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1) 一个礼拜后,我发现大学生从欣儿的房间走出。 那时是接近凌晨三点。 这就意味着个体要化为整体了。 紧接着后的日子我便能经常看到大学生出入于欣儿的闺房。 我想象着这是怎么回事? (62) 欣儿走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 之前我是一直认为这个最终不会来得很快。 而事实上,它确实不是来得很快。 我们常常在最后的时刻才感受到时间的价值所在。 欣儿是跟大学生一块儿走的。她说她不想再在这呆下去了,这里的天气很冷。 我对她说你可真是相信他? 她说他人好。 她说他对她很了解。而她需要一个了解她的人。 我在她即将走的前一天晚上,想了一些和她相处的日子。 我想着我该送件东西给她。 然而我想不出该送她什么。 我记得我有一块中学时代一位女生送的很漂亮的怀表,可我想不起它放在哪 里了。可我想欣儿肯定会喜欢的。因为那块怀表是那位自觉多情的女生最喜欢的 一件东西。而她之所以送给我那表也是因为她爸要调到省里去工作而她必须跟着 迁去的缘故。她那时跟我同座,坐了将近半年。因着她的优异、我的经常性看她 的答卷助长了她的自豪感,继而转化为对我的好感。继而再转化为我的麻烦。在 她走的前夕她甚至要求我吻她一下作为相处半年的句号。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将 她的心爱的怀表塞给了我。我当时硬是愣了半天,想这娘们还来真的。就在我在 想前面这句话的时候那女同桌猛然在我脸上碰了一下,接着看上去很伤心似的跑 走。我当时正跟无用功比谁更能坚持一个礼拜不洗脸,并且已经坚持了五天,因 此我当时就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女同桌在嘴唇碰了我的脸后显得一脸伤心样子 的缘故。正如小狗舔! 我很抱歉让读者又浪费了无谓的眼神。 我只是在不经意中因遭遇相似的事而走了神。 这样我便回到我的思考中:我该送件什么给那妞? 我思索着的时候便睡着了。 在睡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我又醒了过来。 我便想起了那条迷你裙。 读者想必应该记得我是买了两条迷你裙的。其一条于最先之时送给了欣儿。 其二我也是要送给小幽的,然而每次小幽走的时候我都未能赶上或者就是忘记。 这样便落了下来。 这样便解决了我的问题。 (63) 在欣儿南下的时候,欣儿让我抱了她一下。 我那时才发现她的体重很轻,并且是一个挺坚强的女人。 因为母亲在一旁已忍禁不住陷入伤感之中,而她却处之泰然。 她说她会记住在这里的生活。 我说相反,你应该忘记曾在这里的生活。 (64) 当天晚上的时候,小幽抵达这里。 我们大家围在一块看电视。 尽管的我是不喜欢看电视的。然而欣儿的离去让我的脑子思索的太多,因此 在这个方面我得让它停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我不曾想到牙买加和蠢得像春天会如此热衷于政治斗争。尤其 是对于伊拉克的问题。 他们两个几乎一个多小时都没停过话来,一直在争执。而且还扯着别人进去 一块胡言。 我对此一言未发。 并且对此不感太多的兴趣。 我所留意的是小幽。 她要比我强一些。她对此发表了几句见解。 她说美国是一定会打伊拉克的,它只是在等待机会,它在等待伊拉克沉不住 气,做出些小动作,这样它便可以有理由去攻打它。 接着诸厮就此又乐此不疲争执。 我在觉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睡去。 (65) 在我醒来之时,我已躲在小幽的手臂之上。 她说我怎么就睡着了? 我说我也不知怎么就这么着的睡着了。 她说你现在感觉精神可好? 我说是的,只有一点头胀。 她说那么你最好还是再睡上一觉。 我说那样的话,我要更加脑胀。 她说那是在你看来,其实不然。 我说那么你今天也别出去了? 她微笑说可以的。 我说不可以的。 她说可以。 我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她说不是很好,就差没能下雪。 我说既然如此你可又穿得这么少? 她说人有的时候犯傻也是挺可爱的。 我犯傻了吗?我想。 我说帮我把那本《红与黑》给我拿过来行吗? 她便探着身子过去去抓。可离桌子仍旧有一些距离。她便冲我笑着下了床, 拿过了书。 我观察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觉得挺美。 我说你的身材倒是很好。 她说这书你还要看吗? 我说如果你允许的话! 她于是焉然笑着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说你可是在钓大鱼哩? 她说她是在鱼饵。 我说你不能这样形容。你应该说是 她说说下去。 那么,我说。你应该说是在进行一场有益的冒险。 她说她不擅长于冒险。 静默。 我翻了几页书。小幽在朝外面望。 我说你不打算跟我一块看吗? 她说她不喜欢看书。 我说我小的时候最希望能跟心爱的人躲在床上一起看书。 她笑笑。 我本想着她会这么问:我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吗可她没有。 她笑笑。 我觉得那种动作具有一定的高难度。 我说那你喜欢做什么? 她说我不应该这么问,因为我跟你呆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么你说我最喜欢干什么? 运动。 Else? 睡觉。 这个是吗?我想。Else? 足球。 Else? 上街,散步,看朋友,打猎,自语,失眠,上网,旅游,听音乐…… 有这么多吗?我说。 有的。 我说只能说是说对了2/7.对于音乐,我得承认我是喜欢的。 然后她下床去放CD. 接着在音乐未响起之时跑上床。 她说她最怕冷。 我说你什么都不怕。 我们等了好一段时间,然而音乐究竟没有响起。 小幽开了一下床边的台灯。结果台灯没有亮。 我对她说可能又是保险丝烧了。 她苦笑。 我说要不要喝点酒? 她说她不擅长于喝酒。 我动了一下身子,想下床去。小幽阻止了我,她于我之前又爬下了床。她给 我弄了杯红酒。 我说你真不要来点? 她说她畏酒。 我说你什么都不怕。 她笑笑。 我呷了一口,把它衔在嘴里。我慢慢揍近她的嘴唇。她开始时闪着我。红着 脸。然后开始趋之为结束。我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块。在那个时候我在想这就 是所谓的美酒和美人。然而我不见得怎么的愉快。随之我发现她的脸已不再显红 晕。 我说感觉怎么样? 她说有点辣,喉咙有些热。 我说你不要急着把酒入肚,在嘴里含一会。 她说好的。 我又喂了她一次。 她说她感觉很热。 我说你可果真不会喝酒? 她说她畏酒。 我说你什么都不怕。 她微笑。 静默。 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合上书本顺着她的胳臂躲下。 她抚弄我的头发。 她说你该去理个发了。 我说你的头发留了有多长时间? 她说干嘛? 我说我想看看我要多长时间才能留到像你那样长。 她说今天下午就可以。 我说这个玩笑开得不好笑。 她说她从不开玩笑。 我说是吗? 她说今天下午就去理发。 我说不可以的。 她说可以的。 我说可你答应过我今天不出门的。 她说她说这都要因为你的酒,让我脑子不清醒了…… 在她未将此句打上句号之前,我把她的脖子拉下,我把嘴里的酒灌进她的嘴 里。 我说现在你可感觉脑子不怎么好使? 她说这酒的味道很好。 她说她要去看看那唱机怎么不唱歌工作? (66) 当天下午的时候,无用功突然跑来。 这厮一身穿得很气派,让我一度以为这厮是中了什么百万彩票。因为这厮向 来穿得麻麻虎虎认为只要有东西遮羞就可以了。 他说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当然在这。 他说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说我只知道今天天气挺冷的。 他说你忘记我前天打电话告诉你的事了?我说什么事?他说同学聚会。我说 很抱歉我真的给忘了。他说那妞你倒是没忘。我说我怎么能把她经忘了,她一早 上都和我在一块。他说怪不得。静默。我说有什么事吗?他说好在去的人也没多 少。我说这个多少如何解释?他说没法解释,也就三十几个。我说你可还认得几 个?他说几个?也就二十来个。记得吗?那个狗洞,就是那个以前老向我们借钱 又迟迟不还的家伙,如今火了,开了家超市,好大的一间。火了,人都变得像只 球了!我说你去过他那间超市?他说没有。他说他有他的名片。说着把它给掏了 出来。我说你信吗?他说他也有些怀疑。但也说不准。你瞧那小子撒谎比撒尿还 撒得漂亮。也真说不准。说不准那家伙是借人的钱开的超市。很难说,你知道那 小子虚招很多,像以前那次!接着无用功一片涛涛之述。 我虽厌类于长篇之论,但基于是朋友的面,我还是竖着耳朵给听了下去。而 且在无用功的涛涛之述中不乏中学时的一些趣事,无用功在此方面语调把握得也 蛮好,我听着听着的时候有时也不觉愉快了起来。并且有些存在于记忆中的事情 经被人讲出来之后,会忽然感到有些感动。 然而我们一致认为那个时候我们很傻,动不动就跟自己过意不去,跟别人过 意去,跟一切看不顺眼的事过意不去。 现在想来,这世上哪来这么多能看得顺眼的事?要是果真如此,这世界恐怕 就不是人的世界了。 那是动物的世界。 因为只有动物的感情世界活动的范围最小。 无用功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未曾被岁月之轮辗死的中学同志数落并盘述了下来。 我很怀疑这小子是用了什么雕牌鸡排牛排牙膏口齿这么伶俐利落了,能说上 二个钟头还不显有口吃之迹。 我是挺想问他的。 然而这厮话源源不绝。 他说我可真是说得太远了,有一件事我感到很惊讶料想你也会感到惊讶。这 简直是个笑话。它可是真让我一阵心里不平衡。装订机,那个妞记得吗? 我说有些印象。 他说怎么是有些印象呢?她可是让咱差点干上一架。 我说她也去了?她不是跟一家伙跑到新加坡去了吗? 他说你说的没错。他说那妞确实是跑到新加坡去了。但在早些时候就跟那家 伙回来了。你知道她跟的那家伙是谁吗? 我说我要知道我就称那厮的傻N 了。 我说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知道。 他说很抱歉他还是要让我知道。 我说你可从来没这么礼貌过。 他说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就是劳力士。 劳力士也是我们中学时代的同志。此人仪表堂堂,穿戴一向很干净。此人表 面上非常大方慷慨对什么都不加予过问插手,实际上却对什么小事都斤斤计较渴 以干预。而此人之所以被称为劳力士那也是因为他是那时我们全校唯一一位戴劳 力士手表的人。他的那块劳力士是这厮十六岁生日时远在新加坡的爷爷送的。他 爷爷在新加坡是一位官员。在新加坡官员的薪水是最高的,政府以此为防止官员 腐败。结果收效也颇佳! 在此我很抱歉地打挠一下读者。 说起爷爷,这又让我想起我的爷爷。我的爷爷我这生只见过一次面。在此之 前这老头一直在犯病,一直让病魔缠绵于束绑在床上。我很纳闷为什么没人带我 去看爷爷。但当时也只是纳闷而已。我当时大约5 岁光景。我想他肯定非常非常 非常的难看。只有难看的人不愿让人看见。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是具有一定 的准确性。那件事是母亲带我去看爷爷的那次。我看到这位老头满目疮痍,骨头 几乎要迸出来,瘦得极为吓人。幸亏我当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当我看到这 个场面时我没有再表现出更多的畏怯。那老头看了我好一阵后,伸出他只像让蚂 蚁啃过的左手抚摸我的脑袋。我当时对此没有什么任何感触。在他打量了我一翻 之后,母亲带我离去。期间这老头只对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至今让我依然记得 很清楚。这句话是: 要做爷爷吗?先做孙子。 我之所以记得很清楚那是因为我当时想对他说“我才不想做爷爷,做爷爷太 难看了”,但愿当时还是没能说出来。因为母亲在此告诉我不要乱说话。我便一 语未吱。我便因着这句话犹似骨鲠在喉很不舒服。并且很不舒服了一阵子。待我 感到舒服之时,那面那句话便已挥磨不去。 但我当时却暗暗发誓我不要做爷爷,爷爷太难看了,我只要活到二十七八岁 就可以了。 就在我看完那糟老头之后的第二天,这老头便去见我们伟大的毛主席了。 在我更年长一些的时候,待我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爷爷给糖吃的时候,我又忽 然想起了那个去见毛主席已多年的老头。 我于是回到家去向母亲打听那老头的事情。 母亲说爷爷这辈子不容易。我在旁似懂不懂的闪着眼睛。 母亲说爷爷本家居新加坡,有九个兄弟和一个姐姐。然而在那个时候新加坡 非常的动乱,人们都到处奔命。于是在这个时候,爷爷和他和九个兄弟坐轮船奔 到南京。在南京过了一段时间初步有了经营之后,中国又发生动乱,日本鬼子闯 了进来,到处杀人。爷爷的九个兄弟都在此阶段让日本鬼子抓去吃子弹。而爷爷 幸好在那时藏在竹楼里才再逃过一劫。便是所谓的九死一生了! 母亲述说明时断断续续,时停时续。 我在听完之候心想长大以后我也要杀回九个日本鬼子来解气。随后我又想这 糟老头活得也够倒霉的,没让日本鬼子抓去吃子弹倒栽在这病床上了。 于是我想那么我是新加坡人了? 可新加坡人跟中国人看起来终究没有分别,就连说的话也一样。 然而无论如何,我的那老头是新加坡人。 因此在中学的时候我曾对劳力士说我也有一个爷爷在新加坡。 他说那么,他给你寄什么礼物了? 我说这可不好说,我得在下去之后才知道他给我准备什么了。 他一惊说什么叫下去之后? 我说就是做了神仙之后。 于是他如梦初醒得意洋洋的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吗? 接着这厮到处向人宣传我也有一个爷爷在新加坡,只不过他那爷爷已经升级 到神仙的境界了! 现在让我们回到我们的故事当中。 我说那厮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那厮指的是那妞还是那小子? 我说随便。 他说那妞现在跟了劳力士,身材虽说跟以前没什么更大的变化,但总觉得有 一种有一种很,很骄柔造作的姿态。总之就是让人感觉很他妈的没有一点好感。 我说这可是妒忌的概念? 他说放屁。他说他一点妒忌都没有。相反,他是感到庆幸。他说他怎么也想 不通当时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执著的追。他当时真是愚蠢透了。他当时真是没得救 了。他说你不知我看到她是什么样的心态了?他说她现在整个的watch 的神态。 他说他连看一眼都感到恶心。他说你不知道我压根儿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不,是 压根儿一个字也没跟她说。他说他怎么也不明白他当时怎么会那么王八的死缠乱 缠她。他说他简直不可想象他当时傻的程度! 我说这些话留着回去跟你老婆说。 我说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还能怎么样?他这个人的德性是一世也不可能改变的。来了撒旦也没用。 对了,那小子说找你有点事。 我说有事? 他说是的。 我说什么事? 他说那小子在市区开了一家网吧,现在又想到广州去发展发展,因此想将它 盘出去。 我说这与我有什么关? 他说他听说你开过网吧,因此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说他听谁说的? 他说他听我说的。 (67)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了劳力士的那间网吧。 我去到的时候他不在。 我便遇见了装订机那妞。 她穿一件短裙,上身紫色紧身羊毛绒。 我想着那妞是什么做的,因为我感觉天气很冷。然后古人的一句老话解除了 我心中的疑惑。 那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女人是水做的。 那么,水是从来不畏惧严寒的。 她见了我很客气的就问道近来可好? 我说还将就将就。 她说你可还像以前一样谦虚呀。说着时用手去撩散落至肩的头发。 我说我以前谦虚吗?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说又谦虚了。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结成的秦晋之好? 她听后没有立刻回答,往别处望了望后又回到我身上。接着她又撩了一下她 的头发。然后她笑道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领那一张狗屁草纸有啥用,难道就可 以保证感情永久永久安宁。 我说有道理。 我说到底是出了国的人。 接着我说劳力士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也不知道那厮一大清早她说他一大早有事出去了,估计过些时候就会回 来。你不妨看看我们的这间网吧? 我便跟着她进了去。 这间网吧共有两层,机与机之间的距离近得难舍难分,并且之间没有隔板。 上网的人可以任意吐烟。声音嘈杂。 我想着这妞怎么着就敢领我进来参观? 然而有一个条件令我比较满意就是机保存的还比较好比较有处女感。此外, 这个地主毗瓴邻两条大街的喉舌部位。 我接着上了楼上的那间。装订机因有事让服务员请去处理纠纷了。 我发觉楼上上网的人相对比较的少,想是因着贪图便得的缘故。而设备与摆 置与设置与下面的是一个模样。 我随便问了其中一位正在上网的中学生。我说你在这儿上了有几个月了? 他说关你什么事? 接着他又嫌说得不够便又补充了一句:他说老子只来过这三次,这家是新开 的,好像连半个月都不到。 接着我在一个角落坐下。 我望望下面。 下面是人流以及车流以及名流以及无名之流以及一切足以让人奋力追求的流! 我觉得这地方跟一个地方相似。 然而这个地方在哪里? 我是知道的。而我却在试图让它模糊。 我觉得人的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处于模糊之中的。 一个人若是活得太清醒的话,那么他将要饱受痛苦之餐。 即便如此,我们总是不由得去挑衅它,去激怒自己。因为矛盾是我们本身的 最大一个特征。它无处不在。它无无影无踪。 在我来之前,我是已经想到这又会令我想起那些令我感到伤感的事的。 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我孽待和自我创伤的倾向。 我们看到自己的伤口之时,尽管的感觉到它极为的疼痛,然而我们还是会给 它再捅上一刀。 这样的,我们觉得我们是应该有所交待了。 (68) 那么,现在暂请读者闭上眼回忆一下前面所提到过的事。如果觉得模糊不是 很记得的话,那么,请你让它变为清晰。如果你现在已感觉很清晰的话,那么, 请你闭上眼回忆一下自己从前的所做所为。如果你觉得不是很清晰的话,如果你 感觉清晰如故的话,那么都请你再次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 (69) 在高考落榜之后,我混帐的失落了几天。 几天之后,感觉不再。 我想着这个社会还没有到没上大学就会被饿死的地步或者是很混帐难堪的地 步。 并且我认为以后读混帐大学的人不会增多,因为我们都是活在希望之中,而 以后我们将会更加认识到现实的重要性。在我们年幼的时候,总混蛋的以为如果 进入学校之后,生活肯定会有很有趣,那时我们会有很多的伙伴以及很多的好玩 的游戏。而当我上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发觉还是在外面玩比较好。因为那老师 的声音很尖利以及刺耳以及动动就喊出叫家长来的神圣的一致的响亮口号。于是 我们期待着上初中,认为上了初中以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观。于是我们终于上了 初中。然而上了初中以后,我们又发现这种改变并没有有多大的改善。老师的神 圣口号的气势有增无减减。并且他们还很有礼的卖老道:瞧瞧你吧,都快十三四 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不懂事,你还以为你这样做就本事了吗!于是我们又是 期盼着上高中。因为老师常说你要是上了高中你就会想起我的好了,在高中老师 是不会太理你的,而你那时就知错了。我们听后都纷纷充满寄托。终于我们又挨 到了高中。上了高中后,我们发觉教师的唠叨是少了一些,然而守则却增添了很 不少。譬如不能打架,一打架就给学校滚人,因为九年义务制已经给滚蛋了,学 校有权处理各种事情。这样无处可发泄,使我们变得更加的小人,只能靠平时的 打报告搞小动作公开人家的隐私揭人的伤疤背后说人的坏话真的是很对不起的故 意等等等来以此自慰。又譬如不能搞早恋,只能做早炼,一发现后又给学校滚蛋。 这样令我们感情更加的压抑,心情更加的不可理喻。加上所谓的天下第一混帐大 考的逼迫,让我们更觉得生活的无望。无望之后,我们又开始向往大学的生活。 因为大学的生活被说得自由自在,毫无束缚之感。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大学恋爱不 受禁止。然而当我们上了大学之后,我们又将会向往步入社会之后的生活! 这样想着,几天之后,我跟我的一位叫冬眠的朋友南下珠海。在珠海,冬眠 有个叔叔办了个橡胶厂。 (70) 在坐了将近三天三夜的列车后,我们抵达珠海。 在下车后我发现我的一个行李包撂在了车上,我便回去去取。待我取它回来 之后,又发现不见了冬眠。 在我在人群像个扒手般转了几转后,很不幸地我并没有发现冬眠的影子。 我当时并不着急,想那厮或许也给人群冲散了。等过后,想他会来寻我。 然而我终究做了个错误的判断。 我在车站坐了一天,依然不见那厮的半片混帐影子。我便开始着急起来。同 时我又有些自责。因为当初冬眠拿他叔的地址给我看时,没有把它给记在纸上, 只记在脑子里。 如今脑子一片空空如也。 只想冬眠。 我无处可去,左右只有等。 于是我继续等。 我便又在车站等了一天。一天之后,依旧不见那厮三分之一片影子。 期间我没敢走开。因为我怕我一走开后那厮就突然赶来找我。因为这样的片 断在电视电影中出现的太多了。我相信这种可能在我身上有很大的可能。 这样我又再等了一天。 三天之后,我对那厮不敢再抱任何可能。 就这样,当我要动身离去的时候,我发现有个男的下车时钱包不小心给掉了 下来。我便大声朝他喊钱包给丢了。 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捡起了钱包,然后向我走过来向我致谢。 之后他问我住哪儿?说有时候要亲自登门拜访。 我说我刚到这。我和我的一位朋友冲散了。 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略微有些转暗。然后转身要走。我这时才发现他 背后还跟着一个相对矮个的。 在他走了几步之后,他又突然踅回来。对着我看了几眼后,说要不,到我那 儿去。 我说我身上没有什么钱。(事实上,我当时身上还有1000多块) 他说这你就客气了。 我说我还是想再等等看。 他说等个屁!干嘛叫你等他? 于是冲着他的这句话,我便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