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雪儿坐在王军身旁,不断地和其他人点头示意。下班前李文红才告诉王军在白云 酒店,雪儿没有说什么话,和他就一起来了。看来李文红没有多叫人来陪,坐在包厢 里面的都是财务处各科室的负责人。李文红在凉莱上齐后,举起酒杯:“王主任,我 给你介绍一下。”在介绍的过程中,王军一次次站起坐下,分别和在场的人认识了。 最后她告诉大家:“这是公司在省城办事处副主任王军,这次回来随便办事,就把大 家约在一起,吃顿便餐。”看看王军一眼,示意他说几句。在王军讲了些场面话之后, 李文红也把雪儿隆重介绍给大家:“曾雪儿,你们都认识了,我就不多介绍了。希望 今后在工作上,在坐的各位彼此团结合作。来,无论红酒白酒,干!” 雪儿在桌下拉拉王军的胳膊,提醒少喝点,别把自己灌醉了。“没事,红酒不怕。” 王军喝醉之余也没有忘记给雪儿捡莱。李文红三杯过后,王军在李文红示意下,端起 杯子站起来:“今天有幸认识大家,我敬大家三杯。希望在今后的工作学习中,成为 朋友。首先祝大家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我先干为敬。”坐下之后把包在嘴中的红酒 吞下。也许酒精的作用,举起第三杯时,他得意洋洋地把雪儿也拉起来,嘴里说道: “这第三杯,是我和女朋友一起敬大家的,希望大家的生活就像春天一样多姿多彩!” 在酒场雪儿不好使性子,脸上装着喜气洋洋举杯敬大家,尽量把面子给足王军。 李文红看着小两口配合默契,心里感到很快乐,所以在大家相互敬酒的时候,她 甜蜜地笑容一直没有离开雪儿的身上。应酬场合经历不少的雪儿也知道,宴席主角是 李文红,她和王军是主宾,所以她没有很快地去敬酒,她要等到最佳时间。虽然她没 有故意看李文红,但她的眼睛余光始终也扫在李文红身上。看着王军和其他人已经处 于你来我往的相互敬酒中,她觉得是她上的时候了。她知道叫李总不合时宜,能坐在 这里的人,绝不会是外人,所以她站起来,走到李文红面前。其实也就一个椅子的距 离,她却觉得隔了千万里:“李姐!谢谢。”她亲热地叫着要敬李文红三杯酒。“见 外了,雪儿。马上就是美丽的新娘子了,好羡慕你啊。”李文红高兴地把雪儿端的三 杯白酒,喝尽后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王军就移到了雪儿的位置上。 也许大家也看出来李文红对王军的器重,再加上雪儿声声李姐的叫着,所以在坐 的无论年龄比王军大还是小,都是老兄老弟地称呼着,虽然不停地向李文红敬酒,但 每个人都知道,王军才是今天的主角,所以谁也不愿意放弃巴结李文红的机会,这样 一来,王军就成了酒场中的中心。雪儿生怕王军醉了,总想去阻拦,可是大家反而劝 开了她:“王主任酒量好得很,请放心,肯定会适可而止的。”她低声请求李文红: “李姐,王军真的不能喝酒,你看他现在脸红得吓人。”李文红其实早就看出来,虽 然嘴里说男人都好这一口,还是举起杯子,提议喝清门前酒,然后就别再喝了:“明 天还上班,大家还有的是机会,今天可别喝醉了。” 领导发话,大家也就停止了相互敬酒,仍然能喝酒的就端起酒杯,不能喝的端起 茶杯来,清脆地碰杯声响起在包厢中,大家明白是到了结束的时候,痛痛快快地都是 一饮而干。李文红看着男人们喝得尽兴,心里也非常高兴:“今天就到这,谁回家跪 了搓衣板,我就不管了,哈哈哈……”一句话把男人们都惹笑了:“不会的,领导就 放心吧。”她说那就好,如果这样就散席吧。 前呼后拥地,随着李文红就出了酒店。雪儿把车门打开,李文红坐在后排椅,招 手让雪儿和王军也上去。“李姐,我们想随便走走,你先回吧!”雪儿推辞,王军在 背后看李文红有些不高兴,推推雪儿的背,雪儿会意跟着进了后排,王军和其他人告 辞后坐在前排。司机转头请示怎么走?李文红说先到公司宿舍楼吧,然后再回她的住 处。 小城从明年开始,发展前景一片看好,自然给公司也带来生机勃勃的机会。城南 已经规范出一片规模不小的经济开发区,施工的主力军当然是重组后的大型集团公司 来完成了。带着酒意,李文红告诉雪儿和王军:“以前我没有想到小城会发展这样快, 从小在这长大的,许多老街道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也就这二十年中发生的变化。”她 指指正在施工的大桥:“彩虹桥一建起来,横跨河流的东西,晚上走在桥上,那是什 么感觉啊,肯定特别自豪。”雪儿附合着是啊,现在城市建设好快啊,全国好像在比 赛一样,城市面积增大了许多,以前的农村现在都快变成市区了。 好像李文红有深意似地,说出一句话:“雪儿,现在没有,不能证明将来没有, 你说呢?”雪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没有搞清李文红在说那方面。王军答话说: “李姐,你快成哲学家了,也许到了你这样的位置,才能理解吧。”她笑一声:“贫 嘴了吧,现在有人管你了,当姐的就轻松了。”雪儿说李姐应该永远管着他,我没有 意见。 “雪儿,那我真的就一直管他了,王军听到了吧,雪儿只要告诉我你欺负她,我 就要收拾你。”李文红乐哈哈地警告王军千万别惹雪儿生气。雪儿说他不敢,有李姐 管着,他怎么敢呢。说话的时间里,公司宿舍到了。看着雪儿王军下车,挥挥手后车 直接往她的家开去。 独自一人时,空落落的感情从她内心世界深处散发出来。小莉现在疯狂得放了暑 假也不回来,还打着照顾姑姑的旗子,说可以照顾小弟弟。吴华明的同事,听说他要 走,这几天总有人请他吃饭,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晚。她坐在空荡的房间里,一个人打 开电视无数回翻着不同频道。她多想他能在走之前一直陪着自己,可连这么小的要求, 她都得不到。多么想在他身上温存爱抚,可闻到他满身的酒意,全身软绵绵地躺下就 呼呼大睡,她厌恶极了。记忆中连续四五个晚上,她都偷偷地关上书房的门,和那个 男人在网上疯狂的激情视频,结果反而更加让自己痛苦不堪,最后只得蒙头低声抽泣, 渡过漫长的一晚。她坐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但心里却害怕又会是一个煎熬的夜晚 来临了。 抬眼看石英钟已经指到十一点,她打通吴华明手机:“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耳朵里传来吴华明很大的声音:“可能要晚些,朋友们正玩麻将,我争取早点。”好 像有人在叫吴华明快点,和老婆电话里面说再多,也不如回家多做贡献强。“啪”电 话就挂断了。老婆不在身边的男人,在外面野得离谱了,千言万语后,也不忘记把对 方的老婆戏弄戏弄。“唉!”她叹口气,早知道我也带着他们几个去唱歌跳舞,总比 呆在家里强啊。 酒精的作用,让她把那个男人的号码从号码本中提了出来,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 悉的号码,她思想斗争着是否拨过去。烦闷地她坐下又站起来,在房子里转圈子。他 会不会烦恼我现在打过去啊,连续几晚熬到一二点,可是又不能真正把自己交给他, 那个男人开始反感自己了,她胡思乱想着。对于那个男人,她的肉体已经不如三个月 前新鲜刺激了,也许他又再挑选下一个像她这样坚守不了寂寞的少妇。想到这里她心 里好悲伤啊,而直接带来的是突然涌起对吴华明的恨,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想法。 轰炸般地震惊敲碎她的心理堤防大坝,洪水汹涌着奔流直出。 她仿佛懂得一个道理似地,连续按动几下键,那个男人的号码从手机里面永远消 失了。下一个动作是奔到书房,电脑打开。满眼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脸部,坐在电脑前 对着那个QQ号发出聊天请求。她知道他肯定在网上等着她或者是其他妇人,没有事情 干的男人,他夜晚多半都要停留很晚才睡的。她决定试试这个男人,快速地申请了新 QQ号码,然后对那个男人的号码发出聊天申请:一个寂寞的女人,你可以陪我聊天吗! 资料里面当然是假的了,所以她大胆地放飞自己的情欲,看他如何对待这样一个女人。 竟然同意了,她心里多么希望他拒绝啊!而且还主动发来一句:“你好!”她也 回应一句你好。你一句我一句地,他说的基本情况还是和她第一次没有变,她心里觉 得他算是个诚实的男人,毕竟不像有些男人编造谎言。没有想到他主动地告诉自己的 职业、工作地点,反而让她不知说些什么了。而这些情况和她已经知道的都一样,看 得出来这个男人在网上还是比较真诚的,那么肯定有许多女人成为他的朋友。“你网 友多吧。”她询问他。对方快速回过来:“有七八个。”她一步步接近问题的中心: “关系怎么样?”回答也是清楚明了:“还行。网上聊天嘛。”她笑在心里,更进一 步:“见过网友吗?”对方发来一个感叹号连着一句话:“查户口的来了,我也老实 回答,见过。”她的心有些怦怦直跳了,她在其他妇人面前会怎么评价自己啊!“我 是个不算太保守的妇人,我的问题你都能回答吗?”对方说知道,因为看到你的申请 才同意的,我会做言无不及地。“你和女网友上床吗?”她都感到自己不好意思了, 这样问一个男人的女人,其实给对方发出的信号已经非常明白了。 有一会时间没有接到对方的回话,李文红只是等待着,猜测他在干什么。聊天框 出现的话语,在十分钟后才出现他的话:“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和初次见面的男人上 床吗?”她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你不说话,说明你内心很矛盾,对吗?”一句话 又发了过来。她打出字发过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也许她们都比较寂寞吧,所以我才非常荣幸地与之共渡温柔乡。不过她们都是 非常好的女人,只是他们的老公太不关爱了。”她理解他嘴里的妇人,我在他心里是 什么样呢:“你接触的妇人文化层次肯定都不错吧。”短短二三个字:“应该是吧。” 她知道自己和他没有谈过职业学历,看来其他妇人和他也很少谈这些:“你们是属于 一夜情类型吗。”看到他发来的话,她心跳频率有些快:“也有长期的。”她可以想 像他现在脑袋中开始把他经历的女人回忆,那么李文红当然也会出现在他脑海中,只 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最优秀。 “她们一定都非常令你满意吧。哈哈哈,男人都喜欢丰满性感的女人,她们是吗?” 网上聊天的好处就在于此,想怎么说就敢大胆地说出来,尤其是在男女之间,所以网 络世界才成了男女网恋地场所。丑陋也好,美丽也好,在相互没有看到以前,都是帅 哥美女,每个人心情都好得很。“还行,也不算差吧。”她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 “有最让你心动的吗?”他发来的语言让她心凉了一大截,原来自己和其他妇人一样, 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女人啊女人,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什么也没有收获,悲哀 啊悲哀!“逢场作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游戏规则。”他的话说得让她无地自容了。 她故意发过去一句:“你不怕报应吗?淫人妻者,万恶之首,会有因果报应的。中国 有这句老话的,你不相信吗?” “没有想过。但是和她们相会的时间里,大家都是相互取悦的,没有强求。”理 由还很充分的,她心里狠狠地骂他去死吧。手里却打出如下字:“能讲讲和她们的故 事吗?”对面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为他做了人流的男人,竟然在他心里没有丁点位 置,是一个需要男人抚慰寂寞的风流妇人。“怎么说呢,不好意思。请你原谅,我与 她们承诺过,保守彼此之间永远的秘密。”他不想说,是因为顾虑到女人的名誉,她 一下子醒悟过来,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好吗?如果他是那种把女人的事情当成和另一个 女人交流的话题,那才是恐怖万分的男人。 时间临近一点了,吴华明连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她不知老公和朋友要玩到几点才 回来。电话打去,好半天才接听:“唉,老婆,二点我就到家,喝醉了一个,把我们 搞得没有办法,现在在医院输水。”她问了才知道竟然喝吐血了,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电话。而网上男人却发来无数个问话:“怎么不回啊?”她回答老公来电话。“哦, 你一人在家啊,我也在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上网。”明知故问,她嘴里哼一声: “你不怕老婆吗?” “怕啊,可是现在不怕,我一个人在小城。”还算老实嘛,她脸上笑容有了。手 里快快地发字:“身边还有女人吧。”对方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要有的话,那我 也太幸福了。”她直接问他:“你在小城没有找一个吗?”对话框里面显出:“有啊, 只是她老公在家,还得等段日子才能联系。” “恭喜你处处留情,春风得意!知道她的职业吗?”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不知道,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她是非常寂寞的少妇,但身上的气质却非常高贵 典雅,工作环境应该很不错的。”她不满足他这样回答,又问:“你们也上床了?” 对方好像犹豫不决:“不说行吗。总谈上床,我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和女人谈这个话 题。” 李文红头脑中想也许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告诉对方自己瞌睡了,有机会再聊天。 “寂寞女人,给你看张网友的照片,希望带给你无限美梦。”两人聊天内容过于直白, 也许他没有打算见面,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直接发来一张黄色的东西:“这个女人熟睡 后我偷拍的,身体非常棒的一个妇人。”她看着眼前这张没有少妇脸部的图片,她的 肉体绝对是一流的,但唯一不足是妇人的私处完全暴露无遗,成了一张黄色图片。她 看得心里面咚咚直跳,脸也绯红起来,和一个男人一起欣赏妇人身体,这和自己完全 裸着有什么区别。“怎么样,你有她的身材吗?哦,告诉你吧,这是我最近结识的妇 人,她应该算和我时间最长的,说不定几天后,她又要和我共渡良宵了。”李文红突 然明白眼前娇好妇人原来是自己啊,她胆战心惊发去一句话:“身材好有什么用,你 们男人都喜欢脸部,有她脸部的照片吗?让我仔细看看。” 男人很快同意给她发来有脸部的照片。她开始害怕了,不知道他那里会有多少张 淫乱的图片,当他同意发时,自己是接收还是不接收。一张图片在对话框里面突然扩 大,占据了整个界面。“对不起,有头有脸的不能给你,否则会出大事的。能发的都 是换成明星脸,但是身材绝对是网友的。”她问道:“你会真的对这些妇人不伤害, 她们凭什么相信你呢。”男人发来一个笑脸:“做人原则,每个人必须有个生活底线。 像有些男人专们干网上公布网友照片的事情,我想没有必要。虽然她们也许会被其他 男人猎取,最终爆光于阳光之下身败名裂,但我永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你还是做了,眼下不是就在做伤害那些接触过的寂寞女人吗?”她认为他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寂寞妇人,在阳光明媚的蓝天下,你能分辩出是哪个妇人,如 果从你身边经过的妇人中,有一位就是我给你看的,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认得。” 李文红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发出同意的表情:“认识你这样的男人,是她们的福气和 运气。祝福你!”她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幸运,在心里希望他保持这种想法直至生命的 最后一秒钟,否则我李文红也会被他网上公布,后果不敢想像啊!!!虽然如此身上 还是不停地出冷汗,她得想办法下次把这些统统删除。 楼道转来的脚步声,她看表已经二点了,没有说再见就下线。千万不能让老公看 到,没有保留地删除了所有记录,然后关机。男人,千万不要让你的妻子独自呆在网 络世界,她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概。自己是生活作风坏的妇人吗?当然不是,她相信 自己绝对是人们眼中的优秀妇人,可是关起门呆在家里,成了怎样的妇人。如果不是 寂寞煎熬,如果男人可以随时随地满足心中唯一正常要求,网上再厉害的男人,又怎 么能有机会呢?埋怨太多客观,却把主观抛弃一边,她自己还是忘记了自重这一点最 主要的东西。 张钰没有想到,平时本本分分的做生意,谁也没有招惹,可是还是被红眼的人盯 上了,弟弟张林被人绑架了,这是谁干的,只是电话中要她准备三十万元现金,而且 不能是新钞,必须是没有连号的。一天过去了,绑架的人还没有来电话告诉在哪交钱 领人。关明月接到电话就从广东坐飞机往回赶,刚才来电话已经下飞机,很快就到家。 她就这一个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敢告诉父母,到目前把女儿也送到外公外 婆家了,自己一人呆着,只是看着电话。 煎熬的日子,把她弄得精神疲惫不堪,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还到公司转 了一圈,然后再回到家里等消息。恶狠狠地话语一直没有离开大脑:“我们随时随地 都会通知你,别戏弄我们啊,如果你敢报告警察,三十万我们不要了,立刻撕票。” 她害怕极了,关明月一时回不来,让她一直躲在房间里哭泣。 关明月回到家已经中午,看着妻子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 “别怕,他们是冲着钱来的,凭我的感觉他们现在还没有想好具体地点,说明什么? 你想想,还不是怕吗?所以,我们不能被动等待,得想想什么办法,尽早把张林救出 来。”他本想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但是事情太突然,没有头绪怕忙中出错,又停 止拨号的手。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着,靠在沙发上眼睛始终盯着电话机。 他们从冰箱里取出饼干,冲杯牛奶当午饭来将就着。关明月脑袋中想着问题: “小城里比自己富有的人多了去,谁会盯上自己家呢。张林平时爱打麻将,身上也没 有多余的钱来,外人看不出他的家庭背景啊。如果绑架的话,女人肯定要容易些,可 是为什么非要绑架一个男人呢。”他百思不得要害,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他对张 钰说:“绑匪再来电话,一定要问清楚张林的情况。”张钰此时才想起张林的声音都 没有听到,会不会有人在开玩笑。一天过去不来电话,这也太不正常了。 看来对方在等待,但等待什么呢?关明月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想,而张钰也正看 着他奇怪地脸部笑容。“老公,你怎么了,想起什么事了吗?”张钰焦虑地怕关明月 思虑过度,连忙问他。“我觉得事情有些奚巧,可找不出理由。”他想对方肯定是给 张钰取钱的时间,然后才会告诉具体地点。“你准备钱了吗?”他问妻子。她哭泣着 说我一个人那敢去取这么多钱,还没有取呢。他想想三十万不是小数目,可为了张林 还是得尽快取出来。绑架取到钱后杀人灭口的例子不是没有,可是不送钱杀人的例子 就更多了。他狠狠心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就算老子白干一年了!他坚信人活 着比拥有亿万钱财都有益,活着就有希望,失去的钱嘛可以再挣回来。为了预防万一, 他觉得还是得把公安局的朋友找来,商量个办法营救张林。 张林痛苦地绻曲着身体被扔在屋角,嘴角由于狠狠地被塞进硬物而渗出斑斑血迹, 惊恐的眼神无助地看着眼前二个蒙面的汉子。两个嘀咕着什么事情,他心里恐怖到无 以言表地程度。他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你说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还没有准备 好怎么办?”“哼!除非他们不想要他活,这些有钱人怕什么?你知道吗?命是他们 最珍惜的。”“大哥,拿到钱后,我就回老家去,做点小生意,再娶个老婆。”“瞧 你这点出息,看来你永远是干不了大事的人。”“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报案?” “敢,老子立马灭了这小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张林头脑里出现的全是影视剧中绑架杀人的场面,身体 一直没有停止因害怕而全身发抖。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不知自己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里安全吗?”“你小子怎么了,这又不是宾馆,都已经住了二个多月,有人 来过吗?我看你是神经出问题了。”张林心里想肯定是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耳朵里 能听见来来往往的车辆声,和公路靠得应该很近,会是哪呢?“明天晚上,咱们就行 动,拿到钱立即就离开。”被称为大哥的人说出来,张林内心世界一阵狂怕。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