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不知道飞了多久,不知道飞了多远,车渐渐地慢下来,慢下来,终于停下了。 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寂静。我全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 “瑜儿,”江枭轻轻搂住我,“不舒服么?” 我点点头。 “去后面躺着,好么?”江枭的声音异常轻柔。 我再点头头。 “你先靠一会儿,我去弄一下。”江枭打开车门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就把我 抱了出去。当我被江枭轻轻地放在座位上时,我才发觉这个座位的宽度增加了,边 沿已经挨着前面座位的靠背了。 “舒服不?”江枭也爬进来,在我身边躺下。 “恩。”虽然这“床”的长度不够,我的腿必须大幅度蜷缩,但是,对此刻的 我来说,已经很舒服了。 “瑜儿……”江枭轻轻拥我入怀,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嘴唇。可不到半秒钟,他 就变了,轻拥变成了紧箍,轻碰变成了噬咬。我就在这紧箍与噬咬中美妙地眩晕, 奇妙地升腾。 “瑜儿……”江枭喃喃地叫了一声,热气扑打着我的脸。然后,他迅速摔掉自 己的外套。 “瑜儿……”江枭左手按住我的腮,那舌头如同一条油滑的小鱼,在我的唇齿 间寻觅碰撞,右手“嘶拉”一下拉开我上衣的拉练,紧接着那手就从羊毛衫秋衣里 面伸进去。 “哎哟!”我忍不住叫起来,胸脯上的那个部位被那只坏手捏了一下,立即就 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瑜儿……”那手换了部位胡乱捏了几下后,忽然改变了方向,向下游进发了。 “瑜儿!我要你!”江枭颤抖着,呻吟着,急切地拽掉我的裤带,拽下我的长 裤,拽下我的羊毛裤,拽下我的秋裤,拽下我的内裤。 “瑜儿!我要你!”不容我喘口气,那个火热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啊!”我大叫一声,“痛!”我的小肚子被他压着,痛得无法忍受。江枭愣 了一下,又飞快地褪掉了自己的内裤,再次压了下来。 “痛!”我再次大叫,那疼痛自小腹向下边扩散,那最为羞怯的部位也痛得无 法忍受了。 “痛!”我躲开那火热的唇舌,大哭起来。 “瑜儿……”江枭愣住了,“你怎么了?我还没……” “你下来!我好痛!”我痛得上气不接下气。 “哦!”江枭赶紧从我身上翻下来,接着在我身上一阵乱摸,“哪儿痛? “小肚子……”我不好意思说那个部位也痛。 “这里?” “不是,下面一点点。” “这里?” “是的。” “奇怪,怎么会痛呢?”江枭轻轻地揉着我的肚子,“你是吃坏肚子了吧!” “不是!” “怎么不是?你今天又是吃鱼又是喝酒的!” “就不是!都痛过好多回了!” “痛过好多回了?” “是的。” “没去看医生么?” “看了。” “医生怎么说?” “说我吃坏肚子了,说我好生气,导致肚子胀气。” “肯定是了!”江枭笑了起来,“你今天吃鱼喝酒,又生气……”说到这里, 他忽然不说了,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我本来对这个肚子痛不怎么在意,因为以前都是用热水袋捂着个半天半夜就会 好,可江枭忽然说到今天我吃鱼喝酒生气的事,我倒真的越来越生气了。 我推开江枭的手,把套在小腿上的内裤秋裤羊毛裤全部拉上来,再把袄子的拉 练拉好。 “瑜儿,你?”江枭伸手拉我,“你干嘛穿衣服?” 再次推开江枭的手,冷冷地丢给他一句:“我冷!” “哦!”江枭赶紧坐起来,“车里开着暖气呢,你还冷呀?”然后抓过他的上 衣披在我身上,再把我拥进怀里,“这下不冷了吧?” 我不说话,使劲推开他的怀抱,使劲拽掉身上的衣服。 “瑜儿!”江枭捂着胸口,我刚才碰到他的伤口了。“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还问你什么意思呢!”我指着江枭的鼻子,“当初……这一 年半……”我的嘴巴忽然颤抖起来,紧接着手也颤抖起来,再接着全身都颤抖起来。 我不会说话了。 “瑜儿!”江枭慌忙抱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轻轻给我抹胸口,“瑜儿!你 别生气啊!” 我的喉咙和胸口好像被一团东西堵着,老是喘不上气,而且一喘气就撕裂般地 痛。 “瑜儿!”江枭的声音也颤抖起来,身体也在颤抖,“瑜儿!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该死!是我让你经受了难以忍受的苦和痛!可是,瑜儿!我没办法!你知道么? 瑜儿!我没办法!瑜儿!你别生气了好不?你骂我,你打我都行,只求你别生气! 只求你别伤心!” 我看着江枭的脸,那张脸渐渐模糊。 “瑜儿!”江枭痛叫一声,把我平放在座位上。 “瑜儿……”江枭呜咽了一声,“我爱你……”然后他轻轻地压上了我的唇, 轻轻地点开我的唇,轻轻地缠住我的舌头,轻轻地爱抚着、吸吮着…… “枭哥哥……”我喉咙胸口处的堵塞终于通畅了,可是,我是叫了他一声,就 “哇——”地大哭起来。 “瑜儿……”江枭拥着我也大哭起来。 然后,江枭给我讲述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故事——当时,江枭在伤口根本没 有痊愈的情况下执意出院回到学校,只是因为太牵挂我,太担心我。可是,当他和 老狼他们回到学校时,见到的却铺天盖地的我与一个男人的裸体照片,而且,在江 枭的房间门口有我写给他的“亲笔信”,大意是我已经心有所属,身有所属,请江 枭不要再纠缠我等等。 那张照片,江枭本来不信,因为,他觉得我不可能随便跟人那样。但是,那封 信却“千真万确”是出于我的笔下。江枭痛苦万分,为了我他在“红楼”毅然赌命, 而我却在他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移情别恋,而且,我的信说我根本没有爱过他, 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有钱有势,可以照顾我保护我。最后,精神的惨痛导致了 伤口恶化,江枭再次住院。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江枭第二次出院回到学校的那天晚上,张军找到江枭,大骂江枭白痴,大骂江 枭混蛋。张军说,白痴都知道那照片是怎么弄出来的,而江枭居然信以为真。无奈 之下,江枭说起了那封信,张军当时就说那封信绝对不是我的写的。而且,就在第 二天晚上,张军揪着鼻青脸肿的陈世俊来见江枭。陈世俊承认那信是他写的,承认 那些照片也是他弄的。为了防止陈世俊再伤害我,张军把陈世俊赶出宿舍,另找住 处。而老狼他们也给陈世俊以惩罚——每星期去给他们洗两次衣服。 但是,事情远远不止这样简单。 早在高二时,江枭他们曾慕名前去“红楼”玩乐。因看不惯那些达官贵人的禽 兽之举,江枭他们大打出手,把“红楼”搞得一片狼籍。为此,江枭和他的兄弟们 名噪“红楼”,被誉为“十二少”。但是,麻烦从此就如影随形了——“红楼”的 老板娘“雪里红”对江枭一见倾心。而,老狼和明仔居然同时对“雪里红”一见钟 情。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老狼和明仔因与江枭赌气跑到“红楼”去赌“雪里红”, 才会有“雪里红”拿我威胁江枭,才会有江枭情急之下的为我“赌命”。其实,江 枭并不害怕“雪里红”,他赌命只是因为害怕毒辣的“雪里红”伤害我。 但是,江枭怕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从没见过的远在法国的爸爸。据福婆福伯 说,他爸爸是法国势力最强大黑帮的首领,其下属机构遍布全球。最让江枭害怕的 是,他在“红楼”为我“赌命”的事,他和我一起住公寓的事,竟然被他爸爸知道 了。 那天晚上,江枭接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为恐怖的电话:“你立即和那个小男孩 断绝一切往来,如果明天你还和他一起出现在这个地球上,那么,明天晚上,那个 男孩的尸体将会出现在另外一个星球上!”听声音,江枭知道是他远在法国的爸爸 打的电话。 江枭非常害怕,因为他早就听福婆福伯说过,他爸爸历来是说一不二,杀人不 眨眼,六亲不认的人。江枭很信福婆福伯的话,而且,20余年来,他都没见过爸爸 一面,可以想象,他爸爸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江枭忍痛“抛弃”我——不跟我说话,连看都不看我。因为,有一天晚 上,从阅览室出来回宿舍,江枭只是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我走了一段路,第二天早上, 福婆福伯就慌慌张张地打来电话,说江枭的爸爸让他们传话给他,如果再有一次, 立即对我下手。 江枭别无选择,只能从命。 直到那个星期五下午,痛苦不堪的江枭正坐在车里发呆,校花突然出现了。她 说她有急事,但是她的车坏了,请江枭带她到某个地方取个东西。于是,江枭第一 次让校花坐进他的车,也是第一次让女人坐他的车。但这个第一次坐进他车里的女 人却在下车的时候莫名地摔倒了——倒进了江枭的怀里。 奇怪的是,从那天起,福伯福婆再没有传话给江枭,江枭再也没接到爸爸的命 令电话。 后来,校花在一次醉酒后无意说出“雪里红”就是她妈妈,而“雪里红”并不 是“红楼”真正的老板,真正的幕后老板是江枭的爸爸。 校花说,关于江枭和我的一切事情,她妈妈在“赌命”事件之后就一直在追查, 而最为便捷的消息来源是校花。校花爱慕江枭已经有些年头,她自然不能容忍我夺 她所爱,所以,她会把消息传给“雪里红”。而“雪里红”因为对江枭一见倾心, 又因为曾公然对江枭示爱而惨遭冷遇,自然对我是恨之入骨,自然,她会把消息传 给江枭的爸爸。 “瑜儿……”江枭哽咽着却异常坚定地说,“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要带 你走!带你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带你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再也 不离开你了!瑜儿!” “枭哥哥……”我轻轻吻去江枭满脸的泪水,“瑜儿跟你走!”话未说完,我 的泪再次滚滚而落。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