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65 ) 自自由人营业至现在,我们很高兴的接受着这么一个事实:蒸蒸日上。 我最近有时间都在看一些有关为人处世推销经营方面的书。譬如《方与圆》、 《横与纵》、《卡耐基系列》、《思考致富》、《拿破仑- 希尔系列》等等等。 在上面所提到的书,我大都觉得写得不错,有一定的水平,不像一些管理方面的 书,废话多的可以建议去开间废品店。有些则东拉西扯南拼北凑,像征战大江南 北的货车,身上沾满了各地的泥土气息。 但尽管如此,即使是些好书,对于这些也不宜多看,因为这样很容易就被里 面的东西所同化,近而丢失了自己的主见。而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也不是一个 好的结果。 因此我也在逐渐远遁它们。 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去总结自己去观察的好,这是一批很大的财富。 而无论如何,我们决定再包下一层。我们采取的是以第一层为抵压,向银行 货款再包下第二层。 在又过了几个月后,我们又决定再包下一层。我们采取的是以第二层作为抵 压,向银行货款再包下第三层。 这是一种普遍的经营模式。 (166 ) 正当我为此忙碌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件小事让我接连失落了几天。 这件小事是这样的:一天晚上,我和小个边吃晚饭边看电视。在吃了一段时 间后,电视里突然穿插进了这么一条新闻。穿插进新闻本没什么,而关键是那条 新闻中出现了我的可爱的朋友们。那新闻说日前在清远一带经人举报,一举抓获 了几个年纪轻轻的劫匪,也已在日前做了判决。我认出其中有两名是每天的大麻。 大麻被人按着时还显得满在乎的嚼着香口胶。我这时心情本能的比较紧张。但那 电视编辑看来是对这则东西没有多大在意不想浪费更多的黄金时间进去,匆匆忙 忙穿插进,连判决也没播就又匆匆忙忙穿插出。这样便使得我很不安。此外还有 一个原因同样令我感到紧张和不安,那就是那两厮会不会人嘴吐不出象牙倒罢, 却将老子给吐了出来?这样想着,饭吃得没有很大的味道。当然,小个看出了我 有点不对劲尽管我这个人擅长于遇事不露形于色,但在平时吃到这个饭的时候, 我是总要去帮小个换张CD的,而我在这个时候却忘乎了这个职守。于是小个问我 是否饭菜不合口味?我说没有。我说我在思考问题。于是她不再追问,自己去换 CD. 我看着她的离去,心里猛然感到有一些空,木然的便站起来,走到她背后, 从后面抱住了她。她不能有什么动作。她让我抱着。她在换CD. 我在抱住着她。 这时我感觉在我的身边,好像有什么即将失去,而对于此,我将无能为力。这是 一个不言而喻的惶遽。我现在所能做的是:紧紧的抱住着眼前的这个她。 在第二天的时候,我买了许多份报。而在当天的晚上我如意的不能安好入睡, 我甚至跟小个做的都很勉强。 我在一份公安报上终于找到了有关那则新闻的具体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每天大麻和几个小流氓在一次行动当中时,被事先埋伏好的 警察就地捉住。警察从他们的住处搜出了六七千元,看他们年纪又小,又没有什 么不良历史,因此认定这伙人是刚涉歪路的青年,最后将他们给判了三年。最后 报上自鸣得意的说“……尽管如此,这些刚入踏入畸路的青年,即使是在他们刚 踏出一步的时候,便被被我们的公安所觉察……我们可以从中充分的认识到,正 是由于我们这些警察的高度警觉性和高度责任感,才使得我们的社会显得更加稳 定,人民的生活更加有所保障……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有了这样一支优秀的公 安队伍,我们的国家将更加富强,人民的的……” 在看完这则草纸后,我想我应该放下心来。在此之前,我还想着搬到别处去, 因为我们现在住着的正是以前我们所曾住着的。现在看来,那件事已经过去,警 察没有再追根刨土到底。当我仔细再想的时候,我这时也觉得每天和大麻不会做 出要死一块死的冲动。尤其是他们只被判了三年,被认定是“刚入畸途”。并且, 他们也没有这个必要。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可能会想到若是把我牵扯进去,那他们 就恐怕不只要吃三年牢饭了。我对于每天的那个神秘的很信任的女人还是认的出 的,尽管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而这些都是在我想来。 无论如何,每天的超市是开不成的了,但我对这件事还是持乐观的态度的。 因为若是等到下次才被抓住,可能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而这对于我们,将是一个终结。 我会时常想起这世上还曾有这么两个朋友跟我过过一段与众不同的日子。 我们将不可能会有所后悔。 (167 ) 在经过上次这么一件小事的虚惊之后,我开始认识到危险的随时迸发性。我 们常这么那么的生活着的时候,就突然间因着某一天不经意埋下的危险的种子而 为此不安。 为此重重复复。 但即便如此,认识到如此,我们依然不能够怎么样。 我们依然会为此而重重复复去干去担忧。 因此,我发现我的这个认识是一件很愚蠢的发现。 因此,我想我现在或者是我们大家都应该睡一个好觉。 (168 ) 我现在想说一下我的一件可以让我心情愉快的事。 那就是听小个唱歌。 我不能够否认,小个唱得很漂亮。 但我想我也唱得不错。 我们每个人都能唱得不错。 音乐是一股很好的镇定剂。 一个人如果真能做到不喜欢音乐,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已经到达麻 木及完全冷漠的地步。 那么他便是一滩沙漠。 对任何东西的蹂躏都与全然无所谓。 对任何事物都可以不感兴趣。 我们每个人都能把歌唱得很好。 这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歌星明星。 在一天晚上的时候,小个居然叫我帮她写一首歌词。 原因是小个认为一个人不应总是在为别人歌唱。 我说很高兴听到你说这个,但我想不出什么。 她说你可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我说,那么我试试。 于是我熬了一个晚上才写出一首像样的东西。 以下是结果: 在一个晴朗的早上 我在阳台发现了一只小鸟 它的美丽的翅膀 已经不能摆动 它已经无法企动飞走 它的那感人的眼神 解开了我尘封已久的同情 它又让我重新想起了 你曾观注我时的眼眸 在一个阴沉的黄昏 我发现小鸟已经没了踪影 它只给我留下几片 美丽的羽毛 它已经不愿继续逗留 它的难琢磨的思想 又冰冻了我不该融化的同情 它又让我重新想起了 你曾离我而去的悠久 在过了三四天后,小个居然将这东西谱成了曲,而且唱得不坏。 这是一件可以值得高兴的事。 而小个并未显得过多的高兴。 原因是她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 而她要的是不仅仅如此。 她要的是很多很多的人都能来分享。 对于此我也不能有什么想法和看法。 因为在这个方面我不能对她有所帮助。 甚至是我的那首为她而作的东西,也只能增加了她的忧愁。 尽管的在我的面前她总是显得很可爱。 这只是她的懂事的表现而已。 (169 ) 这样一直维持到有一天,我发现小个真的显得很欢喜。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如此欢喜。 但我想我是乐意看见她的欢喜的。 她告诉我说她可能有机会去拍部电影。 她说她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个导演。 她说那个导演觉得她可以胜任他戏里的一个角色。 我说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我却不能够为此而高兴起来,其中的个中原因我也说不清。 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一天看见小个说的那个导演的时候更加确定。 那个导演留有一掇胡子。 人看起来并不难相处。 眉宇间在我看来渗透着一股精练。 我觉得这人是个人物,因为他显得相当有礼貌。 并且他说话也很风趣,容易逗人开心。 然而我对此人却没有什么好感。 只知道我对他应该怀着尊敬。 而我们并不怎么说话。 (170 ) 至于雅子和风子开的车,经过加工修理已经开始又投入重新运作。 我在有一天去看他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厮在大街上搂抱着雅子,并且时不时 的哼着歌。 我当时感到很震惊。 我已说过,风子为人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甚至于唱歌,那是从未有过 的事。 但当我看到雅子确实在他怀抱中时,我知道这是事实。 因此我在思考是什么令这小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后琢磨来琢磨去,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是改革开放的春风。 (171 ) 以上是一件我所见过的最为惊讶的事。 在此之前,我一向认为我们不可能改变别人,正像别人不可能改变我一样。 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任何人。 但若果真认真一想,这个认识并未有错。 因为以上情况并未包括这么一点: 自己改变自己。 (172 ) 在劳碌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之后,我和小个决定出去观光旅游。 和我们同行的还有风子和雅子。 我们一路坐列车到海南。 但在途中的时候,雅子遇到她的一个更要好的朋友,于是跟她的另一个更要 好的朋友同行。 风子没有理由反对,即使反对也无效,乖乖地尾随而去。 但这并未有损我们的兴致。 我们觉得玩得还凑和。 之所以不说很好那是因为那阳光太毒了些,只剩下海滩可去。 而我不懂得游泳。 这是一个不幸中的不幸。 小个因为怕我被冷漠,因此没有去奔向大海。但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对 她说。我就在这远远的望着你,挺好的。你不能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一个不懂事的 小孩,是吗? 于是很快我为我的愚蠢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于是很快我不能触摸到小个的曼妙的身材,以及她的长长的手毛。 (173 ) 一直以来,我都是比较看重小事情的。在我看来,大事就是一个个小事的累 叠。正如一个长篇小说,是由一个个的短篇所组构而成。因此,对于我的那一个 不懂游泳的蠢项,我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征服它。 甚至在列车将至的时候,我还一直在琢磨着这么一件事。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ABC 打来的。 她说的很匆忙,并带有些惊惶。 因此我只听到一股像似冲马桶时的卷起漩涡的声音。 我对她说你这个习惯不好,每次说话都像在报尸似的。 于是她马上接受了我的建议,一字一字的对我说。 在我听明白她的话后,我觉得或许她的这个习惯还是永远的继续下去的好。 自由人失火了! 这就是那个小姑娘想要所说的。 我没来得及仔细问她,她已关了机。 这时小个还在笑着刚才我对ABC 所做的批语。 然后她发现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于是她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说没事,车就要到站了。 (174 ) 三十分钟后,我们赶回自由人。 这时我们看见火势熏天,大呼玩得很过瘾。 (175 ) 我们一直站在那,看着听着,直到将近凌晨时黑暗不用再借助火花。 (176 ) 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件突然的事迸出,而我未考虑到的是在这个晚上,并 且是这样的。 (177 ) 我们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该说不幸运还是幸运?原因是火势这么大,居然没 有烧死人,而我们的全部的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这样的一个揭晓,而我们的 自由人,在二个月以前,刚买了保险…… (178 ) 事实上,对于这样的事,我想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这主要表现在:我冷静的看完了那一整场剧幕。 同时,小个也显得很镇定。 这主要表现在:她镇定的陪着我看完了那一整场剧幕。 我们当时并没有去想我们眼前的这一切正在一点一点的离我们而去。 我们当时所想的是: 这场火烧得很大,让人印象深刻。 (179 ) 然后在我们睡了一个觉醒来之后,小个冲着我苦笑了一下。 我说早餐上哪吃? 跟午餐一块吃。 小个抱着我的头说。 (180 ) 在处理完一切后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空空如也了,但我们用不着去吃 官司,这还得得益于小个的所买的保险。我并不觉难过。生活就是在重重复复的 做同一件事。这件事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只是感觉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我想 起上次的那件新闻的事的时候,就觉得有趣,就想笑。我想着那次未牵扯到自己 而自觉是虚惊一场。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我得在从中细细体味。这很像是某种 嘲笑或者说是讽刺或者说是揶揄。 关于失火的原因,至今未查明。 (181 ) 我终于的决定回家一趟。 因为我认为我需要一段时间去慢慢调整,重新理正自己。 此外,我已经有几年未见母亲。 虽说我不常想起她,然而我是记着她的。 我曾经这样想过,我可能为小个而掉眼泪,但我不可能在我母亲面前掉泪, 即使是她将离我而去的时候。 我想我不会的。 你也不用问我其中的理由,我所能回答的是,我是敬重着她的。 当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小个的时候,她表示同意,并且决定跟我一块去。 于是我们准备动身。 在我动身之前,我决定去看一下我的在这里的朋友。 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朋友可告别。 而当这个时候,那个导演的出现令“我们”这个词晚节不保,失去了它的意 义。 事实上,我每次看到这个人都会不由得感到不安。 这倒不是出自于畏惧。 我从来不曾畏惧过什么,甚至于你拿支枪塞进我的嘴里。 我想我是不会为之感到颤动的。 这简直是一定的。 我的对这个人所反映出来的情绪上的不安,我想,很大的可能是缘于他的精 干。 我始终认为他是一个思维能力很严密的人。 因为他对人总是很礼貌,并且从不对人生气。 他已经决定给一个角色让小个去演绎。 据说其中的戏不会少。 (182 ) 在当天晚上,我们为此事沉默了半个晚上。 不可否认,我是不愿与小个相离的,但我也不可能去改变决定为此留下来。 我已经说过,我是最不喜欢为着某人某事而让自己的意志受阻改变的。 这种事在我懂事以来就没让它更生过。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想,我是不可能直到现在才有了这么一个小个的。 我将会有很多个小个。 这是我的一个做人原则问题。 我坦承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原则。 然而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秉承着它。 就像一个人喜欢着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并不十分动人。 而我知道想事情要从不同的角度立场去想。 因此基于这个原因,我们沉默了半个晚上。 我知道我要是要求了小个,她是会跟我一块走的。我也同时知道她要是要求 了我,我也是会跟她一起留下来的。我已说过,这个人可能就是在这个世上唯一 能让我伤心的掉眼泪的人。 然而我们都没有那样做。 (这或许就是我们之所以能走在一块的原因,这在我后来想来。同时,也是 我们之所以会相离的原因。 正如蛇以及其它动物一样,身上最好的是它的胆,而最苦的也是它的胆。) 我们都觉得自己都很了解彼此。 (183 ) 第二天接近凌晨的时候,我踏上了归途。 这是我们所只能做的一个选择。 因为我若是留下来,小个是不愿意看到的,我们以后的生活不可能如往常一 样;而小个要是跟我一块走,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那么,我们往后的生活也 不可能如往一样。 尽管的什么都如往常一样,但是我们所看不见的却已改变。 我们所能做的是:电话联系。 但我不喜欢这种联系。 小个也不喜欢。 小个说有时间她会来看我的。 小个说她是欢喜着我的。 我说我也是欢喜着你的。 小个说是的,我知道。你是从未对我说过我是爱着你的这么一句简短的话的。 那么,我是爱着你的。 我说。 然而这都不能怎么样。 而这些仅仅是因为个人的原则问题!(184 ) 在经过半个月的讨价还价以及重新装饰后,网吧正式由我经营。 我把它取名自由人网吧。 而它的一切装饰我都按照混帐记忆中的去模仿。 我觉得我是喜欢那种装饰的。 这并不是因为因着某个人的缘故倘若你要那样想的话,我也无可解释。因为 我是这样的,而你是那么的另一个样。 同时我雇了两个女服务员。 在经营半个月后,我居然遇到一位老顾客。这在我看来,我相信这绝对称得 上是一个奇迹。 那顾客是名大学生,趁着放假到这儿度假。在经过时看到这个店名惊讶了一 跳,想怎么看着看着好生熟悉?于是便进来看了看。在看了看里面的装饰后,这 大学生又吓了一跳,以为这网吧是投胎重新来到人间。 我问他怎么样? 他说TMD 好家伙,跑到这儿开网BAR 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这敢情好。 我在听到他的话后,心情有些愉快。他的话是那种有些粗犷的,让人听起来 真TMD 爽朗。像冬天一阵冷风迎面袭来,虽不甚至欢迎却也感觉爽快。 那么现在谈一谈这位大学生。 他是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顾客。这人聊天喜欢用语聊。而这也没什么,所能 什么什么的是这厮聊天的时候脏话漫天,并且分贝骄人。因此这或许是为什么他 喜欢我网吧的缘故,别的地方都TMD 怕这厮的轻佻以及其行为会滋生事端而不让 其入,然而我却还从未学会如何让顾客回去见上帝。 在起初的时候,我曾让这厮去厢房。然而这并不顶用。滔声依旧。我敢打赌, 你要是聋子,听了他的声后耳朵会立马顶瓜瓜起来我是说,即使你是聋子。 这厮说话总是一口TMD ,一口我TS你的。 在说到口渴的时候,就一个V 、V 、V 的叫。 这就是这个人的所谓的新新人类的言行。我对此倒没有什么多大意见以及什 么狗屁高论。 我现在想说的是:此厮网名七星飘虫。 我现在想起的时候,我那时的生意兴旺多少要与这位TMD 拉上干系。因为每 逢他来的时候,我们的自由人就格外热闹。正是由于这厮满口的开放,才令很多 人很爽的很TMD 饱听到在正人君子们看来肮脏下流龌龊无耻低级堕落的话。 (185 ) 怎么叫都行是继欣儿走后我为小食店招的一名服务员。当时我问她叫什么? 她说怎么叫都行。于是我便叫她怎么叫都行。 (186 ) 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我的那名叫牙买加的房客的事情。 他的那一位可爱的令人见一次面呕十几次的伊伊跑了! 跑了?这可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事。你要知道,她卷走了那家伙的身上的大 部分值钱的东西。 在先前我们都曾经费了很多不必的口舌劝告此人此种女人是不能相信不能依 靠的。这家伙当时是这么答复我们的:你要知道,没有一条狗会不懂得咬人的, 但为什么总有一些狗不会咬人?你知道那是因为它的主人。 你不能想象这家伙说时的神气有多得意! 你当然也不能想象现在这家伙告诉我们这件事时有多沮丧! 而我对于这些都不能有什么在意。我所在意的是:他是否还能像以往那样出 手毫不拘泥的把这有一段时间的房钱付掉?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事实上,我们都会这么认为。 那么这样的话,我便将我的想法转告给了他。并且说的时候态度很严肃认真 像是跟一具死尸说话。 他的回答是:这个,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妈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在 想他还理解呢,怎么像是在说我这个角色应该说的话?)。不过,你要放心。你 的房钱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的。这个你该放心。你应该相信我。 我说是的,这个我知道,可关键是你现在打算怎么付? 他说你应该相信我,这点钱我还是付得了的,这个你要放心。 我说现在的关键是你拿什么让我放心? 于是这家伙卷起衣袖,露出安好抱在手上的一块看起来值几个钱的手表说: 这个你应该放心了吧? 我说这块是从哪个废品店弄来的? 于是我马上看到这厮一脸的怒色,并且凭我的经验不是装出来的。于是我在 他准备张嘴之前让他闭了嘴我是说,我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 (187 ) 事实上,对于以上那件事并未看得很重。我是说,我只是在强迫自己向着广 大人民群众所说的那样:你得现实一点。 事实上,我一向感觉自己是很现实的。但这或许还不够,我揣摩。我是说, 要是你看见过锅的话我是说,要是你能理解我所要说的话的话。 可或许那么一点一点一点的总不能够让人觉得好受。我在思索这么一点一点 一点的究竟要达到几点?或许,我在揣摩,那便是一个圆。 可人可终究是要抵达到成为一个圆? 这个问题真叫人思考得难受。 但是如果是换作一个长主形正方体三角形圆柱圆锥什么的那样的话,同样令 人不能感到愉快。 于是我还是觉得是那轨迹是一个圆的好,起码在它身上,任何一个起点也是 终点,任何一个终点也是起点人生啊! 因此我从不认为自己曾走得很远或者是很近。 (188 ) 我不能说牙买加那个家伙是个混帐东西你知道,我们在某些时候也是个混帐 东西。就像在昨天。我觉得自己是个混帐东西。 我所要告诉你的是:那家伙于昨天晚上携着他的仅剩的笨重东西跑了。 他跑得可真够干净的,我在思想。我是说,甚至他的那块该落的手表也没给 落下。 我在想我是应该庆幸,因为他并未像那婊子一样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卷走。 这你或许就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说牙买加那个家伙是混帐东西。 这件事让我印象很深刻。 在我的印象里:一个鬼子进了村后拖着尾巴跑了。 或者说是一条狼,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狼。 可毕竟不像。 此外这件事情中有一句话在我的印象里也很深刻: 这个你应该放心。 (189 ) 事实上,怎么叫都行的表现并未令我和母亲满意。这个主要追究于这个人的 性格。 这个人的性格与小幽的是一个很鲜红的对比。 你知道,小幽平时是不爱怎么开口的。她就是喜欢那样一声不吭的做着她喜 欢的事。这样令我们都感到很惬意。我们看着她时,脸上总是满怀愉快的。而现 在的问题是:现在的这位姑娘爱开口虽然这位姑娘的胃口倒不见得的怎么的惊人。 事实是你不能想象她除了不说话不嚷嚷还能做什么?我是说,她要是不说话不嚷 嚷的话,那她就没法继续正常干活。你将看见一具干尸什么的垂头垃丧气的在你 眼前晃来晃去。这无疑,你的食欲将大大打折扣。而你知道,我们是干饮食的。 然而无论如何,我对此无能为力。 你知道,我没有改变别人的能力。 要是真能那样的话,你应该明白,她会首先将我改变。 而正是任何人都不能。 这不能说是一个遗憾。 (190 )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正因为这,令我时常想起欣儿。你知道,她是个可爱的小 姑娘。简直十分令人可爱。此外,还有些动人。可我并未注重着这些。我是记着 她的美丽的头发的。她在让头发见他妈的一次上帝后就没再让它见上帝。天知道 它的美丽。我是时常记着她的好的。我只是在有些空闲在思索她的头发,现在可 是像可爱的面条一样顺顺滑滑了?我是真想在它上面再抚摸一次。她是一个可爱 的小妹妹。我是记着她的美丽的长长的手指甲的我但愿你也记得。你得记得我在 入住医院时的那一段很无聊散漫的光阴。这些无聊散漫的东西总叫人不能忘怀。 我发现自己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就是当身边的人离我而去之时,我并不能有所 不舍或者是惦念,而在经历了他妈的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忽然想起,继而惦记。 我不知道这可是个坏毛病?事实上,我身上的坏毛病并不曾稀有过。这个你应该 知道。可我并不抽着烟。我从没真正抽过一支烟。我是说,完整的一支。况且我 也不酗酒。我不喜欢喝得他妈的像只狗熊一样。我也不痴迷于赌博。我甚至还没 有完全学会玩可爱的麻将。我这样想来,觉得自己不坏。然而有一点,那么一点, 就是对于女色。我得坦诚,在一定的时候,那欲望并不能止住熄灭。我现在在想 着欣儿,那个可爱的姑娘。我可以坦白的说,我是从未对她产生个念头的尽管的 她长得十分的漂亮。我只是把她当作我的妹妹一样。妹妹,这个,你应该明白。 我对她有的只是爱护。在有些时候,我也曾那么考虑过这么一个问题:我是否会 喜欢上她?但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想笑。我真的是想笑。我是在想她要是 我的妹妹,那该是一件很美的事。此外,我觉得我思考上上面那个问题,多少有 点神经质。我记着那么一句话,它大概是这样说的:你若把身边的女人都当成是 你的情人,那便是你思想未成熟的表现。这句话说得简直太好了。这样的话,我 的脑袋并未发育完全。可这个我无从知道。我是在考虑着她要是我的妹妹,那将 是一件挺不错的事。你知道我想你也应该记得她是说过很多次她的哥哥的。她说 她喜欢她的哥哥。这样令我多少有点好奇。我倒是想亲眼目睹一下她的喜欢的哥 哥的。我甚至在些时候还试着幻描他的自画像。这是一项挺有趣的工程。你就鼻 子嘴唇耳朵眼睛眉毛头发脑袋随便怎么样怎么样的粘来粘去。我记起我送过给她 的迷你裙。你知道,她只穿过一次,在我住院的当天,她简直迷人极了。不,现 在我想起,她应该是穿过两次。你该记得,还有她跟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走的时候。 她是穿着的。可我的印象里却怎么的都认为上一次要比后面那次要漂亮的多我是 说,要是你见过柳如是貂蝉西施什么的。我对于那位大学生并不记得很多。你知 道,我们并不怎么说过话。我一向感觉,认为他奇异。他的眉毛倒是显得很秀气。 我甚至不能想象他生气时该是个什么样子?这倒是一件好事。我总在琢磨着我该 有那么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