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美德 历史证明老师里还是有个别好人,而这个好人的名字就叫姜成。 有人不承认姜成是教师,因为新创世时代之前大多数老师都不是好人,所以姜 成就是教师里的异类,既然是教师中的异类,自然就不是教师了。 X (教师)≠Y (好人)、Z (姜成)=Y(好人)、则容易证得:X ≠Z.这是 连小学生用一只手都能证明的应用题。 可是反过来说,如果在新创世时代之前姜成不是老师,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因为此前姜成在社会上只有“皇家骑士学院代课讲师” 这一份正式职业。 帝国历528 年左右,因长期处于和平环境,厉撒斯人觉得穷极无聊,缺少刺激, 于是市面上开始流行各种以同性恋和乱伦为题材的地下小说,世风日下。 姜成曾经周游列国,人生百态什么都经历过,包括被真正的同性恋和变态性骚 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到今天还时常弄得自己不胜其烦。 开始姜成还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美貌之过,可现代厉撒斯年轻人却如此美化这些 东西?使得喜欢思考的姜成感到无比迷惑。但是姜成很害羞,不好意思去问那些年 轻人,以免他们说自己不符合潮流,要知道当时姜成只有22岁,还很年青,不想被 别人嘲笑为老头子。 教会对此也颇为不满,因为人们都沉迷于此,就会忘记主的教导,忘记为主献 身。有一天,皇家骑士学院的教导主任(一位红衣主教) 叫来姜成,让他出一篇弘扬“无私奉献”这一主旋律的作文题目给学生做。并 申明这篇文章很重要,审卷都是德高望重的红衣主教。教会希望能通过这个挽救迷 途的青少年。 教导主任这么一说,姜玄亮便怀疑教会是不是没钱了?(其实这次是唯一的例 外)因为聪明的姜成发现,只要教会没钱就会宣扬这种(无私奉献)上主的美德。 要是教会没土地了,就会宣扬“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一上主的美德…… 这一切导致姜成对“美德”两个字异常反胃。 不记得是哪天?校长(同时也是首席红衣主教)非常严肃的交给姜成一个任务, 让他将《再现美德》这本由教皇亲自撰写,旨在宣扬教会美好情操的书籍翻译成华 夏文,以便征服华夏异教徒,感化他们,让他们信奉上帝教。(飞翔翼之战虽然以 厉撒斯帝国失败告终,可天圣王朝也元气大伤,已经不能控制国内局势,特别在以 扬州为中心的华南地区,完全就处于无政府状态,使得西方教会势力乘虚而入,大 搞文化侵略。详情请参阅《姜成传》) 姜成看了这个标题就开始头痛,不过学院教师里只有他一人是华夏人、同时也 最闲,一时找不到借口推托这个任务,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来。 第二天,姜成想到一个好主意。乘艾克斯来私塾上课的机会把这个当作作业布 置给他。艾克斯急着和朋友去山里比赛挖陷阱,捕捉猎人,看也没看就答应了。害 的姜成没事偷着乐了好几天。(这证明好人姜成有时还是比较坏) 艾克斯手脚倒是颇麻利,没几天就把这几十万字的著作翻译完了。 姜成看完后高兴得拉着艾克斯在茅庐后院跳舞。原来,艾克斯这个半截天才 (半文盲),只会翻译其中的一半,另一半翻译不来,因此就全部靠自己杜撰。而 这一杜撰,竟杜撰出另一本更加伟大的书来。 首先,书名《再现美德》就被经常写错别字的艾克斯错译成了《再见美德》。 几百条“美德”原句倒是译出来了,可是下面的注解仿佛都不会翻,几乎全都是用 他自己的语言来阐述。 比如在第二十一条:“尊敬上帝的信徒就可以上天堂”下面,艾克斯就是这样 注解的:“迷信上帝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五十三条“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艾克斯是这样注解的:“很明显,我们的利 益都被国家骗走了。” 第一百一十三条:“伟大的主说:相信我,就把你们的命运交给我,我会减轻 你们精神上的负担。阿门!”艾克斯接得就更不象话了:“闲人艾克斯说:相信我, 就把你们的钱和美貌的妻女交给我,我会减轻你们身体上的负担。嘿嘿!” ………… 但是教会要求信徒遵从的美德太多,连艾克斯这样精力旺盛的好事之徒都感到 不胜其烦,后面的解释也越做越水,甚至写的词不达意。 不过由于艾克斯是一个有创意的人,就算胡乱解释也没有一句重复的话:“废 话”、“骗人”、“你当我傻子啊?”、“站着说话不腰疼!”、“简直就象一只 苍蝇,嗡~~~~”、“嘀哒嘀、嘀哒嘀、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妈妈的”、 “爷爷的”、“姥姥的”……当祖宗十八代都被写完以后艾克斯终于翻译完了这部 宏篇巨牍。 交“作业”时艾克斯为了向姜成表示自己翻译这篇文章还游刃有余,居然大言 不惭的说道:“姜先生,你看我还行吧?要知道我连外公都还没有动用,就翻译完 了这篇文章呢!”(艾克斯故意没有写“外公的”)姜成因为对美德过敏,没有仔 细看完就交上去了。 姜成交差时,校长看也没看,就立即呈递给了教皇,并说这是自己亲自翻译的。 教皇也不大懂华夏语,但为了显示自己知识渊博,假意赞赏了一番就让出版社把艾 克斯写的华语版《再见美德》、附在他(教皇)和驻卡曼法斯大主教写的厉撒斯版 和马穆鲁克版《再现美德》后面,出版发行了。依靠教会庞大的经济为后盾,这本 书迅速流传到世界各地。 虽然有人发现首席大主教版(其实是艾克斯版)的《再现美德》有些异样,却 不敢提出。只有傻瓜才会向教皇和首席红衣主教提议见,而厉撒斯的傻瓜全部都被 拉到鲜花广场给烧死,并作成肉串了。 于是关于人类最崇高精神探讨的文献出现了两个版本——《再现美德》和《再 见美德》,并在世界各地流传。 一些长驻华夏的下级教士发现,向新教徒读《再现美德》时,(开始传教士还 不敢读亵渎神灵的《再见美德》)那些教徒就会睡觉,搞得传教活动举步为艰。可 一旦读《再见美德》,大家都会笑得前仰后合,拼命鼓掌,第二天还把家里人、邻 居、养的小猪小狗都带来听。 那些华夏传教士《再见美德》讲多了,也变得非常幽默,甚至比我们现在熟知 的一些著名喜剧演员或相声大师还能搞笑。 逐渐听《再见美德》成为华夏人民最重要娱乐活动之一,教徒猛增,人数甚至 超过了原来的国教——儒教。教士几乎都成为很受欢迎的偶像派明星,平时也不练 打坐了,全都跑去练“说学逗唱”。华夏教会负责人因为业绩突出,获得了教会最 高荣誉勋章——“圣十字勋章”,并获得额外的活动经费,显赫一时。那个负责人 尝到了甜头,自然非常乐意进一步加大散布《再见美德》的力度…… 当然,这一切艾克斯和姜成现在都还不知道,直到他们准备在华夏南部建立基 地时才发现。原本准备好的新思想传播已经不用做了,因为那个腐朽的教会已经做 了,甚至比他们计划中的效果还好。正因如此,华夏的改革也先于厉撒斯和马穆鲁 克好几年就开始了。 这一切还说明一个道理:钻研文学艺术和传播新思维,不一定要利用高雅的方 式。高雅是快乐的大敌,有时还会衍生出高压。《再现美德》里每句话都是优美诗, 传播的却是陈腐无趣的思想,因为它只属于贵族;《再见美德》里全都是低级趣味 的笑话,传播的却是快乐与自由,这才属于全人类。 葵花宝典 上回我说到教导主任要姜成出一道关于美德的作文题目,姜成又对美德过敏, 弄得好不痛苦。 可是姜成是华夏第一智者,其智慧自然不能小看。只见他红眼珠一转,便计上 心来。他想了想,就擅自将题目篡改为《论乱伦与无私奉献》。并打着教导主任的 旗号四处散布题目,但姜成稍微作了点解释,活象那个获得过禁欲标兵的红衣主教 对“无私奉献和乱伦”都很感兴趣似的。 因为是尊敬的教导主任出的题目,学生们都做得很卖力,甚至有人在图书馆泡 了一周,翻阅了全本《厉撒斯百科全书》才写出来。 收上来后,那些文章直看得姜成哭笑不得。 所有的文章都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高深莫测。 开头基本是这样的:“无私奉献与乱伦究竟是什么?也许是人生真谛所在……” 结尾几乎也一样:“啊!多么纯,多么唯美的两种情操!感动得我们都流下了 清新的眼泪。主教大人说得多么好,(主教大人可从没说过)这两种高尚情操就应 该在年轻人中大力宣扬。” 至于中间写些什么?姜成没有看懂。这是很可怕的,因为姜成是新创世时代最 有名的才子,可连他也读不懂这些文字。 这些文字广泛涉及了天文地理、数理科学、心理学、神学、考古学、动植物学 等等……甚至还有人在里面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和费尔马定理。用语也异常优美华丽, 每句话仿佛都是一首诗,而且文字中还起用了大量的长句和从句。这些文章最大的 优点是几乎什么都有;相对,不足也很有趣,那就是——什么也没有。 姜成喜欢读书(要出声、这是华夏古代读书人的习惯),结果这些非常长且无 趣的复合句经常读得姜成背过气去。我说过姜成是一个无私的好老师,所以不管晕 倒多少次,只要红线把他掐醒,就会爬起来继续读学生的文章,直到再次晕倒…… 晕倒数十次后,姜成终于愤怒了,抓起最后一篇文章就想撕掉。 可是抓起来后,眼前忽然一亮,竟发出会心的微笑。因为最后一篇是这样写的: “《论乱伦与无私奉献》 X 你老母(姜先生以及各位主教大人,请读四声),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爱您们的学生:艾克斯班级:二年F 班“ 如果在平时,姜成一定会让艾克斯把前面一句话删掉,因为那很不雅观。可今 天看着感觉却特别爽,就象吃红烧肉一样爽。反正自己的老母(四声)是妓女,不 怕艾克斯X ;相反那些主教的老母好象都是很高贵的贵妇人,(至少他们自己都是 这样说的)想必一定会被气个半死吧! 艾克斯这样写,可能还有一个深远的思虑——为自己(姜成)脱罪。因为就算 日后上面追究起来,这些言论也与自己无关,要知道自己的老母也被艾克斯X 了, 自己应该被列入受害人的行列才对。想到这里,姜成不由得感动得想写一首诗来赞 美艾克斯的无私奉献和深谋远虑。 第二句话则令姜成进一步认识到艾克斯的价值。艾克斯的文章看似混乱且毫无 意义,甚至还有几分流氓气息。可是艾克斯的思想却一泻千里,回答简明扼要,观 点鲜明,完全是其纯真人性展示。而那些精英的文章高雅工整且好象充满各种复杂 的知识,一副贵族派头,却满纸废话和无病呻吟,思想也只停留在一些“喑喑哑哑” 的事情上,看了让人闷气。偶尔有一两个人呻吟一下,也无伤大雅,可是全班一起 呻吟就很让人难受了。 姜成并没有完全分析正确,艾克斯可不会象他那样,对任何问题都作深层次的 思考。这篇文章是因为艾克斯昨天忙于指导(威逼利诱?)商业町的小贩实验他的 “新经济政策”,搞得太晚了,没时间,不得已才写成这样。 其实论文里那句话,艾克斯并非第一次讲。早在五年前艾克斯才十二岁时就讲 过了。 帝国历523 年,广顺24年。那年艾克斯随父亲带领的厉撒斯侵略军首次踏上华 夏的土地。 当时整个华夏武林正为一本叫《葵花宝典》的武功秘籍搞得腥风血雨,死伤无 数。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旁门左道都趋之若骛,甚至不惜采用一切卑鄙的手段, 其间的故事如果写出来完全就是一部惊险刺激的武侠小说,因为听说修炼这门功夫 后可以“天下无敌”。(这里请大家套用一下那些最老套的武侠小说情节) 其实《葵花宝典》并非太监所写。书如其名,是向阳葵花,与《九阳神功》一 样是至刚至阳的内功心法。是华夏内功心法最神圣的一种,在武林中的地位非常崇 高。 话分两头。有一天,艾克斯想拉屎,一时找不到草纸,就去找他老爹。老爹正 在处理军务,就让他自己去战利品里随便找一本四书五经什么的擦屁股。 随便翻了一下,艾克斯发现一本叫《葵花宝典》的书纸张最适合擦屁股,就把 那本书拿走了。当然,艾克斯并没有发现黑暗中有很多野兽般的眼睛正瞪着自己。 艾克斯蹬在茅厕里看那本《葵花宝典》。他不象那些武林高手那样要找一个很 神圣的地方,战战兢兢的看,而是随便翻了一下,竟发现一点也看不懂,(因为他 是半文盲)就骂了一句:“X 你老母,这是什么鬼东西?”接着就撕了两张纸下来 擦屁股。 回到住处,艾克斯发现那本书开头写着:“葵花宝典,武林至尊。 神功初成,天下无敌。“艾克斯觉得这话很没意思,很没有创意,想了想就在 那首诗前面添了一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写完后艾克斯就在那里呵呵的傻 笑。 笑了一会儿,觉得还不过瘾,就翻到最后一页,又添了一句:“如不自宫,也 能练功。”然后翻出一本珍藏的春宫图,将上面的小人剪下来,贴在文字旁边,作 为练功图解。作完这一切,又接着呵呵的笑。 正笑得高兴时,姜成慢条斯理的踱进来,据说是给他上课。心不在焉的讲了莫 约半个时辰,姜成好象不经意的发现了艾克斯书桌上的那本《葵花宝典》,才不紧 不慢的说:“红线被一群怪人绑票了。他们说,如果你不交出《葵花宝典》就会撕 票。” 艾克斯还以为姜成在开玩笑,(因为姜成几乎全部用的是毫无语调变化的陈述 句)就随手把那本《葵花宝典》扔给姜成。也开玩笑似的说道:“拿去好了。小师 妹是上厕所没纸了吧?告诉她不用还了。 呵呵“ 姜成听了,也呵呵的笑起来:“太好了,我刚才还在烦恼,万一你让我还,我 该怎么办?”说罢,就踱着惯常的方步,出去了。 那天晚上,艾克斯做了个好梦。姜成则与江湖十位顶级高手斗了一个通宵的智, 九死一生,才用《葵花宝典》换回了妹妹红线。 《葵花宝典》以后的故事就不属于艾克斯了,因为艾克斯对“天下无敌”不感 兴趣。但是那些故事都和艾克斯有莫大的关系。因为艾克斯加了一句:“欲练神功, 必先自宫。” 因为思维定式,每个人都把《葵花宝典》每一个字都当不可更改的经典。所以 当看到第一句话时,几乎所有获得这东西的男人都挥刀削去了自己那玩意儿,变成 了无敌人妖。而女人都不敢练,因为艾克斯撕来擦屁股的那两张正是女性练功的窍 门,如果不知道就会走火入魔,死得很难看,也许有女人不怕死,可是几乎没有女 人不怕难看。 练《葵花宝典》的男人几乎都是变态和疯子,他们倒不是因为自宫才变态, (比如太监里就不乏好人)而是因为练功期间,看到那些图解(普通的春宫图), 每每实验都弄得自己在抢来的女人或母猪面前面子扫地,苦不堪言。 如果有意志坚强的人顶了过来,当大功告成,也肯定会崩溃。因为他们看到了 最后一句话。那简直是对所有练功者过去牺牲的彻底否定,对这些高手或高高手自 尊与自信的致命打击。如果那些绝世高手知道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小流氓耍了的话, 恐怕练功的最后一步会变成“挥刀自刎,升天成佛”吧。听说佛都是没有性别的。 幸亏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秘密,要不然我们到哪里去看《笑傲江湖》那么经典 的小说。怎么会产生出东方不败这样的伟男儿和岳不群这样的真君子呢? 有人说艾克斯太坏,居然那样害别人。可我要说:“活该!”谁让他们那么喜 欢“天下无敌”、“世人景仰”这些个“鬼东西”,而且为了这东西达到不择手段 的地步,连我们可爱红线妹妹都不放过。 其实我觉得还不过瘾,应该在所有类似的书前边都刻上:“欲练神功,必先自 宫。”让野心家、偏执狂们都变成无敌人妖。至于后面那句,我想大可不必加了, 既然自愿挥刀自宫,那肯定都是疯子、变态、自虐狂…… 第二天,姜成在课堂上当众夸奖了艾克斯的文章,因为他不想艾克斯一个人背 负责任。自己虽不是义薄云天的好汉,但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且姜成非常直 率表示,很讨厌其他学生那些无病呻吟的文字,把无聊当有趣,没有经历过的东西 却认为是世界上最高尚的,其实那是虚伪和浅薄的表现。这番话直弄得那些高贵的 贵族子弟脸红得象猴子屁股。 姜成骂完了以后,整个教室一片死寂,只有后排的一个同学发出“啊啊……哦 哦……”的呻吟声,活象现代那些小电影里发出的那种声音。 大家不由得好奇的回过头去,看到刚才被表扬的艾克斯正非常投入的看着桌下, 两眼放光,旁若无人的怪叫着。坐他同桌的梦钰小脸涨得通红,假装不认识他。 姜成走过去,一把抓出艾克斯桌子里的东西,斜眼一看,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 原来艾克斯正在看春宫图!这太不象话了,自己原本还想乘机把艾克斯塑造成班上 的榜样呢! 接着班上的学生发出一阵怪笑。嘲笑对象自然是艾克斯,当然也不排除有嘲笑 姜成的可能性。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成温柔的问道(其实很生气) 面对这种情况,艾克斯一点也不紧张,嘿嘿的冷笑了一声后,回答道:“没什 么,我只是想演示一下什么叫‘有病呻吟’。还有姜先生请仔细看看那些画,嘿嘿!” 姜成仔细看了看那些春宫图,果然一下就无话可说了,因为那正是自己为皇家 妓院绘制的画集。姜成心中的怒气顿时化为了好奇:“那你又得了什么病?” 艾克斯:“相思病!”说着就斜眼看了看梦钰。 梦钰则干咳一声,将头转向一边,假装没听见。当然这只是欲盖弥彰,因为转 头只能表示没看见,要转耳朵才表示没听见,可惜的是,转耳朵的动作做起来很高 难。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