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美丽 这是自己一直不能写字后的第一篇文字 是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窗外冬天的风 慢慢写就的 偶尔会放一些音乐 比如梁静茹 比如莫文蔚 比如羽泉 会勾起一起回忆的碎片 还记得第一次进行这种创作也是冬天 是的。去年冬天 十一月。 冷的天。 起风了。 我站在风里。我知道我又想起了你。 是的。是你。是我自己。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影子。夜里才出现的影子。 所以你只在这个时候那么明显地存在说话轻笑轻狂。 四月。问你。她是谁。 她是我的白天。 于是一切明白而清楚。 A其实想写下一个属于我们的故事。 可是它这样短暂这样明白,不需要浪费太多的笔墨说些什么。 而一直是习惯了不停说话的人。于是有点压抑着自己的手。 其实早已习惯了自己的狐独。如同浮动的岛屿。在远处,在看不见的远处。 显得冷清而神秘。 那个有昏黄光晕的晚上。你说了些什么呢? 我们坐在夏天的晚上。吃了许多烧烤,于是连带的叫了许多啤酒。 有些花朵听说只在夜晚开放。 我想我可能长成了这样一株向阴植物。 我想你说的那些话在坐的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听的懂。 你说你喜欢不说话但很神秘的女子。 我听懂了也不想笑。 你说你喜欢尝试不同的体验。 我一样的冷然的看着天空不亮的月牙。 你说你刚刚上厕所差点走错了门。 我才开口说只是差点而已。 你有点讶异的望着我。仿佛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一只蝴蝶。 我才开始笑。然后喝酒。 透着蓝不蓝黑不黑的酒瓶去看你。你还是一样的好看。可是好看又能怎么样? 就算我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至少我知道好看什么都给不了我。 所以我不受你的勾引。 可能这两个字太露骨。可是你的本质就是勾引。 于是你开始不死心的说话。 我好笑的看着。就像看一出演的不怎么地的剧集。 有点拙劣。我就这样说。 你好似不懂的问,什么。 没什么。 有点惯了无常的爱情。于是不想。于是懒的去管去想。 第二次见到你,在许多人的包围里头我看到你的沉默。 我以为你这种人是不会沉默的。 你低头。头偏过四十度的角度点火抽烟,一下照亮了你的脸。 侧影与火光并存。温柔和刚强共振。继而烟雾升腾,可是你不说话。 没有人问,没有人理,我亦如此。 没有喝酒。在咖啡馆里。 没要咖啡。已经戒了这种荼靡的味道。 懂得不一定要拥有。喜欢不一定要品尝。就如爱情。 很多时候我喜欢这样观察着你们大家每个人的表情。也许因为自己清醒。 珊要的就是名字叫的好听的七彩霓虹。不过就是果汁加冰淇淋。 熔要的就是菠萝味的汽酒。她不喜欢科罗娜。就像她一直讨厌太有名的东西。 比如荆棘鸟。 她一个字也没有看。比如唱的太红的歌听多了她会说吐。 凯的选择就是我曾经爱屋及乌的蓝山。想来现在他应该叫爱屋及乌及污吧。 扬却是一杯茶。菊花茶。普通却坚定。如同他爱熔一样。 我的面前是浓浓的一杯牛奶。纯粹。而已。 而你的手中只是一杯苏打水。 说不出缘故我想起那个人。想起他的笑。那么那么淡那么那么沉。 开始恍惚开始空白。全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有什么重要呢? 这竟然是你的声音。换我瞪着你了。只是我早已不知道什么是讶异。 掉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不知所措? 我笑。掉下来?从哪里掉下来? 不知道。至少不属于这里。你常常在另外一个世界。上次我已经知道了。 哦?!有兴趣知道。我抬起好奇的眼看他。 你的眼睛有焦距有焦光可是没有光。他喝了一口苏打水把水放下来时没有看我 时说。 我的眼睛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于是只是听。 因为我也曾如此。上次只是想让你回到你身边的世界。可能有吸引你注意的企 图。 很坦白。我说。 是。我一向如此。 你经常这样救人于水火之中?助人为乐?闲着也是闲着? 就像你看到童年的自己,过去的自己的感觉。他没有正面回答。 凯盯着我们却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冷静的看着我的来去我的分合。 了解我到这种程度。于是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我望着你,那么说你过去也曾经这样过?我指指自己。 三年。不长不短了吧。呵。是七月。她和我说再见。就这样。 接下来呢?我问。只是想知道。 然后,我告诉自己过去的就过去吧。然后开始正常的失恋。 什么叫正常? 就是正常人的做法。比如酗酒飙烟比如疯狂。只要你想得到。他开始笑。 我却没有笑。 你却不太正常。你不像疯狂的样子也不像悲伤的样子。只是沉只是冷静只是. ..不像人。 我还是不笑。却看到他的隐痛。 我开始在心里轻轻的叹息。 然后我开始狠狠的说,其实你也是如此。你也不太正常。何必掩饰呢?过去了 的东西还不敢承认吗?至少你现在正常了。所以请不要隐藏过去。OK? 你怔住。 沉默。 我把自己的牛奶喝完。你才开口问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太了解这种状况。 再沉默。 你把手中的烟再点燃。再让烟雾把你包围起来。 然后你在蓝色烟雾后问我,你的名字? (2) 从此知道了你的名字。 从此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和我一样。 同类的温暖是那个人走后我可以汲取的力量。 回忆的雾开始淡出,我开始嗅到清新的空气。 许多人在一起并不知道开始为什么在一起。我想我知道。因为你的懂得,和我 的懂得。 却从来没有想过爱情这两个字。已经太遥远太陌生太刺目的字眼。我们是不是 离它越来越远越好呢? 开始习惯你每天按时的嘘寒问暖。开始习惯一个人时你的陪伴。开始习惯你空 气般的透明和安全。开始习惯有你电话安然入眠的夜晚。开始习惯没有那个人的日 子。 于是阳光有点灿烂,轻风有些温柔。 常常是夏夜。 放入一张自己喜欢的碟。任它轻轻呜咽于自己的房间。 这时会不想睁开眼。 于是灯光刺眼。于是灭了灯,关了门。 于是在这些柔情曲子的背景里,会有许多我们的对话。 话题很散。散的让人无从接语。 有时他问我,你见过天使的眼泪吗? 我会说。有啊。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抬头去看,天空是昏昏暗暗的,却 掉下白色成片成片的固体。冰冷,易溶解,空气都渲染,可是别人都把它叫做雪。 有时候他会说,如果我是一颗流星,你会面对我许什么愿? 我会很刻薄的说--你说的只是如果。 这样的对话多了,也学会了逃避对方的问题。 有时候他发觉我的不快乐,问,好像你也不快乐啊? 我会说,面对一个人忧伤的时候你根本快乐不起来。更惨的是你根本没有特别 快乐的理由。 没有余地的沉默时,会听到电缆里静电流的声音,再就是身边轻轻呢喃的音乐 声。 我们都不说话,任由这种沉默在静电里消耗, 有时我在看一场球赛。于是我不说话。 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懂得足球。于是会在沉默里突然扔出一句,什么是角球?或 者是刚才进球的那个是谁啊?那边就开始回答。不太专业却通俗的答案。于是继续 沉默。 在城市的两端,夜的光把一切镀的美丽而温柔。 见面的时候依然一样的安心。 杨和熔是越来越亲密了。我喜欢看着他们安静却温馨的样子。 一切无须说明,快乐就漫不经心的散在彼此心间。 想熔是找到了她的幸福了吧。 凯却越来越少出现在我的视线了。 熔告诉我说凯是要蛰伏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我不能说什么。几年的相伴只 是希望他能快乐。 你就站在我的身后说,我的原因? 没有人理你!扔下这句话,心里却荡起一点微波。 熔却说,我看啊。你也不用嘴硬啦!谁不知道你们天天抱着电话不放! 杨还是一脸平静从容的看着熔,或者幸福就是这样无声无息,没有来的方向它 就来了。 杨和熔一起唱卡拉的时候,你突然问我,你很坚硬? 怎么说? 凯几年也没有敲破你的壳!都有点像石头了! 呵,夸张!不过坚硬这两个字我喜欢。不是坚强不是坚定,只是坚硬! 生活状态还是生活态度? 态度。 我不需要改变你的生活态度。我只是想改变你的生活。 厉害!我的生活不想改变! 呵,真是坚硬! 其实我们的心都如一颗胡核桃,坚硬的外壳,可是一旦决堤,坚强也做不到。 我开始不说话,我想起了凯几年来的坚持,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异性,他的口里 从来不说爱,他的眼光只是温暖没有压力。我只在他的肩上伏过一晚,那是我刚刚 离开那个人的一个晚上。 天亮的时分,我醒来。我看见他的眼睛。有血丝散在眼睛里。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说他一夜的未眠,没有说他几年的紧守。 我也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说谢谢,没有说再见。 只在我拎包的那一刻,凯说,我的这里永远为你留着,虽然你从来没想到需要。 他指指自己的心脏。 我的眼开始泛红,于是离开。 杨和熔坐下来,提醒了我的存在。 我看着你,你手执着麦克风,你说,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 音乐扬起。我听到你唱。 Baby won't you tell me why There is sadness in your eyes I don't want say goodbye to you Love is one big illusion I should try to forget But there is something left in my head. 。。。 迈克乐队的THAT‘S WAY. 不知为什么,我在这里面看到了你和我自己的过去。 只是我没有被回忆淹没,至少有你在身边。 C 夏天就这样在弹指一挥间飞过。 秋天来的时候,我们理所当然的走到了一起。 在并不太冷的风里,我们相拥着走过一程一程的路。 在并不太暖的阳光下,我们拥挤在人流里寻找我想要的一个杯子或者一条并不 太精美却古朴的项链。 冬天来的也比较快。 它让我更好的和你靠得更紧。 它让我更好的让你温柔的手温暖我一到冬天冰凉的手。 距离被填满。全是轻快的欢乐,幸福的低语。 于是我这株向阴植物开始在冷然的季节里舒展它自由的枝叶和活动的情节。 或者是你这无处不在的阳光般的温度吧。 平安夜的那个下午,你突然走到我的面前说,我要带你去看天使的眼泪!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踩在平整的路面上。 没有落雪。这是南方没有雪。这个冬天也不会有雪。 你拉着我跑,拉着我整理衣服,拉着我过关,拉着我前行。 仿佛拉着一个孩子。其实你说天使的眼泪时我就感觉你就对待一个孩子一般。 飞越南国的冬天和北国的冬天。我在两边的冬天里问,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孩子? 你是的。你轻轻的说,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还可以说什么呢?我歪在你的怀里。温暖有烟草的味道。 只要北方才有真正的雪。你说。 只有北方才有真正的狼。我接。 当我们相拥在长白山上时,恍如隔世的感觉或者我们离熟悉的一切太远太远, 我总感觉到失真的幸福。让我在有点冷有点白的背景里喘息。 如此不真实。如果没有你。 山野凌落了许多未融化的雪,固体一样的展现在眼前。却没有光泽。 我想看的是从天上落向地面的那一刻。 于是我们抬头看天,以一种期盼的姿态。 我想可能天使也幸福的微笑,于是没有落下它宝贵的眼泪吧。 于是一直等待。 在寂静的空气里头,有风的声音。 隔着厚厚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你紧紧的抱着我,把我冰凉的双手放在你心口的地方。 我感觉它在轻轻颤粟。可是你笑。温暖的笑。 你这么紧这么紧的拥抱,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拥抱。 没有雪,至少没有雪落。我有点埋怨。 可是你说,固执而又执著的说看到了。 能说这是谎言吗? 你这么美丽这么美丽的语言,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语言。 就这样,我们看着太阳在云层里起起落落,看着云层将舒未舒,想这一刻如果 铬成永恒也不为过吧。 这些云这起伏的太阳不是见证了几万几亿年的光阴,又怎么会介意多见证这一 刻的永恒呢? 保持这样一种美丽而僵硬的姿态,我们一直等待。 在夜里的八点,我们终于看到了雪花。北国的雪花。 黑而冷的空气里头,我几乎已经忘了温暖的温度。我几乎也将要在你的怀里睡 去。 可是你在我迷糊的意识里突然说。看,下雪了! 周围没有路灯。这是不是城市,可是有我们带来的手电,火机。 这些火光在雪里飞扬,说不出的美丽。 而这些淡淡的轻轻的小小的雪花们不知为何落的那么美丽而轻盈。 就像我们的感情。你说。 哈!切~ !我愿意戏谑你。 你气呼呼的看着我,把我搂的更紧。 于是我能想的就是爱情两个字。 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于是知道自己就这样在季节的交替里不能取代的让你轻轻的走了进来。 是幸福吗? 回答是肯定的。 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在来年的交替里。 我仿佛心思恍惚了。我终于走出了那个人,也终于走进了另外一段晴好的天空。 于是在那个稍稍有一点冷然的夜晚。 我们的身体在夜的包围里以最美丽的姿态绽放。 CD机里有人在不停的唱,爱情,爱情。 爱情。是的,爱情。 D 温度在一阵阵的高气压里慢慢回升,仿佛有春天的味道。 杨柳新绿的时候,春天就真正的来了。 于是人就懒懒的,或许春天本就是慵懒的情绪。 于是有一点身体的语言开始麻木。 有时候会在傍晚的时候在湖堤边一起走过长长的堤岸。 却忘了牵一牵你的手。 有时候会在你出外回来的相见里忘了一个拥抱。 我想可能我是粗心的。 我想可能你忘了。 会安慰自己感情在经过一个激情的阶段后就有一段磨合期。 会安慰自己想想你的好,这些疏忽可能是你的粗心。 除些之外,我还有什么解释呢? 或者是我多心呢。 于是继续在你的拥抱里被溺爱。 而熔和杨的好消息是要宣布订婚了。我突然发现幸福就这样在一点一滴的积累 里。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是他们的日子。 灯光与酒光相映。 熔的脸笑若桃花,有妩媚的流光。杨那沉默少语的脸上也荡起幸福的笑意。 有酒有喜事,有人有热闹。 在铸错间,我看见凯,落寞的坚持,眼光里依然纯洁让我想起白鸽。 有一个人曾经说过,因为不懂安慰,于是没有安慰。 我想有时候,除了不懂,也有不能,于是没有安慰。 而你却迟到了。 虽然你不是主角。可是我在等你。 我在埋怨你的时候,熔和杨在人群里微笑着,就像是我们的模样。 于是我学着为爱宽容。 可是在爱里如何宽容? 情人间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愉快。 我听见熔在说话。 呵,问,你们有没有吵着分手啊? 有啊!当然有。真是难过死了,想这样一个人,跟着他干什么,还不如一个人 呢。 我笑。宛然发觉同龄的熔,已经有成熟包容的笑。 或者这就是爱情的改变吧。 只要他们喜欢就好。 三月的风已经温暖着了,风有点痒地吹着。 心情应该是轻快的愉悦的。 你说要和我在一起,今天晚上。 于是我等着。 看时光流走,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有好些日子你都是忙着的。忙着让我搞不清的数据和帐本。 于是欣喜的穿上你为我买的鹅黄的外套,很春意盎然的感觉。 当时你说让你想到四个字柔情密意。 在那家WAITING BAR 里头。 有音乐扬起,THE COULOR OF THE LIGHT.于是去看玻璃窗外的夜和城市。 灯光缠绵,车流不断,永远不断。 我来早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很远很远的,我看到你走来。 踏着一种模糊不清的脚步。不过我知道是你。 虽然我两百度的近视让我看不清你脸上的表情。 近了,近了。 可是我看到你身边有一个女子。 和我一样的长发,只是鼻子的弧线特别好看。 我反应敏锐,也不知道当她是你什么人? 同事?朋友?表妹? 只到我的视线跟着你们走进来。坐在我的对面。 女子用手掠了一下长发。再也没有说话。 只有你的声音。 你说,叫你来,是想让你见一下她。 你说,她就是我的前任女友。 你说,你知道的,我曾经被她伤的很深。 你说,只是我不知道,我错怪了她。 你说,只是她在半个多月前找到了我。 你说,我和她三年的感情,我不想浪费。 你说,我知道对你不公平。 我看着对面的她和对面的你。地确是很好的一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终于闭上了你的嘴。 背景音乐开始成为主题。 一切都好安静。 那个叫莫文蔚的女子在唱着努力爱一个人和幸福并无关连,小心爱与不爱之间 离的不是太远,吞下寂寞的恋人啊,试着辛苦的去了解,却是遗憾少见有谁如愿真 是让人不服气啊。 越是相爱的两个人,越是容易让彼此疼,疲惫了,放手了,不值得了,不要了。 难道就这样轻易的不要了? 我没有语言。我没有肢体动作。 只是看着。仿佛第一次看到你时看的一场戏。 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恨她。也不恨你。 我看着她,很平静的样子。 她说,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其他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把这首歌听完终于说话。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自己的声音,那么虚无那么飘缈。 我说,我要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只是求你们的心安。对不起,我不要。 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我仿佛看见自己的声音在抽泣。 我仿佛看见自己冲出了那家叫等待的地方。也不知道它要我等的是什么。 我仿佛看见自己被邻桌的桌子拌了一脚,可是我没有停留。 我可以停留吗? 我能停留吗? 像是太阳失去它的温度。 明白永恒其实是种模糊。 终于与幸福擦边。 我早知道的。 我早就喜欢那两句话。 我注定爱着而不能拥有。 我注定死在祖国的某一个角落。 眼泪,透明的液体。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在我脸上停留。 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结束。 第七天的黄昏。 他来了。 一个人。 我看见他的时候怔了一下,我无措的站在大街上。 我忽然想起我几年前曾经有过的一条小狗,当我不理它,它曾经这样站在大街 上看我。 他的眼睛有红红的血丝布紧,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心疼。 他说对不起。 他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这些天想的都是你。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你。 但一颗心是容不下两个人的。你不同意,她也不会同意。我自己更不会同意。 我不要你等我。我只是不想彻底失去你。我想可能我是自私的。可是,你设身 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如果你的那个人回头找你。你会怎么办? 我没有思维。 他摇我的手,摇我的身体。我没有动静。没有眼泪掉下来。 他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我们的感情。这些天我根本 不可能合上眼,我不安心! 我心里说所以你跑过来求心安了吗? 可是我的口里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然后我就看见你的眼泪。 在大街上。 在黄昏的大街上。 你的眼泪在你的脸上连留。砸在我们的脚下。 我可以想像它们的冰凉。 忽然想到冬天的长白山。想到八点的小雪。想到冰冷的空气温暖的拥抱。 想起破旧的CD机。想起那些美丽的姿态。 我拌了一下,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向如此的坦白。我又能说什么? 还再为自己找借口吗? 你带着泪水的脸在黄昏的大街上是道伤口。你还是要说,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成 了我的伤口。 我想这个不需要掩瞒。我是诚心诚意想让你成为一道绷带。用温柔和特效药做 的绷带。你没有辜负我。可是我想不到伤口又鲜活起来。它流的血,不是绷带可以 止住的,我没有办法,也许我自私,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伤口愈合,于是我不再需要 绷带。 绷带?石头也可以成为绷带,你的眼光可真好!我开口的语言里还有不平和自 己的抱怨。 我的眼光没错。你也得承认至少石头也曾经被我磨的平滑了。 而--且-- 美--丽。 我接着说。 一字一字顿出的心痛。 早就明白美丽也需要付出代价。 原来结束就是这唯一的代价,所有的答案。 那个黄昏开始在你离别般的泪水里散开。如水里的微波。 五月里满大街都在流唱着桃子的太委屈。 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我不知道我自己哪里委屈。 太委屈,我等待你们分手的好消息,不哭泣,因为我对爱对情都来从不曾亏欠 你。 太委屈,不能再这样下去,穿过爱的暴风雨,宁愿痛的放弃你....我穿棱 在这样的街道里头,初夏的风稍稍一吹,我的眼就会流下透明的液体。 冰冷,并且美丽。 雨衣千晴完稿于2001年11月23日卓尔装饰 办公室内夜黄昏.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