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梦碎,不在梦了 抽完烟我回到了办公室,老王还在玩着斗地主,很享受很兴奋:“我操,孙子, 你就流氓假仗义,我以为你丫帮我,原来你阴我!爷们扛着,跟你磕着……”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老王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着脏字晃着流氓范儿的解脱,压抑不 是一天两天了,处处装老好人也是一种折磨。 老王也有过属于自己的青春,也有过梦想憧憬很多很多的时候,我敢说现在的这 一切都不是他曾经幻想的那样,但是青春不在,梦想消失,憧憬破散,只有他还是他, 走着,在这个社会上走着。 走着走着就学会了适应与顺从,没有人可以改变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但是每个人 都可以改变自己,你不能逆反的就要学会适应。 男人都是在不同的时期带着不同的面具,在单位就是媚笑,有事没事都在笑,和 谁都相安无事;在自己孩子面前就是一个即严厉又慈祥的父亲,时而长辈时而伙伴; 在老婆面前或许就是个说一不二发号指令当家作主的土皇帝。 看着老王,我觉得他突然很可爱,无论在别人眼中怎么看,无论自己平时多么鸡 贼抖攒儿,但至少他知道顾着家,想着老婆孩子,省吃俭用蹭烟蹭饭都是为了家,让 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别人嘴中随意的践踏,只要老婆孩子别受委屈其余都无所谓,不可 否认,他是成功的男人。 一个成功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标准?没有样板,没有具体标准,但是大家都认为赚 大钱的男人,当CEO 的男人,挥金如土的男人,是成功的男人,因为大家都是对于金 钱的渴望和仰慕大于其他感情的存在。这个社会男人很多,比尔盖茨只有一个,那么 其余的男人都不是成功的吗?都应该拉出去毙了有一个算一个?那是扯淡,一个男人, 不在乎多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只要他走到哪里都把自己看腻了的老婆和不懂事的孩子 时时刻刻挂在心间,只要他一心一意维持着这个家,呵护着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别管 他晚上带回来的是海鲜还是窝头,他都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一个好男人!都想着钱, 谁也不是傻逼,都知道那是好玩意,但是钱是有限的,谁也比不过国家,你比国家钱 多你就找办,但是人是无限的,一代代成长成熟成功或失败,对男人的要求不要太高, 一个懂事的女人这是应该学会的一件事情。 看着老王,我突然觉得我读懂了他很多,也或许在那一瞬间我又渐渐成熟一点。 我走过去,顺手给了老王一根烟,老王看着我,警惕的问:“别套近乎,没用, 电脑现在我正用着呢,谁也抢不走,没戏,烟能抽,电脑不能撒手。” 我笑着说:“老王同志,您真的误会我那一份热情了,怕您累着,给您上根烟, 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您却把我当成动机不良处处耍鸡贼的小人,我寒心啊,真的特 别寒心,从未有过的寒心,身在九月的北京,心却在那遥远的西伯利亚,一会找跟小 棍,一敲绝对碎。” 老王点燃了烟,看着我:“歇菜吧,你拉什么屎我就知道你撅的多高的屁股,你 越热情我越心虚,你一热情大了我准肾虚了,你寒心啊,回家让你妈给你煮碗热汤面, 喝下去暖暖心。” 我说:“没看出来,老王你也是一个老油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年轻时候逗妞练 的吧?我怎么觉得你每天都能那么快乐啊?说说,什么叫快乐?” 老王看着电脑屏幕,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我在你这岁数也是发了业障撒了 欢的折腾,但我们那年代吧那姑娘没你们这年代的开放,能拉到手亲一下那就是英雄 了。快乐?嘿,我都麻痹了快,快乐我现在的理解就是自我陶醉,忽略现实,主观知 道客观,明白吗小伙子?这些话你就住了,备不住以后你就用得上,咱们话先说前头。 去,滚吧,别捣乱了,这牌自从你一回屋就没过好牌,我这闹心着呢。想聊人生,聊 生活,改天你请我,咱好好说说。” 我看着老王,瞪着问:“你怎么不说改天请我一顿呢?你说过这句话么?跟别人 说过么?” 老王洋洋得意的说:“对不起,说梦话说吐露嘴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觉得无趣了,便起身离开,说了一句:“这局您又栽了,臭手。” 老王没有理睬,聚精会神的战斗着。 我回到了我的座位,那个电脑还是凸屏的老电脑,而且不能上网,只能看着我拿 U 盘拷来的小说,随意浏览着,耗着点下班。 老王一个下午死守电脑寸步不让,我则看了一个下午的小说百无聊赖,现在的小 说都比较注重于性的描写,写的还真有声有色,想想还真是那么套程序,不过看多了 也就没意思了,这点破事写来写去的腻味,我们这一代的孩子即使没做过爱的也都看 过毛片,没什么稀罕的。 终于熬到了下班,一个下午就是这么过去的,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我看见戴钰婷在门口和柳崎说着什么,也没理会,直接坐车去我们约定的饭店, 反正戴钰婷有车,比我早到。 果然,到了饭店约定的包间,她已经在默默的喝着茶。 没有什么寒暄,我在对面直接坐下,她招了招手,叫服务员把菜都上来,还要了 一箱啤酒。 我看着啤酒,说:“你喝?” 戴钰婷冷笑着说:“我今天订婚,我不喝点喜酒成么?” 我说:“不是,啤酒涨肚,吃不下什么东西,还得一趟一趟的去厕所……” 我还没说完,戴钰婷又喊了服务员,说:“给我拿一箱白酒,捡最贵的拿。” 我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服务员,戴钰婷又说:“别理他,听我的,快点。” 我看着她,茫然的问:“咱喝酒不是玩命,都是血汗钱,都不容易,我也不是什 么元首贵宾,咱别这么奢。” 戴钰婷冲我一笑,说:“怎么着,我订婚这么大喜的事儿咱们就不能小奢一把? 人一辈子能结几回婚啊,高兴的事就得多喝,还得喝好酒,没办法,谁让我今天心情 好呢。”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也是,其实喝酒这事和心情也没什么大关系,就是想 喝就喝,心情好是个理由,心情不好他也是个理由,得了,咱就舍命陪美女,拼了。 不过喝的差不多就得了,剩下的你要不好意思退你就给我,我打包拿回去慢慢喝。” 戴钰婷说:“好,这就是朋友,不对,就是哥们儿。” 此时服务员搬着一箱白酒过来,戴钰婷让她们先打开四瓶,我们两面前一人两瓶, 之后戴钰婷又告诉服务员别进来了。 我拿着我面前的一瓶酒,先给戴钰婷满上,戴钰婷看着我笑,之后拿起她面前的 一瓶酒又给我满上,说:“耍什么小聪明啊,给我倒上你那瓶又少一杯,你就少喝一 杯,咱们各人自扫门前雪,自顾自的,成么?”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戴钰婷举杯看着我,说:“说话。” 我端着酒杯,问:“说什么?倒了?纪念死去的乡亲们?” 戴钰婷说:“滚,让你说恭喜,然后敬我酒。” 我端着杯送了过去,说:“恭喜恭喜,百年好合相爱永远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 贵子多生贵子还生贵子一辈子生子。” 戴钰婷跟我碰了杯,说了句谢谢,眼角带着泪的一下子干了。 干完后举着杯子让我看底,挤兑说:“我干了,你看着办,干不了随意,要不我 在替你干了。” 我说了一声得,仰脖一饮而尽,酒顺着嗓子眼滑进肚子,一股苦辣的感觉浮上来。 我赶紧长呼一口气,说:“咱细水长流成么?受不了这份刺激,敢情过去那帮好 汉大碗喝酒就是这样吧?豪爽妈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戴钰婷把酒又满上,我也陪 着满上自己的酒,此时戴钰婷脸已泛红,像是晚霞,像是夕阳,总之很美,很迷人, 隐隐约约中有着无尽的凄凉和无奈。 戴钰婷像是对我说,也像是自语:“我就是一个木偶,虽然活着,虽然也是人, 但却总是被一根线拽着走,看看身边,好像没有一件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做什么我 说什么都得遵循着别人的意见,我从一出生下来,就似乎开始等待,等待一条别人给 我铺的路,告诉我哪儿哪儿停一下,哪儿哪儿快点走,哪儿哪儿吃饭,哪儿哪儿上厕 所。” 我知道,他说的别人的意见是他的爸爸。 我安慰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你没听人家国际歌唱么,哪里有压迫哪里就 有反抗,听听,人家外国人就是混不吝,爱谁谁。” 戴钰婷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摆摆手说:“反抗?我他妈的反抗谁?命运还是我爸? 你知道他,我爸爸多么不容易么?你知道我小的时候家里多么穷么?你知道我小时候 看着别人吃冰棍,而我只能拿着凉水放上糖跟冰箱里冻着吃么?你知道我爸为了我为 了我们一家在外面付出了多大的委屈和代价么?他就是一个铁人,从来不知道疲倦, 只要能赚钱的事他都干,推过砖,盖过房,卖过毛鸡蛋,还卖过黄色录像带,他多少 的辛恨酸楚一个人死扛着?我夜里经常可以听见他自责的声音,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 一边骂着自己没用,嘴角都被自己抽出血了,后来他做生意渐渐有起色了,也有钱了, 他把所有能弥补的都给我弥补了,供我去英国读书,回来后安排我在这里工作,为了 让我出人头地给我们经理送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以为我这个行政主管是那么容易就 混上的么?你让我反抗?是啊,我也想反抗,可是我反抗谁呢?” 我无言以对。 戴钰婷举起酒杯,说:“来,在祝福我一次。” 我没有举杯,看着她说:“戴钰婷,可以不喝了么?咱能多聊会么?” 戴钰婷嘿嘿的笑着,说:“你不祝福我,那我就替你祝福我。” 说完,又是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险些吐出强忍着咽下。 喝完她又给自己满,剩余的酒只有半杯了,她又把另外一瓶补充的倒了进来,说 :“聊吧,咱们该喝喝该聊聊,我没事,我比你能喝,我肯定慎到最后看着你倒下, 然后还得把你送回家,知道吗?” 我笑了笑,调侃着说:“未必,也许是你先倒下,然后我没准还酒后乱个那什么 的,顺手牵羊把你生米给煮熟了,这样你就不用嫁给柳崎了,哈哈。” 戴钰婷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吃吃的傻笑,说:“嘿嘿,是啊,是个主意,是 啊,不错,嘿嘿,那么我到时候,你牵羊的时候我还得象征性的反抗几下对吧?好主 意,哎?不对,我没喝多,你别想占我便宜,你这不是帮我,你这是为了你自己的私 欲,你不是帮我,你个流氓。” 我坏笑的说:“流氓?哎,我说,咱们接触时间不长你怎么连我小名都知道了?” 戴钰婷做着鬼脸的对我说:“我就是知道,你还有小名叫不学好,叫不好好学习, 叫混蛋,叫不三不四,叫龌龊,对吧。我和你说,这人和人之间吧,挺复杂的,挺莫 名的,你懂么?你天天看见的人也许你不爱他,你见过一两次的人没准你就看上了, 你说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说:“明白了,确实对,这世界上有的人与人之间吧,就是两颗炸弹对着撞, 就相见那么一瞬间,结果就可以玩出一个很耀眼很耀眼的大火花,对吧?” 戴钰婷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像我走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对,你说的真对, 我怎么就想不出来这个比喻呢,我是炸弹,你也是,哈哈哈哈……” 我扶着戴钰婷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戴钰婷看见我的那杯白酒,顺手又拿了起来, 说:“来啊,庆祝一下我们都是不可能炸出火花的弹,来。” 我一边抢着她手里的酒杯一边说:“你怎么比我还龌龊啊,咱们两个都够口腔痢 疾的了,都得拿84消毒,咱们是炸弹,不是弹,来,这杯是我的,你不许替我喝,给 我。” 戴钰婷拿着酒杯躲着我,说:“这是我的酒,你又抖小机灵,你又想少喝,不成, 你的酒在哪?你别藏,拿出来。” 戴钰婷说完拿起酒杯继续想干,晕晕乎乎的拿酒全倒在自己脸上了。她摸着自己 的脸,呜呜的哭着,酒和眼泪混在一起。 我看着戴钰婷,心疼的看着他,一咬牙,说:“操,大*****朝天,爱怎么 着怎么着了,哪他妈那么多激情燃烧的岁月,咱今儿个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来, 我陪你喝!” 我把戴钰婷的杯子拿了过来,直接干了。 然后我也晃晃悠悠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戴钰婷说:“哥们,我追上了,你落不下 我。” 戴钰婷拉着我的手说:“够爷们,够哥们,来,咱们接着,接着,喝。” 这个时候戴钰婷的手机响了,我帮他拿了过来,上面的显示是柳崎,戴钰婷接过 来,戴钰婷晕乎乎的把手机免提也按了,我听见柳崎关心的问:“老婆,你在哪儿呢, 你和你朋友还没吃完么?” 戴钰婷嘿嘿笑着说:“没呢,我早着呢,今天开心,我要多喝会儿,你别管我啊,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吃完再给你打电话,你别管了,我是你的新娘,我哪也跑不了。” 柳崎听见她的语态就知道她喝多了,问:“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你别喝了, 我接你回家,老婆,你千万别喝了,你告诉我你在哪?还有你跟谁一起喝呢?下午我 也没多问,你这朋友怎么这样啊,把你灌成这样。” 戴钰婷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之后手机又想起,戴钰婷索性不接了,说: “来,接着走起来,来,咱们这酒接着走起来,别断趟。” 我看着为了爱被伤害的戴钰婷,就想起我何尝不是呢?戴钰婷不得不爱,没有选 择,我不得不放弃爱,也没有选择。酒喝到这个时候了,心里面最坚硬的地方也都融 化了,其实我也挺脆弱的,所以我也喝着喝着哭了。 我们喝着哭着聊着说着,互相支撑着,互相安慰着,间歇着我还出去吐过,我就 是这样喝多少只要吐出来就屁事没有了,戴钰婷则是那种不爱出酒型的,只有自己干 忍着。 吐完了,我算是清醒了,就看见戴钰婷还在胡闹这,胡说着,哭得我的心跟着碎。 戴钰婷抱住了我,胡乱说着:“你怎么不娶我,你怎么不娶我,我要做你的新娘, 我要给你做早点。” 我鼓起了勇气,搂着她,轻轻的说:“你现在就是我的新娘,你现在就是。” 戴钰婷抬起头,孩子一样的笑着,说:“那我的好老公亲亲我这个好老婆。” 我笑了笑,低下头准备吻她,这时候戴钰婷身体一滑倒在了地上,沉重的呼吸着。 终于被酒精打败了。 怎么办?我怎么送她回去呢?我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啊?我也不能带她去开个 旅馆啊?明天柳崎会怎么想她?一夜不归的女人,柳崎会相信什么吗? 对了,给柳崎打电话,告诉他戴钰婷在这里,让他来接,我呢?我怎么解释?路 过,对,正好在这里吃饭看见了戴钰婷喝多了躺在这里,这个理由是不是牵强了?管 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么办吧。 我拿起戴钰婷的手机,看着未接的电话,拿着我的手机拨了号打了回去。 “喂你好。”柳崎客气的说着。 我镇定了一下自己,说:“柳助理,你好,我是咱们单位那个新来的萧子寒。” 柳崎有些意外,说:“啊,哦,你好你好,有事吗?” 我呼了一口气,说:“那个柳助理,我今天和几个哥们在天天渔港吃饭,正好在 二楼看见戴钰婷,好像是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儿也没法送,只能给你打个电话, 你过来接一下她?” 柳崎连忙说:“好的好的,谢谢谢谢,你等会我,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把戴钰婷扶好,把两个椅子一并,让她躺在上面,我坐在旁边默默 的看着她。并告诉了服务员,说一会谁问你们也别说我们在一起喝酒。 柳崎一会就来了,看见戴钰婷那个样子,赶紧过来扶着,对我说:“她跟谁一起 喝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刚才上厕所正好看见她,就看见她一个人在这里躺 着。” 柳崎焦急的说:“她下午下班告诉我和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聊聊天,没想到喝成 这样了,她压根就不会喝酒,那个,谢谢你啊萧子寒,我这边都着急死了。” 我笑了笑,说:“都是同事,你们还都是我的领带,谢什么,赶紧带她回家吧, 好好休息。” 柳崎把戴钰婷扶上车,又说了几声谢谢便走了。 看着车子走远,那种失落的感觉又再次涌上心头。 柳崎把戴钰婷接回了自己的家,因为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准夫妻了,也不怕什么了。 戴钰婷躺在床上,柳崎拿着湿毛巾帮着她擦脸,一边擦一边心疼的唏嘘着。 戴钰婷沉重的呼吸带动着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着,身上浓烈的酒味不断刺激着柳 崎。 他们之间的约定是只有结婚的那一夜才是真正属于彼此的,戴钰婷尽管在英国学 习了很多年,但是骨子里面还是个特传统的女孩子,与其说是约定,倒不如说是戴钰 婷为自己留下最后的机会。 但此时的柳崎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反应了,他抚摸着戴钰婷的脸,抚摸 着戴钰婷的胸,呼吸急促起来。 柳崎俯下身,轻轻的亲着戴钰婷脸蛋的每一寸肌肤,戴钰婷不断喃喃自语着: “我是你的新娘,你亲我一下,我的好老公亲亲我这个好老婆。” 柳崎听到这些,就像是听到冲锋号一样,坚决勇敢起来,还畏畏缩缩的心里完全 放开了。 柳崎一边喊着我爱你老婆一边疯狂的亲吻着戴钰婷,一件一件的脱下了戴钰婷的 衣服,戴钰婷紧紧的闭着眼轻声的呻吟着。 呻吟的声音像是倒给大火中的汽油,柳崎更加的兴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压在戴 钰婷的身上…… 或许戴钰婷的内心还幻想着反抗,或许戴钰婷还没有认命,哪怕和父亲真的翻脸 也要拼尽全力属于寻找自己的真爱,或许就是或许,因为这之后,一切都破灭了。 明天早晨,当我醒来之后,这一切都将改变,戴钰婷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命 运的安排。 梦醒了,梦碎了,也后就不在梦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很香,无梦。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