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阴谋靠近默默 (五)《当阴谋靠近默默》默默与费远分手了,却病了。齐天祥陪她去医院找到陆 小离做检查,为了遮盖自己的罪行,陆小离想用同样的化疗方法加害默默,偷换病人底 片时,却被站在门口跟踪她的默默发现了。 原来默默见两个人盛点汤却一直没出来,又听到费远刚才的叫唤声,她以为出了什 么事儿,却没想到在厨房见到陆小离跟费远两个人的暧昧举动。 费远赶紧过来安慰默默:“哦,那个什么,刚才有只虫子在她身上,所以,所以… …” 陆小离也赶紧说:“是的,他过来帮我把虫子拿开。来,我们出去吃饭吧。” 默默把一切看得很清楚了。她冷冷地说:“你们早就认识吧?为什么不说实话?!” 见两个人还是不说话,默默生气地嚷道:“龌龊!无耻!” 然后狂奔着上了楼。 闻讯过来的齐天祥连忙问:“默默,怎么了?” 然后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费远跟陆小离。 陆小离解释道:“天祥,是这样的,我刚才一直没说出来,这个费远是我多年前的 同学,我们刚刚认出彼此,所以,所以在厨房多说了几句话。却被默默误会了……” 费远紧跟着说:“是呀,伯父,是默默误会了。” 齐天祥挥了挥手,说:“先吃饭吧。” 吃完饭,费远还想上楼去劝默默,被齐天祥拦下来:“你现在上去也没用,这孩子 脾气大着呢,只能等她气消了才行。” 费远讪讪的,道了别。 齐天祥没有信陆小离的解释,知女莫若父,他深知自己的女儿默默不是这种没礼貌 的人,更何况面对的是她自己选择并深爱的恋人。 齐天祥吃完了饭,直接上了二楼,默默的房门轻开着,往里探去,只见女儿正抱着 她最喜欢猪木偶发呆。 齐天祥转身回到一楼,取了点吃的,又上到二楼,他推开门,笑着说:“默默呀, 来,吃点东西。” 默默回头看了看爸爸,她不知道应该对爸爸说真话呢?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明 明是陆小离背叛爸爸,明明是费远欺骗了自己,但面对已过半百的爸爸,她还是开不了 口。 齐天祥劝着女儿:“默默,跟费远闹什么别扭了?丢下人家不理不睬的,这可不是 你做人的风格。” 默默看着爸爸,张了张嘴,没回答。 齐天祥又说:“好了,有什么事儿说开了就好了,找个时间跟费远好好谈谈,别一 个人生闷气。对身体不好,来,快吃东西吧。” 默默的落终于落了下来。她想还是告诉爸爸真相吧,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说出真相 以后,爸爸会不会信自己。 齐天祥见女儿有事要讲,他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说吧,爸爸会给你点意见。” 默默这才说:“爸爸,你猜我刚才在厨房看到了什么?” 齐天祥正要问女儿,这时陆小离端着水果进来了:“默默,你没事吧?来,吃点水 果吧。” 默默见陆小离进来了,便收住话,不再吱声。 齐天祥知道女儿看不惯陆小离,便替陆小离说话:“你陆阿姨跟费远是同学,你是 不是有些误会呀?” 默默还是没吱声,这时陆小离说了:“哎呀,默默,这事儿都怪我,从费远刚进家 门时,我就感觉他像我一个同学,却一直没敢说出来。直到在厨房说起来,才知道他真 的是我同学呢,多年不见,有些忘情就多说了几句,你千万不要误会呀。” 齐天祥这时才明白事情的原尾,他帮着陆小离说:“这么回事,闹了半天,我以为 出啥事儿了呢。好啦,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默默你也不要随便再猜想了。明天记得打电 话跟费远好好解释一下,我感觉费远那个孩子还不错。” 陆小离笑着说:“是呀,天祥,你说得真对。我那个同学从小就刻苦,这次是在美 国留学刚回来,我差点没认出他来呢。” 默默听够了两个人的一唱一合,便说:“爸爸,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了。” 陆小离拉着齐天祥走出默默房门。 默默看着陆小离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跟爸爸呢?她跟费远 明明看起来是很亲密的关系,为何要这般掩饰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怕伤害我吗?还是为 了她自己的面子?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因为心里有疑惑,所以默默一直没睡好。第二天早上竟感觉身体有些发沉,浑身没 了力气。她挣扎着下了楼,打个电话给幼儿园请假。齐天祥见女儿这般憔悴,忙问: “默默呀,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小离走上前来,假装关心的想要摸默默额头,被默默用手挡了回去,她说:“没 事,可能感冒了。” 齐天祥上前说:“小离,到时间了,你去上班吧。我来照顾她。” 陆小离说:“那,好吧。”然后走出了家门。 陆小离走后,齐天祥对女儿说:“默默,来,吃点东西吧。” 默默坐在餐桌旁,喝了杯牛奶。 齐天祥问:“爸爸带你去医院吧?” 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烧,便点了点头。 父女二人吃完早饭,开着车一路去市中心医院。 车上,默默看看身旁的爸爸,她试探着问:“爸爸,你感觉陆小离这个人怎么样?” 齐天祥没料到女儿会这么问,犹豫了一下,才说:“凑合吧。你不喜欢她,是吗?” 默默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来。但我感觉她好象有事儿瞒着我们。” 齐天祥转头冲女儿笑笑,说:“默默,别瞎想了。可能你是发烧烧糊涂了。或者被 费远气的吧。对了,你跟费远?” 默默知道爸爸下面的话要说什么,她很坚决的说:“爸爸,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默默,恋爱呢,是一件复杂的事。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的。” “我知道的,爸爸。” “那好吧,你也大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但要记得,自己开心点。” “嗯,我会的,爸爸。” 父女二人说着话就到了医院的门口。 陆小离迎了上来。 默默没理她,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这时公司打电话给齐天祥,说有急事。齐天祥拜托陆小离照顾好默默,然后开车走 了。 陆小离带着默默进了办公室。 默默听之任之的随她摆布,偶尔咳嗽了几声。 陆小离建议默默拍个片,怕咳嗽咳坏了肺。 默默拍了片,问拍片医生什么时间可以拿到片子?医生告诉她,一个半小时后。 默默在走廊上等着。 陆小离劝她回去,等有了结果再告诉她也不迟。 默默冷冷的看着陆小离,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陆小离被默默冰冷的眼神盯怕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干嘛这么看着我?” 默默冷冷地说:“不做亏心事,还怕鬼叫门么?!” 陆小离生气的走进办公室,不再理默默。 回到办公室,陆小离越想越气。她想:费远这颗棋子失败了,默默以后就是一个定 时炸弹,是一个很大的障碍。想着想着,一个诡秘的笑容浮上了她的脸。 一个小时后,陆小离主动去给默默拿片子,默默好奇的看着她,说:“你不用这么 讨好我,没用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陆小离没生气,反而笑了:“你是病人。我来吧,你好好坐着。” 默默看着陆小离诡秘的笑容,感觉心里颤了一下,她想: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算 盘? 默默的片子拿出来了,一般的感冒,没什么异样。陆小离拿好片子趁无人注意,藏 在了白色褂子里,一个人左顾右盼得来到了重症病理室。这个重症病理室里陈列的资料 都是重症病人的病理图片和资料。 陆小离将衣服里的片子拿出来,趁无人时夹进重症资料库,然后从重症资料库里挑 选另外一张片子出来,重新塞进衣服里,走出重症病理室。 陆小离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忘记了身后一直跟着她的默默。 当陆小离重新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的时候,默默也尾随她进来了,陆小离被吓了一 跳,忙换了个笑脸,问:“默默,不是让你好好坐着休息吗?去哪儿了?” 默默没回答。 陆小离又说:“来,看看你的片子吧。” 默默还是没说话。 陆小离说:“默默,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你的这个片子…情况不是很好。” 默默不回答,亦不表示什么。 陆小离看看默默,说:“默默,你不用害怕。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化疗,保证治 好你的病。” 默默听到“化疗”两个字,顿时想起了妈妈。她心里突然腾起一个念头:妈妈是为 什么死的?真的是癌症吗? 陆小离见默默只是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弄得她也很被动,只好说:“默默,你 不用紧张,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默默这才说:“不用了。你告诉我实情吧。” 陆小离说:“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发现你喉咙有肿块,怀疑是咽喉癌,最好是早做 化疗。” 默默冷笑一声,说:“那好吧,你把病历给我,我回去想想要不要做化疗。” 陆小离搞不清默默在想什么,便把病历及片子递给默默。她以为默默是害怕或者伤 心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