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亮了 作者:恬淡月光 我像是漂在城市的一颗尘埃,寻找一片土地停留下来,漂呀飘,漂过茫茫人 海,偶尔会有月亮陪我等待…… 水香又坐在了我的身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要挨着我坐,而且一点也不掩 饰和避讳,她对我说她旁边的男生老给她递情书,她很烦,就坐到我的身边来了, 她还说那个男生会顾忌我180 的个头的,其实我虽然一米八,却并不算强壮,甚 至有些单薄,我的胃口一直不好,中国的教育制度害了我的胃,吃啥也不香。水 香说的那个男孩是比较活跃的那种,在校园里知名度很高,大概除了不像我有两 个作经理的父母,哪里也不比我差。可她就一直用这个借口天天坐在我的旁边, 无论我坐到哪里。直到有一天下午,天阴得很厉害,大教室里暗暗的,我又正好 坐在一个角落里,水香的手在桌子下面抓住了我的,她的手温呼呼的,很瘦,我 能试出她的手指骨节,她很用力,我相信她知道我不会把她的手甩开,但是她还 是抓得我紧紧的。 她看得穿我,她不用看我就能看得我透透的。她知道我对这些一无所知,茫 然一片,“这些”指的是她所说的男女之事,或者叫男女之情。后来相处的日子 里我才知道水香对这些的兴趣及跃跃欲试的劲头之大出乎我的想象,她知道我的 生活中从来没有过这个,她知道我除了电脑对别的一无所知。吃我不挑剔,能果 腹即可;穿我也不在乎,不脏就行;玩我一窍不通,也无兴趣,尤其是跟女孩子 玩,我的经验是一片空白。水香看中了我这张白纸,我想她或许即将准备在上面 画幅画,或是水墨山水,或是裸体油彩,她看定了我,认准了我,我就像她怀中 的一只猫,随便她怎样发泄她无处发泄的疼爱,怜惜,和温柔,我都会全盘接受。 我会像一团油泥,任她拿捏出她喜爱的造型。其实我更愿意像一只绵羊,面无表 情的享受它的温情,不会主动作出任何的能让她感受到的快乐或者伤心或者悲愤 或者是麻木的信息。对于水香,我该是个软绵绵的宣和和的丝棉枕头,任她揉搓, 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应该舒适无比。 今天她在白纸上滴上了一滴墨汁,明天我不知道她要在上面画什么,我无知 无味地想着,就像我那没有丝毫表示的握着她的突出的骨节的我的手,其实是她 自己把手放到我的手心里的,她用的力气跟我用的力气不平衡,所以显得我有些 被动,看着我似乎麻木,实际上我心潮澎湃,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原因不 会没人知道,很简单:我是个男人。一个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纯粹的男人。尽 管我仍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她抱在怀里的宠物猫。也有可能是只绵羊,如果我 愿意的话。 水香真的比我着急,握着我的手的当天就准备泼墨作画,晚上我遵照她的吩 咐等在学校的后花园里,那花园的名字叫翠花园,像妓院的名字。我的怀里头一 次有女人的时候我却是毫无知觉的,不过我闻到了水香头发上的洗发水味,是那 种甜甜的容易招苍蝇的甜味。水香的手还住我的腰间,把头贴在我的怀里,我的 双手闲着,我想它们不该闲着,我该让它们做点什么,于是我首先摸她的背,水 香很瘦,是那种现在比较流行的骨感美人,我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节节的往上数, 似乎数了七节,数完了我觉得我的手应该再到别处转转,于是我开始摸她的头发, 女人的头发感觉真好,尤其是长长的,光滑柔顺,我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找不到一 点障碍就下来了,然后我该干嘛,我该吻她,我的初吻?真正的初吻,我以前连 一只猫都没吻过,为什么人会用两片嘴唇来表达感情,我记忆中似乎谁也没有吻 过我,从我记事起就跟着姥姥,妈妈的吻在那里,是否甜蜜我不知道,她总是忙, 忙得脚不沾地,而且她很严厉,我见她害怕,她更不会吻我。 我该怎样做,应该捧住水香的头,然后嘴对嘴的吻她?我想那样做,但是我 的手不听话,我只记得我用食指手指夹的尖碰了碰水香的下巴颏,水香的头就主 动抬了起来,然后就接吻了,不是我吻的她,是她在吻我,捧着头的手不是我的, 是她的;被捧着的头也不是她的,而是我的,我的两只手不知在哪里闲着,我该 干什么,我的大脑今天怎末如此清醒,水香的呼吸急促,胸脯挺得老高,使劲的 顶着我,我的胸膛的感觉就像是装了个心脏起搏器,心脏受到了鼓动,也跟着一 起一伏起来,我控制不住它,它越跳越快,控制不住的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我 的手不再听大脑的指挥,不再等待,我只知道我在到处用力,到处游走,我摸到 了一种我从未摸过的东西,那东西好奇怪,不过就是一团肉,可给我的感觉出奇 的特别。水香在我的怀里,急促的叹息着,低声尖叫着,那原始的叫声唤起了我 更原始的冲动,她拉起我的手,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就像没了魂一样,她带我 去的地方是她的宿舍,水香的叔叔在学校管后勤,所以她的待遇比较高,跟一个 研究生住一起,我后来想想,水香肯定是早就蓄谋已久的等那个研究生探家的时 候,才准备在我这张白纸上大写意的,她这会仍然伏在我的怀里,不同的是我能 感觉到她那超过了四十度的体温。 我紧紧抱着浑身颤抖的她,看见了她的脸上流下了亮晶晶的水珠,两点东西 也从我的眼睛里掉了下来,我知道那不是沙子。床单上有好多的血,但不是我的, 我的在肩膀上。水香抓起床单就往水盆里扔,我一把拽了回来:“留下它!” “留着它?为什么?” “我要你留着它!”我拽过来准备叠起来,水香的速度飞快,把那床单揉成 一团就废纸一样塞进了半敞开的衣箱里,我心痛得看着那幅画被蹂躏,我本来想 把它裱起来,收藏一辈子的,可惜,水香似乎并不想这样做。 现在,水香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她的手仍然会经常在在桌子底 下抓住我的手,当然有时也会偷着抓住其他的东西,我上课开始走神,从大到小 我听课都很专心的,我现在知道了除了电脑以外还有别的可以让我沉迷的东西。 对我来说水香是个特殊的女孩,她经常会有怪异的举动,我无法理解,也懒得去 配合,她不在的时候我还是愿意陪伴我的电脑。后来我发现她坐在我身边的时候 越来越少了,有时上课的时候甚至看不到她,她变了很多,没有了以前清纯的感 觉,物质生活似乎越来越丰富,我上课的时候依然走神,想着她在我身边时的感 觉,我开始离开电脑去找她,电脑有时代替不了她,终于有一天,她送了我一句 话:“你的身体,你的经济都无法满足我,我们结束吧!” 我开始抽烟,偶尔会有醉酒的时候,陪伴我的依然是电脑,电脑比水香忠实, 我每天坐在图书馆的电脑前,那里人少,有时会有死一般的寂静,我独自坐在角 落里,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别人,水香在干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每天耷 拉着眼皮谁也不看,不过我知道似乎有人想代替她的位置。她每天都赔我呆到最 后,它比水香矮,身上的肉比水香多,在她身上我感觉很舒服,但没有在水香身 上刺激,她没有水香强烈,但比水香温柔。有了它我似乎得到了很多的羡慕,有 水香的日子我收到更多的是妒嫉,舍友们通常会奉送几个嫂子叫叫,而省掉她的 名字:蕴。顺便塞几件衣服给她,她总是腼腆地笑着接下来,我的衣服无论塞到 哪里,她都能找到,经常会有稀饭豆汁放在我周末的床头上,我起床后,我的被 子褥子就都会被她拿到紫外线底下去消毒,有蕴的日子我过得很舒服很荣光。 姥姥从远方来看我,留给我一点钱,我用这些钱买了部电脑,在学校外面租 了间房子,我俩正儿八经的过起了小日子。她很贤惠,体贴,我每日有热汤热饭 的吃着,胃病再也没犯过。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傻眼了,它让我去买 那种叫做米啡司酮的药,我硬着头皮买了回来,她就蜷在床上缩成一团,脸色蜡 黄,灰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眼泪无助的流着,看得我很心酸。流了 我见过得最多的血,我给她买得炖得一大堆的补血的东西她一口也喝不下去,我 时时恶心,憋得喘不过气来,我在想如果她挺不过去怎末办,我叫车准备送她去 医院,她不去,她说我会受处分的,我抱起她,让她躺在我的怀里,握着她的手, 她手心里湿漉漉的,她疼的时候就会掐我,掐我的时候我心里会好受一些。我给 她请了十天假,十天以后,她挣扎着上了课,我也行满释放了,我发誓再也不让 她受这种痛苦,我也不受! 临近毕业,蕴的心思越来越重,我知道她怕离开我,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娶她, 她对我说,如果我家里不同意她不会怪我的,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她长得不丑, 只不过家是农村的,现在城市农村的没什么区别了。我领她回了家,妈妈铁青着 脸跟她谈了一个小时,她出来一言不发收拾东西走了,我警告妈妈,我要娶她, 娶不到她我就不回家,妈妈不理会我,只冷冷地说了一句:“她配不上你,也配 不上我们家!” 我大声地告诉她:“她曾经为我流产差点死掉!' 妈妈更不屑地说:”那我 就更不允许它成为我的儿媳妇!“ 我追去她家,她妈妈说她去了省会,我也去了,但是至今我也没有她的消息, 我想妈妈真的伤害了她。 我再也不回家,妈妈为了弥补她的过错,她以一个商人的身份投资了我的网 吧,这一点妈妈是不小气的,她有着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我也顺便又给她找了 个儿媳妇,一个妈妈更不如意的儿媳妇,但是她撵都撵不走了,对于我继承的她 的固执她无可奈何。我遵照女朋友传达的丈母娘的指示给她准备了名目繁多的订 婚礼物,女朋友又另外加了一枚钻戒,她说要一个手上带一个,初识她时的温柔 体贴善解人意丧失殆尽,我被它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逼着定了婚,她觉得我就是 她的了,我的网吧也是她的了,她正儿八经的坐在网吧里当开了老板娘。 网吧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因为我不是个商人,我只会说计算机的话,对于来 之不尽挥之不去的工商税务的种种手续和突击检查,每天熬夜甚至连续48小时不 合眼,我精疲力尽,我只想在两年之内收回网吧的成本才能休息,这十万块钱买 了我两年的命,或许真到了那一天要末我会死掉要末就是疯了。我不知道自己为 什么要这样拼命,如果爸爸妈妈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会把网吧里所有的机器 全都砸掉。我的胃病又犯了,没人给我做饭吃,女朋友只会给我买盒饭和包子, 我有时会自己下厨房给自己下碗面吃。 我渐渐习惯了昼伏夜出,渐渐的话越来越少,不再像以前那样贫,或许这就 叫深沉,我讨厌跟人打交道,我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不同的名字进聊天室到 处骚扰那些跟我一样的喜欢黑夜的蜘蛛。前天晚上,我调戏了一个比我大七岁的 已婚女人,不过我感觉它是个正派人,对于我嬉皮笑脸得戏虐她并没有像别人那 样生气,她的名字叫月光如水,而我那天用的是我最喜欢的名字:星星亮了。星 星亮了是首歌,是一首我觉得是为我写的歌,没人的时候我就没完没了地听那首 歌,我觉得自己就像歌中唱得那样是漂在城市的一颗尘埃,找不到一片停留的土 地。 我喜欢她的名字:月光,一个跟我一样地为爱情离家落户在这个城市的女人, 她是报社的一名编辑,每天晚上接收新华社的社论然后编辑发稿,跟我一样,她 也可以整晚泡在聊天室里,我觉得它是个不错的女人,因为她的宽容和大度,她 很随和,很善解人意,很懂得我的心境,或许我们同并相怜的缘故吧,我们都感 到孤寂,她很爱她的丈夫,似乎她的丈夫得陇望蜀。这是我感觉出来的。跟我聊 天,她总是掩饰住她的忧伤,反而来安慰我,我们总是听着那首星星亮了,两个 飘落异乡的人默默相伴,随着慢慢的熟识,我对网络那头的那份关怀和体贴渐渐 有了一份依赖,我没有恋姐或恋母情结,但是她的母性却让我时时处于一片温暖 之中,苦闷的夜晚我会向她诉说,我不介意她了解我的烦恼我的内心我的软弱, 她有时会问我:“星星,平时喜欢吃什么?” “我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没味,最近老胃疼。” “多喝点稀饭,稀饭养胃的。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找东西吃,吃饱了也就想 通了,你也试试?” 我苦笑着:“你是女人,我不是,我觉得好累,心累。可我不知道究竟是为 谁累和累的理由。” “男人要累一辈子的。或许将来有了孩子你会觉得累得心甘情愿。”“我苦 恼是因为我要娶的女人很不如意,她以前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见了,总是小题 大做,没事找事。” “老婆是要靠你慢慢调教的,等她长大一些就会好了。” 很久一段时间,我就每晚在她的陪伴之下,我们习惯了默默相视,整夜地听 我们都喜欢的老歌,即使不说话,看到她的名字在,我心里就不会失落。 我也会问她长得什么样子,她回答我:“一个戴帽子的女人。我喜欢各种各 样适合我的帽子,把脸藏在帽子的下面,我会有安全感。” 我很少见有戴帽子的女人,偶尔看见我就会以为是她。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韵。 冬天的一个夜晚,漫天大雪,韵出现在聊天室的时间比往常晚,我明显的感 觉到她的忧伤,“星星,今晚生意好吗?” “下雪,只有两个人,一个陷入网恋的上夜班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等火车的女 人- 像你一样的戴帽子的女人。” “哦!” “我希望你像她。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好,很端庄,很雅致,她穿一身别致的 唐装,嗯,应该是淡然。她没笑过,我不知道她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淡然?” “嗯,她的表情让我想到这个词。我想她很超脱,说话也柔柔的,很随和的 样子。” “哦,星星,我要走了,主编找我,恐怕得很长时间,不必等我。” 上夜班的男人要走了,我起身给他结了帐,男人带着一脸的甜蜜上班去了, 我揉揉眼睛,看着外面飘洒的雪花,给那个女人接了杯热水,她对我说:“如果 你要打烊,我可以离开的,我的火车是凌晨的,一会半会走不了的。” 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跟她说:“不用,下再大的雪我也不会关门的。” 我习惯了在子夜等韵。 “哦,这样,我可以叫东西吃吗?” “当然,随便好了。” 她拿出手机要了一个匹萨饼,转身对我说:“我可以请你陪我一起吃点吗?” 只有两个人的网吧里空落落的,我摁掉烟头,“好吧,我的胃里也没东西。 我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 打开冰箱的门,里面还有点冻虾和几个西红柿,我拿了出来,“煮个盐水虾 吧,我只会做这个。” “让我来吧,冻虾煮出来不鲜的,用油过过吧。” 找出围裙给她,看着她熟练的用微波炉解冻,把虾从腹中一分两半,找出几 粒生花生用刀拍碎,剁姜剁蒜,我斜倚在她背后的门上,默默地看着她和她手下 的东西,不知道那些东西进我的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想着当年蕴给我做饭的时 候,我就在她背后搂着她,她会用筷子敲我的头,“馋猫,出去等着,这里油烟 太大。”不知道她现在会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做饭。也不知道韵在厨房里是否也像 眼前这个女人一样的熟练。将姜蒜碎花生倒入油锅,把虾放进去,放盐放糖滴一 滴酒,出锅。打了个西红柿鸡蛋汤,热气腾腾的。 我端着她递给我的汤碗,靠在椅背上,喝了口稠稠的蛋汤,看着她娴熟的切 着匹萨,放到小盘里递给我,我突然想喝酒,给她倒上一杯,她谢绝了:“我不 喜欢酒的,没办法的时候才会喝一点。”我一杯一杯的喝着,吃着她剥给我的虾, 就像当年跟蕴在一起的感觉,蕴现在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想好想她!面前的女人 说话很少,只是不停的伺候我,给我盛汤,给我点烟,给我烫酒,跟她在一起我 感觉很温馨,家庭的温馨,就像我突然有了一个多年来再熟悉不过的姐姐在理所 当然的照顾我,虽然她只是个以后再也不会见面的陌生人,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 的味道,淡淡的隐隐的让我感到放松,感到温暖。 我把她想象成韵,平平静静的像个孩子似的,安安稳稳的在她的伺候下吃着, 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的躺在被窝里昏昏睡去,等我醒来,熟悉的陌生女人已经踏上 火车了,网吧的门被从外面反锁后又把钥匙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做饭的一切痕迹 都被消灭掉了,该凌乱的地方照样凌乱,我那未来的老婆什么也没察觉,问及那 几只虾,我只说下面条吃了。我很吃惊那晚自己的平静,说句实话,那个女人是 个真正的女人,文雅丰满而性感,从心理上生理上都是,现在想来,如果同她做 爱的感觉肯定会特殊无比,不过我知道她不会,她不是那种可以亵渎的女人,我 想她应该是个经过了心理上和精神上的认可才有可能升华到生理的享受的女人, 她一进网吧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可惜我已经没有验证的机会了。 几天都没见到韵的影子,我没有她的电话,无法联系她,我想她,很无奈的 等待,她给了我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邮件:星星:我走了,再也不会回到这座城 市,我曾经抛弃了家人奔向那里。 可现在,我被那座城市抛弃了,我失去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爱。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再去努力,或许是那个女孩子的厚颜无耻的现实让 我不屑再与她相遇。 她的话好刻薄,她扬着到手的房契对我说:“你老了,在床上你不如我,在 生活中你更比不上我的直接。” 我不知道这女孩究竟有什么样的心肠,那座房子是先生答应送给我的结婚五 周年礼物,她让我看到了房契上的一个很温柔的名字叫水香,而不是我的名字。 尘归尘,土归土,或许我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星星,晚上不能再陪你听那首歌了,请为我珍重! 我每晚照样打开那首歌,就像韵在的时候一样。 我从睡梦中醒来,轻轻将门出打开,月光就这样跑了进来,将我的心温暖起 来,我像是漂在城市的一颗尘埃,寻找一片土地停留下来,飘呀飘,漂到茫茫人 海,偶尔会有月光陪我等待//时光悄悄的溜开,我换来不及释怀,灯火渐渐把梦 想掩盖,将无边的星星取代,我像是漂在城市的一颗尘埃,寻找一片土地停留下 来,漂呀飘,漂过茫茫人海,偶尔会有月亮陪我等待//我推开窗迎向一片灯海, 在此发现自己的存在,眨呀眨,星星就亮了起来,突然之间有种感动存在// 我在想:“韵,那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