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错 1999年4 月4 日晚,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么一段文字:“泸州市利民电脑培 训中心,于1999年4 月4 日开业。这一天是悄悄的一天、默默的一天,没有朋友的 祝贺、没有任何的仪式,只是平平静静的挂起了招牌,我也只是在此默默的展望着 明天……但愿明天会更好!我可以好好的、高高兴兴地回家,并且见到她,与她共 同分享……” 那年,我在孝感市的一所学校里读书,学计算机专业。1996年下学期时,学校 便安排我们实习,最初我被分配到广水市,后来到云梦县,又到安陆市,最后又回 到孝感市,在学校里实习。仿佛这所有的周折,到头来都是为了一次缘分。 就是那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学校行政楼里遇上了她。她叫艾丽萍,一个很亮 丽、善良、大方的女孩。原来她和我竟然是老乡,还是同校、同届,但不同班。那 时,她也在孝感市实习。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便有一种蒙胧的奇特的感觉,那种感觉真是无可名状。那 一夜,我不知为什么失眠了,并且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白天的她…… 就这样简单地,我们相识了。经过彼此的交往后,我发觉自己竟然渐渐的爱上 了她。18岁的我第一次沉醉的爱情的梦境中就不愿醒来。 由此,我为她写下了许多美好的诗句……。 实习的日子极为无聊,每天总是那么平平淡淡,并且那时我们都在为自己毕业 后工作的事而烦恼,因而我和她的感情发展得也相当平静。 1997年3 月中旬,学校出了一张招聘启事,说是推荐应届毕业生到广东工作… …,眼看着我的几个要好的同学都报名了,他们都劝我去,几位老师也劝说我,说 年轻人应该找个机会到外面去闯一闯,再说当时我也是工作无望,犹豫不决之下, 想着毕业后没有工作心里便不由有些蠢蠢欲动,最后还是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记得临走的那一天,正好春雨蒙蒙。她来送我,说了些什么话,我现在已无法 想起,只是最清楚当时我很忧伤、很想哭…… 到了广东中山市,几经周折后,好不容易才进了一家台湾的公司。 当一切安顿好以后,已经是两个月的时间了。那段时间我苦难般的度日如年, 时刻想着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好、她的一切。不知不觉地,我已消瘦了许多。 的确,我承认都是“为了伊人而憔悴”,却又不知道是谁惹的祸?有时工作都无精 打采,整天满脑子里全是她。我的梦啊,像天女散花一样满天飞,狂乱的飞。 思念像魔鬼一般,缠绕着我的灵魂,经常失眠。就在这第一次爱情里,我竟如 此的不能自拔,并且尝到了那来自爱情的巨大的力量,那时,我几乎保持着每星期 一封信,每天一首诗的高度创作精神。 如此,我们在这相隔千里之外,也只能依靠着书信与电话的维系,这也是我们 情感的唯一扭带。有时候真想放弃现在,回去与她同舟共济,与她好好相处,但现 实又是那么的不可理解,也只好打消了许多不切实际的梦想。 98年春节到了,公司放了十多天的假。那时,我仿佛遇上千载难逢的良机,真 可谓“千年等一回”了。 当我穿过茫茫人海,穿越千水万水,越过寒冬的黑夜,风尘仆仆的赶到孝感时, 已是大年三十了。就在那一刻,我的整个冬天开始了燃烧…… 第一次感触到冬天原来也有不冷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过年已没有趣味,第一 次感觉到爱的莫明其妙……第一次感到某种沉重。第一次,许多人生的第一次竟然 都没有这一次新鲜和激动。这也许就是我的初恋吧! 本来见面时,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在此之前,我已酝酿很久很久,可是当面 对她美丽的脸、动人的眼,我竟忘了不知说些什么好。 最后我们只是默默相视许久,彼此感觉心跳,静静地,我们没有牵手、没有拥 抱,仿佛我们原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知。 晃晃忽忽地,假期已经到了,就在我临走的前一夜,她和我偎依在一起,谈笑 风生,谈生活、谈人生、谈未来、谈爱情……谈了很多很多,过后便是漫长的静默, 仿佛我们都在聆听着什么,或是静静的在等待着什么。那一夜,我们驱逐寒星,守 着心跳、守着梦想、守着我们的世界,把黑夜摔在身后,我们忘情的拥抱…… 最后,我送给了她一些礼物,其中有本书,在封页上我这样写着:“无论什么 时候,什么地方,无论如何,都请你相信我,同时也相信你自己,我们肯定行!… …” 回到中山市后,日子又如以前那样:孤独、寂寞、思念、忧郁、失眠、写作… … 然而,就在我苦熬着这爱情的时候,一个叫芬的女孩却悄悄地走进了我孤单的 生活。她是湖北黄岗人,长得一般。和我是一个公司的,那时她在技术课,我在资 讯课。有一天,下午上班刚不久,办公桌上电话铃响了“你好,请问是资讯课吗?” 一个女孩的声音,很细。 “是啊。”我不耐烦地回答着,因为这两天我心情一直都不佳,总觉得很烦。 “请找一下张伟,好吗?”那边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受到的影响,反而柔和、诚 恳起来。 我一听对方是找我的,便以为一定又哪台电脑出了毛病,于是我就随意地说: “哦,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哦,你好、你好,我是技术课……”,对方有些仓促。可是接着就是沉默。 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保持沉默。 我想对方也许现在正忙着其他的什么吧,可是话筒里却听不出任何一丝声响。 于是我便觉得有点奇怪,也不开口说话,静静地等着,但是却我开始感觉到对方细 微的呼吸声,渐渐传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喂,有什么事嘛,你怎么不说话呢?再不说我就挂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现得很着急,“请不要挂,好吗? 我……,对,对,我的电脑有点问题,你看你能不能抽时间来技术课帮我看看? “ “嗯,早说嘛,何必如此。好了,等一下我就来。”我口气很生硬地说完便挂 机了。 可是等到了公司技术课后,原来竟没有哪台电脑有毛病。而是她的美丽的谎言 让我“受骗”了。 但由此,却认识了芬。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无疑使我孤独的心灵倍感另 一种温存。从此芬便走进了我的生活。开始我只是把她当作老乡和朋友看待。然而, 我的几位同学却在我们中间加油并点起火来,把芬和我的关系搞成是恋爱关系。还 说什么,“谈恋爱就需要有群众舆论支持、在一定的时候还需要有拉拉队”的歪理 论,好像是搞什么活动宣传、作媒体广告一样,搞得公司里的同事都以为我和芬在 谈恋爱。 芬对此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那时,她是真心的喜欢我,并且爱上了我。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心情很不好,十二点多了还总是翻来碾去的睡不着,便一个人 带着凉席悄悄上了楼顶。 上面也有人,不多,但他们都已经入梦。我便找了一比较宽敞的地方躺下,头 枕着双臂,仰看夜空,星星点点,夜风十分地宜人宜心。 过不多久,心也便随之而去,我又想起了她我心爱的人艾丽萍。想起与她在一 起的美好日子、想着与她未来的灿烂时光,想着她现在是否也如我一样失眠,想起 此时此刻我们的分离……,渐渐地不由暗然忧伤。 淡淡的星光照在我伤感的脸上,无形之中也增添了许多情感的味道。然而就在 我表情痴呆的时候,芬的来临却打断了我的忧思。我惊奇的看着她被夜色笼罩着脸, 隐隐的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没有想到此时这么晚了,她竟然也会来这里, 难道她也有什么心思而睡不着吗?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出现使我此刻再也无法去 想念那远方的艾丽萍。 当她来到我面前时,透过朦朦的月光,我才发觉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 恤衫, 衬托出那丰满的胸部,一件黑色的短裙下,是颀白丰韵的大腿。突然我闭上双眼不 敢再看下去,只是感到心烦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好 像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夜,你很美!”我说,并且指着凉席示意她座下。 她没有拒绝。便在另一边坐下了。 那夜,我和芬只是聊聊天,但我觉得好美好美。芬要求做我的女朋友,但被我 果断地拒绝了。后来我还讲了我与艾丽萍的故事,我说我非常在乎她。芬也就没有 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显得有点伤感。 月亮也下山了,我们就各自回宿舍了,说好只做朋友,不谈爱情。 第二天,我和芬没有打过照面。我想她大概和我一样是昨晚没有睡好。 然而,过一个多月后,她却突然对我说她要辞职走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是 她同学在顺德帮她找了一个好工作,再说在这里总是感到不开心。我说这就是理由 吗?她说她不想让伤心的事太多,不想再看到我。她没有跟我说她在哪天走,她说 她不想让我知道。 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要走的日期。那天她走的时候正值夏雨,我没有去找她, 只是请了半天假,早早的在公司的门卫室外等她出来。 两个小时伴着漓漓小雨过去了,她打着一把花伞终于出现了,她穿着一套运动 装,拖着绿色的旅行箱,旁边还有她的几位朋友为她送行。 我猜想不到她此时的心情,也看不见雨伞下她的脸。但我很想冲上前接过她手 中的箱子,或是为她撑伞,然而我没有这样做,我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经过。 “今天就走吗?芬。”还没有等到她收取雨伞,我就说。 她几乎没有发现我在门外,但我却发现一丝惊喜从她脸上刹那间便没了。她看 了看我,没有说话,只是显得有些漠然。 她的朋友看到我,都说是我惹的祸,让我好好开导她,样子十分的认真。然而 说完她们就回公司了,说是要上班,让我一个留下送芬到车站。 于是,我就接过她手中的箱子,说,走吧,我送你。她看着我,好像很失落的 样子对我说,“难道你就不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猛的抬起头,看天。雨,断断续续的一直下个不停。 我无法解释我的心情,但除心情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我们各自打着伞,踏着雨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忘了所有。 也许这就是分手或者说是决裂的表述吧。 在那临近告别的刹那,她的样子很落魄,我却一直回避着她的目光,我不想让 那种情景变得有些悲伤,或是格外的让人难堪。于是,我始终保持着相当沉稳的姿 态。 当我看着她踏上客车的孤独的倩影,我的心猛然间抽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我的灵魂里回荡。我本很想让她留下来,可是想着许多,却禁住了那颗犹豫的心 不再为谁而蠢动。 她走了,就这样在一个雨天里静静的走向了另外一个世界。从此我和芬再也没 有见过面。 当我不知不觉回到公司后,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内疚,却竟然说不清楚那种感受 的来源。那天,我没有再去上班,静静的一个人躺在宿舍里,总觉得心情很烦很烦。 两个月后,我也离开了公司,到了珠海市一家电脑公司。从此与芬没有了联系, 后来到原来公司去看望我同学时,竟意外地有我的一封信,那是芬从顺德寄过来的。 她在信中说她如何地喜欢我,并且爱恋着我。落款的日期竟然是我离开公司的前一 个星期。 回去后,我便认认真真地给她回了封信,大致内容就是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 事实,但我们可以做朋友。可是,等了很长时间,她再也没有给我来过信了。我想 也许我是真的伤痛了她的心,我们也就从此断了关系。 1998年3 月,我也辞掉了在中山的工作,到珠海市一家电脑公司上班了。然而 就在这期间,我和艾丽萍差点儿断了联系,当时她也面临着工作的问题,在孝感市 辗转着找了好几个工,但是好在我们有缘份,每次失踪后终又取得联络。 这一年,我们始终不渝的相信对方,坚持着书信来往,渐渐的书信里也有了生 命。那里充满了无限的激情,五彩缤纷,永远像春天一样有鸟语花香……,她的来 信简直就是我的生命线。 我也时刻充满着无限的美好的梦想,那时我多么的渴望与她重逢,永远在一起。 但是我也相信距离就是美。的确如此,后来,比如在书信里常驻着“亲爱的”、 “我的萍”、“我的宝贝”、“我爱你”、“多么多么的爱你”……如此这么多激 动人心的词汇,也都像春潮一样猛长。不仅如此,还已登上了我们的爱情之舟,伴 随我们风雨同行。 10月份,我在珠海拱北一家电脑培训中心任兼职培训教师时,认识了一位叫福 的泸州中年人,那时他在珠海一家电子公司做部门经理,当时他也在这儿学电脑。 后来,我们竟然称兄道弟起来。 99年春节,我没有回家,就在珠海过年。为此,艾丽萍还很生我的气,好久没 有写信给我。然而再到后来,我却跑到泸州去了,与他合伙搞起了一家电脑培训中 心。 在泸州时,由于刚开业不久,生意不是怎么好,但工作却很忙。 除了有时到外面搞搞电脑维修之外,我整天就守在培训部,给学员讲课、辅导, 开始我也很有信心和耐心。每当工作之余,或夜深人静时,我还坚持着为她写些所 谓情诗,基本上每个星期六上午准时给她打电话。 然而尽管我如此十分痴情的投入,可是到了7 月份后,我却渐渐感觉到她在回 避我,感觉她已没有以前那样热情,无论从书信还是电话,她已显得有些漠然和冷 淡,并开始疏远我。终于我还是难免大病一场。我失恋了。 那时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而我的精神却在此垮下了,整天死气沉沉的总感到 在想着什么,睡不好觉,工作起来更是马马虎虎,我的同伙看到我这样子,就劝说 我天下何处无芳草,男子汉不要为了女人而毁了前程、误了自己。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艾丽萍为什么就无缘无故就提出分手呢?想着以前她曾给 我信里说过的那些话,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那一夜,我通宵不眠,翻江倒海的 把她曾所有的来信都一一看了一遍,总想从中找出一点新的希望。然而,到最后一 切都是徙劳。 难道说,我的初恋就这么无形的破碎了吗?后来,我还是写了一封信给她,可 是我等了很久很久,结果什么音信都没有,打电话给她时,她接了电话却又不说话, 就让时间在话线里白白的流淌着,让我一个人语无论次的白着急。 就在我情绪十分低落的时候,又有一个叫作萍的女孩走近了我,她是四川本地 人,热情、活泼、可爱,十足的四川辣妹子。当时她知道我正心情不好,便常常给 我讲故事、讲开心的话,还主动要求带我去游山玩水。然而,我没有心情陪她玩, 但她却减少了我心里的很多痛苦,那时我还是非常想念艾丽萍,我总梦想着我们又 好好的在一起。 到了9 月中旬,眼看我都瘦得不行了,1.76米的小伙子竟不足100 斤重,并且 也没有心事再去顾及工作的事了,我干脆提出回家。我的同伙却极力劝说挽留我, 我说我都不行了,也不想如此拖连着他每天都亏损,再说我也想回家看一看。他看 我死心塌地的样子,最后也就同意了散伙。 于是,第二天我便出发到重庆,可到了重庆后,去武汉的火车已经离站了,当 天只好改坐轮船,谁知上船后,才知道这只船原是旅游船,害得我在长江上熬了四 天四夜,不过也好,一路上算是饱尽长江的风景,但却无心观赏。 那天到了汉口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到艾丽萍上班的地方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了。 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和办公室里同事说笑。那时,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 理喻的表情,显得那么的不高兴和惊慌。并且她的同事都神经过敏般的看着我,不 知我身上有什么奇形怪状,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解读那些目光,而只想好好和她 谈谈。 我们毫无目地的走着,感觉总没有以前那么好,边走边谈,却又不知到底谈了 些什么话题,只感到心里很乱,乱糟糟地,有些慌。 “到你的住宿看看吧,好吗?”最后我提议。 开始她老是找理由不肯带我去,后来还是默默的点点头算是应许了。 终于,我还是看到了我本不希望看到的情景:一个男人正坐在里面吃饭,当他 看到我时,他的眼里充满了让我无法忍受的目光,但我还是忍耐住我的烦躁。这是 一间大约20平方米的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床,有她的衣物,也有他的衣物…… 我真的很不敢相信自己,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我还极力为自己安慰着,这 不可能,不可能。然而艾丽萍却还给我介绍他,说是校友,我们上一届的,现在和 她在一个单位。 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竟然这么傻,几年来还这么痴心的爱着她,为她付 出那么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无法想象,满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天,我没有赶回家去,就和她到了郊外。 “你为什么不守诺言?为什么这么狠心?”我几乎要怒发冲冠,“但你现在后 悔还来得及,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不行……”她悲伤地摇着头。 “没关系,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就只在乎你。” “可是……我家里……”她没有说下去,就哭了。 我抚着她的肩,她顺势躺在我的怀里。然后是沉默,无限的沉静。 许久,我才低沉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呢?不是说好了吗?永远等我。 为什么又变挂了呢?”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她哭得很伤心,狠力的捶打着我。 “好了,我们忘掉过去,再重新开始,好吗?”我吻着她的耳朵,说,“我真 的很喜欢你,爱你。” 她还是默默地摇着头,“我和他是都亲戚介绍的,关系已定了。” 我吃惊地望着她,“你是说你不是自愿的这么说,那你不爱他,对吗?放弃他, 和我一起去流浪,好吗?不管怎样,我都会生命为你遮风挡雨。” 她沉默了。死气沉沉的。 “你变了,变得让人无法理解。”我简直不相信我心目中的她竟然变得如此不 可理喻。 那时,我真想紧紧地揽住那曾经美好的爱情,拥住她永远的也不要再分开,然 而,我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 最后,她还是提出了分手,把我抛在一个漆黑的不见底的深渊。 那一夜,我孤零零的走在初秋的深处,无尽的凉意直逼心头,带着许多愁与悲 伤让我痛心疾首。夜,很沉很沉,仰望天上那轮古老的残月,一股阴云掠过眉头, 才感悟到爱情原来是那么的容易受伤和脆弱。 夜,静得可怕。感觉就像在地狱一样阴森、冰冷、恐惧…… 整整的一夜,我没有一点睡意,思绪像决堤的江水一样让我势不可挡。我想了 很多很多,却不知到底想了些什么,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也许爱从来就不会当 真,也许爱并不一定就得拥有……为此,我在日记本上狠狠地写着:忘了吧,我的 朋友!我的好兄弟!忘切昨夜的风雨,振作起来吧!欢乐的迎接今天的太阳,重新 过日子…… 第二天,我不辞而别。回到家后,像大病一场一样,我睡了三天三夜……醒来 后,我便又走出了家门,暗誓从此以后不再见她的面。 但还是在心里默默的祝愿她幸福。 2000年元旦后,我又是回到了珠海,从此结束了我的初恋,错过了那趟爱情的 早班车。但愿我不会再次错过下一趟的爱情列车。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