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思 三岁的龙眼睛睁得大大地、静静地注视着摇蓝中“咿咿呀呀——”晃动着小手 学语的宣。干阿姨微笑地说“龙龙,宣妹妹长大后给你做老婆,要不要?”“嗯”。 匆匆太匆匆,春夏秋冬就这样悄然而过,龙和宣都长大了。一个男孩和女孩走 到一个男人和女人。毕业工作,如水般清纯如火般热情的宣,喜欢梳两条扎满彩带 的麻花辫,喜欢唱歌跳舞,喜欢做孩子王,在幼稚园当老师是她的必然。而龙喜欢 绘画、喜欢摄影、喜欢建筑,建筑学院毕业后,选择在某建筑设计院作设计员。龙 的像册中最多的是宣的照片,龙最喜欢翻像册,看宣一颦一笑——。也许因为那声 幼稚的承诺,龙默默守候着、等待着宣的长大。 两家作为干亲,平时走动也比较多,窜门、喝茶、吃饭……,一个妹妹一个哥 哥,宣好喜欢这个比她大三岁的龙哥哥,喜欢缠着龙哥哥说这说那,喜欢和龙哥哥 一起游玩,龙哥哥是个最好怜听者和陪伴者。 在那年的那个冬天,龙的本命年生日那天,龙单独约出宣,送了一束红玫瑰, “宣,做我女朋友好吗?”龙终于向自己心爱的女孩坦白了自己的心境,宣好吃惊, 她喜欢这个令人羡慕的哥哥,她不知道,她喜欢有哥哥的感觉,妹妹还是妹妹、哥 哥还是哥哥,她拒绝了,龙不愿看宣的痛苦,他默认了,他还是宣的哥哥、好哥哥。 宣爱蹦蹦跳跳,象孩子般无忧无虑、不记事。和过去一样,宣已经习惯了龙和 相处,她有空时会打电话给龙哥哥,无聊时会让龙哥哥陪她玩……。 宣似乎有了点小心事,她会有意无意地带上个女孩,会细细介绍女孩的情况, 会问龙的感觉。 一年又过去了,龙的生日又到了,和宣一起过的第二生日。但龙告诉宣不要再 带其他女孩子来了,这是徒劳的。龙已渐渐领悟到宣只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依恋,他将那份执着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龙的那份执着,工作上的执着,工作上优异的表现,为他赢得的领导赞赏,同 时赢得一颗芳心——同事洁的关注。龙默默接受着这种默默的关心、注视,由于工 作原因,自然地他们出入成双,被大家视作一对。 龙的又一年生日那天,适逢周未,好多同事来为龙庆祝,一个“女朋友” 洁来了,自然一个“妹妹”宣也来了。那天好热闹,同事老打趣龙和洁,活泼 的宣似那么的沉默,对于洁,宣似乎有种敌意,她静静观察着龙和洁……。 宣第一次那么失落,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感觉,在她小时候为最喜欢的布娃娃不 见了而哭泣过,这是她第一次哭……。第二天,她打电话给龙,声音沙哑地告诉龙, 她要见龙。在宣的小房间里,龙心痛的注视着宣那哭得肿肿眼睛,听着宣说她不愿 失去龙哥哥,龙紧紧地抱住了宣,宣紧紧地依偎着龙。 第一次,吻了宣。 龙开始了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宣重新以女朋友的身 份认识了龙的朋友、龙的同事。 那是段宣不离龙、龙不离宣的日子。宣成了龙的生活重心,为了宣开心,龙会 骑车带宣去广阔的绿茵场放风筝;为了宣开心,龙会在游乐机上不栖体力为宣蹦布 娃娃;为了宣开心,龙会叫上一堆朋友去烧烤……。宣喜欢蹦迪,龙会忍受着噪音, 坐着观模;宣喜欢溜冰,龙只能静静望着,龙也尝试着学;宣喜欢游泳,可是龙不 会……。 …… 宣是一团火,火如果失去自由,火就不再是火,也许火要追求不被爱包围的自 由,结果是宣又一次伤了龙,哥哥和男朋友之间,她还是把龙定位在哥哥这一位子。 她痛苦过、迷茫过、徘徊过……,她似乎好清楚自己的追寻,似乎又那么……。 龙时常会哼那首“爱一个人好难”,糊涂的爱是最美的,为爱而破碎的袋子, 只能有爱来缝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