惝恍 人总有这样的经历:站在十字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不知道自己 的下一步该往哪里跨。 或是有这样的经历:一个人漫步着,没有一定的方向,没有确定的目标,就这 么游荡着。似乎会带有些思考,但又没有。乱乱的,又静静的。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没有起点;没有终点。人就是这么寂寞着。 当然地,总会有不甘寂寞的人和断有思绪的人,会喊一喊。喊一些人生的方向 和目标。但最终的,也是一段模糊的回忆。犹如,一个在茫茫黑夜中走路的人,因 为没有光,而产生恐惧。为了减少恐惧感,他会喊一喊,给自己壮胆。喊出来以后, 发现周围仍没有光,而叫喊的回声又平添了一份恐惧。 但不论是一段模糊的回忆,还是一份加深了的恐惧,也都会成为一种感觉。 惝恍些。仓促些。仍然选择了人生。 朝阳,夕阳。潮长,汐落。人生,人死。一个过程中,总有些事需要感慨,也 需要述说。虽然它没有方向和目标,没有起点和终点。 述说完自己的人生,带着惝恍的眼神,回到惝恍中去。 所以,人要述说惝恍。述说惝恍的宇宙万象,日月星辰。 面对大海述说,怒涛不能刺激这惝恍的人生。但总会有丝丝安慰。 也许罢,看着拍岸的怒涛会让人感觉到更加惝恍。因为它们一会显现,一会便 消失得无踪迹。 于是,我学会了述说。述说自己。述说别人。述说这事物。述说那事物。述说 着迷离。述说着惝恍。 尽管述说了,依旧是惝恍。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上帝很吝啬也很匀称地给每个 人,所以异常地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