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子在一天天过,我就像地上的蜗牛,明明知道路途遥远,永远无法到达理想 之地,可还是无奈的向前爬着。在这样惨淡的光阴中,五年如同一眨眼的功夫过去 了,我们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一直没有孩子,可邹小梦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了,只 是一天天长大的肚子里裹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层层的脂肪。 经常在校园里我们会碰到同事关切地问:“几个月了?”邹小梦便会直爽的告 诉人家:“还没有呢。”同事又问:“怎么还不要?”邹小梦就指指旁边的我,说 :“他不想要呢。”于是校园里便开始有了小道消息,说沈一龙可能没有生殖能力。 当我听到办公室小赵跟我学这些风言风语的时候,我真想当天晚上就找个妓,试试 我的繁衍生殖能力,一转念,这些人都是吃避孕药的,就是播上再好的种子也白搭。 我对自己的繁殖能力向来都是很自信的,如果每一颗精子都能找一个温暖的家 的话,我每天都能造出千军万马来。只可惜邹小梦就是怀不上孩子,听她说以前曾 经堕过三四次胎,到底是三次还是四次,她已经记不分明了,所以我推断怀不上孩 子原因肯定在她,医院的检查也证实了我的推断是对的。每每想到每天都会有千军 万马为我殒命,我都会顿首扼腕。 不过我也并不希望有孩子,一对仇人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即 便没有外界的烦扰,自己内在的冲突就够他一个人痛苦一辈子。 邹小梦是系领导的红人,饭局很多,一顿饭要吃到夜里一两点多才回家,老母 猪却从来不对这一事件做任何评论,反倒觉得自己的闺女非常有出息,得意洋洋的 向别人炫耀自己的闺女多么讨领导欢心。夫妻间的温存也不再存在,邹小梦总是喜 欢在我刚要找到一点感觉的时候给我发号施令,让我这个样那个样,敢情我就是她 的性奴隶,或者仅仅是自慰的工具而已。 然而我毕竟还是年轻,腰里的那根豆虫总是时不时的变成当下一块六一斤特大 号的香蕉,而且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有一次上课,我正在读课文,裤裆里的东西 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是时,我正站在一百多号人的大教室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豆 虫开始像金箍棒似的一节节变大,当变到像德克萨斯州大玉米般大小的时候,我开 始念咒语:“Small ,smaller ,smallest……”可是咒语从来就没有灵验过,豆 虫一直都是自作主张,仿佛不归我管。我真想一棍子把它敲倒,后来还是没有忍心, 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吃伟哥的男人羡慕我呢。 当裤裆鼓得像红叶谷里的宝塔一般的时候,引来了几个学生的注意,有男有女。 我怒喝一声:“我读课文的时候老老实实的看课本,别胡撒摸。”“撒摸”就是东 张西望的意思。 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常此以往我肯定会成为学生眼里的恶魔。燕子山西侧的 大佛头有一得道高僧,声誉极高,前去烧香拜佛的人多如蚂蚁。我觉得出家人在控 制性能力方面应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便一个人去讨真经。问了几次,高僧都缄口 不语,后来我便缠着不走,吃住都在大佛头,高僧没有办法,说了实话:“憋急了 就去洗浴城打两炮。”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