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身陷囹圄 对裘名之的工作安排,王然早就与公安局郭局长进行了汇报,郭局长对收费局 突然把裘名之换下来是有意见的,他排除了干扰,认为裘名之是广东石油生意经营 过程的直接经办人,而且他在石油诈骗案中还起到某种加剧作用。不敢说他是否参 与了其中阴谋,但是在其中可能有不正当的勾当,不然,私企老板林洋是不会轻易骗 到巨额资金的。他们想撕开一个口子,窥见其中奥妙。可是他们把裘名之给藏到后 面,把王然抬到前台,别人说这个王然也确实是个扯巴蛋!笨头笨脑的,睁到眼睛 去堵枪眼!给破案工作带来一定的困难。 市公安局杨剑接到广东关于海湾镇的诈骗案的通报,说广东已经抓到林洋的得 力助手洪魁,据初步交待,与他们做生意的都大量回扣,岐凤公司也有大量回扣, 具体数量没说。杨剑兴奋起来,感到案件又有了进展。但是案情重大,他迅速向郭 局长作了汇报,郭局长对案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他直接向市委汇报,市委郝书 记很重视,安排纪委,监察局,先行参与,郝诩书记要求要充分掌握证据,把案件 一查到底。 公安局找到王然,让他派人到广东去进行调查,王然找到裘名之,做了很长时间 工作他才同意去。当时公安局杨剑说裘名之年龄大了,最好派个年轻人。王然又安 排了张卫东一起去。裘名之开始不想去,但是考虑到,去了可以了解案情,不然到 时瓮中捉鳖,自己没有个退步。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杨剑为了搞清裘名之的证据, 他也故意把裘名之放在身边,一是作诱饵,二是便于观察。关于洪魁的情况,杨剑 对他还是保密,让他参与一般的事情调查。 在广东,杨剑有意安排裘名之和张卫东在饭店里,他和雷涛到海湾镇进行调查, 中间他让雷涛先回来,雷涛发现裘名之已经出去了。雷涛给杨剑打电话,杨剑与雷 涛分析,裘名之可能到林洋原来的单位去了。雷涛马上马打了个‘的士’,果然不 出所料,裘名之正在找当地人问情况,雷涛没有惊动他,就返回了驻地。 杨剑回来后,雷涛与杨剑正说着裘名之的情况,听到是裘名之的脚步声,杨剑 使了个眼色,雷涛停止了谈话,跑到电视机前,把电视开开,看看美英轰炸伊拉克, 空中高射炮弹像一串串糖葫芦,印红了半匝天。水均益带着钢盔正在楼顶上作现场 报道。裘名之一进来就说他到街上转了一圈,脸上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杨剑开玩笑的说道:“裘总是不是今天碰到桃花运了?这晚才回来。” 雷涛说:“现在当老板的哪个不是搞几个情人?裘总可能又去找旧情人?” 裘名之说:“谁看得上我这老家伙?小姐喜欢你们年轻人。” 雷涛说:“哪里,现在的小姐很识货,专傍大款,见了你总经理这条大鱼,岂 有不钓之理?小姐早就扑到你怀里去了。” 裘名之说:“雷科长真会开玩笑,拿我们老家伙开涮。” 张卫东从侧所出来说道:“好热闹哇,是啥子正开心?让我也乐乐。” 雷涛说:“说你呀!我们都走了,你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泡妞了?” 张卫东说:“除了裘总出去了一下,我今天可那里没去。” 杨剑说:“好了,不要开玩笑了,来我们一起分析一下,今天了解的情况。” 杨剑给雷涛说:“今天我们了解到,林洋的行踪有了一点线索。” 雷涛与杨剑是老搭当了,两人办案向来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 脸,一个捶中心,一个敲边鼓,政策攻心与掌握心理灵活运用。 雷涛一听杨剑又在用引蛇出洞旁敲侧击的方法,他反应很快,马上对道:“好 吧。” “当地公安局说林洋已经抓到,我看案情有很大进展。” “王局长说在美国被抓到了,估计五天时间就能回来了。” “要不,只要坐飞机,三天就能到。” “那我们是在这等到提审林洋还是先回去,情况向郭局长汇报了再说?” “明天我们把海湾镇其他几个材料搞齐了再说。” 雷涛扣杨剑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裘名之心里斗争激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杨剑与雷涛也假装没看他,只是眼睛的余光观察,裘名之心里 在想,如果林洋被抓,供出他和林洋之间的回扣事,事情可就严重了。杨剑看他对 林洋被抓,表情不是高兴,进一步断定裘名之与林洋之间有问题, 杨剑又用了心理战法,声音提高喊到:“裘总。” 裘名之猛的一惊:“嘿。”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说:“有事吗?杨科长。” “裘总,你看林洋抓到了,钱会不会要到?” 裘名之这才醒过神,说道:“要到钱当然是好事,就是怕他挥霍了。” “听说大老板们钱多很了,对钱反而舍不得用,钱可能还在。” “钱要是还在,企业损失就小多了。” 雷涛笑笑说?:“能要回个百十万就不错了。裘总,你说呢?” 裘名之一听百十万了,心里一炸,他们可能知道了,不然他们怎么说到一百万 呢?所答非所问的说:“百十万,百十万,对,对,能收回百十万是少了一点。” 杨剑和雷涛相对笑了笑。晚上还是喝当地产卖的烈酒尖庄,张卫东见有了酒, 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猛喝了二两,烧烧欠酒的胃。裘名之没心情,说头疼不想喝, 他越不想喝雷涛越劝他,裘名之执拗不过,勉强喝了几杯,结果醉了。杨剑他们也 想早点休息,草草地吃了点饭就休息了。 经过这几天观察裘名之的表现,杨剑的直觉告诉他,重大案件的主谋之一可能 就在身边。雷涛也有相同的看法。针对案情可能出现的重大变化,杨剑及时给郭局 长作了汇报,郭局长认为他们的看法是正确的,要他们注意裘名之的动向,在进一 步取得证据的情况下,确保裘名之不要发生意外。以免案情搜集中断,造成困难。 杨剑与雷涛为了缓解裘名之的精神压力,他们对案情严格保密,放出话来说洪魁没 有被抓到,做好要回去的准备。虽然听杨剑说洪魁没有被抓住,裘名之心里放下了 个冷石头,情绪上还是振作不起来。杨剑与雷涛两人相互配合,办理一些无关紧要 的案情时让裘名之参加,让张卫东和裘名之不要随便出去,以便稳住裘名之。 一天晚上,局里郭局长来电话,说市检查院在侦破银行的案件时,牵涉到岐凤 公司,要杨剑与雷涛把广东的调查取证的事处理好了就抓紧回来。杨剑知道诈骗案 件又有新突破,计划后天就回去。正当他们准备返回时,广东警方告知,洪魁被抓 获。杨剑喜出望外,他让张卫东和裘名之在旅社里,他们说出去买点广货带回去, 就走了。 裘名之在家里坐卧不安,他怀疑杨剑和雷涛肯定有事,心里怕把对方抓住,自 己的案子就被浮了。又想,可能不是,何必自吓自?不要心神不定,一定要沉住气, 装出没事的样子。 晚上,杨剑、雷涛回来,给裘名之商量,让他和张卫东先回去,他们还有些事 情要晚几天。裘名之一想也好,他可以在家里有舒若兰出个主意,心里踏实些,跟 他们在一起,像是被监视起来一样。他便和张卫东先回去了。 杨剑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要求对裘名之控制起来。家里为了配合检查院工作, 早已作好了安排,又组织了专门班子,在家里加强对裘名之的调查取证。 杨剑和雷涛这几天就在那里耐心等待,等到当地警方安排时间对潘福来的审询。 裘名之一到家就给舒若兰打电话,刚好在家,他马上到舒若兰家里去。舒若兰 还在那化装,裘名之慌慌张张的说:“若兰我现在好怕,听到说广东林洋的助手洪 魁被抓住了!” 舒若兰说:“抓住了又能咋样?” 裘名之说:“那一百万不就是通过林洋老板给的回扣,不然到银行的贷款那一 百万从那走帐?” “林洋抓到没有?” “只是听说抓到了洪魁,还没听说抓到林洋。” 舒若兰说:“没有抓到林洋,你就不要怕,自我暴露,看你胆战心惊的,你这 样没事就要有事。” 裘名之又把这几天在广东,杨剑、雷涛他们的行动情况都向舒若兰谈了,他非 常忧虑杨剑把洪魁抓到,要是他把情况说出来,那就危险了。他还关心怕连牵到舒 若兰。舒若兰对这事一副从容的神态,满不在乎,她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现在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劝裘名之不要惊慌失措。裘名之听她说的有劲,还是没 有底气,怏怏地回来了。 裘名之过去只是个副职,平时只是提别人的意见现在所有矛头都对准他,那里 经过这样复杂的权力斗争?自从卷入岐凤公司这场权力斗争以来,早晚心神不定, 天天想到利己,处处想到害人,权力如同魔法附身,驱之不走,挥之不去。渐渐人 也瘦了,眼神也没有了光泽。 又是秋天到了!天气凉了,受了点风寒,感冒引起了发烧,精神好一点,衣裳 敞一下又发烧起来,哩哩啦啦拖了半个月,最后竟一病起下不了床了。 舒如贞和家里几个孩子们都在病床前关心长,关心短,只是不见好转。舒如贞 哭的死去活来,骂舒若兰把他老头害了,她一个小鬼娃子也不来了。在医院也查不 出个啥病,还有嚼舌头的说裘名之到广东得了艾滋病,吓的好多人不敢接近他。舒 如贞听不懂艾滋病是咋回事,就问儿子媳妇。儿媳妇不好当面说,到背地里给舒如 贞说是性病,舒如贞说打他们胡说,他老头可不是那样人。儿媳妇看他还不明白, 就说这个病,得上了就不得活了。就跟癌症一样。舒如贞越听越怕。儿媳妇说它比 癌症还厉害,癌症不传染,艾滋病还传染!血液、精液、唾液都传,能把一家子都 染上,到时会断子绝孙,谁沾上谁死。把舒如贞一下子吓死过去了,家里人又慌到 掐文中、虎口,等到舒如贞醒过来,嘴上掐了两个深深的血指甲印,血都掐紫了。 舒如贞说:“他算把我们一家子害死了?!” 他是谁?是追求权力的欲望吗? 广东省的走私案真大,全国各地到那里调查取证的人排成了长队,他们一等就 是半个月,这天终于轮到他们。他们来到戒备森严的看守所,高墙、电网、高墙四 角上的辽望哨,荷枪实弹的士兵。它把邪恶和膨胀的私欲禁锢在这铁牢里。这些飞 天大盗,杀人越货,奸妄成性,侵吞国家财富的社会恶魔一旦放出,对社会祸害无 穷。杨剑凭着他对正义的信念,对邪恶的仇恨,他们要与社会中人的最奸诈的恶性 打交道。他们必须具有良知的智慧来破译这些高智商犯罪的密码,把一切犯罪的链 条理清,斩断,清除隐患,挖掉毒根。今天他要把洪魁的心理防线打破,从中掌握 他们犯罪的证据来。最大限度的挽回国家的财产损失。 杨剑雷涛与洪魁的第一次接触是无功而反。他对岐凤公司一案守口如瓶,大有 为主子忠心耿耿随时准备献身的味道。杨剑在分析他的态度时,认为他们是一群专 以为害社会性为职业的。在他们江湖上,他们有一套铁的纪律,那就是视死不能泄 露集团秘密,如果动了这条戒律,不但他死定了,连他的家属子女都难逃屠杀。在 这里他们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从其他各地的审讯来看,效果都不是很好。 只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点情况,这确实让警方感受到头疼。 杨剑与雷涛除了要从洪魁嘴里打开缺口外,还在想办法查找撒拉斯公司的帐上 下功夫,可是林洋在职逃走之前把所有的帐目,该转移的转移了,该销毁的销毁了。 这些团伙处事极其诡秘,他们从来不让一般的知道他们作案细节。那些打工的,钱 一发就走了,对他们情况是不能问的,不该问的问了,工作保不住是小,招致杀身 之祸事大,只要给钱何苦去管那些淡闲事。像这帮人神通又大,到时他们又摇身一 变,变为假华侨回来,现在多嘴的,到时就难逃他们的追杀。乘早点躲的远远的, 求个自身平安。所以现在广东办案取证艰难就不足为奇了。 杨剑正在着急,广州警方来电话说,潘福来已经抓获。他和雷涛很快赶到拘留 所,公安人员见到他们来了,就把如何抓到潘福来的经过讲了一下。说潘福来是个 “钻国鼠”,经常更换身份证件,变换过境方式,大摇大摆在国内外出入。形势松 时坐飞机,形势紧时连轮船集装厢他也坐,吃、屙、尿、睡,都在里面,他也能过。 这次他太大意了,林洋不让他回来,说国内这一次可是动真格的,国家派了警方高 手与国际刑警联手,在全国布置了个天罗地网,到外面耐心待到,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潘福来自以为是‘大陆通’,当过临时官的、老百姓朋友不少,到哪里都 能藏得住身。他要回来把余钱提出来带出国,不然与表妹在一起,没有钱怎么行? 林洋说他为了那一点小钱,冒险不值。他偏要回来,他刚踏上国土,就被早已守候 多时的公安警察抓个正着。他万万没有想到,时间都快半年了,国内还是查这紧。 当过干部的,仗着权力说大话看不损,一旦遇到警察抓住,就像鸡子溜了个软蛋, 一下子就站不起来了。 杨剑和雷涛一见到潘福来,就说:“‘钻国鼠’你又钻回来了?你可是我们老 乡,今天我们再做一笔生意,怎么样?” 潘福来当过干部的嘴也不高谈阔论了,平时当干部讲话讲的唾沫星子四溅。现 在他低着头,只见他肥头大脑,身子肥的像个肉堆,疲垮垮的,原来头发梳的油光 发亮,现在像一把乱柴零乱的搭在眼睛上,坐在那。他没有回答问话,用可怜惜惜 的眼睛看了一下杨剑和雷涛,他要了一支烟,点了几次,点燃了,他猛吸几口,吐 出了一团烟雾。杨剑在观察他的心理变化,他早已准备好的审讯计划,针对潘福来 是个大学生,在机关工作多年,是逐步走上黑道的,在黑道中他又缺乏江湖上所具 有的阴险、凶残、贪婪;又缺乏黑道上那种满身是伤,死里逃生的经历;更没有舍 生忘死,甘为愚忠的黑色理念。他是极端享乐主义者,说到底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 他偶尔与一些势力集团结盟,获利后他又‘耍单帮’,他是一个标准的“独行侠”、 “黑道孤儿”。 对待财富问题他的态度上是“没了急,有了花。”林洋经常笑他是:“一个采 花大盗”、“把爱撒满人间”。不过,他不像林洋,对待女人除了钱就没有别的。 而潘福来则不同,他“钱、情、文、骗”并用。先用文骗钱,再用钱骗情,情骗文, 文骗情,文、情骗女人。由于这套娴熟,他在海内外有了广大的女人关系网。其中 有些女人又心甘情愿的贴钱养汉,把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流氓文人,当成了多情郎。 林洋有时又笑他是个吃软饭的。他把表妹赵珏骗到手,热乎了一阵子,现在不知他 又把她放在何处,这次回国他身边又带了一个漂亮女人,他的手段真高,身上像一 种魔力,始终能把女人吸在身边。这回他可吃了女人的亏。 杨剑和雷涛暗示了一下,杨剑说道:“希望潘先生能够配合,我们只想了解一 下岐凤公司与撒拉斯公司做的石油生意情况,至于别的事情我们也不想了解。”潘 福来不说话。 雷涛说:“这笔业务是你介绍的吧?”他仍然不理他们。杨剑看他把烟吸完了, 又给了他一支。问道:“赵珏现在那里?”潘福来身子挪了挪,又停了一气。 雷涛有些着急,杨剑给了雷涛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吸着,耐心等到 他,审讯室很低安静,静得他们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杨剑与雷涛看出潘福来还有疑虑出示了最后一张王牌,对他所犯罪行给予宽大 处理。这时潘福来慢慢抬起了眼睛,看了杨剑与雷涛,又等了一会,他才把事情的 原委过程说出来。在谈到资金问题时,他说林洋已经把所有资金都转移到了国外, 至于在什么地方他不清楚,赵珏她现在某某国家,他已经给她买了座小洋楼,生活 很好。他与裘名之、梅丽的交往只是牵线,林洋给他分成。他与岐凤公司没有直接 交往。 在问到林洋与岐凤公司用什么手段让他们上钩时,潘福来说林洋一开始使用的 是低价战术,由于有高额利润,不管对老业关系户还是对新业务关系户都具有极大 的诱惑力,他们必然上钩。他们要看经营规模时,除了自己的一点供货设施外,还 经常把国家的一些现成设施也引他们去看,这样他们的‘规模’就是相当‘庞大’ 的了。特别是内地用户这样就容易上当。 杨剑对他们光是这一套手段不足为奇,问他还有没有其他手段时,潘福来说再 就是给用户回扣了。雷涛问到一般回扣多少时?他说这不等,一般按成交额的百分 之五。杨剑算了一下,与岐凤二千万的生意可以回扣一百万元。杨剑问会不会有的 用户不要的时候,他说不可能,他们做了这些生意还没有一次浮过。因为他们之间 的手续往来都是现金交易,这个公司有两本帐,一套假帐对付政府的,一套帐目是 他们少数几个人掌握,别人是不知道的。杨剑哼了一下。 雷涛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潘福来诡秘的笑了一下,那不就是内地说的美人 计,吃喝嫖赌毒,国外富裕生活引诱,允之于美国绿卡,太平洋小国的户口,只用 钱就可以买到,然后再往欧美转移,到达天堂与魔鬼的地方——美国。杨剑与雷涛 相互看了一下,这些走私汪洋大盗,神通真大,他们连国籍,上学都能操纵,怪不 得号称“钻国鼠”,他们不但祸害中国,破坏改革开放的成果,还危害毒害其他国 家,与这些害群之马进行斗争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胆略啊! 没多久,潘福来就交待了他与林洋如何把岐凤公司拖下水,上演了一处内外勾 结侵吞国家财产的双簧戏。嫖赌毒,色钱欲,运用自如。走私分子席卷国家资财; 国内蛀虫应运而生,携资外逃。杨剑与雷涛取得了证据后,把潘福来的情况向国家 专案组作了汇报,对他坦白交待配合调查建议按照法律给予从宽处理,由于他还有 很多案件受到牵连,他还要受到进一步的调查取证。杨剑、雷涛完成了广东任务就 坐飞机返回到山水市。 没多久,某某银行夏行长因涉嫌重大贪污,行贿受贿案被起诉,裘名之也牵涉 到行贿受贿被检查院立案侦察,并很快予以逮捕。公安局和检查院为岐凤追回财产 损失二百多万元。梅丽最后没有找到她本人,作为悬案挂起来。有人说他被林洋谋 害,也有人说他已经成为林洋的情妇,现在南洋买了小别墅,当起了阔妇人。赵珏 先被潘福来迷住,因潘福来被捕断了财路,被当地房东赶出了小洋楼,不幸遭黑社 会挟持,被迫当上了妓女。 裘名之走私石油一案舒若兰不但没有受到牵连,她还得到了晋升,提拔为政府 公关部的正县级总经理。岐凤公司一案,市里领导比较关注,进展情况也及时给舒 若兰通气,当案情发展到要危及方方面面的时候,舒若兰很低快把给有关单位送的 钱主动交到市领导办公室里,市领导向检查部门说明是当时就把钱送到他那里,这 样就排除了受贿之嫌,又得到市领导的好评,认为这样的干部是好干部,在市场经 济大潮中,经得起金钱的诱惑,是改革时期的少有的廉洁干部。因此她经过组织考 核,群众推荐,她走马上任担任了公关部总经理。活跃于上上下下,纵横驰骋,舒 筋活络,她像一条经线一样把官场、情场、商场,权、色、钱、欲紧紧穿在一起。 裘名之被判刑,岐凤干部职工都拍手称快,王然心里确实也高兴了一阵子,后 来一看到岐凤公司现在这个乱摊子,倒又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心情。感到这个官现在 不好当,不请客送礼不行,请客送礼多了也不行。自己就是没贪污,但是挥霍了也 不行。这真是像坐在火炉上,不把人烤焦不善罢休。 王然自己问道:“我王然有这个能力把岐凤公司搞活吗?现在是上边没有人支 持,下边没有人响应,看来看去身边也没有几个得几助手,都是敬而远之,有利时 都上来了,有困难时都躲的远远的。自己就是有了一定权力,敢为自己露骨的办私 事吗?工资就是那一点点,费用条子也不敢乱报乱塞,会计出纳个个都是你自己人? 如果乱报,长年累月加起来,你就不得了。” 想想,就感觉这个总经理没有干头,于是产生了辞职的想法。没想到这个想法 向老婆一说,就遭到老婆的严厉批评。说王然辛辛苦苦夺来的权力拱手相让,简直 没有一点男子汉味道,这与过去杯酒释兵权有什么两样?男子汉顶天立地,原来没 当总经理,天天受人家的气,别人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看到当官的吃香的喝辣的, 天天在后面骂娘,恨不得晚上用刀子把当官的杀了,自己好当官。现在官当上了你 又嫌当官苦了,累了,要把权力交出去。真是天下奇谈,别人不笑掉牙才怪呢!? 王然说:“你们妇女不懂,现在当官风险也大,得好处的成本也高。” 王然老婆郁梦反唇相讥道:“说起来你王然还是总经理,干脆把总经理让给我 郁梦干好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风险大,利才大,不然当官的杀了那么多,先从 小官杀,现在越杀越大,连国家级的都杀起来了,想当官的人不还是多如蚂蚁。跑 的是多数,逮到的是少数。点子低逮到你活该,算你命该如此,没逮到算你跑火,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想的。没有人像你!傻不拉唧的,到手的权力不要了?” 王然说:“我这把年龄了,只想安度晚年,让那些年轻人去争。” 郁梦说:“你真说得出口?你们当干部的经常讲,干革命要活到老干到老,五 十几岁就老了,那七老八十不就进土了?现在生活好,寿命长,八十、九十不算老, 你真是稀泥巴扶不上墙!” 王然说:“我现在干工作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想图个清闲,干我力所能及的 事就行了。” 郁梦说:“你可真清高?人活一世,草活一春,当权的时候,哪个不替自己打 算?裘名之犯了法就把你吓住了,犯法的事你就不做?现在当干部除了工资外还有 四大好处而不犯法。” 王然笑起来:“看你越说越神了,你还会理论理论,看来强将手下无弱兵,家 庭主妇成了气候了。” 郁梦说:“现在,老百姓还称赞的清官就有四大好处而不犯法。 一是提拔谁当官不犯法。二是公家的钱咋使不犯法。三是吃点喝点不犯法。四 是受点小礼不犯法。官越大礼再小也大,小官没得当头。怎么样?老王?” 王然上前抱到老婆亲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老婆也是个评论家了。” 郁梦说:“我是你们的一个‘脚指甲’,这不还是跟到你们接耳朵接了一点。” 王然说:“看你文化水平不高,还是一枪中的。” 郁梦说:“有人说现在当干部只能当一流不能当二流。” 王然说:“这还用你说,现在搞工作,谁个不想争当一流还想当二流?废话! 废话。! 郁梦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人家说的是现在社会上有两流,是指一股清流, 一股浊流。” 王然一听她说是这两流,就自知理解错了,连声:“啊!啊!” 郁梦说:“当干部,要是你当清流,要是就当浊流,没有中间之流可当。这就 是二流子。” 王然说:“啥?二流子?” 郁梦说:“不是骂他们,人家说清流就是当个好干部,当个清白干部 。” 王然说:“看你说不清了吧?清流就是为官清正廉洁,不媚俗,不随波逐流, 不同流合污。浊流就是相反,自己不愿意搞,看到大家都在搞,没法子,也跟到搞, 要坏就坏到一起。事出了人人有份,要倒霉大家都倒霉。这就叫随波逐流。”他活 用了‘逐流’之意。 郁梦说:“看,看,你是睁到眼尿床,明搅嚎。啥事情都懂,偏偏自己往下溜。” 王然说:“这不还是老婆指点,不然那了解到这么多东西。”说罢上前抱着郁 梦滚到床上去了。 郁梦说:“看你个老疯子!” 王然听了老婆一席话重新树立了信心,他随身带个笔记本,走到那记到那,回 到家里后还坐在书桌上研究到深更半夜,老婆郁梦对他又是端水,又是递烟,又是 帮忙洗脚,揉背。感到老头这回可是下真功夫了。 没几天,收费局通知王然到局里开会,王然匆忙坐车到了收费局。一到会议室, 局党组成员都坐在那,王然感到奇怪,还在开会,他认为自己来的早了,其他二级 单位的头都没有来,想退出来到旁边先坐一会。 贾局长说:“你来了不要走,正要找你。”王然才坐下,心想今天开我一个人 的会。 贾仁义说:“老王,今天我们党委集体找你谈话,关于你的工作问题。组织上 对你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是肯定的。” 王然一听,咋的?莫要换我。耐到性子听贾仁义说:“是这样,根据组织上决 定,老虑到你年龄偏大,现在上级大胆提倡起用年轻人,决定让柯之深担任总经理, 让你担任调研员。这可是个重要岗位,是个承前启后的工作,对年轻人要多加培养, 这是老同志的责任,身体虽然不行,脑子积累的知识还是较多,要多多贡献出来。 年轻人是我们党的财富,要多加爱护,多加支持。” 王然思想上一点准备没有,一时不好回答。想了一会,才把老婆讲的一番大道 理说了一遍,贾仁义哈哈大笑,说道:“好吗!老同志有这样雄心斗志,精神可嘉, 值得我们好多同志学习。”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党委其他同志也都点了点头。王然看到这已经形成意见, 自己说多了没用。只好说道:“服从组织安排。” 贾仁义又给王然戴了好多高帽,其他局长们也都附和了几句。王然就垂头丧气 的回去了。 柯之深从收费局回来,收费局的局长们跟到就到岐凤公司来把班子宣布,柯之 深走马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