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7) 这天晚上,我很难入睡我是说,我的脑子很混帐很不争气。 (28) 我躺在病床上思索着我为什么会没有想起小幽?而我又为什么要想起小幽? 小幽又为什么没来看我?我记得她当时是在场的。她可是又回去了?那她为什么 不打一声招呼?而她又为什么要向我打声招呼?我可是让那王八的拳头揍出神经 质里了?我为什么在想这样无聊的事呢?可我不想我又该做什么呢? (29) 我得很抱歉地说我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出个究竟。 我只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我曾向小幽买过保险。 而这不能成为理由。 很多事情之所以那样是不一定要有理由的。 我想起了小幽说过的话。 (30) 在医生为我检查身体的时候,我忽然很无聊地注意起她的指甲。我发现她们 的指甲光秃秃的,不是十分的入目。 而且我发现她们的服务很生硬,毫无热情可言。每次给病人检查像面对僵尸, 显得很呆板。 “张口”,“转身”,“放松”,“不要用力”,“不要动”等等等术语。 我曾向其中的一名面貌较为宽容的女医生打招呼。 结果是没有听到。 我再一次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说什么? 然后我对她说怎么称呼? 她说你这人真怪,叫我医生呗。 (31) 在我住院后的第三天,光头李突然跑来看我。这让我着实吃惊不小,几乎为 之感动。后来知道这厮是来工作报导。 我从他的话中得知那两个王八和三八是对逃犯。在打了我以后,他们拦了辆 车逃走。 结果他们逃到了警察局。 他们拦的那辆车很不幸运里面刚好有警察同志在执行任务。 然后我问光头李,那两个被我干得怎么样了? 这厮却说他们没把你干死真是个奇迹。 冲着这个奇迹,我半天没有进食。 我琢磨着那个小个怎么着怎么着也起码给我下岗了几颗门牙。 (32) 胖头。 胖头是我在医院结识的一个朋友。 胖头顾名思义不是身体胖而是头胖。 至于为什么不用大头来称呼?我觉得这个称呼更加的亲切以及更加的形象。 胖头比较幸运,或者说比较不幸运,全身上下就头受了伤,缠上了厚厚的绷 带。 至于为什么没有出院。医生说要观察观察几天。 那么就观察几天。 我问胖头是怎弄的。 他很不情愿地告诉了我这个事实:因回家晚,遂老婆生气。一气之下,遂将 其从楼梯推下。 胖头说的时候倒是显的满不在乎的。我真担心他会说出“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类的话。 幸运的是,他没说。 他只说:这算不得什么。想上个礼拜! 这便让我对妻子这个概念愈加的冷漠。 (33) 我一直在面对着这么一个事实:小幽未曾前为来看我。 可她为什么要来看我? 这又是一直困扰我的一个混帐问题。 许多人都是这样喜欢犯神经质。 我因没事而乐于困扰于此。 同时,我发觉好感对我所产生的巨大混蛋作用。 如同一块磁石无形的看不见的吸引。 我已经住进医院八天。 (34) 对于住院这个概念,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触。在一天胖头的妻子带他 的儿子来看她时,我看着胖头的儿子,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小学的英语老师。 她叫陈芬(记忆中好像是)。人长得很混帐的漂亮。一把令人看着很他妈爽 快的头发。在嘴唇的右下方有一颗很小很小很可爱很可爱的美人痣。(美人痣的 叫法是我的一个当时很要好的朋友对我说的。自从小学毕业后,我们便不再他妈 的见面。)可惜的是,当时我并不认为她是如何的好。而现在之所以说她美丽, 则是因为记忆中的东西都是美好的缘故。 她教我们英语教的很卖力。为此我们学得很吃力。 她似乎总是脸带微笑。偶尔发一次脾气也弄得自己很尴尬。 因为终究的不像。 我当时是班上的一名优生,尤其是在英语方面常常不是拿First 就是拿Third. 为此,她有完没完的叫我。 我当时觉得一名好的教师不应该对某个人过于偏坦,不管他是优生还是劣生。 因此我当时对她不是很很满意。然而在我上了中学后,在我不受教师优待时便猛 然想起了她的好。然后我就觉得陈芬是个好教师。很他妈好的老师。 我当时有个英文名,叫Bob.(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她上课时就是按英文 名叫人的。 我当时常常把Bil 误听为Bob.为了这我便时常跟那个真正叫Bil 的混帐小子 斗嘴。 他说你干嘛老抢我的风头? 我说我听错了。 他说下课你怎么从不听成上课? 我说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铃声都是一样的。 他说你有种。 我说我没肿。 于是我懵懂地看着这小子突然他妈的混帐的像他进了棺材似的呱呱大笑。 接着他说你以后再抢我的风头我就抢你的风头。 那么,读者想必能想到这么一个事实:当老师叫Bob 的时候,这小子正在呼 呼大觉。当他醒来之后,他忙问身边的同学说这节课那娘们有没有叫BOb ? 当他得知有过时,他便气得鼻涕都哗啦哗啦的滚了出来。然后发誓说下节课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然后在下节课的时候,这小子继续发誓。 如此不厌其烦。 此后这小子经常找我的麻烦,在我未感到厌烦之时这混蛋小子先感到烦了。 他说这真没劲。 我当时想这下好了,这小子终于想通了。 于是在一次我值日扫教室晚回家的时候,这混蛋小子突然和几个比我高出一 个头之多的混帐家伙跳在我的前面。然后我很快的反映过来这小子说真没劲的意 思是要玩有劲的。 在我反应过来的那当会,那几个小崽子熊一般的向我扑过来。 理所当然的,我被真他的打的爬不起来。 更难以理解的是那时苍天也居然很客气的下起了一场暴雨。 我当时并不感到疼痛,只是觉得没有力气。想那小子不知发的是什么气功, 竟把我打的这么饿。同时,饿又令我滋生寒冷。 然后我开始想象升上天后见到猪八戒应该说什么和摆什么样的表情。我想我 要是对他说我很饿他肯定不会给我东西吃的。因为他或许比我还饿。可也说不准, 他不是会法术吗?变出一车半车的比萨饼或许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正当我在比较我与猪八戒谁比谁更饿的时候,我感到有人在抚弄我的身子。 我便抬头去看。 接着我发现是陈芬。我的英语老师。 接着她一话没问我就把我背到医院。 在她背我去医院的过程中,有一件事令我至今印象仍然很深刻: 我对她说放我下来。 她说不行。 我说快放我下来。 她不应。 我说你快快快放我下来。 她不吭。 我说你快快快快放我下来。我快支持不住了。 她说正是因为支持不住,更不应该让你下来。 那么好吧。 我便把那泡尿和着雨水一并从她的身上流下。 她当时的反应是;啊,你发高烧啊,这么烫! 一个星期后我痊愈了。 而那个叫Bil 的混蛋小子则由此离开到了市里的一个重点学校。 (35) 我一直想将上面的那个印象很深的事情告诉陈芬。 很遗憾的是就在她送我入医院后的一个礼拜,她嫁人了。 她嫁人本没有错,而错就错在她嫁了一个有病的男人。为此,她陪她那个有 病的男人到外地去求医。 我当时着实伤透了心。 我当时在病床上时还在想她将来是我的女人呢。 随后我想但愿那个狗男人一病呜呼。 那样她便可以回来。 而我没想到的是: 于是她成了寡妇。 我在很无聊的时候将这件经历告诉了欣儿。 欣儿说这是一件挺感人的事。 接着我用半天来思考这句话。最终还是不觉的有任何的感动。 甚至是一丁点。 我说你也给我讲讲你童年时的有趣的事。 她说:记不起来了。 我便琢磨着这娘们哪来的这么多的健忘? 在我琢磨的时候欣儿突然说道:你这是一个大男孩。 我觉得对此应该补充说明一下,这是欣儿对我的第一句评价。 我在思考她为什么不说我是大男人而是说一个大男孩呢? 我住医院已是第十五天。 (36) 我曾经一向认为自己是喜欢孤单的。 我喜欢一个人在黑夜里喝着一杯咖啡望着天慢慢的思考。 这时候,我觉得我是不需要女人的。 因为这时候不能激发起我的欲望。(在我的心里面也是有几个漂亮的女名人 或者女明星在某种情况下促使着我去拥有她占有她。我那时候的确是激情膨胀的。 我想着我一定要得到她占有她并好好的孽待她。 而我在晚上静下来思考的时候,我发觉我那样想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我想 着其实她们与其她的女人并无多大的异样。正如牙买加曾对我所说的:女人嘛, 有什么好不好,熄了灯都一样。 这句话你不要嫌粗鲁。要不,哪来的这么多漂亮的女人让你挑。 我们需要的应该是:能够为你哭泣的女人。 同时,也是能够让你哭泣的人。 同时我开始明白让你心动的女人并不等于是你所喜欢的女人。 我觉得我看见每一个美丽的女人时都或多或少地让我心动。我觉得我是喜欢 她们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太重视了并太倾向了视觉上的感受。从哲学上来讲,这便是太主观。而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在客观的条件下。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假如你果真得到了那个女人,相信之后你会觉得应该是 另一个才对。然后无止境。) 而现在我发现了孤单的可怕能够滋生出无穷无尽的无聊。 譬如有一天胖头突然对我说:你说,是我的头大还是你的头大? 我说可你知道没法说。 胖头在看到我没回答之后,回过头去思索这个问题。然后猛地发现这是一个 绝妙的问题。 同时,也是一个绝无聊的问题。 我在无聊的时候,便看欣儿给我带来的杂志报刊。 看的又陷入无聊的时候,便和胖头下棋。 而这厮下棋的速度慢到下下一步的时间可以等同于一男一女从上床到下床的 时间。 于是我又再次陷入无聊。 我已住院十八天。 (37) 晚上的时候,我和胖头说着些不着边际的混帐的话。 在实在找不出什么可说的时候胖头突然从被兜里操着一台收音机。 我问是怎么弄的? 他很狡猾地白了一眼。道:手段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接着笨手笨脚的弄了好一阵才让那看上去蛮新的家伙发出声音来。 经过又一阵的调音后,这家伙竟然声质清晰了。 胖头调到一个谈话的节目。(事实上,就只能接收到这么一个频道。) 接着胖头摆了一个觉得舒适的位置躺下。 我们听了好一阵。听着听着的时候我听见有个打进去的人称那个主持人为 “沈阳”,我这时便猛地又想起了小幽那个妞。 我本已听得很无聊,而这时听到那个主持叫什么狗屁“沈阳”的,便更加觉 得无聊。 我说胖头再听下去就是头胖了。 这厮说反正都一样。 那么好吧。 我自觉在这段时间里对胖头的为人虽说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却也接近百分 之九十点九。 然而这次他却做了一件大出乎我所料的举动。 他突然掏出手机朝那栏目打了个电话。 然而很不幸运的,他没有给打进去。给电话占线了。 然而这厮不死心。 接着又打了第二次。 于是电话接通了。 下面便是此厮与那厮谈话的主要内容: 主:喂。 胖:喂。 主:是的,喂。 胖:喂。 主:这位朋友有什么事吗?怎么称呼? 胖:主持人是吧?我姓张。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主:张先生吗?有什么事你说说看。我们会尽可能帮你解决的。 胖: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老婆有外遇。 主:这样吗?这是一个对任何人都很棘手的问题。无论是对于你,对于广大 听众,当然也包括我。在这里,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胖:主持人啊,是这样的。我,我每次和她总共说不到五名话。其中有两句 她是这样说的“先生,麻烦你有屁快放,我赶时间呢!”、“说完没?” 主:就冲着此吗?我想 胖:不,还有。她每天都让我独守空房。 主:我想 胖:还有,她每天像只猫头鹰。 主:我想说的是,张生是吧?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理解,尤其是丈夫与妻子 之间。 胖:你说的对。 主:其实呢,什么事情都有其原因的。譬如学生上学迟到、工人上班迟到、 工程未按时完成、婴儿突然呱呱大叫、孩子不吃饭等等都是有其原因的嘛! 胖:嗯。可 主:至于你对你妻子的看法?或许是有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譬如说! 对于胖头这次的谈话,我觉得极其的漫长尽管的只有十五分钟左右。我问胖 头你老婆不是对你挺好的嘛? 他探过身子对我说关你屁事。我乐意这样说还不行吗? 我对此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的了。 值的让我提一下的是这厮的一句话:其实有很多事情是有其原因的。 而我记忆中的小幽的最深的一句话是:其实有很多事情之所以会那样是不需 要什么原因的。 然后我脑子在想这就是小幽的男友。 然后我想他怎么可能会是小幽的男友? 对于此,我想了很久。然而未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论。 于是我转过角度想为什么小幽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结果是:还是睡觉好。 (38) 在我住院近二十天的时候,胖头病好离去。 在走的时候,我本想着他会一脸难舍难分之情。 然而这厮一脸的欣喜亿分。 接着走的时候扔给我一张名片。说有空坐坐。 而我那时心里是恨不得这厮突然又发生什么病状继续停留医院。而我说出口 时是:一路走好。 这就意味着:我将更加无聊和孤寂。 (39) 在我将出院前的一天,小幽突然跑来看我。 她说她早想要来的可惜让工作给耽搁了。 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了。 然而我听着感觉不太自然。 而她跟我说起了家常的时候,我竟忘乎了此所以然。 我和她竟聊的很开心。 我的孤独感在那时竟不巽而飞。 我说她越来越聪明越美丽了。 我对说她非常感谢你来看我。真的非常感谢。 我看着她笑时的样子令我消失好一段时间的笑容重见光明。 我想我不能将她比喻成那混帐的阳光。 我想我也不能将自己比喻成那混帐的冰雪。 我说这一段时间我真的感到有些孤寂。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说慢一点。 我想事实上她说话已经够慢的了。可我奢侈着能够多听到她的声音。 我说你剪了头发了? 我说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吗? 我说你看起来有点累。 我想事实上是我有点累。 我想我应该说的别的。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别的。 我说你坐的那个位置的胖头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说他真的是非常有趣。 我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傻的FOX. 我想其实胖头是挺有Intelligence. 我说你能不能坐近一点。这样我说话能够省力一些。 我说你穿这条天蓝色的休闲裤挺好的。 我说你为什么一直在保持微笑?难道我说的话挺好笑的吗?而为什么我竟没 有觉得呢? 我想我有点口渴。 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忍住的正如Urine 奔来之时。 我说你能帮我把那窗帘拉上吗?那光线挺刺人的。 我说你在想什么? 我想她为什么就是不问我此刻在想什么?那样我会告诉她我在想什么。 我说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我说要谢谢你,是你让我买了保险。 我说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牧师的故事吗?我现在只记得这么一个笑话 了。 我说我很抱歉我还没问你你最近怎么样呢? 我说这些日子我发现了这么一个道理就是不要跟别人过意不去。跟别人过意 不去其实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 我觉得我确实很渴了。 我想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可以忍一下的。 我想她很快就会走的。 我想也不一不定。 我想她低下来时是在想什么。 我说你看见我妈还好吗? 我说你要在这呆几天? 我想我得换个话题。 我说你跟你的那个电台节目主持人怎么样了? 我说我听了回他主持的节目。可惜没听下去,在听着听着的时候我睡着了! (40)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后,我终于得于走出樊笼。 (41) 在我刚出院后的第二天,无用功突然驾车前来拉我一块去打猎。同行的还有 迷魂。迷魂香向来是极少与无用功一块同行的。因为迷魂香总觉得无用功到底不 是特别的出众无论是从外貌还是从能力。而她的外貌却是明显出众的。尽管能力 并非出众。但她觉得这已足矣。 迷魂香穿得非常的抢眼。红衫、红裤、红帽、红鞋、红唇,一身的红。 我说改天吧。 他说这要问问她。说着用手指向迷魂香。 当然地,不必回答,从她一身的打扮足以得到回答。 可我觉得没什么兴致。 何况! 在我犹豫的当会,小幽从楼梯上走下来。然后迈着轻轻的脚步走到我背后。 然后我问她可愿一同去? 她看起来挺高兴的说:我挺喜欢到户外活动的。 那么,我便跑回去取来我那去支已经尘封很久的猎枪。 接着我们便上路了。 在上路的那会,一多突然从背后窜出来。它抬头望望我,又望望大家,接着 又转过头望望我。 我便将它也带上了。 一路上,两个女人显的很活跃。 总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话。以及挥之不去的笑意。 我和无用功倒是偶尔一句半句。 至于一多,这个小家伙倒是显得挺兴奋的。 东张西望。 在行驶了半个多钟头之后,我们进入一条狭窄小径。 再开了一会后,发现车子已经不能再前进了,便下了车。 接着我们步行进入树林。 很幸运的这天的天气很好。 这令我低落的心情也有点回缓。 我记得进口处的那棵栗树。在我最后一次到这里打猎的时候是在五年前。那 时我用一只手也能把它掐个半死。现在我用两个手也只能算是给它做颈部按摩。 无用功指着一棵龙眼树说:我背部的那条疤就是在爬这棵树摘龙眼时从它身 上摔下来给弄的。他妈妈的,没想到这么久了,它还没老死。 迷魂香挑衅似的说恐怕你进黄土时它还依然踏在你的上面。 于是小幽在一旁干笑。 无用功本想说“它敢”,可仔细想想,还真说不定。于是便说咱们最好是分 开来打猎,这样容易有所收获。人太多了会碍事。 这个建议提出来以后,很快被子众人接受。 理所当然的,无用功和迷魂香一块。而我则跟小幽一块。 然后我们约定时间朝相反的方向开去。 我在想我们很大的可能是空手而归。 因为无用功的枪法向来不为人所称道。 而我虽比其更胜一成,然而我已有一段时间没碰它了。 我便开始想真不应该让小幽来的。 然而我向来对自己的所为不为后悔。 这次自然通杀。 当我端着猎枪放第一枪的时候,读者可以猜到,我确实有些紧张并且激动。 那是只鸫,黢黑的羽毛,唱着很悦耳的歌儿。 正因为它那悦耳的歌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然后小幽感叹说:它的特长也正是它的最危险的地方。 我顾不得考虑这句话。我一心想着把那鸟给干下来。 结果我击了个空。 我感到失望。我已离那鸟很接近了。 小幽这时问我那是只什么鸟? 鸫。我说。 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并说它的歌声的确很动听。 可惜我没有将它给弄下来。我说。 要果真把它给弄下来,那你觉得,它还能唱动听的歌子吗? 说不准。 我们又开始向前迈进。 小幽发现一只山鸡,吓了一跳。结果把那山鸡给吓跑了。 我很是的笑了一顿。 也很是的可惜了一顿。 接下来我发现一群斑鸠。很大的一群。 它们活跃在一棵梧桐树上。 我努力着给它们放了几枪。依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因为虽说是很大的一群,然而它们身体比较微小。 小幽这时又问我那是些什么鸟? 斑鸠。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一多,发现它似乎不太兴奋了。 可能因着无所事事。 再走了一会,我又发现几只鹌鹑。 我极努力地试着瞄准,并且极努力的不让手颤抖。 而在放枪出去的时候,我已明显察到打歪了。 依然,小幽问我是什么鸟? 我告诉了她。 在又打了好一阵后,我依然没有囊进些什么东西。 小幽说她试试。 我便教她怎么举枪,瞄准,射击。 在此过程中,我又再次触到了她在我看来很滑的纤手。 我不知道她可曾注意我,她整个视线都放在枪托上,而在此过程中,我是一 直在很细心地看着她的。 她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儿。 她一身都显示着玲珑小巧剔透的因子。 我发现她有着和欣儿一样美丽的指甲。 我发现我是很在乎她的了。 随着她的那一声放响之后,我的思想便逐步收回来。 我说打得还可以。 她说说的准确一点。 那么好吧。 差极了。我说。 可她假装没听见,她继续向我请教那些鸟儿的名字。 我告诉了她后,她又假装不高兴地说你太不会说话了,好歹也得给人家一点 自尊啊,要是我也像你这么样说话,我可要失业了。 那么我抱歉。 我便抱歉。 我们又继续走。 途中我们没有遇到什么野味。 我想这里的动物都跑哪去了。 最后小幽说不是在动物园就是在肚子里。 我表示赞同。 小幽突然问我说你的伤可还好? 我说是的,我很好。 她继续说:那时你可真是太冲撞了。 我说那不能算什么,想想我以前,这确实不能算什么。 以前?她质疑说。 没事。咱们再往前走走。 我们往前走。 然后我们来到一条小河边。 这条小河逞强施威,割断了南北两岸。 河水很清沏。 垃圾也不少。 我盘算着要是我的腿再长长三四米大约是可以跨过去的。 对岸与这边几乎没有什么象征性的区别。 就是有名无的树有名无名的草有名无名的小鸟有名无名的其它野味。 用一言来总结果其区别或许就是对岸的树木比这边的要年轻一些。 我记着我小的时候这里发生过一起火。结果烧死那对引起火源的男女。他们 正在烤一只山鸡。结果把自己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