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月之间的爱情 认识月,好象是二00一年的六月,在一个聊天室里。他静静的缩在一个小角落 里。起了一个很无聊,很阴晦的名字“一个非常寂寞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我 跟他打招呼。“你好”,“你好”他很快的回应了。漫不经心的聊下去,打发中午 多余的时间,不带任何想象。(那时我刚学会上网。也是后来好长一阵子,月叫我 “菜鸟”的原因。)。尽管那时所谓网恋,正被炒作的象洪水猛兽一样汹涌。“你 多大?”还是我在发问,“28了。”他答。好长的一段我们一直维持这种方式。 “呵,和我同年。”我说。“你是做什么的?”,“设计。”他答。“呵!”。我 的小心眼里开始飞快的转动一些念头。“你是应用photoshop 吗?”,我问。“是 的,还用到CorelDRAW8等其它一些相关应用软件……”。他答。很快我得到了一个 电话号码,打过去。一个很嫩的声音。 我竟有一丝失望。“好吧,如果你不太丑陋而且不太笨的话,我可以教你。做 你的老师!” 月这样回答。于是,约好了一个时间和地点。到达时,打了电话让他下来,于 是,自己开始满世界的找洗手间,找镜子。回想起来,当时还是带着一丝慌乱的。 后来听月讲,初见我时,被我眼里的胆怯吸引。但他那时已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了, (其间他见网友无数,不乏漂亮的妹妹,且第一次,他就告诉我说,你是我见的网 友中第二漂亮的。当时我就想踹他。)。 月属于那种可惜了的男人,五官很不错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且有一张唇线分 明的嘴,让人暇想连篇,只是额上有一块很浓黑的胎记,让人心里不由的一惊。1.78 的个子,到了他的手里,不但不挺拔,基至有些勾腰。长期的电脑工作加上不煅炼, 有了些小肚子,但总的来说,他过得去吧,不算难看。适应后,有时会断章取义的 认为月还是个长得蛮不错的小伙子。 初次的见面,是在月接见过无数网友的一个酒吧,其间他反复的说这里的小姐 不会都认识我了吧?我听后。见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心里满是不屑的冷哼了几声: “也就是这种层次,骗骗小孩子。当一个人无聊到什么人都可以见,可能已是堕落 到最底层了吧。如果不是想让你教教我电脑的运用,我才不会理你,哼……!”。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在吃过晚饭,聊了一会以后。心 里却开始对这个大男孩子欣然的样子,有了一些了解。月是那种很情绪化的男人, 有很单纯的一面。会很冲动而热情的做一些事情,在某种情绪或特定的环境下。他 基本上属于感性的那种男人,有时也很成熟。但理性成分不太多。也是要在特定的 情况下。酒吧里人这时开始多起来,我们都喝了点酒。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红。 对面的男孩在酒精的作用开始下有了一些精辟、乖巧的言语。于是,我们开始说一 些有色彩的段子。玩很通俗的色盅,当邻座有个小孩子开始跟着音乐起舞时,我看 到月的脸,有些发红,在灯光下很近的距离。当月吻我时,我没有拒绝,只是感觉 到他的嘴很柔软,吻得人很舒服。 从酒吧出发来,走在还有些小雨的街道上,月总会走着,走着就停下来,反复 有些贪婪的吻我,而我就一次又一次隔着镜片,看他的眼。温存而炽热。“你的眉 很好看。 有人说过吗?“月抚摸着我的眉问。我答:”没有,有人说过眼睛和嘴。“月 说:”都好看!“其实那天月似乎说了很多话,我记得的不太多了。其间,好象还 有说过,我的眼里有些忧郁,好让人心疼这类的话,那时,我在他的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上网,再到那个聊天室时,遇到月,他都会无比热情的态 度告诉我,我今天中午没有休息,给你买了巧克力,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 我想以后天天都给你买之类的话。见到我跟别人聊天,会很着急而热情的跟别人也 聊上几句。有时真的象孩子一般。有着不负责任的热情,有些莽撞但执着不已。而 每当这时,我总会安慰几句,快去睡觉,休息一下之类的话,他也很听话的照做。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他,是让我最为心动的! 月到我所在这个城市的时间不长,言语间总会有些留恋北京生活的日子。北京 的酒巴,留在北京的妹妹,在北京时养过的狗。还有远在大连的父母。不过,月的 话不太多,大部分时间是在听我说。 月的宿舍是和人和租的房子,小小的一个单间,没有什么摆设,除了房东配置 的衣柜,一张写字台,就别无他物了。后来,月搬家时只拿着一个鞋盒,一床毛巾 被,一些衣服及洗漱用品,一个人很快就搬完了。第一次到月宿营是接近端午节, 我从家中拿了几个棕子给他,却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加热的东西,后来是找邻居借用 的锅。当他拥着我坐在床上,吻我时,我们都有些心照不宣。他是在不太好意思的 表情下,脱光了自己。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月身材蛮横的,有一些小肚子。进入我时, 他不太好意思看我。 当我们在做爱时,他的床发出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扶住床头。月有些尴尬引用 了张楚歌中的一句,并小声哼唱“我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床……”。我笑了。 我们喜欢同类型歌,中国内地的摇滚。还有张楚,还有那首《姐姐》。还有《 我的一九九七》,《钟鼓楼》……有时,月陪我晚上上课时(一些进修课程),带 着耳机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还不忘紧紧握着我的手。回家的路上,我们常常会一人 带着一只耳塞,并小声哼唱着。在月光下,在树的阴影里接吻。 当月决定搬家时,我觉得有些突然。也是在看房子的同时,爱上了那个一室一 厅的房子。还额外带上一个小阁楼,可放一些杂物。洗漱间里有一面大镜子。房东 还专门买了一张新床。这里对于我们来说象天堂一样。开头两天,我们兴奋极了, 积极的购买了一些碗筷、厨房用品,杯子,牙刷牙膏还有浴巾、浴液……之类的。 然后,就到处瞧煤气灶,电视机,电饭锅,不过后来因各种原因还是没有买成。 月的中餐和晚餐是在公司吃的。只有早餐和星期日这么一天才需要自己想办法。 而他又是个不挑食的人,自己很容易就解决了。本来说好煮个饭什么的,也因厨具 不全,只好做罢了,所以有些东西买了到现在也没用上。而直到现在月也没有吃过 我煮的饭。 月的身体素质不错,体力很好。虽然我们是住在七楼,但天很热时,我们还是 会觉得异常闷热和烦躁,每到这时,他都会在洗完澡后,和我并肩躺在床上。用一 条毛巾给我扇扇,一边问:“热吗?好些了吗?”。月的背上有两个很大的痣,小 肉瘤一样。 摸上去很柔软。我说:“你以后会过得很累,因为你背上这两个痣。”。而月 的毛发居然是金黄色的,这让我很惊奇,有时我从他的身下抬起头来问:“为什么 它会是金黄色呢?” 月总会不好意思的回答:“不知道呀!”。月在做爱时会出很多汗,他象一头 凶猛的小豹子,横冲直撞,但会很温柔的问:“好吗?”。抬头看人的眼里,满是 怜惜和温柔……. 原以为一切都可以如此这般的走下去。但接下来的,就是我们自 己也无从把握的了。除了在开头日子里,月说过想照顾我一辈子、我爱你的话后, 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了。我们从没有过什么大的争吵,偶尔也只是我发发 小脾气或是理怨一下,他不经意的话,还有日渐疏远的距离。有时我也问:“你爱 我吗?”,月总会沉默很久,然后说:“不知道!”。月是做设计的,还是个要求 很高,甚至有些完美主义的人。眼里容不得一些不美好的东西。他常常会是在生活 中发现美的东西,但缺乏长久性。他是个细心的人,会在任何时候,对你的哪怕是 小小的不同,都有着洞查一切的敏锐的观察力。 他是敏感的,当我开始埋怨他的说话不算话,不负责时,他也只是静静的听, 不说话。 不过他留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我也很少去他的房间了。 命运就是这样,你小心翼翼维护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并觉得牢不可破的时候, 其实有时很容易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小原因打碎。有一些开头非常美好,但结局也许 是令人心酸的。就好像我和小月之间的故事…… 其实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个好的故事,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是不是结局。也许 我只是给自己的“爱情”找了一个聊胜于无的理由(如果这可以称得上是爱情的话。)。 也许,这真的是个告别的年代。 寂寞如蝶,思念如云,那洒落一地殷红的相思,那无力捡起的寂寞,让我潸然 泪下,夕阳下,往事如烟……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