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有一天扬突然告诉我。他的公司面临着危机。主要是资金匮乏所引起来的。他 说,我以后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了。他有能力处理好一切,也有能力养活着我。我开 始为他的事焦虑起来了。 后来的几天,他再没有来过我这里。我给他打手机他也关了。我开始担心起来。 去了公司一趟,感觉经营还算正常,然而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晚上子夜的时候。他忽然回来了。我紧紧的抱住他,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脸 的沮丧。说去了外地几天,处理几件棘手的事。 他一晚上都郁郁寡欢。我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最少在七八十万。我把自己的 两张存折拿出来,计有五十多万。我说我只有这么多,也许能用的上。他开始推辞, 执意不要。我说,我都快是你的妻子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是我能做的,我 情愿付出。他似乎很感动,我看到他眼睛里浸噙的泪水。 第二天,他没有来。我想他可能正忙着处理公司的事。 第三天的晚上。他来了。身上有股酒气。我问他事情现在有转机吗?他说,还 好,正忙着筹集剩余所需的资金。他说他可能以后的几天要忙起来了,不便于再到 我这里来。公司的事处理完之后,他就去办离婚手续。希望我好好待在家里,等待 他的好消息。 我们开始做爱了......他的时间维持很长。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他 说,他一般喝完酒做爱,时间都很长。我忽然感觉他今晚有点特别。他让我摆好各 种做爱的姿势,正面的、侧面的、身后的、站起的、趴下的......甚至他提出了肛 交。这是我们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我想他可能是喝多了。只要他高兴,我也是情 愿的。 在折腾了近两个多小时之后,他终于满足的伏在我的身上。他揉抚着我的乳房, 忽然象是发现了什么,坐了起来。他问我,你乳房上那淡蓝色的“海”字说明什么。 我说,我曾经给你说过的,那是我以前不懂事时,叫海的男人给刺上去的。他 忽然象是想起来似的,冷冷的笑了一下:哦,我都忘了......过了一会他倒头睡着 了。我想他可能在生我的气。不过我想他这是在意我,也证明他爱我。心里生出一 种莫名的幸福感。 我紧紧的抱住他,不知不觉也睡熟了。 以后的几天,他再未来过我这里。我想正如他所说的,忙着处理公司的事。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我开始坐卧不安了。我拨打他的手机, 始终是关闭的;又拨打到公司他的办公室,说此号是空号。我忽然有种预感,一种 不好的预感。紧张的心开始急速的跳动起来。 在我正欲出门的时候。我的朋友阿娇走了进来。她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扬的公 司。 她说,你们还好着啊!我说是的,我们快结婚了。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下来, 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她沉默了一会说,他那里你不用去了,他已经去美国了。听到 这里,我就如五雷轰顶,死亡的窒息笼罩于我的全身......在惊厥的清醒中,我还 是不相信这是事实。我问阿娇,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扬是个水性扬花的男人, 他和她认识的风月场所的女人都有性关系。本想介绍我和他认识,是出于赚他的钱, 没想到我和他却认真起来。她说,他和一个叫琳的女人关系一直很好,她是她的朋 友。琳前天碰到她还大骂了扬一通,说他骗了她一万元美金去美国了。 我问阿娇,那么他太太呢?阿娇说,好象听艾说,他们是一起走的。 阿娇宽慰着我,她说男人都是不可信任的。你还好,只要财物上没有什么损失, 感情上的受骗对于女人来说,是很正常的。 让我怎么对阿娇说呢?我的事她又能知道多少呢?我愧悔、我懊恼、我自作自 受;我的感情、我的积蓄、我的痛苦及伤害又是她能明了和宽慰的吗? 我已无法忍住我的泪水,我也无法忍住啜泣的悲恸;我更无法忍住对他的仇恨 和对自己幼稚的冷嘲。 从此我不再相信所有的男人,也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和残留于心里的希望。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