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奴性的繁衍和畅行无阻 有狗在看门,主人才睡的安稳。 ——题记 奴字从单一方面来解释,即为:旧社会中受压迫、剥削、役使而没有人身自由 等政治权利的人。特指奴隶和农奴。若同才字合纵,即为奴才,其解释为:家奴 (明清两代宦官,臣子对皇帝的自称);再可解释为甘心供人驱使,帮助作恶的坏 人。 中国是个充满奴性的国家。并非是以国家的概念来诠释,往往根深蒂固的奴性 思想和传统思维的束缚已如一种固疾,在民族个体的观念中滋生而难以驱散。苟且 偷安、残喘生息、知命认命、满足现状、任劳服苦、软弱卑贱......这所有的心理 历程和行为表现,虽然有强大的背景压力和残酷的生命威胁,但在厚重的虚伪的儒、 道、佛思想的影响下,那种自由人性之个性却永远难以张扬。 同长期封建制度残酷的磨合中,中国人找到一个“适者生存”的技巧,那就是 自愿卑贱,自认为奴。为了暂刻的生存,为那肉身的存在,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尊严 和人格,而情愿跪地当牛做马了。也许,那是客观现实所造成的,为了苟活也只能 如此。 若不然,只能如“梁山草寇”,无家无命可保矣。 当然,这种奴性是很多变种的。诚然,老百姓出于生计,出于官府的残暴,不 得已而甘愿软弱为奴;但,我们的那些官府中的老爷和大臣们,面对着皇阿玛的脸 跪地而伏:奴才该死!他们的这种奴相是嬉皮笑脸而有恃无恐的,他们情愿,他们 也甘愿为奴。因为,他们知道也只有奴颜婢膝了,他们才会飞黄腾达,才可以私饱 中囊,享受荣华富贵矣。在那个时代,奴性的活法,已成为一种哲学。 从历史上看,宦官之所以有很大的权利。就在于他奴性的彻底化,有了这个彻 底化,主子才会欣赏他,对他放心从而喜欢上他;也从而对他的所做所为不管好坏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而早晨他的大胆妄为和随意纵乱了。 为了讨好主子,自愿宫刑,阉割掉自己的本根,从而显示他的赤胆忠心和死心 塌地。他的付出必然有所回报,这种回报是巨大的,就如他自己都很难以预料。 随着奴性的变异,出现了一种拍马之奴也。一半是尊严,一半是奴才。当然, 骨子里所蕴藏的根本还是存有奴性的精髓。不过,这种奴性的自私心有所加剧,因 为威胁生命的氛围、气候、环境都有所改变,从而使他变得奸诈阴险,油腔滑舌, 笑里藏刀了。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及似利,在主子的面前,他依靠三寸不烂之舌, 讨主子的欢心;又是逢迎、又是阿谀、又是谄媚,无所不能,无所之不能的大言不 惭,在他的拍马中身价直上云宵。 如历史上的“三贵害桓公”中的易牙。有一次,桓公开了个玩笑:我把人间的 鸟、兽、虫、鱼之味道都尝遍了,唯独没有吃过人的肉,不知人肉的滋味怎样。为 了讨好齐桓公的信任和提拔,易牙跑回家,将三岁的儿子杀了。做了一盘精美的蒸 肉给桓公吃,桓公吃后,大加赞赏。从此,对易牙宠信倍加,放权任用。 如今看来,我们奴才的祖先们对于自愿为奴的不耻是前仆后继而乐此不疲的, 因为,当了奴才之后,就会得到很多好处。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听,但也属于纯粹的 现实主义者。享受生命的奢华,毋须在乎什么尊严和人格了。也从而,给我们后人 一个模范生存的榜样和教本,使得如今的后继者们,也长江后浪推前浪,运用现代 的人的思维和生存方式,对奴性进行大胆的改革和创新了。 皇帝是没有了,但主子依然存在。什么样的主子跟前有什么样的奴才。而今的 奴才们是聪明伶俐的,比先祖的奴辈们可是有智慧多了。当然,他们知道,就是自 己无有奴相也可以活下去,总不会主子们也象封建时代主子那样惨无人道。言论是 自由了,人身呢?也充满着自由。就是说了两三句怨声载道的话,也不至于被主子 残杀生命。 然而,物质社会所给予的诱惑是巨大的,那种潜藏于人性中的虚荣占据着精神 的主脉;封建思想的余毒还潜在,在追求欲望的极大难以满足的心路中,他们再次 演绎奴颜婢膝的典故。给我们中华民族的血统中增添一股无法摆脱的腐蚀暗流,从 而,在人性的拯救中再次走向堕落和毁灭。 而当今作为人上人之流来说,也是喜好宠爱家狗的。狗本为奴颜的典型代表, 忠和诚虽然具有褒义的成份,但对于奴才的嘴脸来说,怎一个褒义可以大加颂扬呢。 在功利及私欲的社会中,具有奴性的人是永不会绝灭的。本身给了这块充满腐臭的 土壤,自然的它就会发芽结果,从而茁壮成长。 现实奴性的嘴脸已变得温文尔雅,富有韵味。虽非先古的那般的赤裸,但也令 人做呕。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偶尔有所掩藏,但纸里怎能包住火。扒光皮一看,足 以令人倒吸一口凉气。倒底这种传统的奴性是进化了,但怎样的进化,却只能是人 格和文明的倒退,而不是进步。 然而,世俗之所以为世俗,就在于我们过多的人还留有那份虚伪和虚荣。主子 以前也并非天生的主子,奴才也并非是天生的奴才。现在的主子是从奴才变得,用 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是努力奋斗的结果。他知道身为奴才的窘境和尴尬,也知道身 为奴才的艰辛。他用自己继承先贤奴辈的才智和经验来武装自己,在仕途的匍匐的 磨难中崛起。从而,高傲的扬起曾经奴才的头颅骄傲的狂喊:我不是拍马溜须得来 的功名,而是锲而不舍努力奋发的结果。然而,逢年过节中,他会跑到曾经身为自 己,又提拔了自己的主子的面前问安:爷爷可好!身体安康可否。 有奴性之人是满天遍地的,从而证明了一个真理。也就是所谓的“物竞天择, 适者生存”。然而,对于有奴性的人来说,我真的不知他们是否知道什么叫做“厚 颜无耻”及“低三下四”。不过,我想,他们比我聪明。因为,之所以,有了厚颜 无耻及低三下四,方有他们如今的人上人之功名利禄了。具有奴性的人,只要有喜 欢奴才的主子在,永远是畅行无阻的。 我身为人,一个自诩为人的人,却了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就是为他鼓掌 欢呼,我也知道,我的眼里所看到的无非只是一条狗或是一个奴才。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