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班主任气冲冲地拖着“豪迈”的八字步往办公室走,一道的水迹。这也难怪了, 一个月遭遇“偶然性突发事件”七八次,换谁也接受不了。她非大发作不可,我心 里不禁有点害怕,只好在原地做好热身运动,硬着头皮走向办公室。 “报告!” “进来!,姜佳仪啊姜佳仪,你让我这个当班主任老师的拿你该怎么办?” “老师,对于这次突发性事件,我不会做任何解释,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下 不为例。 “不行,你这丫头没准啥时又给我整出一场戏,你回去后,把班级地上的口香 糖铲干净,然后明天交一篇3000字的检查给我。好了,明白就回去吧!” 上帝啊,我可是一理科生啊,3000字的检查,不如杀了我算了。握着手中的铲 子,我真恨不得把班主任的头发当稻草铲,把姓陆的臭小子铲成大饼。心里虽有所 想,嘴上却不敢说,真他哥儿的郁闷! 第二天,乖乖地把3000字的检查交了上去。别说,自打写过3000字的检查后, 我的写作能力真有了很大的提高,丫的也算有点儿小回报。 天还是那片天,太阳依旧明媚,今天是期盼中的星期日,我一早5 点多就爬起 来,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静静地等待海涛来。 “你来了,最近还好么?” “好啊,你呢?有没有复习我给你讲的东西啊?” “有,当然有,来,请进,喝点什么?” “随便。” “橙汁怎么样?进口的,很好喝。” “谢谢”。 一堂课下来,心里都一个劲儿地乱跳,象是吃了天下第一毒“伸腿瞪眼抽筋一 泻千里丸”。 “对了,你们快考试了吧?” “是啊,考试是小事,发榜是大事,” “有把握么?” “有,当然有。”我拍拍胸口说。 “那就好,祝你成功。” “谢啦!对了,你们大学生现都在干什么啊?” “和你们差不多,不过没有你们高中生那么累。” “是么?我们班男生经常上网泡MM,课下血拼CS,你们也是么?”这个问题真 的不当问,把他差点没呛死。 “啊?咳……咳……差不多,不过泡MM这种癖好,暂时还没有研究。”我听完 他的话,几乎没有思考,真的好似脑袋出生时碰到了板砖似的,冒出一句:“那还 得抓点儿紧不是。”海涛听得脸一阵紫一阵青,真的让我的几句至理名言给打垮了。 有时感觉海涛就象一个心地善良、单纯至极的小男生,虽然他比自己大了好多, 但他依旧充满了朝气。就仿佛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你就会高兴起来, 让所有的烦恼都化为灰烬。其实什么承诺,什么永恒都是感情的附属品,只要俩个 人在一起开心,简简单单的生活就足够了。 学校里热闹非凡地开着校运动会,几乎所有在场的同学,每一个人都在忙点什 么,几乎每一个人在运动会中都占有一个角色。我也不例外,同样担负重任——不 许随意跑出场,坐在原地吃,真是个美差啊!不过,这差事也不好干,长膘啊,回 家站在体重秤上,足足胖了3 斤。天啊,猪妖啊…… “十一”的七天长假,我整个人变得有些懒散。和海涛约好三周后的第一个星 期日见。漫长的三周里,回忆占去了大部分时间。坐在电脑前,我和梓欣打情骂俏, 与龙轩在网上火拼俄罗斯,QQ里不知什么时候加了这么多小妖精,不过凭多年的临 床经验,头像越漂亮,Q 主肯定是个动物,见面都不用买门票。 一个海豚的头象在电脑的一角闪烁着。看看个人资料,除了一个昵称“问天” 什么都没有。 问天:“你好呀,一棵树。” 一棵树:“你好,你是?” 问天:“不需知道我是谁,蓝天、白云任你摘。” 一棵树:“云朵洁白无遐,当心头上那片云彩失重后,悄然地落在你的头上… …(小样儿就不信砸不死你)。” 问天:“大街上汽车越来越多,自行车越来越少,小心出门压了脚。” 一棵树:“路旁的广告牌越来越多,上面美女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当心哪天 鬼迷心窍被人甩。” 问天:“这年头小姑娘各个都牙尖嘴厉的,没教养。” 一棵树:“这社会,小伙子各个找不到对象,真叫人悲哀啊!” 问天:“好了,今天到这,哪天接着来,留个电话,日后联系。” 一棵树:“不需要知道电话号,10个数字任你拨。” 真是个能贫嘴的家伙,现在在网上游荡,必须得学会软硬不吃,否则非有苦果 子吃不可。都说网络是人类运用高科技进行彼此沟通的,我看网络根本就是一些无 聊人士没事磨牙用的工具。 残阳在裸蓝的天空中映出一道霓红的霞,夕阳昏暗的光照在脸上,风儿肆意地 吹乱披散在肩上的发丝,一种凄凉的美景散落在城市的一角。 我不时地看着挂在墙上的表,上课的时间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而海涛却迟迟 未到,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泛出,一个360 度转身从窗台飞下,从抽屉里 拿出手机往海涛的宿舍打电话:“喂,您好,请问海涛在么?” “他出去了,你是?有什么事么?” “哦,没有,谢谢你。” 我放下电话,在手机中的电话簿里寻找海涛的手机号码。“嘟……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捎后再拨。”死了娘后的女人声音就 是这么阴沉。为反复地拨打,嘟……嘟…… “喂,你好,谁呀?”他的声音从一片嘈杂声中传过来。 “喂,是我,佳仪。今天……今天上课,你忘了?” “哦,不好意思啊,我们学校的活动太多了,抽不出时间,我就不去了。” “那……那你什么时候来啊?”我发抖的嘴唇象结了一层冰霜,下巴紧张的成 了方形。 “以后不能去了,对不起啊!” “没关系,那……那你忙吧。” “好的,拜拜!” “嗯”。 我放下电话,泪水已在面颊间无意识地流淌着。晚上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无味地 咀嚼着手里的方便面,电脑上的右下角一个海豚的头象不停地闪烁着,又是他,那 个叫“问天”的小人妖。 问天:“你好,妹子。又来了?” 一棵树:“来了怎么了,收门票啊?还是交保护费啊?愚昧!” 问天:“不好的心情是美好明天的使者,开心的过去是今日的回忆。丫头,懂 吗?” 一棵树:“风筝线断了,它向着那个属于它的世界飞去,余留下的残绳,吊死 一颗血热的心。” 问天:“如果有一天,俩个人再见面,时间可不可以倒退一点。” 一棵树:“地球,两个人相遇不容易,做不成情人却仍感激。” 问天:“能这么想那最好。” 一棵树:“真看不出小子你的文采不错啊,早知道你有这两下子,就早认识你 了。” 问天:“啊!为什么啊?” 一颗树:“让你帮俺完成一份具有现代与古代相结合的完美论文一份———3000 字的检查。” 问天:“晕!” 下线后,一个人躺在那张平时具有“极强的催眠功效”的双人床上,努力让自 己睡去,可惜今夜彻底失眠了。 装满豆浆的木鱼脑袋里几乎都是海涛的影子。回顾第一次看见他的笑,第一次 与他贫嘴,第一次说话差点儿没呛死他,第一次与他无意中的亲密接触…… 所有的第一次换来了我第一次为一个男生流泪。泪水打湿了我枕边的礼品盒, 那里是我用整个月的生活费为海涛买的T 恤衫,现在一点用也没有了。 卧室昏暗的灯光衬托出手中酒杯里红酒的艳丽,那是比血还红的颜色,进入口 中让人有一种荡气回肠的快感。 我深深地知道我没有资格说出自己有多么的爱他,因为“爱”这个字对每一个 人来说是十分沉重的。爱是无数次的风雨历程,无数次的心心相应堆砌而成的。这 样的一个工程我负担不起。但是自己的确很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愿意为他默默 地付出。 一夜的失眠换来一对鱼似的眼睛。外面刮着沙尘暴,黄沙漫天飞舞,不知何物 飞入我的眼中,让我流泪。 梓欣用手摸着我的头:“丫头,别这样,如果想他就给他打电话,你的泪水不 会使在另一个方向的他感受到的。” 看着梓欣心疼的眼睛:“谢谢你,梓欣,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龙轩象猴子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呸!你丫的要是知道怎么做,怎么还带着双 鱼眼来上学啊?撒谎脸都不红,连语文老师上课叫你回答孔子的身家背景,你都可 以把牛二定律背出来,真是绝啊!再有一次你非挂了不可!” 梓欣看着龙轩生气的样子幽默地安慰着她:“龙轩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说 实话,唉!” 听着梓欣拐弯抹角地骂人,我就顺手从屁股底下抽出小座垫,扣在梓欣的脑袋 上,然后和龙轩一起K 了她一顿。看着梓欣这两天让我折磨的,就跟个活死人似的。 龙轩整天为我出谋划策,最后我们决定打游击战,尽量用最慢的战斗,取得最多的 战绩。 “你干什么呢?”拇指在手机的键盘上熟练地跳跃着。 “上课啊,你呢?” “彼此彼此,怎么样,还好么?” “嗯……不好!” “啊?!”想必手机的另一端一定有那么一声震天吼。 “对了,你先别反应那么大,你知道我是谁么?” “丫头,这年头怎么还问四岁孩子智商的问题啊?老土了不是?记得你所说的 高中生都很前卫的啊,怎么几天的时间,思想退化得这么快,落伍了吧!哈哈!” “咦!呀呀呸的,你小子数时不见,嘴皮子见长啊,我下课了,给你打电话吧, ok?” “喂,海涛么?” “看,智商又降低了百分之十,弄了个一岁小孩都不忍心问的问题,你可咋办 啊?” “哎呀,再说小心我k 你,认识以来还没品尝过俺的‘拉耳神功’吧?历经数 十载,早已练得出神入画了!有机会咱们也试一下,不要错失良机呦!” “别,I 服了you !” “这样可以么?不会打扰别人上课么?” “没事,你就放心大胆地侃吧!” “你们现在很忙么?会不会很累啊?以后晚上还可以找你问题吗?” “又开始犯傻了不是?怎么不可以呢!随时都可以。” “快上课了,你也好好上课吧,不是快四级考试了么,你说过你外语不是很好, Not very well !你可要用功才行,知道么?” “谢谢你,没想到你智商恢复得挺快的啊。好了,你那面打铃了,快去上课吧, 乖啊!” “嗯,知道了,拜拜海涛哥。” “拜拜!” 这两个丧尽天良的臭丫头,站在走廊里,偷听我打电话。我瞬时间产生一股杀 气,不象话,“梓欣、龙轩,两个小王八蛋,给我站住!”一条走廊就此被三个丫 头片子给折腾得乌烟瘴气。 梓欣边跑边吊着嗓子喊“累么?嗯,拜拜。”接着一脸“猫见了跳,狗见了叫” 的坏笑。 龙轩这个臭丫头,还一头冲进了男厕所,也算是一种报应,给我这颗柔弱的心 一种补偿。她这一冲进男厕所不要紧,里面的男生都象见了鬼似地从里面冲出来。 只看见陆宇然提个裤子扯个破锣嗓子对正忙着系腰带的丛洋说:“妈呀,如今这小 姑娘也太开放了吧,色心比俺们男生的都大,吓死我了,我可还是一处子之身呢!” 估计丛洋是让姓陆的那几句话给呛着了,回到班级,坐在东北角咳嗽了一堂课。也 许是物理老师处于关心祖国下一代的花花草草(虽然经常给花花草草浇开水),走 到丛洋的身边,用手敲了敲丛洋的桌子,说:“期中快来到了,关键时刻,你怎能 感冒?下课快去医务室报到。” 大概物理老师这一句话暗藏了多年的寒气。寒气散播到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顿 时我们都成了肺结核患者俱乐部的成员。 欣欣然地回到家,借着问题的理由对海涛进行电话骚扰,其实只是想听听他的 声音。 讲题时的他依旧带着那句口头惮“懂么”?题在我“嗯、对”无心的附和声中 讲完了,我还在那片温柔语音的海洋里飘荡。 海涛:“丫头,你没事吧? 我说:“没有事啊,怎么突然间这么问呀?” 海涛:“以后有事打电话找我,没事找也可以,咱俩聊聊天。” 我说:“嗯,知道了。” 海涛:“别太晚,注意身体。” 我说:“哦,知道了,你也一样,没什么事我挂了,嗯?” 海涛:“好,拜拜!” 一股暖流由上至下流入口中,碰到咽喉,它是那么甘甜,那么润喉,从来没有 过的幸福感觉。也许陷入感情泥潭中的人就是这样很容易满足。一句体贴的问候, 就会让自己飘在幻想的天空里,做着自编自演的梦。然而总也不会想到梦也有结束 的那一刻。 与海涛无论什么时候都发着信息,话费呈上升趋势,看得陆宇然那几个狗仔队 员们心痛要命。“手机败家女”便由此而得名。梓欣虽然希望我幸福,快乐,但是 在我追海涛这场游击战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给我泼冷水。龙轩整个一男儿当自强的心 态,害得本姑娘伤财、伤神,孤军奋战。 革命任务尚未成功,没了家教还要去上课外辅导班。课外班的环境真是让人不 敢恭维。蝇蚊在头上半空中跳动着探戈,同学笔尖在卷子上“唰唰”地演奏着,看 完手中早已做完的卷子,冲着老师说了一句:“这个垃圾玩意儿,做这种垃圾题, 真她哥儿的污辱我智商。” 看看表,天还早,不如拿起电话去骚扰。 “早啊?” “这么早啊?我还没起呢!” “你今天要做什么啊?” “一会去图书馆” “那么还不快起来洗漱,大懒虫,” “哦,知道了,你干什么呢?” “上课呢。” “好孩子啊,我这就起来。” “今天有点儿凉,最好添点儿衣服。” “男人五大优点……” “真恶心,不理你了。哼!色魔。” “不是我发的,我刚才去WC了,是我同学发的。” “不理你,除非你道歉。” “至于么?鸡毛蒜皮芝麻大点儿的事也要道歉啊?小题大做。” “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啦!Sorry ,标准美国口音。” “快吃饭去吧,一会儿人多就要前胸靠后背了,傻瓜。” 下午,老妈依旧不放过我,一个海涛倒下去,千万个“另类动物”站起来。一 堂课下来,小家教让我的刁难问题憋得打脖子开始红起来,到最后,怕他供氧不足 就此晕倒,只好把他给FIRE了。 “唉,老妈,您也真是的,太不仁义了,找家教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这是一个 很严重的问题。”坐在沙发上,我和老妈辩论着。 “你这死丫头,少在这扯没用的,赶紧把成绩再提高一个档次,这是最重要的。” “别打岔,老妈,根据国家法定制度,您老今天有侵犯他人权力的倾向,这可 是原则问题,我再怎么说也是祖国花花草草中的一枝花啊,你找个除草的吧也就算 了,也得挑个养眼的啊。”说完还没等老妈有反应之前便逃之夭夭。 “我妈又请了个家教给我。” “讲得怎么样?” “听不懂他说话。” “他表达有问题么?” “不仅表达有问题,什么都有问题!” “呵呵,又用挑剔的眼光看别人。” “嘻嘻。” “先不说了,我得赶紧吃饭,一会还得出去。” “好吧,bye !” 看着手机里曾发给宇然和海涛的短信,真的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人真的好奇怪, 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只有当万物悄然远去时,才会那么让人追悔莫及。 屋外秋风萧瑟,心里有点伤感。残冬将至,期未临近,唉,面对课本上的古文 我仍是一头雾水,不禁唾骂孔老夫子的大智慧,庄子的广博,孙子的谋略,可是骂 到最后自己却有点儿“尽装孙子”的味道。手机上的信号灯在宁静的夜空中闪烁。 “天真的好冷啊?” “活该,谁让你大半夜出去了。”“废话,我有事办我能不回去么?” “说!快快招来,偷了张家几两米,拿了李家几颗大白菜?一路上拐骗了多少 良家少女?路边大妈让你骗回几个?” “丫头,听你这么说,我咋感觉我不但是徒匪强盗,还有几分淫贼的倾向呢?!” “这人与动物之间真是有着天上云彩地下沙的区别,首先看你这智商就不过关, 你呢,是以做淫贼为中心,土匪强盗为半径做圆,懂了么?” “小死丫头,你哥我今天状况不佳,先不说了,你也快死觉吧。我还得在这冷 风吹面,月色相伴里进行最后的千米冲刺,晚安丫头。” “你被冻死不怪你,躺在马路上增加地球的负担就不对了,祝你好运,晚安… …淫贼。” 手里握着海涛曾用过的圆珠笔,在脑海里搜寻他写字的模样,望着整理好的每 一张草纸,上面有他留下的淡淡笔迹,傻傻地看着,回忆不久前的所有,象过电影 一样,把每一个镜头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由月光反射出的光股,好像星星飞进了房间,很美 ;听着窗外秋风肆意吹动树上残留的叶片发出的“沙沙”声,便在眼前呈现一幅 “寒秋月伴”的美丽夜景。 这学习还得抓紧点,于是我很早就来到班级开始背英语,一个单词、一个短语、 一个句型、一篇课文,每一个音节从我的牙缝间溜出与唇片相接飞到空气里。班上 的人越来越多,晨读也就有几分诵经念佛的味道了。不过要是现在有国检员来检查 的话,我们班肯定不合格,在罚单上就得写:“噪音污染严重”。 晕晕沉沉地过了一上午,发给海涛的短信一条都没回,心里特不是个味,难道 他……不能吧,这天还不至于把一个人冻死在街上的份啊。 手机上键盘的颜色已慢慢退去,而海涛却仍然如蒸发般消失在这个地球上,看 来不出绝招是不成了——电话骚扰。天啊,劈死我吧,电话里那个女人太厉害了, 用着死妈后凄凉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一向自命不凡的我已顾不得尊言,任凭失望的泪 水冲掉脸上涂抹的护肤霜,睫毛间水珠相连,形成一层特密的氧化膜。模糊之间发 现杨子俊一直在我身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四目相交片刻,我好像一个丢掉枪的 士兵,瘫软地回到班级,一连撞了几个都不晓得。我坐在门口的位置,看见杨子俊 坐在离门不远的窗台上冲着我做鬼脸,我无心理会他的无聊,心里闷得要杀人,当 时如果有辆车的话,我非得开车往电线杆子使劲撞不可。 日子百无聊赖地过着,班级调座把我和梓欣分得好远,只有下课偶尔小聊几句, 把海涛蒸发的事件说给梓欣。死丫头倒整出一副“抚贫赈灾的使者形象,”说话和 放屁似的,崩得天花烂坠。我用高科技手段与海涛联系不上了,不禁有点怨恨当代 技术的不切实际。还好,可以用古老的方式——写信,海涛答应过我,写信给他, 他一定会回的。 一天写一封,五封信寄了出去,10天,20天……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