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蓉蓉走后的几个月,我一直很后悔,不过这种遗憾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的消 失。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白天上班,晚上写小说,休息日在学校打篮球。不过心情 还是有点郁闷。最近和叶子在网上联系恨平凡。我们或者谈一些人生观价值观之类 泛泛的大话题,或者聊一些身边发生的趣事,或者交流一些读书的心得等等,通过 大量的文字沟通,我们渐渐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叫李莹,一个特清秀特安静 的名字,她是四川人,父亲因病早逝,后母亲改嫁,李莹因和继父无法相溶,从西 安某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西安,目前在一家知名公司任文职。后来,我们相互留 了手机号码,电话里她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很甜,语速慢时轻柔娇嫩,语速快 时清脆流畅。李莹在电话里约过我两次,可我因对蓉蓉的亏欠,一直用加班之类的 托词搪塞了过去。 一次在电话里,李莹用撒娇的口吻说,见你一面可真难啊!我说不难不难,等 我忙过这一段请你吃饭,如果面试通过,一准我以后对你穷追不舍死缠烂打!李莹 装着害怕的口吻说,穷追不舍死缠烂打啊,那我就躲一隐蔽的地方,让你找不到我! 我笑着说萨达姆藏地洞里都给发现了,找你还不简单!李莹说那我什么时候去参加 面试呢?我说现在是初夏,估计深秋的黎明差不多了吧,再晚点就大约在冬季,再 不行就等春风吻上我的脸!李莹咯咯笑着说,看你那么忙,估计到盛夏的果实也不 好说! 这天早上起床,我感觉眼睛跳的厉害,我妈妈说左眼跳财,又眼跳灾。眼皮扑 闪扑闪的无法控制,估计色狼对美女勾引挑逗都这眼神,能电死人!一大早我来到 公司,小周告诉我说,张经理要我把昨天给客户做的网站的资料整理一下,一会送 到他办公室去,这些工作我前一天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屁颠屁颠的来到经理办公室 门口,只敲了一下就推门走了进去。本来我平时一般敲五下,然后听到懒洋洋的 “进来”两个字后我才推门而入,但今天我没那个耐心。正因为少敲了四下,我看 到了一幕无边的春色图,也可以这么说,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在公司我遇上 的这事情排在四大倒霉事之首,轻则事业前途荆棘密布,重则踢向社会重头再来。 当然,如果你充分利用,也可以称之为机遇,也许会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但后者的 概率要远远小得多! 在宽大的沙发上,张经理正搂着市场部经理张洁,粗糙的手在张洁水蓝色的裙 子里不停地摸索,张洁双腿分得开开的,一脸迎合的媚态,极尽勾引挑逗之姿!这 一刻,我终于找到我右眼狂跳的原因了!张洁,三十二岁,都说三十如狼,三十二 正是如狼的黄金年龄,应该算恶狼,连色狼都得退避三舍。张洁在公司一直韵事不 少绯闻不断,她的倒霉老公绿帽子顶了一沓又一沓,摘都摘不完,现在一准连脑门 都冒绿光。张洁的老公是记者,一年中大多时候不在家,因长期在外风吹日晒,皮 肤象黑碳一般,大家私下给他起了个响亮的绰号,黑社会!张洁特喜欢化妆,随时 随地都涂涂抹抹的,比男人抽烟的频率还勤,化完妆后风情万种风骚无比,怎么看 都象在CLUB领着一群小姐的妈妈桑。但是,她一旦素面朝天,立码天上人间反差强 烈,一次公司组织游泳比赛,入水前一风韵余存的少妇,上来后一风刀霜剑的大妈。 当我突然闯入后,彼此都惊得呆住了,场面象电视剧里的定格,仿佛顿时换成 了黑白的底色,凝固成了一幅画面,而空气仿佛也因此而凝固,张经理的手还在张 洁的两腿之间,只一秒钟的时间张洁反射般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然后优雅的来了 个侧步,脚尖轻盈的提起,迅速的将已经掉到了脚脖子上的内裤拽起,动作快捷而 优美,象天鹅湖里的芭蕾演员。张洁满脸羞愤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手捂着脸跑了出 去,那姿势和卖淫女被抓时的样子如出一辙。看张经理象泥一样瘫在了沙发上,一 幅轰然倒塌的态势,脸呈酱紫色,象刚吃了一斤酱猪肝。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随 口说了句,我什么也没看见!然后轻手轻脚地踱着步子便往外走。他妈的,这都什 么世道,做贼的倒不怎么心虚,我倒心虚的要命。这有点象满大街猖狂的新疆小偷, 明目张胆的半偷半抢,而来自市民的唯一抵抗和自保只能是,躲着走!我刚走到门 口听,张经理在身后喊了句,回来!我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看张经理已经 站了起来,瞬间恢复了高傲严肃摆谱和目中无人的标准领导面孔。呵呵,说变就变 还真快,孙悟空变之前还得吹根猴毛摆个造型嘴里叨叨两句呢!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