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圆昨天的谎,明天掩盖今天的错 我们做爱了,在一家普通宾馆里面疯狂的做爱,没有过多的言语和忸怩,我们忘 情的亲吻着彼此,我的双手像蛇一般在她的敏感部位游走,她的呼吸急促之后,猛烈 的去扒我的衣服。 顾雪儿的高潮疯狂而又野性,她肆无忌惮的呻吟着,长长的指甲在我身上无所顾 忌的抓着,像是一头野兽准备把我狠狠的撕裂。她说她是山西人,但是她的肌肤却像 南方女孩一样,雪白而又那么娇滴的吹弹可破,修长的大腿紧紧缠裹着我的腰,像是 藤蔓一样缠绕在我身上,她很瘦,但坚挺的胸部让我如痴如醉,高潮时候她蹙眉的神 情又像是享受又像是某种忏悔或者追忆某些事情,令我遐想无边。在床上,她的活儿 像是一个职业妓女一般,我知道她不是,我突然想如果她去做小姐会比流浪唱歌而更 加赚钱。 和顾雪儿做爱是疯狂而又激情的,是我未曾体会到的感觉,就像是一手拿着玫瑰 一手拿着刀子,让我又喜悦又恐惧,贺茜太腼腆,段晶晶太老实,娄敏太过于安静, 像是在例行公事,而和顾雪儿做爱的过程我愿意用风起云涌来形容。 我不相信顾雪儿会爱上我并与我做爱,因为我们不过是下午刚刚认识的,不过几 个小时我们就可以性交,有些荒诞但这不是蛋逼,这是真的。同样我也不相信我会爱 上顾雪儿,因为我的心里装着的都是刚刚失去的贺茜。但是我们依然在一起如胶似漆 的在床上翻滚着,兴奋着,一次又一次的彼此达到高潮。 因为我们都是寂寞的人,在这个孤独的城市我们渺小的更加孤独,或许只有肉体 上赤裸裸的感觉,才会让我们在一瞬间让所有种种的悲伤以及不愿触及的内心秘密离 我们而去,说是做爱或许不够严谨而显得庸俗,高雅的说也许我们彼此借助对方身体 宣泄,忽略现实进行着自欺欺人的体验。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爱无法勉强,但是我们可以勉强活动,比如爱前面加一个动 词做。 当做爱结束后,剩下的只有疲惫和窗外昏暗的灯光,以及没有星月的天空,我轻 轻的叹息着,不知道因为是过于疲惫还是觉得更加孤独,而顾雪儿她却忽然哭了,默 默的流着泪,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还可以在未来很久很久,都可 以夜夜做爱彼此享受,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人生旅途的一个短暂客栈,生命中的一 个昙花,留下一点回忆就已经足够了,就像是在路上的一处景色,顿足停步一个瞬间 后,继续向着没有目标的远方出发,所以我不想知道的太多,人生或许就是这样,难 得糊涂的过着,什么事情都不要刨根问底儿知道的一览无遗,生活过得就是一个大概。 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想,人生也许过得就如同做爱一样,什么姿势不重要,关键的 是做爱之后的感觉,很爽很累并乐意继续,足够了。 上海短暂的旅途,也许给我更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贺茜的父母和顾雪儿,对我思 想的冲击很大,一个告诉我在现实的社会中你没钱没面儿就是一个傻逼一个小丑,没 有人会在角落注意你并乐意看得起你,自己也无需假装与众不同看似好像鹤立鸡群; 一个告诉了我生活中不需要自己跟自己掰不开的较着真儿,生活要的是一种感觉并非 真实的镜子,对一辈子的朋友可以实实在在不玩虚的,而对社会对生活就要难得糊涂 的过着混着,我不相信谁可以对每个人都能脱下虚伪的外衣,袒露着百分之百赤诚的 膀子。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远方的星,远方的月,像是远山一样的远,想想自己傻活了 二十多年,这三十岁也是说话的事儿,时间挺可怕的,还他妈愤青一样的感慨着呢, 就眨眼间到老了,开始手抚长松仰视白云开始蹉跎唏嘘了,也不知道自己奔什么,越 活越迷茫越不明白,除了混还是混,找个工作赚钱不多但是也是来之不易,不敢说放 就放,没那份大学时候天真的豪情了,小时候的抱负都扯淡扯的懒得想了,现在也没 有什么目标,总是想做着有钱人的梦,但是这个梦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做,一点都 不新鲜也挺庸俗的。 做爱是幸福的,莫名其妙的和着莫名其妙的女人做爱更是幸福的,我内心一阵慰 藉,我点了颗烟慢慢的抽着,看着躺在我旁边的顾雪儿,她的眼泪在黑暗中借助着窗 外的灯光闪耀着,她把我嘴里的烟拔了出来,自己默默的抽着。 我笑笑,继续点了一颗,顾雪儿对我说:“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会赶不走哄不 走的黏着你,你不是第一个和我上床的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一切都只是一个过 程而已,放心。” 我淡淡的说:“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我也不会负责什么的,你也不是我的第一 个上床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都是一点点生命的回忆,想想,笑笑,感慨一下就 过去了。” 顾雪儿点点头,说:“不过我也希望你知道,我不是个鸡。” 我笑着说:“鸡有会自弹自唱的吗?” 顾雪儿没说话,只是笑一笑,有些心酸的笑。 我说:“你活着挺有意思的,永远都是在路上,也挺有目的性的,一个城市到另 一个城市,你很喜欢这种像风一样的日子么?” 顾雪儿说:“谈不上喜欢,只能说习惯了,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情只能学着习惯。 疲惫的流浪其实也是一种欺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的人喜欢安于现状,有的人喜欢大 风大浪,有的人喜欢保守,有的人喜欢刺激,人都是在活着,但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都是千奇百怪的。” 我看着她说:“你的故事我想一定特深,跟小说或者电影似的,你知道我为什么 不问你太多吗?” 顾雪儿吐了一个烟圈,在空气中浮动着,上升着,忽然吹了一口气,把烟圈吹得 烟消云散,说:“你问了我也未必说,即使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呢?都是回忆中的擦身 而过,知道了不知道没什么区别,何必呢。” 我点点头,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和聪明的女孩儿聊天是人生一大享受,看来一 点都不错。” 顾雪儿说:“聪明?呵呵,都是生活逼得。其实这样流浪的唱歌也很好,让流浪 的足迹在人生终点时写下一个永久的回忆。我希望这一生可以走遍中国所有的城市, 让每个城市的历史都有过一个叫顾雪儿的女孩出现过,虽然很渺小很短暂,但是我却 觉得这样很有意义,就像是流星一样,短暂但是耀眼的美丽。对于我而言。在我所有 到过的城市,我都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我也许会把我唱歌赚的钱给一个穷 人,也许也会在一个墙上涂鸦几行字,也许会去鲜血,也许会去搀扶一个盲人或者老 人过马路,也许也会和我认为很有意思的男人做爱。” 我说:“可我不是这个城市的人。” 顾雪儿说:“但是你出现在这个城市了。” 我笑笑,说:“也是啊,真寸啊。” 顾雪儿掐灭了烟,把我嘴里叼的烟也一同拔出掐灭,对我说:“咱们继续吧。” 我顺势把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耳朵她的高潮,就在我主力师准备战斗 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我没有理会,但是手机的铃声一次一次的执着无比,我不耐烦 的拿起一看是贺茜,我叹了口气给挂了,仍在地下,但是执着的铃声还是不绝于耳, 顾雪儿推开了我,说:“你不会关机!” 我说:“我不想。” 顾雪儿捡起来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是“茜儿亲亲”,说:“你女朋友?” 我把手机拿过来,说:“早上还是,晚上就是陌生人了。” 顾雪儿问我:“你还爱她吗?” 我心里一狠,装着高潮的表情说:“玩腻了,还他妈说什么爱不爱。” 顾雪儿闪着眼睛说:“真的?” 我哈哈一笑,说:“当然,我能和你上床,你觉得我是个对爱情忠贞的人吗?” 顾雪儿笑着点点头,突然把我手里的手机拿了过来,我以为她会为我关机,我没 想到的是她接通了贺茜的电话。 我手机里面传来贺茜急迫带着空腔的声音:“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呢?你怎么 不接我电话,你到底在哪呢?” 贺茜的声音像是一泉温水,瞬间融化我狠下来的心,让我有着如同千刃刮肤还被 捂着嘴喊不出来痛的感觉。 顾雪儿对着电话淡淡的说:“别打了,他正在和我做爱,你别打搅我们的情绪。” 那一瞬间我傻了,我没想到顾雪儿会这么说,那边贺茜的声音也静止了,我都能 想象到贺茜此时的表情,挂着泪的脸上一副惊诧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贺茜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你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我就想问一 句话,之后我就不会在打搅你们了,好吗?” 顾雪儿耸耸肩,笑着把手机递给我,我急促的呼吸着,对着手机说:“问,问什 么?” 贺茜的声音有些冷漠,像是一潭死水:“你真的和她在做爱吗?”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矛盾了,我想说不是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也想如实告诉贺茜是,让她死了心,好好地和她爸妈一家其乐融融,但是我却说不 出口,怔在那里,举着手机,光着身子。 人生就像是每天都在直播的现场,玩现了的时候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 我的沉默如同回答了一样,贺茜淡淡的说:“谢谢,祝你们玩的愉快。” 贺茜挂断了电话,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流下了眼泪,我把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 上,心里对自己说这他妈是我最后一次为贺茜哭了,就这一次了,等到眼泪风干的时 候也就是我们彼此重新开始互相忘记的时候! 我再一次把顾雪儿压在身下,狠狠的发泄着,疯狂的做爱着……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无法避免,我们都不是先知,所以宁可一错再错的错到不知所 措,也要继续下去,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生活就是今天去圆昨天的谎,明天去掩盖今天 的错。 我不会知道,贺茜勇敢的下定了和我私奔的决心,固执的态度被气急了的父亲抽 了两个嘴巴后跑出来,在凄冷街头,贺茜畏畏缩缩的吐着哈气,右手捂着挨打的脸, 左手举着手机给我打着电话,只想知道我在哪儿并找到我、看到我、紧紧的搂着我, 因为对她来说我就是唯一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