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幸福也必须两个男人 元月16日 夏瑜开始上白班了。我们像往常一样偶尔下班时相互注视一下。关系在暗中发 展到这一步,双方都很忌讳被人发觉。我们就是在这样幸福的坚持着。 这一段时间,我对探讨婚姻、爱情为题的文论很感兴趣。我体会到任何问题只 有与自身有关系时才想去思考,因为大千世界需要思考的问题太多了。 婚姻与爱情,对我来说在结婚前喜欢思考,也爱于探讨,那是想增加些这方面 的知识,当然也怀着一种神秘感,现在热心于这个问题是感到对此有一种困惑。我 的婚姻总得来说是“失败”的。当然这样说是我自己的一个定论,到底谁是成功的, 怎样才算是成功的,谁也说不清。我这样把婚姻评价为成功或失败,只因为我对此 还是一知半解,困惑也就在于此。结婚前,这方面的文章看得较多,不论是什么体 裁的,中国人写的还是外国人论的。那时对婚姻寄托于一种浪漫,从不去把失败或 成功与自身联系,也没有庆幸成功和忧患失败。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托尔 斯泰的铭言也只是当笑话而已,谁也不会还活着就先去体会躺在“坟墓”里的滋味。 这阶段我特别注意名人论婚姻。 前几天看了些文章,我认为这也只是名人活腻了对婚姻的些调侃和诙谐之论。 但品来也有其正反两方面的寓意。如法国思想家蒙田引某人的话说:“美好的婚姻 是由视而不见的妻子和充耳不闻的丈夫组成的”她还说:“西方有句颜语说:我们 因为不了解而结婚,因为了解而离婚。”有位外国的智者说:“什么时候结婚最合 适:年纪轻还不到结婚的时候,年纪大了已过了结婚的时候。”“斯威夫特说:” 天堂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没有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恰恰没有婚姻。“拜伦在 《唐璜》中写道:”一切悲剧皆因死亡而结束,一切喜剧皆因婚姻而告终。“他还 说:”我只想有个胖儿,可以在一起打打呵欠“。我想拜伦大概独身。尚福尔说:” 恋爱有趣如小说,婚姻无聊如历史。“ 中国有智者曾反驳他说:“不对,——结婚,喜剧就开场了——小小的口角、 和解、嫉妒、求饶、猜疑、解释,最后一幕则是悲剧——离婚。”另一位外国人则 这样说:“夫妻两人总是按照他们中比较平庸的一个人的水平生活。”一位中国智 者又反驳:“这是挖苦结婚,使智者变愚,使贤者变俗。”写到这里我也不停笔了, 让他们论完算了。有人向萧伯纳征求对婚姻的看法,他回答:“太太未死,谁能对 此说老实话?”林语堂大学者说:“他最欣赏家庭中和摇蓝旁的女人”。他自己在 生活中好像也是恪守婚德的,可是他对婚姻不免有些嘲讽,他说:“所谓美满婚姻, 不过是夫妻彼此迁就和习惯的结果,就像一双旧鞋,穿久了便变得合脚。”古罗马 一位学者也把婚姻比作鞋子。他离婚后,有朋友责问他:“你的太太不贞么?不漂 亮么?不多情吗?”他指指自己的鞋子答道:“你们谁也说不上它什么地方夹我的 脚。”马尔克斯小说中的人物说:“一个男人需要两个妻子,一个用来爱,另一个 用钉扣子”。我也开始反驳了:“我想女人不妨说:一个女人需要两个丈夫,一个 用来爱,一个用来挣钱养家”。我最近在地摊上买了本张爱玲的文集,她的《白牡 丹与红牡丹》的小说,其实也表达出了上述的婚爱观。张爱玲在这里似乎有一种暗 示,表现了两个方面,一是女人是一种特别需要爱的动物,得到男人的爱是女人最 大的幸福:而是婚姻里不能允许两个丈夫同时存在,婚姻里的丈夫不能再给女人如 恋爱时那样的爱,只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才能满足女人的这种致命的需求,这个人只 能存在于婚姻之外。我这样为张爱玲注释,她在九泉之下一定是欣慰的。 我认为到此为止吧,不论是刻薄的还是诙谐的都不能说出新的高论,包括钱锺 书大学者的“围城论”:“如果说性别是大自然的一个最奇妙的发明,那么,婚姻 就是人类的一个最笨的创造。自从人类发明了这部机器,它就老出毛病,使人们为 调试为修理它伤透了脑筋。遗憾的是迄今为止,事实证明,人类的智慧不能发明出 一种更好的机器,是以配得上并且对付得了大自然那个奇妙的发明。所以我们只好 自嘲。能自嘲是健康的,它使人们得以在一个无法避免的错误中坦然生活下去。” 我不想绞尽脑汁去探索这个艰难的课题,我只知道,人这个怪物,走出“围城”总 还是再走进“围城”,“围城”是一个非常诱惑人的城堡。其实不怪,托尔斯泰说 :如果一个人耐得寂寞的话还是不结婚为好。谁愿做寂寞的朋友?!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