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结的故事 “这么巧?”她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他说。“是呀,这么巧!你也回家呀?” 他也觉得有点意外。“嗯!”女孩回报他一个甜甜的笑,看起来似乎有些害羞。 然后他们在车上各就各位,随便地拉着常话。“小姐,请买票!”车上售票的阿 姨走过来对着她说。她掏出了钱对着他指了一下,示意售票员连他的一起付款。 他忙拒绝她的好意,可她说,她们虽不是同一个专业,可也算是同学,就别客气 了。最后他还是让她帮付了,于是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下次要还她,女孩 笑了笑没说话。 “哗!又这么巧?”女孩不敢相信地对着他说。“嗯!”他这次却一点也不 意外。随即他从袋子里掏出一颗用“二元钱”结成的“心”递给她,“送给你!” 他小声地说。“这!”她有点犹豫地接过那颗“心”握在手中翻转着。“就算是 还你上次的车票钱呀!”他笑笑。于是她也就收下了。售票员像往常一样走过来 叫他们买票,不同的是,这次是男孩付了他们买票款。 平淡的生活往往会因为一些小插曲而变得有些起伏,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扔 了一块小石头。他们因为车上的两次偶遇竟变得熟悉起来,在学校碰见时也会打 个招呼。她把他送的那颗“心”放在钱包里随身带着,而他,他却时常在下课的 时候跑出课室的阳台偷偷地看她。日子就这么过着,他们谁也没有刻意地去说明 些什么。一天晚上,她站在他的课室前的阳台上发呆,而他留意到了,走了过来。 “怎么啦?站在这里发呆呀?”他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地问了一句。声音好轻, 怕吓倒她。她扭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是你?”。这一眼让他着急了,因为他看到 她眼里满是泪花。“发生什么事了?”他不安地问。“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 我还不想回宿舍就在这里站一会。”她敷衍着说。“我们下去走走好吗?”他说。 “嗯!”她点了一下头。于是他们顾不上同学诧异的眼光,一起往学校的试验田 的草地上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是沉默的,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个静寂的局面。他 带她穿过一条林荫小道,来到田野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她眼眶中仍闪烁着泪花, 静静地低着头。他开始开导她,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仍讲得头头 是道,并且还笨掘地讲着一些笑话。女孩终于绽开了笑容,夜风吹干了她脸上的 泪痕。他们肩靠着肩一起聊天、数星星,幽静的夜晚似乎浪漫了起来。田野上昆 虫的叫声,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所谓的心旷神怡也许就是如此吧。经 过男孩的开导,她的心情已阔然开朗,顺畅多了。然而这个夜晚也给他们两个造 就了深刻的印象。 往后的日子,他们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其实在当时,女孩子的心里早有 了另一个他,只是她心中的那个他是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了。于是女孩决定把那份 感情收藏,而开始另一段新的恋爱,因此她与这个男孩走在了一起。不能说当时 的她很爱男孩,可是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喜欢他的。他们一直都相处得很好,女孩 是个体弱多病的人,在一次重感冒时,在众多的同学面前,他仍拉着她去看医生、 打吊针,女孩感动了。在学校的附近有一个公园,他们偶尔会在那里漫步私语, 或把笑声洒了一地,让风儿听见也会为之而鼓舞。后来,校园内的流言太多,碍 于老师的训示与同学的眼光,所以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于是他越来越少与她相见, 这令女孩觉得他开始不在乎她了,因此有了争吵与误会,距离拉远了。女孩开始 思考,思想着心里是否真的很爱他,答案是模糊的,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然而原 来她心中的收藏的另一个他却时常在心里跳跃,于是她开始矛盾了,她知道自己 不可能把他忘记,因为她曾经太爱他了。于是女孩决定了,如果现在这个男孩能 在乎她,她就全心全意待他而把原来的那个彻底忘掉。可是这个男孩却让她失望 了,因为他为了学业,畏于人言,而慢慢疏远她,并且他还对她说,“不知自己 是否真的爱她”。女孩的心里开始陷入迷惑与矛盾中,终于她决定狠心离开他, 她想,如果没有最好的,那就宁愿不要。 1 天,女孩写了一封信给男孩: “我知道你很好,而我也喜欢你,有你这个男朋友,我本该幸福的。可是, 可是真的很对不起,我仍然爱着另一个他,我脱离不了过去,无法把他甩出我的 脑海。原以为,可以把他换作你,原以为,可以忘记伤心的过去,但,我错了, 因为我没有。原谅我好吗?我的心仍然为他牵挂,没有他,我的世界不再美丽, 没有他,一切都像失去了意义,这道感情的围墙,我也许永远也无法走得出去。 本来,从与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想告诉你一个故事,可惜,我始终没有 勇气说出口。因为,我害怕你的反应,更不想失去你。虽然我知道我很自私,面 对你,我也觉得对不起,但我也很喜欢你呀,我尝试着用心去爱你。我试着走近 你,让自己感觉你的温柔、体贴、你的存在,可是你却不在意,因为你也弄不清 楚是否真的爱我。然而,我越走近,感觉就越陌生,开始怀疑自己还不懂你,因 此,我不想再知道得更多,也不想太了解你。因为,我害怕,怕我越走近,心就 越远离,而另一个他的影子就更清晰。我该怎么办?“ 写完这封信后,女孩并没有把它交给他,因为她没有勇气,只是一直地揣在 心里。 时间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几个月,这期间,他们已经很少在一起了,她想, 是该讲清楚的时候了。于是他们又相约到第一次聊天的田野上,女孩向男孩很婉 转地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他不在乎她,而且她不想伤害他,因为她的心里仍然 没有忘记原来的那个他。就这样,男孩同意了,在很和谐的气氛下分手,并都故 作潇洒的样子,还承诺往后仍是好朋友。天空下起了小雨,女孩转过身快步地走 了,因为心痛的感觉已写在她的脸上,泪水滑落下来,她不愿让他看见。剩下了 男孩在静静地淋雨,也许分手都是凄凉的,老天也来渲染一下气氛。现在想起, 张学友唱过一首歌叫《分手总要在雨天》也不无他的道理。 男孩和女孩成了好朋友,偶尔也会聊聊,很快就毕业了,工作后他们仍然保 持着联系。男孩偶尔会来看看她,或通个电话,相聚的喜悦与激动令女孩发现自 己原来是爱他的。其实分手后,男孩才发觉自己真的爱上她了,可是他却没有去 挽回,女孩曾为他等待过。也许有太多的原因吧,他始终没有叫她回到他的身边, 等到他发觉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牢固时,女孩已有了别人。女孩为了某些原 因而与另一个男孩走在了一起,可是他并不爱那个男孩,于是就经常想起他。她 变得较常去找他,或通电话,或发邮件,频率越来越高,男孩开始感到矛盾,感 到压力,悲喜交集。喜是因为女孩主动去找他,证明她的心里仍然是有他的存在, 悲是因为女孩已与另一个男孩走在一起了,并不属于他的,所以他内心在争扎。 最后他狠心地不理那个女孩,女孩觉得好伤心,因此而与他大吵了一架,最后竟 把问题给解决了。女孩发了一封邮件给男孩,信中她说,请他不要在意太多,如 果觉得身上的压力太大,或心里太矛盾,就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把她当成一 个很好的朋友来交往就行了。“男孩真的默许了她的这种想法,在往后的相处中 也就轻松多了。 然而,在他们的心里都隐藏着一份无法言语的情怀,就像一个没有完结的故 事,总是找不到它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