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纸鹤 如果纸鹤会飞, 那它一定可以带去我的心; 纸鹤会飞吗?不会! 所以我的心仍在。 如果雨能冲走思念, 那它一定可以让我不再想你; 雨能把思念冲走吗?不能! 所以我依然想你。 也许因为今天的心情有些异样的感觉,也许因为看到《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里提到的那个《香水》的故事,也许因为雨,也许…………丝丝的回忆又慢慢地 涌现。 A 、偶遇的感觉 记得那个初夏的夜晚,一阵电话的铃声从此把我拉进无限的思念与牵挂中。 “铃~~~~”,电话声响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我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吓了 一跳。拿起电话不经意地“喂”了一声。“你好!”对方温柔地答道。哦?“请 问你找谁?”我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就找你呀!”对方笑笑地说。这声音怎 么听起来似佰生又有点熟悉,令我有点谔然。“那你是?”我有些不相信。“你 猜?”他还带点顽皮的语气,似乎有心要跟我玩猜迷语的游戏。这时我的脑海里 闪过一个人,“是隔壁班的副班长吧?”我略带点怀疑而似乎又很肯定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有些不可思议。“感觉上是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其实我从来未曾听过他的声音,也从未相处过,可说是不相识,但不陌生, 因为他在学校还挺有名气。)“哦~~~~~ ”他好像若有所误地说。“你为什么会 打电话来?”我真的觉得好奇怪。“想与你聊聊呀!你的声音真好听,像在喝情 歌哟,好温柔。”虽然我知道我的声音确实动听,但还是有点飘飘然地,而且不 知道为什么,这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听的话,不管是赞美也好,奉承也罢,心里 总是甜甜的。感觉,对!就是感觉,这个奇妙的东西,呵呵!!“你说如果明晚 回到学校我们碰见了会怎样?”我问了一句无聊的话。他说“我也正想问你呢, 你说说,看我们是否想的一样,会不会有些心灵相通。”他好像很爱逗我嘛。 “不过我看到你一定会脸红的。”他继续说道,还很有把握似的。 于是就这样我们聊了起来,不知聊了多久,我才挂上电话。有点程痴呆状地 坐在电话旁,这怎么回事呀,真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好像不生气嘛,慢着,好 像,好像还有点喜欢哟。 那天晚上我久久才睡去,我在想,明晚回到学校后,碰到他会怎样呢? 第二天晚上,回到学校我像往常一样匆忙地赶上课室。课室在五楼,跑得我 有些喘不过气来,谁叫我这么晚才上来呢,真是自作自受,心里在吱咕地骂着, 头也不抬一下地往上冲。到最后一层了,我加快速度地进行最后冲刺。到了楼梯 口,面前突然闪来一个人,如果当时有尺的话,量量大概是只有十厘米就正中怀 抱了,真是个冒失鬼。我清清嗓门正想大骂一顿,哪知,抬起头看见的竟然是他。 “啊!”我还是惊呀地尖叫了一声。也许是这一声,令本来就怪怪的场面显得更 为尴尬。接着时间停顿了十秒钟,忽然间他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从脸上红到脖 子,还蛮可爱哟。这让我不禁地欣赏起他这张脸来,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子, 真好看的一张脸,可用一个形容词表达,那就是——动人。呵呵~~. 没想到他这 七尺高的男孩也会脸红哟。“这么巧?”这句话把我的七魂六魄给拉了回来。 “是呀,这么巧。”这时我才知道我失态了,而他又何尝不是呢。接着我才想起 迟到了,于是向他笑笑就飞奔进教室了。(而他的课室就在我的隔壁。)我坐在 凳子上,这时才感觉气喘喘地,心也跳地好快,脸也热热地,真不晓得为什么会 这样。没有想到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竟是这个样子,不过也很浪漫哟,这不禁令 我联想起电视上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时的情节来。我开始打开书在假装地认真学 习,好让自己加快的心跳正常下来。忽然间我听到后面传来让我昨晚一夜没睡好 的声音,我不由地回过头。碰!眼光碰到了他那对会摄人心弦的眼晴,他直直地 看着我。我反弹似地把头弹了回来。他怎么会坐在我后面?我心里像小兔在乱跳。 “喂!扭回头来说话呀?”从后面传出了他的声音。“你的钥匙扣还真漂亮,是 谁送的?”他没理会我的不回答继续说道。这下我才意识到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你猜呢?”我不敢扭回头去,只是传去我有点颤抖的声音。他笑了起来,有点 奸的笑声,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后来他继续在与我说着话,但我却听不清楚 他在说什么,因为我觉得头有些不灵活,总扭不过去。过了不知多久,他走了。 我这才想起原来他跟我后桌的男孩子是要好的朋友。我手上的钥匙扣也是这个后 桌的男孩送的,因为这是他认我做妹的见面礼。 往后的日子,每天还是那样三点一线地过着,没什么特别,只是平时活蹦乱 跳的我似乎添了少许的忧愁。宿舍的同学并不知道,她们只是每天夜里总在七嘴 八舌地评论着这个男孩的高大帅气、那个男孩的幽默有趣。只是我变得越来越少 加入她们的唇枪舌战行列。有一天中午,我们站在宿舍门前的阳台上吃饭,突然 听到一个舍友的尖叫声“哗!他越来越帅了!”我也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宿舍门前 的路上看去。啊!是他。在蒙蒙的雨中他撑着一把伞,高大的身形,特殊的气质, 在雨中显得格外地萧洒。我的心像撞了一下,他也抬头向上望了一眼。(或许是 听到尖叫声,或许是不经意地,又或许是~~~~~ )正好他这一眼不偏不倚地和我 那羞涩的目光相撞了。我下意识地低下头,走进宿舍里去。我仿佛看到背后他的 目光仍那样炽热地燃烧着我。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从此,无论在校园的哪个 地方,在相遇的时候我们总是有意地避开对方,或很不好意思地打一下招呼。而 每次我都能看到他满脸通红的样子,也因为他这个样子令我一直都为之而心醉。 B 、蒙胧的爱意 我习惯了在宿舍的阳台上看他从下面的路走过。每一天我都要等他从那里走 过,如果有哪一天我看不到他,就会觉得若有所失。渐渐地这种习惯被舍友发现 了,她们终于察觉到我身上微妙的变化,于是也就经常开起我的玩笑了。每当我 们看见他从宿舍门前经过,宿友们都会大呼小叫地把我推到最前面,然后嘴里拼 命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刚才吃的太饱要消化一下似的。然而这让我更别扭了,但 我却暗地里喜欢这种玩笑。男孩子们常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我想这也许也是其 中一个道理吧。 于是就有了一个奇怪的晚上,在这之前我要先说明一下:(后来我才知道我 大哥认我这个妹是为了追我,于是他找了一个机会向我表明心迹。而我不想当面 伤他的心,就让他把他的好朋友叫出来,我把答案告诉他的好朋友,然后叫他的 好朋友再转告他。而他马上就把他的好友,也就是那个男孩叫了出来。)我与他 走在校园的路上,我发现他一眼也没有看过我,眼晴总是向天空望着,像在逃避 又像在思考着什么。大概是不好意思吧。我们走到校园的一个蓝球场停了下来, 话题总该要开始了。我先跟他说,我不喜欢大哥,我一直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希 望他可以帮我传达。他唉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突然气氛变得有些沉默,我也 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当我正在努力地想着有什么轻松的话题可以打破这个沉默 的局面的时候,耳边却飘过一句似乎有些沉重而又有些蔓不经心的话:“你是否 已经喜欢有人了?”“是的”我豪无考虑地脱口而出。“是在学校吗?是在认识 他之后吗?是我知道的吗?”他一连串地问了几个问题,令我有点不知所措。我 看了他一眼,唉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是的。或许你该明白,或许你该知道, 你明白吗?你知道吗?”他不敢再看我一眼,眼睁睁地看着天上忽闪的星星,过 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我会明白的,我想我也是知道的,不过人生有太多的无 奈”。这时我的眼里闪过有些无奈的表情,还带着淡淡的忧愁,不禁令我有些心 疼的感觉。这也就是我们的第一次接触。 在那之后,我看到他时,彼此都更不好意思了。而他也把我的话转告给了大 哥。从那以后,大哥看我的表情更怪了,但我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想着有什么 机会可以接近那个男孩,人就是这么矛盾。于是机会真的来了,大哥约我跟那个 男孩一起出去玩。我一口就答应了,还高兴地不得了。于是那天晚上,我拉上妹 妹(也是结拜的,跟那个男孩同班)跟他们一起出去玩。我们来到学校附近一处 很幽静的地方,有绿绿的草地,有弯弯的小河,令我有些心旷神怡。(而其实这 个地方我经常来,只是今晚的心情特别的不同,感觉当然也就不一样了)我们坐 在河边,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吃着刚买的冰激淋,很愉快地聊着天。而我也有意 无意地坐到他的身边去了。我们愉快地交谈着,像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话题, 这时候我发现原来这个地方真的很美。或许因为有他的存在,有我们的笑声。这 时大哥也和妹妹在一旁说着悄悄话。而在离开的时候,我却发现大哥投来了一个 异样的目光,令我感到特别地刺眼。 在那以后,我经常地到那条河边去听流水的声音,去找寻那快乐的痕迹。我 们四个人:我、他、大哥、小妹也经常地聚在一起,又去过了几次河边。我们还 一起到沙滩上去玩,至今我仍清析地记得当时快乐的情形。而我与他在假日时也 会时常地通电话,但每次我那拿着电话的手都会微微地颤抖。有一次,我又打电 话去他家里找他,听到电话的那边传出了一首我喜欢歌曲《千纸鹤》,原来是他 在唱卡拉OK,还唱得很不错哟。其实他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业余歌手,水平当然 也就不差了。我告诉他,我很喜欢这首歌。于是在回到学校后,我大哥把一个录 着《千纸鹤》的带子交给我,说是他录的,我明白过来。接过带子握在手中格外 地珍惜。 C 、雨的哭泣 如果雨可以冲走思念, 那它一定可以让我不再想你; 雨能冲走思念吗?不能! 所以我仍然想你。 一起的回忆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刻。我对他的情感也一天天地在加深加厚, 直至堆成一坐推不平的小山…… 这样的雨天真让人感到有点忧郁。自习课上我在纸上无聊地划着他的名字, 坐在我背后的大哥突然跟我说:他其实已经有了女朋友了,我觉得他应该跟你说 清楚,既然你这么想他,就让他对你有个交待呀。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地 抽动了一下,鼻子酸酸地,来不及思考也就点头了。大哥又接着说:我今晚把他 找出来,叫他自己跟你说。我接受了他这个做法,因为我真的好想知道他的心里 有没有我。于是我们约好放学时一起走。 像经过一万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我跑到他那个班的门口把小妹 叫出来,然后等着他和我大哥一起走。我们四个人依然是去了那条小河边,但不 同的是今晚每个人的心情都好沉重,而我的心像被什么压着无法喘气似的。相同 的一个地方,为什么今晚觉得格外地冷?或许是刚下过雨的关系吧。我们坐在河 边,大哥和小妹识趣地坐在离我们较远的地方。而我们也没有了第一次那种欢快 的气氛,有的是久久的沉默。我偷偷地望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写满了忧愁与无 奈,我的心紧了起来。他在轻轻地叹着气,我们坐得那么近,我感觉到了他的气 息轻轻拂过我的脸。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听到他开口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 说”。“你觉得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小声地答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本来我觉得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你又想知道,唉!” 他说着。我沉默着,不知该怎样接他的话。“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们都不够了解, 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他终于说出口了。我的眼泪也随着他最后的那句话夺眶而 出。我别过了脸,不敢面对他,我一直避开他的视线,拼命地想要忍住泪水,不 想让他看到我哭泣。我最后还是控制不了,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泪水像泛滥 的河水冲堤而出。我感觉的到他很担心地看着我,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过了 一会,他温柔地对我说:“我真的好担心你”。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我没事, 你放心”。然而我的心呀,像被撕地粉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接着他还讲了好 多话,但我似乎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感觉到他那曾让我心醉的温柔的声音在我 耳边莹绕。我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过了好久,我才仰起头来,望着天空,这时 天空却下起了小雨。我拼命地吮吸着,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为什么雨不下大一 点?”“你希望它下大一点吗?是不是怕自己不够清醒?”他应了一句。“不! 我是怕自己太清醒了。”他沉默了,然后我们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雨果然越下 越大,雨滴在我脸上糊乱地打着,好疼、好冷。脸上的泪痕也被它冲洗的干干净 净,泪水夹着雨在我脸上淌着,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忽然间我站了起来,不顾 一切地向一旁的公路冲去。我知道那时的雨也在为我哭泣。 往后的几天,连续下了几场大雨,我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宿舍默默地垂泪。我 以为雨可以冲走我的思念,但它却没有,所以我仍然想他而不可自拔。 D 、让我欢喜让我忧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地过去,又到了新学期的开始。我以为经过一个暑假,我 的思念与牵挂该减退了,但原来那份情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每天都在折磨 着我,怎样也除之不去。 又一个晚自修,下课的铃声响了,我从课室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突然眼睛 一亮,看到他站在课室门前的走廊上,是在等我吗?别瞎想了,我对自己说。 “我们到那边的阳台去聊聊”他竟然开口对着我说。我又怎会说不好呢。于是走 到他那个班前面的大阳台的一角,他无奈的表情至今还让我无法忘记。他跟我说 起了他的不开心,他越说越小声,直至我看到他红红的眼眶。突如其来的这种情 况让我手忙脚乱且不知所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讲哪一句安慰的话,我的心好 乱,心疼地看着他。第一次看到男孩在我面前红了眼睛,只是或许不是为了我, 而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当时是为了什么。那一夜我又失眠了。 接着的日子他对我似乎起了一些变化,经常地在一起玩,我感觉得到他对我 关心了起来,而且在很多时候都是超出对一个朋友的关心。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 么。而有时他又像有意地避开我,这样的日子真的令我忽喜忽悲。特别在一次, 我病得厉害,他到宿舍来看我。我看到他眼里忧郁的眼光,看到他对我的关心, 看到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禁感动地偷偷掉下泪来。我多想明白他的心里到底 想些什么,可是我曾经问过他,他从来都没有回答过我。后来妹妹告诉我,他找 她聊过。他跟妹妹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面对我,因为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而且他的好朋友(我大哥)又非常喜欢我,可是他自己又对我~~~~~~~~,但我们 又不可能在一起,因此~~~~~~. 唉!所以他很烦恼,他不想破坏他与我大哥的关 系,所以有时会有意地逃避,于是就有了忽冷忽热的表现。我问妹妹他是否喜欢 我,妹妹说不知道,因为妹妹曾问过他,可是他却避而不答。这令我更不知该怎 样,本来已经无法放下他的我更不死心地期待着。而他对我也一天比一天地好, 可以为我做许多事情,也很关心我。而我知道他对我的这种感情是很含糊的,对 他来说或许已经是一种额外的付出,而我也该是一份额外的获得。他对我的好超 出我当初对他的期盼,这令不知情的同学都以为我们在恋爱,就连我自己也不太 明白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我也弄糊涂了。而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为何那时候 他会那样地待我。不过我仍然是感激他。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日子,而我到现在已不记得他的冷淡, 可却深刻地记得他的好。 E 、甜蜜的梦 记得那是我最难忘的一个生日。晚上宿舍的几个较好的姐妹与他还有他的两 个好友一起到一家酒店去帮我庆祝生日。同宿舍的姐妹们都知道我心里的苦,于 是有意地把我灌醉了。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很多。然后姐妹们和他的两个朋 友都有意地避开逃走了,剩下我们两个。这酒店离学校有一段的路程,而我却喝 得连站都站不稳,但其实头脑还是清醒地。他扶着我走在路上,我第一次接触到 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感到热辣辣地。我知道当时我的手在抖。我 真的醉了,古人常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想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了。我顺势地靠着 他,故意乱闹了一通,而他以为我真的醉得厉害,于是扶我到路边的草地上坐下。 我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我感觉得到他用脸贴着我。若这是一个梦,我愿永远都 不要醒过来。后来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他只好扶着我继续往学校走。然而我却故 意赖着,装作走不动。他突然间抱着我,把我拥入他的怀中,轻轻地抚着我的头, 我快要呛息了。接着他又把我背在背上继续往前走。我闻到来自于他体内的一股 特殊的气息,静静地怕吵醒这个不太现实的梦。也许他觉得不太好,所以到快到 学校的时候,他叫了一部摩托车抱着我坐在车上一直到了宿舍门口。当时刚好宿 舍门口的草地上有很多同学在开同学会,而我们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让全部人都 哗然了。整栋宿舍楼的同学都跑出来看热闹。而我也已经顾不了太多。接着就有 舍友把我扶回了宿舍。而他也一直跟着我,因为担心我,所以他久久都没有离去。 就是走了也还是倒回来几次,还嘱咐同舍的舍友要如何地照顾我,而且还交待舍 友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去把他叫来。最后,他还是很不放心,可是没有办法, 女生宿舍不能逗留太久,所以他把事情交待了一次又一次后才离去。你知道吗? 其实当时我的头脑是清醒的,只是心里醉了。 甜蜜的梦可以不醒吗? F 、千纸鹤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夜太深往事忽隐忽现, 心太真对你越陷越深…… 我的心不后悔, 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 反反复复都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千纸鹤,千份情在风里飞。 这是一首你送给我的歌《千纸鹤》,我时常把它挂在嘴上,时常让它维绕在 我耳边,时常把它记在心上,也时常把它写在眼眶中晶莹的泪珠上。 这已是在校的最后一年了,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想该给彼此留些纪念吧,于 是我把在一年前亲手叠的一瓶早就想送而又不敢送给他的纸鹤当成了生日礼物送 给他。他看着手上的纸鹤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其实我什么都懂,其实我什么都 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些话不知是否因他喝醉而说出口,或许在他的 心里早就堆积了好久了。最后他还淡淡地跟我说了一句:“你的执着会伤了你自 己”。这声音好像是从远古的时代飘来,轻轻地在我的耳边掠过。我的心被震撼 了,是的,原来他一直都明白我的心,这一句执着也概括了这几年来我对这份感 情的固执和所受的伤。我知道这瓶纸鹤有多么的沉重,每一只都载着我这几年来 无尽的思念和深沉的爱。我曾想要把它们放飞在风中,可是它们被雨水打湿,太 沉重,风儿无法带着它们远行。而我知道,只有你的双手能托得起这带雨的纸鹤。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还有几天就要毕业了。舍友们都在庆祝着这即将结束的 学生生活。他们有的疯狂地玩,有的却不舍地抱头痛哭,唯有我心里淡淡地,挤 不出一滴的泪水。然而我却想留住些什么,于是提起笔写下了这首诗: 你说,你的心中早有另一个她, 你说,浪漫的雨季只是我俩的回忆, 你说,你怕我伤心怕我哭泣, 然而,你已把我伤透了。 轻轻柔柔的细雨, 化作我心中的泪滴, 好想,好想你用你的爱意, 将我心中的泪轻轻拭去。 然而, 我那悸动的心, 时刻牵系着难以忘记的你。 怎能忘记 你的柔情我的在意, 怎能忘记 你的身影你的言语, 怎能忘记 为你而掀起的爱意, 你是如此难以忘记, 永远住在我的心里。 毕业这天终于到来了,老天不知是否为了配合这分离的悲伤而下起了小雨。 同桌紧紧地抱着我,舍友们都眼眶红了,我心里拂过了一阵忧伤和不舍的情怀。 终究还是要离开,我坐上车慢慢地向校们驶去。可是我却看到了校门旁,站在细 雨中的他。这令我十分地惊喜,因为我不敢告诉他我要离去,我只是想带着我的 回忆悄悄地离开,但他终究还是知道了。他向我招了招手,而我马上停车地走到 他面前。我看到他脸上复杂的笑容,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而我,这时的我终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天空飘着细雨,像他的手轻拂过我 的心。我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哽咽着说:“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的关心和 帮助,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忘记,有空要记得找我,别忘了我是你永远的 好朋友,祝你永远快乐”。这几句话像经过一个世纪才从我的口说出去,而我知 道此时什么言语也不能表达彼此的心情。他唯有用似懂非懂的眼神回答着我,目 送着我远去。 车已慢慢地驶出校门,带着我这多年来的感情,带着我的牵挂,带着欢乐的 泪水,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校园。我知道明天之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于是, 不禁回头看见矗立在细雨中的他,身影已经模糊。仿佛看到雨中一只纸鹤,拍着 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