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又是一个周末。盛夏建筑工地的黄昏象一幅色彩过浓的油画,迷人得很。 他,二十多岁,高高的个儿,黑黑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很不协调。 此刻,他身后拥着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朝还没完工的新大楼走去。一会儿,他将背 上两只长链条葫芦,从大楼底层到顶楼十八层不停跑三个来回,代价是五包香烟。 围观者表情各异,拭目以待。 他背上两只葫芦,借着一股酒劲出发了…… “来了,下来了!”人群呼喊着,跳跃着。 他喘着粗气,淌着汗水,裤脚、袖口都钩破了。 “算了,歇歇吧!”同伴们瞧他这副狼狈相,好心地劝道。 “好了,不要上去了,香烟给你就是了。”跟他打赌的人心软了。 “没……没事……”他轻声哼着又跨上了楼梯……。 “嚓哒、嚓哒……”他终于拖着长链条完成了“使命”。 脸色苍白的他,象马拉松冠军似的被大家围着、扶着。他拆开刚得到香烟,见 者有份,自己也在左右耳朵上搁上一支。 不过十多分钟,他换上了一件咖啡色皮夹克,出现在工地电影院。电影已近尾 声,观众已陆续开始往出口涌。也许为了不委屈自己的打扮,直到幕布上出现了 “剧终”,他才开始汇入波动的人群。 蓦地,他站住了,仰起脖子,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看什么?周围的人纷纷抬头仰望天空。 “喂,你看见什么啦?” “……”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有不明飞行物吧!” “……问我吗?荒唐!我鼻子流血了。”他似乎有点激动。 周围的人发现他眼中有一层淡淡的悲哀,也许他确实看到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