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作者:杨过 一种消失了几百年的生物,又出现了。 (一) 晚饭后,儿子在人工制土的草坪上玩耍,我和妻子坐在院子里看气屏电视。 忽然,儿子跑了过来。 爸!草坪上有个洞,可深了!儿子喊我。 嗯,嗯。我答应着,眼睛盯着电视,电视里正演着一部科幻片,说是几个人 回到了远古时期,遇见了一种远古时期的动物——老鼠。然后展开了一场悲壮的 人鼠大战。 爸!你去看看啊!去啊!儿子催促着我。 无奈,我只好随着儿子来到了院子里的草坪,果然看到一个洞。我伏下身, 眯着一只眼睛往里看着,忽然好像看到里面也有一双小眼睛和我对视着。我害怕 了。站起来,拽过儿子。退后了几步。盯着那个洞看。 不一会,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我是说它从来没有 真正出现在我面前过。小眼睛,尖嘴有胡须,大耳,体表有毛呈暗灰色。 老鼠!!儿子脱口而出。 老鼠?一个刚刚从电视里收到的大脑记忆库里的映像显现并与眼前的生物重 叠。是啊!的确很像老鼠! 我立刻叫儿子取来一个够大的器具扣在洞口。那个酷似老鼠的生物慌慌的退 进了洞的深处。 我开始尽可能的查阅一切关于老鼠的资料,经过一天一夜的查阅,我已经怀 疑那就是一只老鼠。 我从古老的记录中查出了几种捕捉老鼠的方法,并从中选了一种——诱敌深 入。 我用电脑制出了名为“老鼠夹”的模型,并制做出来,我从书中知道,老鼠 夹是用木头制成,但在这个时期木头的数量,树木的数量已经少的可怜,价格也 贵的惊人,如果在几十年前黄金没被采尽的话,那木材的价格要比黄金贵得多。 这个时期的一些东西,如家具、生活用品都是用强化塑料制成。 我在那洞口放了些掺过人造香油的食物,一点点的放,一直拉到鼠夹上。 我藏在一旁耐心等待。 那生物探出头来,显然它闻到了香味,它开始吃食物,吃一点走一点,走一 点吃一点,看起来很贪婪。 啪!随着一声尖细的叫声,我看到那生物被夹住了,我连忙用准备好的小笼 子罩住它。 (二) 经过与资料上照片的对照,我已确定它就是老鼠,我感到奇怪,为什么这已 灭绝几百年的生物能得以复生? 妻走了过来。 “喂,这可是世界上唯一的老鼠,为什么不和生物研究所报告一下?” 对呀,这不是个出名的好机会!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超越了音速,我已到了附近的一个生物研究所。 我冲进门,一位女士正在办公。 “我要见你们领导,最高领导”我大叫。 那女士大概有点怕了,便带着我来到一间屋子,推门进去,一位头发已花白 的老头端座在一把椅子上。 “谁让你不经允许带人进来”老头一看我来了,好象有点不高兴。 “他,有急事”那女士说完便匆匆走了好象怕再挨骂 “你有什么事?”老头烦躁的说。 我对他这样有点生气,我想着他听我说完后的表情。 “我抓住了一只老鼠”说完这话,我感到好笑,如果这话放在五百年前,会 笑死人,可今天意义大不一样。 “在哪儿?”老头猛站起来脖子伸出老长,眼睛凸出眼眶,他显然知道这老 鼠对他余生的重要作用。 我没说话。 “开玩笑?”他问。 我平静的望着他。 “唔,请座。”他给我让了座儿。 我坐下了。 “抽烟?” “不,谢谢。” “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发现的老鼠?” “我家。” “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 我没说话,站起身。 他按了身边桌上的一个按钮,然后说:“给我准备一辆车,我是陈教授。 我带着陈教授和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家,桌上笼子里的那只老鼠正发出吱吱 的声音。 陈教授三步并作俩步走上前,双手捧起那笼子,兴奋得老泪纵横。天知道他 哭的是什么。 “是老鼠,是老鼠。”陈教授的双手抖着。 我正欲上前,忽听“哎呀”一声,陈教授一缩手,笼子掉到桌子上,里面的 老鼠人仰马翻。 “怎么了?”我问。 “它咬了我。”陈教授揉着被咬的那根手指。 我看了看笼子里的老鼠,转身怒目凝视。 “我的错,我的过失。”陈教授知道自己很幸运,如果几天后它这么摔老鼠, 非判死刑不可。 陈教授从各个角度方向翻来覆去的看着笼子里的老鼠。 “可否让我带回研究所?”陈教授问。 “不行!”我知道如果被带走。那我连上报纸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觉得窗外嘈杂无比。我好奇的去看,看见门外 蹲着数十个陌生人,看样子是等了一夜。 整理衣服后,我开了门,他们蜂拥而至。 “我是《天下奥秘》杂志社的,请问您如何发现的老鼠?请问您在哪里发现 的老鼠?”一个声音说。 “我是《生物探索》编辑部的,请问您是否知道这只老鼠的种类?”另一个 声音说。 “您好,我是《原始》报的,请问能不能给您的老鼠拍照?” “我是《胡编乱造》报的,请问您发现的那只老鼠的年龄?” “我是《一窝蜂》杂志社的,请问您那只老鼠的性格是……?” “我是《让您知道您不知道又想知道的事》杂志社的,请问您那只老鼠有没 有女朋友?” …… …… 霎时间,我晕头转向,心里只有一个模糊但肯定的答案,他们是记者的代名 词,就是敢死队亡命徒。 不多时间妻子和儿子也出来了,和我一起享受一种成名的快乐,被记者围攻 的满足感。但时间一长,我们一家三口实在招架不住这些亡命徒了。 无奈,在所有记者的要求下,我只好拎出那只装老鼠的笼子。站在家门口, 把笼子举在面前。 咔咔,啪啪。 啪啪,咔咔。 咔啪,咔啪。 啪咔,啪咔。 照相机拍着,闪光灯亮着,摄像机录着…… 我,妻和儿子还有那只老鼠,都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一批记者走了,又来了一批。 一个刁难得问题勉强回答出来了,一大堆问题又如猛虎般扑过来,稀奇古怪。 整整一天我和妻子没有上班,儿子没法上学。 可怕,太可怕。 次日,报纸杂志上纷纷大篇幅的报道了这个新闻,都刊登了我家和老鼠的合 影照片,绝对头版: 本世纪最大新闻 --------大约在百年一种叫老鼠的生物,由于老鼠的繁殖能力强,而且有传染病毒的危害,所以被列为“四害”。几百年前全球展开了大规模的捕鼠灭鼠运动,那次运动后,老鼠彻底灭绝了…… 以下便是参杂着无可挑剔的谎言的对于我的介绍。还有那只老鼠。呵,如果 在几百年前谁会以和老鼠在一起为荣? 天哪!记者更多了,不止是记者,生物界的权威,科学界的长老,和那些很 有名气的和有一点名气的,或者一点名气也没有的各类学家全来了目的很明显, 我和那只老鼠可能是他这些人这辈子最佳的机遇和最大的摇钱树。 真的,狂轰滥炸的生活,我开始受不了了。整天头昏脑胀的,真他妈奇了怪 了,人怎么的都那么想出名呢? (四) 我的名字,在生物界,科学界,我们国家甚至是全世界来说,已经是无人不 知,无人不晓了。谁都知道我发现并且逮住了世界上唯一的一只老鼠。 我开始频频在电视台上露面,厂家花大价钱让我带着那只老鼠给他们做广告。 搞生物的这个学家那个学家必须花钱定时间来看这只老鼠。平均每分钟五百元, 这样的价格每天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住上了别墅, 天天大鱼大肉花天酒地。 这一切,都要感谢那只老鼠。 我厌倦了,这就是所谓的豪华生活?我开始怀念过去的日子,特怀念,妻和 儿子也有同感。 对了,顺便在这里说一下,由于老鼠的灭绝,我是说五百年前人类开始打量 捕杀猫,蛇,猫头鹰,由于苍蝇,蚊子的灭绝青蛙也被大量残杀,人们把猫,蛇, 猫头鹰当成美味佳肴,有人发表谬论说猫头鹰是不详之物又经过科学验证,猫头 鹰肉吃了会延年益寿很多人认为,猫,蛇,青蛙,猫头鹰等动物本就是为了消灭 老鼠与害虫而生活的,既然老鼠和害虫已经灭绝,那它们的存活也就可有可无了。 于是这样,没用多长时间,这些动物数量急剧减少最后终于灭绝,就在他们中最 后那一只被捕杀的那一天,有人还说:猫等动物对人类的贡献是巨大的,人类没 有能保持它们继续繁殖使它们长时间的可以成为人类的可口佳肴,是人类的失职。 人类利用,并屠杀动物,屠杀那些大自然赐予的几千万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 形成的生命体。罪过。 我们回到现在,回到五百年后: 所有的人都抢尽机会,在报刊发边言论他们研究老鼠的心脏,血压,脉搏, 研究它的一举一动,研究它和世界哪个角落发生了地震有关系,研究它是否影响 地球的公转和自转,还研究这只老鼠的出现和厄尔呢诺现象的关系,也研究这只 老鼠的出现会不会有助于歌德巴赫猜想有突破性的进展,甚至把这只老鼠和太阳 黑粒子近期的活跃性跳动扯上关系,等等等等…… 这只老鼠成为了全世界的焦点。 借着机会我用通过这只老鼠挣来的钱,做了大规模投资,成立了老鼠集团公 司,我自己是董事长,借着老鼠的风光公司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很快发展到跨国 集团公司,全世界各国首都和重要商业城市都有我的分公司,我已经是世界首富 了,个人资产经过评估约等于七千一百亿人民币。(按当时的外汇牌价一元人民 币约合21.25 英镑)。 我要感谢这只老鼠。 终于一个国家以七个城市的代价从我手里换走了这只老鼠,以及各项名称专 利,老实的说那只老鼠对我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而它临走的时候又给我带来 了一大笔的财富,我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小国家的总统。 不知道老鼠的命运如何。 (五) 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刚出炉便轰动了世界。 那只老鼠是只母鼠,而且已经被受精,我刚得到消息,就就有一大群人来到 我家,以一笔可观的财富和一系列高权威的头衔要求挖走那只公鼠的遗体。 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吸引力。以我现在的名望各类头衔对我来说也是毫 无意义的。到我还是同意了,并把所得收入全部捐给慈善机构。社会舆论立刻对 我的做法给予极大的夸奖赞同和肯定。 果然,一些人在我家的草坪那个老鼠洞下深挖几尺,果然挖出了一具已经开 始腐烂的雄性鼠的尸体,并带走做为研究。 长话短说。 风风火火杂乱无章的半个月过去了,那只母鼠产子了,并且一胎生了八个。 生物界沸腾了,全世界沸腾了,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早在五百年前灭绝的 老鼠,今天已经有了九只! 全世界的人又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这八只刚生下来的小鼠身上,四公,四母。 于是,乐极生悲这句话应验了。 在个雨天,这八只小鼠在实验室逃走了,这个国家的总统心疼坏了,本来已 经建成了老鼠自然保护区,该总统立即下令,封锁一切对外往来,以避免外来人 员把老鼠抓走带走。 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情被其它国家的间谍探到,立刻,几乎所有国家的“捕鼠特种部队”随即 产生,并利用各种手段水路空三用把大批间谍送往拥有老鼠的国家。 一场小行国际捕鼠战,即将开始。 (六) 我们再说那八只小鼠吧。 它们是世界顶一级的保护动物,谁敢奈何它们怎么样? 它们跑到居民住宅,胡作非为。 两只老鼠跑到一家住宅的餐桌上,手舞足蹈,大吃大喝。主人一家大小愣是 不敢出声;一只纯种牧羊狗由于吓唬主人偶尔拾到的一只精心呵护的老鼠,被主 人用猎枪当场击毙;一只老鼠夜间跑到床上与某女主人同床共枕,整整一夜,女 主人愣是挺过去了,第二天还大蚩街传巷闻,引以为荣…… 人类的倍加爱护令老鼠开始繁殖,大量繁殖,速度惊人,老鼠的数量短时间 几乎遍布了这个国家的每家每户居民,千家万户都为自己家有一只独一无二的老 鼠而感到荣幸。 老鼠多了,无法控制,无法。 一只老鼠被外国间谍俘虏了…… 两只老鼠第二天被外国间谍抓获了…… 三只老鼠被外国间谍简单逮到了…… 四只老鼠被外国间谍轻易收买了…… 五只老鼠被外国间谍小投资收购了…… 六只老鼠…… 七只…… 开始,老鼠几乎在各国都有踪迹,那个最早购买老鼠的国家总统被新一界老 鼠执政党赶下台,原因是原本只有我们国家才有的珍惜动物现在几乎每个国家都 有踪迹,作为总统太失职。 新上任的老鼠派执政党总统立刻派人全国家的抓逮自己国家剩余的所有老鼠, 精心护理科技饲养努力繁殖使其数量每日继增,总统自然想;我刚上任,既然别 的国家都有老鼠,那么就算他们有,也不能让我们这个最先拥有老鼠的生殖产权 所拥有的老鼠数目比其它国家少,最起码,我们拥有的这种特一级的保护动物, 因该比别的国家多,这样才能显出我们国家的至高无上。 可惜,所有自己国家拥有老鼠的总统,都这么想。 所有国家都用最先进的仪器,最高超的手段,最绝密的方法来繁殖老鼠。 光学,数学,化学, 文学,物理学,自然学, 生物学,地理学,天文学, 地质学,环境学,电子学, 生理学,人类学,基因学, 运动学,哲学,物态学, 考古学,占卜学,逻辑学, 思维定向反逻辑缴传统不定位人类当前思想策划学,计划外准生物定理地球 大气层污染教学与实践学, 染色体母系感染胚胎与原始前母系社会发展与定位关系学, 半夜敲寡妇门其阴暗心理及目的揣测学, 凌晨三电后徘徊于居民楼附近妄想偷盗50岁以下女青年内裤心理变态学, 看到30岁以上男青年便产生多钟生理变化及不该产生却又产生无法控制产生 却只能任其产生的提前年龄量女青年生理荷尔蒙提早发育或增多学, 在过去与未来关注禁书及其一系列发展至今为一级欧美色情片却观看而导致 阳痿的反作用力中老年生理不正常或自然反映的生理去他妈的莫名其妙生殖器官 无作用学, 高考前学生因紧张导致手淫过度而导致更加频频手淫的高考学生高考前精神 压力及偷窥欲望渐强烈所引心里犯罪从而引发当今社会反馈于应届毕业生就业实 际问题价值心里学, 天天渔港菜谱走向大自然回归本质导致绿色食品长期占领大众心里饮食及长 期不规律没有营养价值参考及不符合当今实际社会消费群体消费量更导致专业饲 养用户猪牛羊养殖七百公斤以上无法出售市场导向学, 婴幼儿健康及哺乳加之老年人婚姻恋爱自由而受子女及父母之父母及父母之 父母之父母或因离异或因感情不和或因包办婚姻或因性生活不协调或因丧偶而导 致的老年心理障碍及恐慌及烦乱及郁闷及不知所措及神经衰弱演变的老年心理宏 观调控微观治理学…… …… …… 所有能对老鼠起到大量繁殖作用或起到很多繁殖作用或起到极少繁殖作用和 起到一点繁殖作用或一点繁殖作用都没有起到的电器仪器全用上了。 有给老鼠听音乐的有给老鼠听散文的有给老鼠看电视的有给老鼠吃脑白金的 有带老鼠洗桑拿的有带老鼠上舞厅跳舞的有给老鼠介绍人类女朋友的还有给老鼠 找小姐的…… 所有方法,管不管用,应有尽有。 所有国家都为老鼠奔忙着。 老鼠的数量已日以倍增。 (七) 陈教授死了! 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还记得那个陈教授吧,对,就是那个对我开始开始态 度很恶劣后来听说我有老鼠马山跟我装孙子商量要把我家那只老鼠带走作研究而 我没有同意的那个老头。 据有关部门查证陈教授死于已经灭绝几百年的病菌有关人士查照以后证实这 种病菌相当大的比例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这种病菌来自老鼠。据陈教授 的助手说陈教授曾被老鼠咬过,真相大白:陈教授被老鼠咬后得此怪病故去。 随着老鼠的出现,消失几百年的老鼠身上的病菌又开始发威了。 医学界也不是无事可干了! 由于老师的灭绝,对付老鼠病菌底药剂也消失了,老鼠病菌的再次出现医学 界自由在古老的献文中查找那药剂的制作材料也方法。 一个国家的医学界劝告中央不要再繁殖老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该医生当 既被罚款,并且数额估计这个医生这辈子还不清。 没有人意识到,不可能有人意识到,人类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本是被公害而且全球都想办法使其灭绝的老鼠,到了今天却成了全球的重点 养殖对象。 可笑的人类,可悲的人类。 全球仍是不厌其烦的养殖老鼠,有钱人已把老鼠列为宠物,五百年前女人见 了连呼救命的老鼠,今天却被贵妇千金小姐抱着走来走去。 有人花巨款买老鼠在自己开的酒店充当服务员,虽然每次不是偷东西吃就是 弄的客人一身都是饭菜。 我手下的公司和我本人也买来了几只老鼠充当门面,况且我们的公司又叫老 鼠集团,如果没有老鼠,岂不叫人当成笑柄。 所有国家都颁布了《老鼠保护法》其中不准杀老鼠,不准伤害老鼠,不准打 骂老鼠,不准对老鼠发脾气,不准侮辱老鼠,不准勾引老鼠作坏事…… 老鼠灭绝了五百年,可以说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变化,但老鼠毕竟是老鼠,五 百年前的恶习一点没变。 一只老鼠偷吃的,被一位贵妇人骂到:“天天喂你山珍海味,还偷吃的。” 贵妇人被判刑三年。 一只老鼠咬坏了办公用品,职员只是小声嘟囔一句,被检举后判刑两年。 老鼠咬坏东西,糟蹋东西,偷东西的例子举不胜举。 (八) 当人类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鼠已经太多了,太多了! 某人受不了,公开杀死一只老鼠。 审问此人的法庭厅长愕然大喊杀的好。 很多有钱人不明不白的死了,经检验都是死于老鼠的病菌。 很多公司的重要合同被老鼠咬坏了,有的小公司因此破产。 人们不怕了,人们愤怒了,他们采用各种先人留下来的捕鼠方法,大量捕杀 老鼠。 国家元首的家也遭受了鼠灾,有的地毯被嗑,有的桌子被咬,厨房被弄的乱 七八糟。 终于一个国家元首废除《老鼠保护法》下令捕杀老鼠。 所有国家的总统全部如法炮制。 更有甚者有捕杀一只老鼠奖励多少的办法,用金钱当诱饵,许多有钱人第一 个杀了自己的宠物老鼠,就像当年杀自己的宠物猫狗一样。 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控制老鼠增长的势头的局面。 老鼠越拉越多。 许多灭鼠器具厂借此机会大操大办,大捞一笔。 人人拿起了与老鼠抗争的武器。 老过街人人喊打,再次应验。 (九) 这是对我以及我公司极为不利的。 谁叫我当初起名就叫老鼠集团公司呢。 我泄了气。 不,我不甘心,我开始为老鼠挽回荣誉,以保持我公司的实力。 我开始在电视上发表演说,全世界卫星传真我的形象,因为全世界都认识我。 我的发言稿是经最高级辩护师说的,最有影响的文豪修改,最知名书法家抄 写的: 尊敬的全世界公民: 你们好! 我,大家一定不陌生,对,我就是发现并捕捉世界第一只老鼠的那个人,当 然现在老鼠已经很多了。 但,我在这里要说的是,老鼠也是一种生命,也是经过上帝批准来到这个世 界的,在地球上,有着很多生命,包括人类,老鼠也是这些生命中的一种,所有 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动物也是,然而人类,却放肆无忌的残杀各种生命,就拿 已灭绝的几十种动物来说,那就是人类的杰作。 猫,猫头鹰捉杀老鼠是没有办法的,那是弱肉强食,那叫自然规律,可人类 捕杀老鼠,那就是没有什么道理的,人类混到今天,已是地球的主宰,可还要摆 什么架子,屠杀各种无辜的生命,好让他们都知道,我们是地球的主宰。 的确,老鼠是曾经做了对人类无益的事,但老鼠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老 鼠的肉有很高的营养价值,老鼠的皮毛比狐狸还光滑,老鼠的骨骼可以做药材, 看这是证据,这就是经有关部门验证的老鼠的骨头可做药材的证明,这是老鼠内 脏有价值的证明,这是老鼠的血液可做药材的证明,这是…… 从我的演讲开始热线电话便没有停过,有人错略的算了一下,我演讲的时间 里,共接到了数以百万的电话,全是骂我的,我估计,那天所接的电话里,骂我 的那些话整理一下可以出一套二十卷本的《脏话粗话大全》。 演讲的第二天各大报刊发表公论批评我为老鼠辩护,并且追根寻底,说我是 最先使鼠类再度猖狂的罪魁祸首,说我是第一个养老鼠的人,更有人在报纸上假 设说:如果那个第一个发现老鼠的人,在抓住老鼠后立即把它处死,那今天老鼠 就不会泛滥成灾。 还有人说:我们因该惩罚最先把老鼠养成形的那个人,应为他世界才一片混 乱。 最可怕的是有人说:我们猜测那个口口声声说发现老鼠的人,实际上是一个 野心的科学家,他运用某种先进科学技术手段,借此机会发了一笔横财,他丧心 病狂,最终目的是利用老鼠统治全世界。 从那天起,我的公司订货单和货物一一被退回,各种贸易往来全部瘫痪,几 天后我的公司宣告破产,个人所得及一切财产全部被罚于第一个发现老鼠并养老 鼠最终导致老鼠泛滥这一罪状上。 这几天,世共体一再研究关于老鼠的问题。 (十) 又一场全球性的捕鼠灭鼠运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