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查一个人的背景对佟靓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不到两天,那个许诺言的资料 就已经摆在佟靓的桌子上了,令佟靓惊讶的是许诺言竟然是许远光的儿子,当然一 定是私生子,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许诺言既然住在许家,他的身份却从未公开, 而且好象他也没有参与许家的任何生意,而在一家报纸做记者,负责的专栏叫做' 警事追踪' ,佟靓拿起那些搜集来的报纸看起来,他的署名竟然叫做' 心蓝' ,十 足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他这个名字大概又有什么玄虚,看到最近的一些报纸,是连 载性质的文章,主题竟然是' 生命没有第二次——向白粉说NO' ,其中报道了一些 瘾君子的惨状及警方灭毒的决心及行动,字里行间加注着作者对毒品的痛恨,文笔 犀利之极,佟靓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来他们对立面还多得是,她慢慢放下报纸,似 乎看到许诺言声色俱厉地痛斥她,她站起身,抓起那些报纸扔进垃圾桶中。接着, 点着一支烟,眼光落在那张偷拍的照片上,许诺言正坐在长椅上啃着汉堡包,手里 拿着报纸看着,他穿着一件蓝色的风褛,蓝色的牛仔裤,佟靓突然想起来,撞车的 那晚,他也是穿着蓝色的衬衫,似乎他也满喜欢蓝色的。忽然不知为何,她想起了 许海桐,她也喜欢蓝色!这些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关系? 敲门声传来,佟靓应了声,见到佟威推门走了进来,脸色很难看“出了什么事?” 佟威的一切心情通常都是写在脸上的。 “葛八那个混蛋被台湾条子盯上了!”葛八是台湾最大的买家之一。 “会影响到我们吗?”“那倒不至于,不过多多少少对生意有影响。”他坐下 来,“如果真的威胁到我们,就找人做掉他!”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轻描淡写地 就如在说杀条鱼炖着吃。佟靓知道大哥的心狠手辣绝不亚于任何一个黑手党,但做 这种生意,这是必备条件。 “我看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状况再说。轻易杀了他,反倒容易惹到自己身上。 不过先断掉这条线!”佟威看了看她,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佟靓的理智已经帮 过佟威不少,所以他经常会接受佟靓的意见。他看到佟靓手中的照片和桌上的资料, 笑了笑,“终于看上什么人啦?”“他?”佟靓摇了摇头“是对头才对!”“怎么?” 佟威拿过许诺言的照片“和我们作对?是条子?”“算是半个吧。”佟靓拿回报纸 递给佟威,佟威看过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不过是个小记者,算不得什么。”“他讲 话很厉害的,我已经领教过了。”佟靓把那晚的经过告诉给佟威,佟威听罢哈哈大 笑“怎么你也有对手吗?他也太不识相了!我还以为没有男人会不给足你面子呢。 也许他是那种为生活奔波得愤世嫉俗的小瘪三,只能过过嘴隐而已。这些个记者都 是如此,你也不用理他,真的气不过,找人教训他就是了。”“你放心好了,他不 是我的对手!”“我相信!”但是佟威隐隐有一些不安,因为这么多年来佟靓从未 对任何一个男人花过这么大的心思,甚至搜集他的资料!他又打量了一下照片,摆 在佟靓的面前,问道“这种男人不吸引你的哦?”“他凭什么吸引我?”佟靓反问 他。 当你认识了一个人,又有了一些关系之后,这世界就开始变小了,任何一个地 方,都可能会相遇,就象现在这个咖啡店,佟靓每个星期都会来上四五次,但那晚 之前,她从未见到过他,她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因为凭良心讲,许诺言绝对是那种 在人群中很出色很显眼的人,但是,今天刚一进门,佟靓就发现他坐在一个靠窗的 桌子边,正在手提电脑上敲打着什么。他今天又穿了一件蓝色格子衬衫,一条米色 帆布裤,佟靓发现他的穿着倒是很不招她讨厌,很清爽很舒服。她正兀自惊讶间, 侍应已经对她打招呼,许诺言也向这边看来,佟靓索性走了过去,许诺言冲着她笑, 但绝对笑得很有含义,连他那对酒涡都好象是很开心,佟靓不由得生气,他一定还 在为他的小人得志得意。 “许先生,你那架自尊心很强的汽车哪里去了?”“由于被您的虚荣心很强的 BMW 撞成重伤,还在修复阶段。怎么佟小姐今天是来赔汤药费的?”“当然不是, 只是想看看你这位大记者在撰写哪位大明星的风流韵事。”“你知道我不少啊?我 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不过如果你佟大小姐给我提供一些你自己的私人消息,我倒是 乐于记录而且一定会嘱咐我的同事作为头条登出来,名字叫' 佟氏美女总经理难逃 许氏大公子情网' 好不好?”“你!”佟靓气都充到头顶“许诺言!请你不要拿我 的人格开玩笑。”说罢拿起他桌上的咖啡泼到他的身上,许诺言蹭地站起身,很多 人也诧异地看过来,佟靓看着他满身的咖啡,很是满足,她微微笑着说“不过说到 人格身份,我倒觉得有些人应该自己考虑一下,为什么姓着许家的姓,却谁也没有 听说许家有第三个儿子呢!”话音刚落,她就知道她已经击中了他的最痛处,他的 脸色全变了,甚至有些惨白,刚刚的坏笑变成一脸阴冷。 佟靓当然不会怕他,她继续说道:“你这副表情我很可以理解,亿万金钱不仅 只有女人惦记,男人一样的,尤其是那种好象有资格拿却总也得不到的人,那种感 觉更痛苦,是不是,许先生?”佟靓学着他的口气问他,终于看他攥起了拳头,他 的样子好象随时会将那拳头打到自己脸上来。他真的抬起手来,佟靓不由得向后退 了一步,却见他合上电脑,放在背包里,再也没看佟靓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佟靓不由得笑出了声,她最看不起贪钱的男人,更不屑那种自己得不到却嫉恨 所有有钱人的男人,这次让他增加点自知之明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她就坐在许诺言刚刚的座位上,要了杯咖啡。忽然看到一个蓝色的记事本,这 个本子很新,扉页上写着' 第16年' ,佟靓很是奇怪,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个 大大的'3月27日' ,正是今天的日期,她更加感到新奇,继续翻下去,见到上面写 到:妈:这是我第16年问你,为什么你要带我回到许家来?我知道你一如既往地不 会给我任何回答,以前是你不回答我,如今你是不可能回答我了。从16年前开始我 就告诉你,我不喜欢姓许,我也不稀罕姓许,这个姓氏对我来讲就是垃圾!可是你 为什么要那么珍惜它,它不值得,就象那个姓许的把我生出来的人不值得你去爱一 样,如果你是为了我,我宁肯从未到过这个世界!你说过,他去世的时候我就会明 白为什么我要留在这儿,难道是要我给他送终?我想不会,他并不缺儿子!但是他 也没有真正的儿子。我留在这儿只是为了你临终的遗言,你为什么要声泪俱下地求 我?原谅我一年又一年地向你重复同样的话,只是因为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懂。今 天又是这个日子,这个令人痛心的纪念日。也是我新的日记的开始,希望这一年我 多给你讲一些开心的事吧。不过,老天似乎也给我补偿,阿湄就是。你一定也喜欢 她吧?她对我真的很好,还有子深,如果没有他们,到如今你的儿子真是一无所有。 好了,我要开始写稿了,明天再同你聊吧。 原来这是许诺言的日记本,佟靓慢慢合上它,不由得有些震惊,从字里行间看 出,他好象是不得已才留在许家,大概是他母亲求他这么做的。她突然觉得也许许 诺言这种偏激的性格是有原因的,相信他在许家的这16年并不好过,他至今也未被 认同却还要遵守他对母亲的承诺留在许家,当你极不情愿去作一件事有非要作下去 并且并不被人认同的时候,也许感觉是最痛苦的。佟靓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有机 会选择,她会象今天这样活着吗?她想是不会的,但她比许诺言幸运的地方是,她 起码还有自己真实的身份,而他,除了极少数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即使知 道的人也没有人认同他的身份,除了他的母亲,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例外!所以他对 '身份'这个词会那么敏感,那么介意。佟靓一直是以为他把' 身份' 和' 财富' 等 同看待,现在她才知道,他的' 身份' 就是他的' 自尊' ,连他车子的自尊都那么 不可侵犯,他自己的自尊又会是重要到什么程度?她刚刚那番话无疑是在他的伤口 上又捅了一刀,现在想来,他没有将那一拳打过来而仅仅是调头就走反而是很有气 度的表现了。 他在日记里语言写得很平淡,就好象是在叙述别人的心情故事,大抵因为这已 是他重复了十六年的话,不再如开始般激动了吧。但是,佟靓还是能体会出他内心 的矛盾和痛楚。尊严对男人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可是许诺言却没有主动权去 争取它。同时,佟靓觉得他有些自闭的倾向,或者是根本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不然 他不会每年每日地向已去世的母亲倾诉心中的感受。 有时对一个人看法的转变也许就在转息之间,就是因为这一本他丢下的记事本, 就是因为这一篇日记,佟靓突然觉得许诺言所有的所作所为她都可以理解,他是太 强烈地要保留自己的自尊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看错 了他,而且是顺着这错误的看法去对待他,他之所以与她针锋相对完全是因为他以 为她和许责健有什么关系,在骨子里他蔑视许家和许家的人,他恨所有因为富有而 为所欲为的人,所以她会被恨屋及乌地牵扯进来,。 她突然想起了他提到的阿湄和子深,他说那是他如今唯一拥有的,这么说来, 他们应该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了吧,他们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她拿起那个本子叫来了侍应,说道:“你记得刚刚那位穿蓝色衬衫的先生?” 侍应点了头。 “这个是他丢下的东西,请你用信封封好。我想他会回来拿的。”说着把那个 本子递了过去,侍应接下了“还有!”她想了想补充说“告诉他是你发现的这个本 子,而且没有人看过。好吗?”侍应点头,佟靓递给她一张一千元的纸币。她惊异 而欣喜地谢着接下了。 佟靓刚刚听到佟威说葛八已经成功偷渡了,这样最好,他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了,佟威也满脸悠然。佟靓取笑他:“不知道以后你跑路时会不会这么顺利?” “你放心,没有那一天,以我做事这么小心谨慎,那些笨条子绝抓不到我任何把柄。” “不要把话说的太绝!”佟靓笑着摇头“上得山来终遇虎。你也不妨先做好准备。 不然,真有个万一,你就要手忙脚乱了。”“我有分寸!”佟威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一向自负,容不得别人预测他的不利。不过,佟威这些年做事的确很干净利落, 稍稍感觉不安全,他一定会把隐患立即除去,为此,已经有不少人送了命,甚至连 尸体都不知在何处。 “你就不怕葛八被国际刑警抓住?只不过是逃出台湾罢了。”“这些我也想得 到。所以,他如今恐怕已经喂了鲨鱼了!哈哈哈哈。”说罢佟威一阵大笑,得意的 表情尽显在脸上。 “什么?”佟靓也不由得惊讶“你已经杀了他?”“早说过我很谨慎的!”原 来早有伏笔,他的谨慎就是杀人灭口! “台湾那边知道你这么做不会有异议吗?”佟靓不由得担心,虽然这行没有商 业道德可讲,但是佟威这么作无异于落井下石,过河拆桥,那边人也不是傻子,哪 里还会信任他? “傻女!我不会那么幼稚的。还记得庞老大?他早就想取代葛八的位子,这次 我只不过找人透露消息给他罢了。”佟威怡然地点了棵烟“现在,谁都知道是庞老 大做了葛八,谁会怀疑到我头上?”佟靓无话可讲,佟威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厉害。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刚刚独挑生意时的冲动的小子了,如今他是越来越狡猾,也越来 越心狠手辣了。 “你呢,多放点心思在正道上。我相信你绝对有本事搞好它!”“有没有想过 有朝一日脱离黑道?”佟靓趁机问他。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就算我要走,那些叔伯小弟也不会答应,更何况我 驾轻就熟,干吗放着钱不赚!”“小心是没有坏处的。”佟靓还是要忠告他。 佟威不置可否,突然转移话题“听说你最近还在查那个小子?”佟靓在他面前 几乎没有秘密。她是在查他,因为从那天开始他似乎已经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很 想知道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他如今又如何?而这些天的结果更肯定了她看过 日记后的感觉。而且她还查到,子深姓蒋是他的一个警察朋友,他所说的阿湄是子 深的妹妹,也是他的女朋友。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认为他会对我们的生意产生什么影响。就算是斗气, 也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佟威斜着眼看着她,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莫非佟靓真 对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有兴趣。他看着佟靓低着头似乎想着什么,想到必须试试 她,于是继续说:“我已经通知人教训他了,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你是希望他残 废呢?还是从这世界上消失?”“什么!!”佟靓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她完全 知道佟威的作风,杀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也是司空见惯,她急得叫道“你凭什么自 作主张,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快通知他们停手。”说着把电话递给他,佟威坐着 没动,“你快说是谁!我打电话!”佟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佟靓又急又怒“你到 底要怎么样?”佟威终于说道:“我倒想问你想怎么样?你花大把心思查他,查来 查去不过是些私人小事,还说对他没兴趣。”“你不用管那么多,快叫人住手,否 则别怪我跟你翻脸!”“为了他你跟我翻脸?”佟威现在是惊诧了,这么多年,他 们兄妹之间也不是没有矛盾,但佟靓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当真?”“对!”佟 靓义正严辞。 “好,很好!”佟威是真的动怒了,他拿起电话,迅速拨了几个号码,然后冲 着电话喊道:“你听着!有个小子帮我做掉,他叫..... ”佟靓冲过去将电话抢过 来挂断“原来你在骗我!”佟威瞪着她“阿靓,我告诉你,为了谁你也不要背叛你 哥哥。否则,他不会有好下场!你记住!”他的眼神告诉她,他绝不是在吓她。 “大哥,我只是不想你伤害无辜。我查他只是因为对他的一些事感到好奇,仅 此而已,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因为他背叛你呢。”“当真?”佟威还是半 信半疑。 “当然”佟靓笑起来,佟威绷着的脸也放松了,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阿靓,我 不反对你拍拖。可你一定要记住你是做什么的。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但他一定不 可以防碍我们,否则,不管你和他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为了你自 己的幸福,你要带眼看人,这个姓许的,报道什么反毒,你们不是一路人!”“我 知道,大哥!”佟靓何尝不知道这点,这也是她拒绝了很多人的原因。不过她还从 未想过和许诺言拍拖,现在被佟威提起,她忽然想,如果她和许诺言在一起会是什 么样子?现在她逐渐了解他的为人,除了好奇,还有一丝同情,好象还有一点被他 的行为和性格吸引。因为他和任何一个她曾碰到的男人都不同,他有时玩世不恭, 有时偏激,有时又内向自闭,她在想,如果他真想对一个人好,又会怎么做? 和佟威的争吵之后,佟靓停止了对许诺言的暗查。又投入到黑白两道的生意中 去。她曾经又去过那家咖啡店,那位侍应主动告诉她记事本已经被许诺言拿走了, 而且对没有人看过没有产生怀疑。佟靓想他绝对应该是不会再在这里出现了,谁知, 一个初夏的午后,她竟然又在这里看到了他,不过他没有看到她,因为他正全神贯 注地同另一个女孩子讲话,佟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他的眼中已经不是她 曾见过的桀傲、反叛、嘲弄而是无限的温柔,他当时的眼中绝对容不下其他人,只 有和他对坐的女孩。佟靓找了一个柱子旁边的桌子坐下来,那里她可以听到他们的 说话,甚至可以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他们,可是他却绝对看不到她,连佟靓都为这 样的设计感到赞叹。 “我知道你会反对,可是我已经报了名,他们都说我很有机会呢!”这是那女 孩子的声音。 “被你得到冠军又怎么样呢?”许诺言问她“那我的生活就会截然不同啦!” “你现在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有疼你的哥哥,还有我,薪水也不低。为什么非 要去竞选什么什么小姐?”许诺言的声音虽然有些不悦,但听得出还是满是关心。 “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吧?人的一世,辉煌一下不好吗?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罢 了,否则为什么非要作个平淡的人呢?”那女孩的声音也显出不悦。 “有些人想作普通人都没有机会!”佟靓知道这说的是他自己。那女孩没有回 应。许久,她才听她慢慢说道:“如果你不开心,我就不去好了!”她说的很委屈, 显然并不是她的真心话。接着佟靓听到许诺言很温柔的声音:“阿湄,我知道你是 好奇。但是穿着泳衣在几百万人前走来走去被指指点点并非什么好事,而且娱乐圈 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你的。”他突然停了一下,接着是很紧张的声音“阿湄? 怎么哭了?”佟靓也听到了那女孩抽泣的声音。 “不要哭,不要哭啊,阿湄!我说了什么伤害到你了么?”佟靓看到玻璃窗映 出许诺言走到那女孩面前,蹲下身子,伸手为她擦泪水。那女孩还是哭个不停,最 后许诺言说道:“阿湄,别哭。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真的?”那女孩转眼间 破涕为笑“你不生气的哦?”许诺言摇摇头。 “只要你开心!”“你知道吗?”那女孩声音立刻开心起来“得到冠军会有一 部跑车还有奖金呢。”“你很喜欢这些吗?”“才不是,我只是觉得有趣,而且想 证明一下自己有多漂亮。”许诺言嗯了一声不再搭话。 那女孩看了看他,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都说过如果我去选美 一定会拿冠军的吗?我都记得呢。”“我当然记得,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我都想看看我是否可以拿冠军的。所以,你不要再不开心了,好不好。不然,我 真的放弃。”“都说过我不会生气了!”“那你笑笑吗!”佟靓看到许诺言笑起来 说:“我都怕你又哭啊!”“死阿言,你笑我!”说罢两个人笑做一团。然后牵着 手走了出去,佟靓特别看了一下那个女孩,的确很漂亮,年纪大概只有二十二三岁, 佟靓看得出许诺言很迁就她,想起他那句' 只要你开心' 这和前几次的许诺言简直 判若两人,原来他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原来他也懂得关心人的。 -------- 文学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