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和星期四 印象中从没有,万分痛苦,百般呻吟地起不了床,得归功于母亲小时候的锻炼。 刚流行洗衣机的时候,我家就有了,开始时到也相安无事,日子一快,发觉洗衣机 的声音有够响,当时也没有良好的售后服务只言怪于:国产货。然而不知为何,母 亲总爱在清晨洗衣服,扰人清梦,又不得怪之。只有家中来客时,我才能享受到母 亲的轻手轻脚,但不能享受懒觉。加之,石化的小学一般7 :10上早自习,久而久 之,养成了不睡懒觉的习惯。 没上学前,最讨厌的是幼儿园,托儿所的强制午觉和夏日午后母亲身边的陪睡, 然而这些觉的确没有白睡,养得我现在“白胖高”,敬告各位渴望长高的朋友们, 去他妈的“素”,去他妈的“贴”,睡眠最重要,不信,请到我家来一观便知。 据说我们家买彩电的时候问母亲的同事借了500 元,当天该人把钱掉之,闷声 不吭,第二天回家再拿500 ,事后很久,母亲才得知,至今她仍耿耿于怀,对于借 款者表示万分敬意。这可是85年左右的500 元,那是一分钱可以买1 或2 个香烟糖 的年代。电视是吸引人的,对于我就好象鸦片一样,欲罢不能,我有无法计算的时 间耗费在上面。曾经夸口,这世界上有两件事我很有把握,一为:只要楼梯上有声 音,我能立即分辨出是不是我父母,几乎没有错过;二为:如果有亮光,隔着窗帘 我也可以确定那是不是电视机的光。由此可见,我中毒已太深,我能断言,其是我 除父母以外见面最多的朋友。每个星期二的下午是电视机休息的日子(初时以为那 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后父亲解释是电视台的检修),所以我对它的印象特别深。至 今仍有习惯,星期二下午有事快办事,因为没电视,我笑称星期二的下午电视台的 人去小便了。 星期四在记忆中总是雨天,而那一天不是写毛笔就是画水彩画,并有80% 的下 雨率。 这是我最讨厌的一天,带颜料或砚台(墨水)、带饭碗、带阳伞、穿套鞋、背 个书包,整个人叮叮当当的很麻烦,还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上体锻课。有次老师特地 关照:写毛笔不要弄得一塌糊涂。结果我的毛笔头掉进了墨水瓶里,我先用食指去 扣,然后是中指,大拇指、接着犹豫了很久,才举起了手,伸出了黑乎乎指头,在 老师惊异的眼光下,同学的窃笑下,去了厕所,不知当时的同桌还记得否,他肯定 认为我是一个邋遢的姑娘,为此懊恼不已,觉得自己傻得已经无药可救了。 而今,我依然保存着一些当年的傻气,但没有了我独有的星期二和星期四,我 的每一天几乎都变成了没有电视的星期二下午和我不喜欢的烦琐的星期四。 2001/6/18 15:39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