头上的芬芳香味刺激,愈来愈来 越无礼了,抱着舒若兰把门关上,把姨妹子弄到床上。 舒若兰这时想到这样对不起姐姐,说道:“姐夫,要是姐姐知道了多不好?” 裘名之哪里顾得这些,喃喃的说:“你姐姐知道我来你这。” 吻过之后,他急促的把她的裙子、三角裤头脱掉,雄性……勃起,直捣舒若兰 的要害,一阵云雨过后,裘名之躺在床上,舒若兰擦干净了身子,赶忙到洗手间把 头发、衣服整理如初,拉裘名之坐在客厅里,又泡了一杯水,裘名之无神的倒在沙 发上休息。 “若兰。”裘名之叫到。 舒若兰嗯了一声说:“姐夫,这事可莫让姐姐知道了,我爸妈过世早,是我姐 姐把我拉扯大的,我已经对不起她了。脸面不好看不说,闹开了我们的前途就会受 影响。” “小傻瓜!没听说过?姐夫哥,姨妹子糊糊涂涂一辈子。堂屋里杀猪,厨屋里 卖,便宜不出外吗?”说罢笑起来。 若兰说:“臭美!你们当官的,现在啥都敢编,吃饱了撑的,个个就像流氓一 样,哪像个当干部的?” “干部也是人吗?现在干部有知识又有文化,总结起来肯定精彩,就是低级玩 笑开起来也是有水平的。” 若兰说:“是的,现在当官的在台上讲话可是人模人样的,台下坐到一起就是 流氓低级下流的话,哪里脏朝那说,哪能里粗朝那说,有的说的连筷子都挑不起来, 都没有一点含蓄味!尽是些裤裆文化?” 裘名之说:“看!看!这你又不懂了?风流才子,什么是风流才子?你要记到 风流两个字,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就是风流些!” “不对吧?风流不是指低级下流,是指他的文章隽永秀丽,才气豪放,才思敏 捷,独树一帜,语言盖世,流传千古,这才称风流。那像现在有些干部,粗俗不堪, 像是大老粗们在当家,没文化!” 裘名之说:“现在好多干部不都是大学文凭,研究生文凭?” 舒若兰说:“什么文凭?我还不知道!都是些水货!请人代笔,抄抄题,是假 的!有几个是真才实学的?一些混混当上官了。干事的、有真才实学的,倒靠边站 了!我在上边接触到好些人,就是靠巴结吃饭,哪里还要文化?只要会看眼色说话, 顺上劲了,比你读十年书还有用!” 裘名之看到他越说越玄,被她说的不好还口,连连说:“好,好,不要说别人 是非了,只管我们有文化算了。我来你这来,也是找你有事,想请妹妹帮忙,看你 愿不愿帮忙?” 若兰说:“只要有那个能耐。” 裘名之说:“最近我们公司班子要调整,黄昆要调走,下一步还不知道人事问 题怎样安排?” 舒若兰说:“调整也调不到你面前,正值当年,怕什么?” 裘名之说:“这我倒没深想,黄昆一走,公司总经理缺人,我搞了这多年了, 一直是个副职,也想竟争一把手干几年。” 舒若兰说:“那好哇,您官越当大,我们越沾光,可我又咋能帮你呢?” 裘名之说“肯定能帮,就是看你愿不愿意,我们主管局的局长姓贾,跟市里领 导关系很好,你又在市政府机关里,关系广,人员熟,走走路子,疏通,疏通,肯 定能成。” 若兰说:“这还要转好大一个弯,那个贾局长是个模样人物?我专门去见见。 还要去找市里领导去做工作?” 裘名之说:“那不更好,你有这个关系,这回可用一用,只要贾局长说行,那 这个总经理就非我莫属!” 若兰说:“你这个人真奸的很,刚才我找你办事,你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这不能办,那不能办。裘名之真叫裘名之,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连个副科都还不是, 哪有能耐办这事?”。 裘名之说:“看,看,我还不知道是你是正科级?刚才还说我官当大了你也沾 点光,现在又卖起关子来了。你看到大权落到别人手里,有权的幸福,无权的痛苦, 相信妹子你是有办法的。” 若兰想了一会,心想只有如此了。说道:“好,让我试试吧。” 裘名之说:“这事不能拖,我们公司的王然、柯之深、辛守笃,都在活动,他 们也想竟争总经理这个职位,黄昆还亲自到局里找到了贾局长,听说贾局长已经有 了安排,要是再拖长了牛过河了再拽尾巴,那就晚了,尽量快一点。”舒若兰说知 道了。他一直等到街道上的路灯亮了他才回家。 听见敲门声,贾局长说了声:“请进!”心里在想,都这么晚了,现在还有人 来?看着手表已快到11点钟了,才送走了几批,大小当个头都不容易,找的人多 如蚂蚁,今天这么晚还有人来找。。 一开门,见到一个好靓的小姐,心里先是一惊,怕是舞厅小姐找上门来了,那 麻烦事可缠上了,老婆就要闹翻天。忙问:“你找谁?” 舒若兰忙上前回道:“我是市里政府不管科的舒若兰,您是贾局长吧?” 贾局长这才松口气,说道:“是,有啥事?” 贾局长这时才让她进来,只见舒若兰轻轻打开提包,把一封牛皮纸信双手递给 贾局长。说:“这是市里郝诩书记给你写的信,有点事找您!” 贾局长把老花眼镜戴上,撕开信封,迅速看完了,放在一边。热情地说:“好, 好,你是舒若兰,小舒,舒科长,请坐。”舒若兰才坐下来。 贾局长看了信,知道来头不小,是管自己的领导写来的,看样子舒若兰与郝诩 书记的关系不一般,郝诩书记一般是不会写信的,这个小姐不简单!现在年轻漂亮 的女的出来办事,能量都大的很,不能小看,他能把一个无名小卒一夜成名,也能 让一个位置显赫的官员中箭落马。因此不敢怠慢,慌忙又是倒水又是让座,还用手 巾把沙发上习惯性的擦一下。 舒若兰看见贾局长殷情的样子直笑,连声说:“贾局长不渴,要渴我自己来, 看你忙的。” 慌了一阵子,贾局长才坐在舒若兰沙发对面,舒若兰习惯性的把裙子往腿下压 了一压,只露一双细腿并膝在外面,听说女人这是防色鬼的,稍不注意就会露光, 男人乘机也斜上一眼,能看个啥?听说官大官小的男人都烦人,眼睛滴溜溜转,像 苍蝇一样找逢盯。 舒若兰把市里领导的意图,自己的要求向贾局长说了,贾局长笑着没正面回答 她。说道:“原来舒小姐是裘名之总经理的姨妹呀,你们姊妹长的一个比一个好, 你真是倾国倾城哪!裘总真是有福啊!” 舒若兰说:“贾局长真会开玩笑,我想请贾局长关照一下,如果班子动,请把 我姐夫裘名之工作给提一下,他也是最后一班岗了。” 贾局长随口说到:“好说,裘名之这个同志不错,群众基础也好,只是……?” 舒若兰知道贾局长嫌他年龄大了,不就是五十五、六吗?熬了大半辈子就不能 干正职?她说道:“贾局长,姐夫的年龄也只能与局长大小差不多,要让干不还是 能干几年,市里领导讲了,关键看您了,现在不就是一把手说了算,副职不就是个 摆设,事情定了给他们通知一下就算瞧得起他们了。” 贾局长忙接着说:“舒小姐,可别这样讲,这是别人对我们当一把手的误会, 譬如裘名之的事,就是我同意,也还在局党组会上划划圈,弄不好下边闹,上边捅, 这事不那简单,难啊!”贾局长话中显示着他控制权力的能力。 舒若兰看到贾局长犹豫不决,姐夫的事就算完了,她急中生智,说:“贾局长, 我们市领导说,想请您明天晚上到山南区农家小院小酒馆喝酒,请你光临。” 贾局长讲:“今天我就拒绝了五场,明天晚上看情况再说。” 舒若兰打起了市领导牌子,说:“贾局长架子好大,连市里领导都请不动?” 舒若兰知道他这一套,当官的哪个都不怕,就怕他的顶头上司,放个屁他就跑 的特快,所以她才敢用大话压他。舒若兰平时在市领导面前说话就仗义的很,随叫 随到,对各个局的局长们她更是直趟直过,没有办不成的事。 贾局长想这个女科长真敢吹,连请带吓的。刚好今天晚上老婆说的事就只好推 迟了,说:“小舒,你真能干,我算服你了,好罢,明天晚上我去,高兴了吧?” 舒若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三色装像魔幻般的在贾局长眼前放大模糊,成彩蝶、 成抽象画,看啥像啥,舒若兰甜甜的一笑,把个贾局长带到了一个极乐世界。轻轻 喊了几遍:“贾局长,贾局长……” 贾局长才回过神,说:“我在想别的事,明天郝诩书记也去罢?” 舒若兰说:“那还用说?郝书记不像你,难请的很?贾局长您明天可不要违约 啊!把您的电话、手机号、BP机告诉我一声,我好找您。我也把我的BP机号、 电话告诉您,你有事好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贾局长接过精美的名片,散发着米兰香味,浸人心肺。贾局长说:“我不印名 片,我来给你写一下。”很快贾局长把通讯地址都记在上面。 舒若兰接过一看说:“贾局长字写的真不错,看来您是真才实学,造诣很深, 不像有的干部,书读的不多,像个混混,字写的像个鸡子爬的,文章都是秘书写, 念都光念白字。好了,好了,晚上一定去!”贾局长的心被抓的痒痒的。 舒若兰站起来,走到贾局长面前,大放的伸出纤细的右手,说:“贾局长,明 天晚上见!” 贾局长赶紧上前握住小舒的手,左手扶摸舒若兰的后腰慢慢送到门口,贾局长 慈爱的说:“再见,小舒,明天晚上我一定去!” 舒若兰转过来脸,脸上红晕镶嵌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她小声说:“再见!贾 局长。” 一甩头发,贾局长打开门,舒若兰步履轻盈的消失在贾局长的视野里,门道这 么短怎么就拐弯了呢?贾局长还在那痴痴的望着,老婆喊了一声,他才把门关上睡 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