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自谋兼并, 柯之深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避免走王然的老路,他先采取先搞活经营,再在内 部整顿,以减少改革所产生的冲击。他自己的想法和班子的同志们进行了勾通,得 到了大家的赞同,回到家里,他注意收听收看国家对经济改革的报道。 一天,骆枫叶把饭做好了,喊柯之深吃饭,柯之深只顾在看电视,没有听到, 骆枫叶把饭端到他面前,他也顾不得吃。他一下子站起来说:“老婆!快来!快来! 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骆枫叶说:“是啥喜事,看把你高兴的?” 柯之深说:“你看,电视上正在报道,省内一家企业比较困难,通过走兼并联 合的道路,企业在短时间内已经起死回生,企业面貌有了改观,职工精神面貌也有 了很大改观。各级领导者也支持这种强强联合,强弱联合,让企业走出困境,让更 多的人得到就业。这可是一条真正的好办法。”他站起来把拳一挥,一股激情迸发 出来。 骆枫叶说:“这个事你可要搞准了再说,有些事情要想周到,你莫上任没几天, 开头就把事搞糟了?现在企业的事难办,人的思想都乱了,各想各的,就像是豆腐 渣,捏不拢。” 柯之深把骆枫叶看到,骆枫叶说:“我只是给提个醒,我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 柯之深说:“前一段各级领导也要求走兼并联合的路,企业总是抱到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认为兼并是被别人吃掉,名誉不好听,干部怕成了‘亡企头’,职工怕 成了‘亡企奴’,一提兼并,大家都反对,好像没有了原来企业这个名,就是全体 职工的奇耻大辱一样。当然也有干部们的私心,被兼并,他们怕丢掉了权力,哪有 他们现在当一厂之长威风呢?所以没有人愿意搞,关键还是领导者不愿意。”柯之 深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骆枫叶看到柯之深天天在为企业绞尽脑汁想办法,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一会 眼泪就流出来了。她怕柯之深看见,赶紧站起来到厨房里去了。 柯之深这里饭也顾不上吃,忙到到处找书,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一大堆书, 原来上级发的关于企业兼并的材料都不知放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在书柜里找出一 本,某某企业走兼并联合之路的典型材料,书中介绍了五篇,柯之深拿到书就看起 来,骆枫叶又把饭端到书房里,柯之深便吃便看,还连连说:“好!好!好!分析 的真准!” 有时一件事就能把一个梦中之人带回到现实中来,对走联合兼并之路,柯之深 兴奋不已,他感到身上轻松了许多,心情格外愉快。他想,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企 业这几十年来就是作茧自缚,缺乏创新开拓,被家庭式的氛围笼罩着,人们都躺在 这个温床上,享受着她的福利,人们又对这种僵化的体制感到厌倦也想从这种蚕茧 中钻出来,见到阳光高兴;但是见到雨水时又留恋他哪久久不能忘怀的茧窝。这就 是现在人们的思想。是啊!岐凤公司在这次改革的大潮中,被风浪一会儿抛上,一 会儿抛下,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现在仍然随时有被巨浪吞噬的危险,下一步怎么走? 可能是岐凤公司的最后一个机会了。对!要走出去,走出一步天地宽!不能庸人自 扰,要乐观的看问题,更不能悲观的看问题,悲观下去,我们就将走入一个死胡同, 不能自拔。光明就在前面。 柯之深为了把这个问题搞清,他到了政府的经委,体改委,找到了有关单位进 行咨询,他按图索骥,直接到省内一家企业去实地考察,把人家的材料带回了一大 包。回来后在家里,在办公室里,仔细阅读,联系岐凤公司的现状进行分析,如何 根据政策来操作。 他这次吸取了前一段工作的经验教训,他与公司班子成员进行深入细致的探讨, 又与企业一些职工进行认真的座谈,虚心听取职工对改革的看法和意见,下班后还 请一些有代表性的职工、干部到家里来,到办公室里,与大家细谈。他为了把兼并 联合这项工作做好,他废寝忘食,笔记本记了一大摞。为了搞好感这项工作,他与 市局的领导进行了有效的勾通。通过柯之深不懈的努力,他的工作收到了一定的成 效,那就是在全公司内初步形成了走联合兼并的良好氛围,思想工作开路,基本情 况掌握比较清楚一些,所以行动起来就比较顺手。当柯之深认为已经有了一定的改 革基础时,他就抓住时机,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 正当他要大刀阔斧准备干的时候,有人放风说:“这件事搞不成,这叫拉郎配, 强扭的瓜不甜,是行政干预,不是真正的联合兼并,这是让国有资产慢慢的流失。” 现在搞一件事真不容易,到底搞与不搞?没有人明确给他指示,他只有按到自 己的想法去作。 柯之深找到有关政府部门,对如何进行兼并联合都咨询了一遍,了解了应该如 何办理手续。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找到合适的企业联合。所以,柯之深非常焦 急起来。 在他正在着急的时候,政府协作部门找到了两家有联合意向的大型企业。柯之 深马上坐上车去找领导,把岐凤公司的材料都报了上去。 最近政府很多部门也在为岐凤公司的兼并找出路,各级领导克服了企业被兼并 后存在被外地企业吞并的思想。想通了,不管是儿是婿都是子女,不存在自己人与 外地人的问题。外地企业的进入,不但照章纳税增加了税源,还解决了当地职工的 大量就业。这是一举几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所以全市好多企业都是走出去与大 企业联系,背靠大树,引进人力资源、财力资源、信息技术资源、企业管理资源。 争取在激烈的市场竟争壮大自身。 市里领导考虑到有好多家企业要求进行兼并,同时提出了几家企业供对方选择, 岐凤公司的情况特殊,推荐时就放在优先的位置。 来的是国内两家大型医药、商贸企业天外天股份公司和洋外洋股份公司,他们 在全国各地已经占有了半壁江山,市场份额很大,为了扩大更大的市场份额,他们 计划要在年内再兼并十家资产在五千万元以上的企业。他们计划站稳了国内市场, 他们就要进军国外市场,要与国际上的跨国公司竟争,争取建成立一个庞大的企业 集团,员工争取达到一百万人,营业额争取达到三千亿元人民币,在全国达到十强! 这是一个多么雄心勃勃的计划!柯之深对大型企业这种巨大的经济力量所敬畏!岐 凤!岐凤!当人们还在为他有一千员工惊叹时,与天外天相比简直就是小巫与大巫, 想到这些是多么的可笑,岐凤简直就是燕雀;天外天、洋外洋那简直就是天上飞的 大鹏之鸟。岂可相提并论? 天外天公司来了一位投资部的部长,名字叫苏成,另一位助手叫鲁为,苏成年 龄有五十多岁,平时不尚言谈,鲁为年纪不大,年龄在三十多岁。据介绍,都是商 场上的骄楚,为天外天公司的壮大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这次是这了全公司的整个 战略目标而来,现在国企中好多资源没有利用,被白白地浪费了,主要原因是机制 不活造成的,他的人力资源是最大的浪费,好多人在争权夺利中消耗自身的年华和 才智,而没有集中精力去参与经济活动,市场份额都让别人占领了,自己的经营陷 入了困境而不能自拔。所以他们先行一步,利用他们所积累的管理资本,结合巨大 的财力资本,通过输入“天外天管理模式”,来挖掘这一潜在的经济资源,这是千 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好多大企业还没有看到这一步棋,一旦他们认识到这个巨大 的金库,那就晚了。好多大企业看来,现在各地一些国企中小企业负债累累,内部 矛盾重重,没有多的肉,是一把干骨头,不值得啃。不愿意捡这个乱摊子背到。而 苏成他们则认为,这些企业是有潜力的,如果改造得当,肯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经过市里推荐,苏成和鲁为便马不停蹄的开展工作,到岐凤公司实地考察,看 了资产规模,财务状况,对当地经济,岐凤公司主要业务场所所在的地理位置进行 了评估,到银行了解了岐凤公司的资信状况,他们就到了宾馆里进行综合分析。苏 成和鲁为,接着又考察了几家企业。柯之深在他们考察其他企业的时候非常担心岐 凤公司这几年的经营混乱及失误漏了馅,被竟争对手说不符合条件,只有他们才符 合条件,那可就糟了。他找上边领导活动,让他们做好工作,有时他甚至跑到苏成 住的房间里,反复做工作。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苏成与鲁为经过慎重比较,最终还是选择了对岐凤公司 进行兼并,这真是岐凤公司这几年来的最大喜事,在全公司上下产生了很大的震动, 得到收费局对岐凤公司走兼并这条路大加称赞和肯定。 经过一两个月的紧张工作,岐凤公司被天外天公司正式兼并,从当天起,岐凤 公司就是天外天公司的职工,它的隶属关系已经转到天外天公司,同时又受收费局 的双重领导,这样,岐凤公司在新老机制的磨合中运行。 岐凤公司隶属于天外天公司以后,名称没有变,经营内容没有变,领导班子没 有变,但是在经营机制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天外天公司对岐凤公司的干部实行年 薪制,把柯之深与公司的效益挂钩,柯之深只有努力工作才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岐凤公司的副职天外天公司不管,完全由柯之深一个人来聘用,他们的工资由 柯之深负责,这样副职就与正职是一种依存关系,说实话这不是一种平等关系,副 职只是一把手聘请的帮工,他只有在维护正职工作目标的基础上来开展工作,他没 有权力与主要负责人进行分庭抗礼,但他有权选择另谋高就。在某种意义上讲,这 种方式比原来集体更集权。所以副职们也减少了一些无谓的内耗。 对职工他们采取有计划的下岗一批,由于有钱,下岗的人都能领到300元的生活 费,下岗职工的思想工作也比开始时好做多了。 对在职的职工实行动态管理、末尾淘汰、计件、计时、综合效益评比,等等这 些制度。在一个公司内部根据人们贡献大小,收入也拉开了档次,有的一个月工作 能拿到五千块,有的人只能拿到四五百元,这也就促使人们更加努力的工作,岐凤 公司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起死回生,走出了困境,柯之深在岐凤是名声雀起。由于公 司效益好,职工收入增加,生活水平提高,精神面貌一新,大家都认为还是年轻人 有活力,把岐凤公司搞活了。在不到两三个月内,岐凤公司的经济效益和企业信用 也有了很大提高。 岐凤虽然是天外天的企业,业务上还是归当地政府——收费局领导。贾仁义局 长对柯之深上台搞的几件事非常满意,特别是岐凤公司被兼并这事,办的爽快,把 这个大包袱终于甩掉了。这两年,岐凤公司几经折腾乱成一团糟,只要听到岐凤两 个字就头痛,现在好了,没有包袱了,麻烦事也少了,他也省了很多心。因此,每 次开会柯之深都按时来,贾局长逢会必讲岐凤公司经验,要在全局开展学习高潮, 局的上上下下都对柯之深上任后的几下子交口称赞。特别是对岐凤公司兼并一事, 更不用说。 一天贾局长心里高兴 ,来到岐凤公司看看,柯之深对贾局长热情接待,中午坚 决不让贾局长走,贾局长看到岐凤公司形势一片大好,也很高兴在那吃饭。中午, 柯之深花了一千多元置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 柯之深说:“贾局长好长没到岐凤公司来了,今天多喝几杯。” 贾局长也说:“好好,今天小柯这热情,我也多喝一点。” 柯之深与公司几位副经理一起,陪到贾局长和局的几位司机、科长,在杯盏交 错中尽情的畅饮,说不尽的对领导关心爱护的感谢,道不完的同志们的努力拼搏, 岐凤是市场经济的成功典范,兼并是收费局领导的正确决策。政治上的关心,生活 上的爱护,一条理由一杯酒,一句真心话一钟情,举杯高过头,饮酒喝干净,你拍 拍我的膀,我拍拍你的肩,中午都喝醉了。 酒至半酣时,贾局长说:“柯之深,这一段你这里形势不错,最近我有个亲戚 才从农村买了个户口已经两年了,在家没事干,找了我多次,要给他找个事,给我 安排一下。” 柯之深一听是安排人的事,想了一会儿才给贾局长说:“贾局长,您晓得,现 在岐凤公司被天外天公司兼并后,人事问题要经总公司同意,我这里没有人事权力。 是这样,我与总公司联系一下,你这老局长的事,我尽量做做工作。”一篙把贾局 长推很远。 贾局长酒喝多了,老领导说话也就仗义些,说:“柯之深,别人说你们岐凤公 司现在认人的认的很,一般的一人不买帐,我就不信,你今天真的在摆我的‘么’ 呀?” 柯之深酒虽然也喝的不少,毕竟年青一些,酒性还把握得住,说道:“贾局长 这可说外了,你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慢待局的老领导,我柯之深不还是你们领导 提起来的,报恩就来不及呢!哪还敢不认局的领导者们?”柯之深小心的陪不是。 贾局长说:“说的到好,现在我找你办一点小事你就不答应,还说那好听干啥?” 柯之深看到他今天酒也喝多了,也不好解释,只好说他尽量想办法,把他送走 了。 本来这是酒场上说的在事,柯之深酒又喝多了,后来因事把这件事忘了。贾局 长这次虽然是借到喝酒说的,实际上是酒后吐真言。虽然他对岐凤公司交到天外天 公司甩了个包袱是满意的,但是对失去了往日的权威还是耿耿于怀的。 收费局的有些人在背后骂柯之深,说他忘恩负义,是个小人。开始他也不相信, 这次借到来岐凤公司检查,试了一下柯之深,果然不出大家说的,连他这个大局长 他就不认帐,张一句嘴掉到了地下。好了,他说的可能也有原因,于是就给他一个 做工作的余地。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柯之深一点回音也没有,贾局长气的不得了, 现在这个岐凤公司毕竟还是双重领导,他们认为我收费局管不了它,我才不服这个 气,我专管管它!看它会叫唤? 于是他找了几个副局长和科长来,研究如何解决对岐凤公司的管理问题。好多 干部对岐凤公司这一段时间就非常恼火,认为岐凤公司到了天外天公司,认为就是 全国性的大企业,傲慢,老大不几的。说他们现在的好形势,不还是我们收费局给 他们创造的条件,不然他们早就破产了,哪有他们的今天? 局里干部心想,过去人事调动,调整工资,进人出人,入党提干,分房,安排 使用企业资金,企业汽车,多方便啊!现在被别人兼并,这些权都没有了?心里就 很恼火,一提到岐凤公司,个个说他们的坏话:“柯之深这些队伍是不能谈!”一 听说要找岐凤公司的事,个个摩拳擦掌,非要叫岐凤公司柯之深认得马王爷三只眼 不可,真是成了天外天没官管了?我们收费局还是管得了他们! 柯之深从天外天总公司开会才回来,办公室主任陶敏就把收费局的处罚通知单 拿来,说:“柯总,这几天你不在家,收费局陈科长来了两次,说岐凤公司欠交上 十种税费,一共五十万元,限期在一个星期内把钱交到收费局,逾期不交,罚款一 倍,要交一百万元。其他几个副总经理都说管不了,说要等到你回来处理。” 柯之深一听说,才猛然想起来贾局长说要调人的事。办公室主任才走,政工科 科长来了,说“要岐凤公司派一名书记到市的一个学校学习一个星期,交费一千元, 不能缺席,否则要给予组织处分。”他说:“知道了。” 柯之深一想这几道令来的好猛,他心里也很窝火,刚看到岐凤公司有一点起色 了,他们就想狐假虎威的行使权力,这一段没有用到权了,手就发庠!这原来签订 的协议也想一笔勾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个事不光我不能同意,就是职工也不 能同意,岐凤公司的干部也不能同意。现在事真是怪,岐凤公司没有饭吃的时候, 他们不管,有饭吃了他们就来管来了。管也行,要按国家的政策办。问题是乱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把情况给总公司作了汇报,总公司也非常重视,要求及时处理好与当地的关 系。关于进人的事,要求慎重,如果解决一个马上连锁反应,后面就跟了一大堆。 柯之深说:“光市里领导写的条子就有一百多人,再说一些有监督权力的部门 介绍的,加起来就有二百多人。如果解决,前一段下岗的三百多职工就肯定有意见, 这个工作如何收场?不是这一个人的问题,这个人是农村来的,读了个初中,文化 又不高,对岐凤公司的业务根本不能适应。” 所以天外天公司领导说:“贾局长说的这个人的问题,暂不能解决。”要柯之 深顶住。柯之深要求天外天公司能不能想个办法,安排到别个城市,也好避下嫌, 他工作也好做些。天外天公司说,我们不能重犯国企的老毛病,不能用的人也拼命 往里面塞。一句话顶来了。 柯之深这下着难了,他只有据理力争,可是不管他如何辩论,无济于事,收费 局把上至国家、省、市政府,市里各个局的文件,下至街道居委会下发的通知,都摆 出来,成百上千条铁律,你柯之深说,看哪一条不让你“卷席筒”?真是好笑,还 要端来这条款那条款?多的是! 柯之深没法,只好舍财免灾,交!不就是五十万元吗?岐凤现在有钱,与你贾 局长斗到底,人一个不能要!贾局长说好,你柯之深和我斗狠,既然下了水,就不 怕你不上钩,好戏还在后头。当然这是在暗较真! 还是年轻人对事看的不远,岐凤公司与天外天公司联合期间,与收费局之间产 生的矛盾为柯之深下一步的工作种下了祸根。 柯之深认为岐凤公司马上就要走上康庄大道,在收费局期间企业混乱状况就要 结束。所以他雄心勃勃的要把岐凤公司好好地整顿一下。王然原来溜产的内部改革, 他要用快刀来斩乱麻,理顺岐凤公司的内部关系,为岐凤公司适应现在市场竟争打 下好的基础。事物的变化超越了他的思想,让他总是晚走一步棋,又一次兵败内部 改革。 柯之深打算,等到岐凤公司在经营上站稳脚跟后,他就再朝前走,积极争把岐 凤公司进入股市,成为上市公司。这样岐凤公司就可以从股票市场融得低成本资金。 岐凤公司就能抵御更大的市场风险,企业会成为山水市一支独秀。这是柯之深下一 步的锦囊妙计,只等时机成熟,就可施展宏图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天外天公司对市场形势的估计太过乐观,在短短一年时间 性内就在全国兼并了一百多家中型企业,一时间它的资产总量在全国占到了前十位, 全国的新闻媒体进行了轰炸式的采访报道,把天外天公司在短时间内取得这样大的 经济成就,当成改革开放的典型宣传。产生了轰动效应,岐凤公司也在山水市成了 耀眼的明星。 这时,世界经济出现了少有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和俄罗斯金融危机,日本经济也 出现了通货紧缩,对我国经济产生了不利的影响,虽然国家采取了有力措施,经济 仍然出现了严重的需求不足,经济呈现过剩现象,人们的购买力在一定程度上下降, 市场供大于求。岐凤公司处于中等城市,最先感受到市场紧缩的压力,兼并后的飞 速发展,也急速下滑,柯之深这时赶紧向总公司汇报,总公司不予重视,柯之深又 陷入了困境,这时他孤立无援,开始推行的措施不灵了,全公司的经济效益也下降, 让柯之深叫苦不迭。 当数量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由于天外天公司的领导者 对扩大经营规模的力量估计过高,一味盲目乐观,在经济形势不利时还在继续推行 扩张政策,结果导致一个庞大的经济大鳄出现了烂脚,他的大量的中小城市的中小 企业陷入严重亏损状态。天外天的领导者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因应对策,下边企业 亏损的巨大黑洞向天外天企业的上腹部袭来,让天外天的领导者们惊吓的目瞪口呆。 他们仓促决定把原来接手的企业能退的退掉,不能退的就地申请破产,要迅速 地把天外天总公司投下去的钱要收回来。当然这在悄悄的非常快的时间内进行,这 事不能让下边公司知道,一点气都不能漏。很快天外天总公司就抽回了大部分资金, 来躲避风险。 这时,下边挂靠企业想向总公司要钱时,发现已经是洞里拔蛇。要不到钱时才 发现这一重大政策变化,下边分公司都后悔晚了。这无异于对下边公司又是一个巨 大的灾难。天外天公司紧急后撤了,他们在与当地企业联合时,他们就留了一手, 只是冠名天外天公司,他们岐凤公司的一切经营都是独立法人,总公司注入的资金 与岐凤公司是一种借贷关系。人事财务权力是为了保护岐凤公司不受当地干扰而采 取的权宜之计。当柯之深什么都明白后,已经为时已晚。兼并联合是这样的后果, 柯之深简直无法去面对! 岐凤公司又回来了!收费局这时也显得很有理智,能够正确对待岐凤公司的干 部职工,对离开收费局的那一段,人们似乎忘却了,一切从头开始,一切都按原来 的安排不动,所以柯之深还是继续担任一把手,有什么样困难收费局想办法解决, 这时的工作,好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又回来了,大人们呵护备至,要比在天外天 对岐凤公司还要好,得到人心才好管理。岐凤公司的干部职工感到像又回家的感觉, 没有意思到经营上将会出现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