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蜜月终于成行,两人的目的地先是日本,然后是澳洲。 秦悦羚喜欢海,也喜欢海产,这两个地方最适合不过。 北海道是第一站目标,温泉,美食,还有抢季节初初盛开的樱花。出来玩总是 快乐的,秦悦羚唯一的不满,就是他们每天步出旅馆时,都基本是午时了。 不是她反对赖床人生,而是她实在觉得自己“性”福过了头。 她并不冷感,每晚上第一回她还是很享受的,也会被那时的欢娱迷蒙双眼娇喘 连连。可是第二回或早上某人“性”致勃勃地吵醒她的睡眠,拉她一起运动时,她 都想求饶。 害她每天出门,去逛景区一小会儿就会感觉腿麻腰眼酸,还有三角关节位轻微 酸痛。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很可笑地想起一些老太太卖的壮腰补肾以及补钙产品 的广告,都怪丁澈,让她提前感受到这种尴尬。 秦悦羚感觉小腿阵阵抽搐时,就在脑里想象,自己咬牙切齿地踩在某运动能力 超强的人的某运动工具上,警告他如果再犯,就解剖他看看他体内是不是装了个电 动马达。 自从新婚夜开了荤后,就没见过丁澈停止过动屁股。 好吧,这样想太粗俗了些,秦悦羚一边躲在浴室泡澡,一边仍然止不住拿起浴 球当丁澈捏的想法。 “丁太太,想什么呢?”那个被她想象中捏着的某人,丝毫没有一分自觉,反 而是一脸欣赏地流露出赤- 裸- 裸的渴望,贪婪地以目光爱抚着正在沐浴的秦悦羚。 他的动作太轻巧了,每回都得到他拉开挡着浴缸的浴帘,秦悦羚才能发现他又 溜了进来看她洗澡。 看吧看吧,反正早就被看光摸光多少遍了。 她也不生气,也不遮掩,只是可惜了她舒服的泡澡时间啊。依这么多天的相处, 她明白这个男人对这些事情的忍耐力较低,不可能会慢慢等她泡完澡再将她吃掉。 丁澈将手伸到泡沫下,摸索了两下就很轻易地找到了目的地。 “丁先生,别使坏。”秦悦羚又一次受惊于他的厚脸皮程度,血液涌上脸颊, 红着脸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再进一步地捣乱。 他笑得极其可恶的样子,将头抵住她的额,感觉那湿润散布微香的气息。 “丁太太,是它想使坏,怎么办?”他用没有被夹制住的另一只手,拉起她沾 满泡泡湿淋淋的手,带着她的手心,按压在他已经隐忍待发的硬挺处。 好吧,比厚脸皮她是比不过他了。 任着他按着她的手揉搓,感觉手心硌着的那处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硬、越来 越热…… 她赶紧和丁澈讲条件:“丁先生,明天我想多去几个地方逛逛,今晚能不能只 一次……” 红着脸完全没有想过有朝一天,会和人谈判关于这种事情。 丁澈想了一会,突然笑着说:“可以,不过明天陪我再多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现在不告诉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他突然贴近咬着她的唇吐着气音说: “既然今晚能只一次,那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开始,好不好?” 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就自动自发像是替她洗澡般,揉搓她的全身。在她的敏感 处,洗得比她自己还要细致,或搓或揉或轻微拉扯,以指腹爱抚似地捏搓过每一分 皱折……她手忙脚乱,应付不来,力气没有他大手掌没有他宽阔,想推推不开、想 挣扎被他弄得全身一阵阵麻胀酥- 痒、酸软无力。 上半身被他的唇舌控住,这个男人全身硬梆梆的,舌头却如蛇般灵巧。 耳际被他舔舐得痒麻,她伸手想去拍开,他却顺势就着耳边的皮肤一路吮吸滑 下,来到她肩颈上的小窝。她的胸部肿胀,呼吸间全是这个男人好闻的味道,他因 动情而更加浓郁,连沐浴的芳香也盖不住他的侵略。 她腹部一阵阵颤意,如遇雨梨花,又似有朵花儿在那处因被宠爱而绽放。 秦悦羚能感觉到一阵阵的湿意涌出,被他疼爱过多次的身体有自己的意志,因 为渴望他而隐隐生疼。 实在耐不住他猛烈的侵占,她的求饶除了急喘的娇呼,嗔声连连外,手也不甚 纯熟地去到他的肿胀处。 她以行为告诉他,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于是丁澈的眼眸颜色变得更深,收到了她能接受求欢的讯号。 他一把将她湿淋淋地抱起,边往床上走去边对着她如玉如脂,高耸饱胀上的红 蕊吹气。看到她因为他的气息越发抬头,他孩子气地、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 “哎——”她被抱起悬在空中不敢用力推拒,只能出言抗议:“痒……不要玩 了……”水眸晶亮,一层水雾氤氲,美得让他屏息生怕惊碎这份幸福。 “好!”他答应了她不玩,却突然低头狠狠地吮住,狠狠地吸吮,如婴儿遇上 母亲的怀抱一般。 于是她又惊叫连连,哎哎求饶。 两小时后,秦悦羚发现这个男人绝对没有吃亏,虽然浓缩成一次,可是时间上 却隐忍得更久,一样撞击得她昏昏沉沉、浑身无力才罢休。 因为答应了她只能一次,丁澈采取了折衷的忍耐方法,每当尾椎发麻要到极致 的时候,就咬牙停驻不动。遇上秦悦羚后他才发现自己沉溺欢爱得很,她的娇小紧 致紧紧裹着他,引发的愉悦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总像是要不够她。 而且他心里会有些害怕,会不会有朝一日,这份欢娱会失去。 所以趁还能寻欢的时候,就算看到她的眼下出现了难耐的青痕,因为休息不够 和过度被他开发,她整天昏昏欲睡身体疲惫,他也不舍得就此放弃。 只有进入和她合为一体时,他才感觉是安全的。人生那样完整,直接想沉溺到 天荒地久,一直拥她在怀里。 第二天,秦悦羚和丁澈先是去看了下早春的樱花,丁澈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 有点,然后……她就被独自扔到丁澈前一天说的地方,心里直咬牙。 因为她的丈夫把她扔到当地的一所小小的新娘学校去了。 那里其实是一所华丽的培训中心,全是培训怎么当一个柔顺、完美的妻子的洗 脑教育。一听到他们是新婚,丈夫送太太过来观摩,那儿的教师和导购就全围过来 了。 笑容满面,又热情,开始不停地对秦悦羚问好和关心。 秦悦羚不会日文,还好这里有一个同样是华人的女人,充当了翻译。 那个女人被这里的老师称为香夫人,据说是为了未来的丈夫在这里辛苦的学习, 为了当好一个妻子。她没有说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哪里人,但秦悦羚想,会这样要求 未来太太的,多半是日藉男人吧。 这个被称呼为香夫人的女人,年纪看上去也不小了,目测最小大概也有三十多 岁。虽然堆了很多化妆品在脸上,但在原来娟好的面容上,仍然能看出岁月赋予的 痕迹。因为她正带着点傲然的姿态打量着秦悦羚,秦悦羚大大方方任看之余,也微 笑着不落痕迹地看回去。 借抿茶遮掩唇边的笑意,秦悦羚突然想,连看一个外来的女人也带着这样的酸 意和些许妒恨的眼光,难不成就是这样她才会被送来学习妻子课程? 香夫人向她简单地介绍着这里的课程,但却过多地流露了待嫁的骄傲。一直对 秦悦羚强调自己为了未来的丈夫,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也一直在强调一个女人应该 怎么侍候自己的丈夫才是好女人。 秦悦羚将不耐烦掩饰得很好,不管对方说什么,微笑以对就够了。 何况她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也不需要她来附和,光是自己说就已经够骄傲、够满 足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 秦悦羚干脆就不想了,将脑子放空。 丁澈扔下她跑之前,解释了是有一个生意伙伴突然来了北海道,怕她闷所以让 她在这里看看。秦悦羚相信他不至于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想让她在这里学当好妻子, 但没准大男人心理,还是喜欢日藉女性的服顺。 只是,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怎么做,是秦悦羚自己的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