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到瑞士 挪威王国真的很有人情味。在我离开北京赴瑞士与我的王子相聚之前,挪威王 国外交部赠送了我一张公务机票,坐在宽大舒适的机舱里,享受着北欧空姐们对我 的一身中式服装打扮的赞美,心情美美的。品着上等的绿茶,听着悠悠的音乐,我 便一手笔,一手纸地开始盘算自己将在被世人誉为“世界花园”的瑞士建新家的样 子,我非常喜欢欧洲老式房子的建筑风格。 楼房建得不是太高,外观有气势,里面高屋顶,旧式的老电梯,旧式的竖立大 窗户,挂着鹅黄色和白色相配的窗帘,打开窗户在微风中被掀起来的窗帘,外面一 片蓝得透明的湖水和清新的绿地。 下午的时间,邀请几位有品位的外交官太太来喝喝下午茶,向她们介绍一下中 国的茶艺文化,把中国茶和欧洲大自然溶化在一起来欣赏,也只有我杨二车娜姆这 样的人才有本事想得出来,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外交官夫人的品位,当然是会震住 她们的。 在欧洲的老房子里。我尤其钟爱他们的浴盆。 古时候的欧洲人没有淋浴,浴盆就做得很讲究了,椭圆形的浴盆,颜色都用雅 致的淡蓝、淡黄色相融,四只盆角样子像是虎爪,漆的是黄金颜色,贵气中加着霸 气,是我喜欢的一种调子;想到每次旅行回到家,在这个贵气加霸气的浴盆里,放 好热水,点上蜡烛,在热水里滴几滴香精,泡在热水里的身体上面再盖上一层薄薄 的印度织的暗红色的纱布,放上轻柔飘渺的音乐,给自己配杯橙色的甜酒,音乐的 飘渺和甜酒的酒精带你飘入意境……在有香精的热水里四肢得到彻底的放松,如果 这时候你的王子再走来,亲吻你的耳根,按摩你的背部,嘴里再一股股地喷出男人 特殊的香味,啊,一切不就美翻了吗! 飞机在蓝天白云、绿水青山的瑞士日内瓦机场平安降落,我日思梦想的王子石 丹梧一身便装,很优雅、很耐心地在机场外等着我,坐进我的王子新买的美洲豹车 子里,收到了王子永远不会忘记送的红玫瑰花。 哇,这么小气呀,开美洲豹,花却只给一枝。我跟他开玩笑。对方是天生的外 交官,永远不会像我一样大怒大喜。他一面开车一面慢慢开始给我上课:“小姐, 拜托你听清楚了:瑞士是欧洲最富有的国家,也是全世界最昂贵的国家,像这样长、 这样大的一枝玫瑰,在北京的花卉市场顶多不过20块钱,在瑞士的商业中心一枝玫 瑰要卖到15个瑞士法郎,一个瑞士法郎是6 元人民币,算一下这枝玫瑰要合人民币 90元。”我心里想,这么贵,真是离谱。 石丹梧接着说,以前在中国,花美,也便宜,我一把把地送给你,一大把的花 也代表我一大把的心。现在我们已经走了4 年的婚,我是第一次送给你一枝花,给 你送上的是一颗死心塌地的心。石丹梧最擅长的招术,就是谈话慢慢地,悠悠地, 很有哲理性的,在你一不小心时,他便找机会把自己夸一番。我一面“呸”了他一 下,一面把手紧紧地扣在他的手上,情人离别后的相聚,真可谓是蜂蜜加糖,甜上 加甜。 车停在了我们的临时住所,日内瓦湖边的“喜来登”饭店。因为是一个月的入 住期,饭店给了风景最好的房间。推开窗户,正面就是全欧洲最大的人工喷泉,也 是世界上第二大的人工喷泉。 在蓝天碧水中间,人工喷泉一柱冲天,洒下来时像一排排散开的白纱,非常有 气势!我一向急性子,来不及喝杯水就拉着我的王子要他帮我拍照! 足足拍了一个胶卷。一个小时,站得我腰酸背痛才选出来这么一张照片,湖边 来来往往的游客,看我这么拍照,觉得好有创意,也跟着模仿起来,一时间,湖边 上都是这么仰头对着喷泉水拍照的人们,气氛很是热闹,我的王子石丹梧一面取胶 卷,一面摇着头对我说,你这个小疯子,走到哪里都疯得起来! 以前的外交官娶妻都讲究门当户对。 外交官们一个人在国外的表现就是代表着他们一个国家的声誉,外交场所礼节 繁琐,如果在交往中稍有闪失,丢的便是自己代表的整个国家的面子。外交官娶门 当户对的夫人,主要是因为互相的出身背景、文化水准、社交礼仪都相同,随同到 其他国家外交部门,先生们都不必担心夫人在礼仪方面的欠缺。 一个有水准的外交夫人站出来就是不一样。像原美国总统肯尼迪娶的就是门当 户对的杰奎琳夫人;克林顿娶的是希拉里……两位夫人在总统任职期间所表现出来 的外交夫人的气派和周旋能力,不能不令世人对夫人的影响而刮目相看。 今天的外交官们更注意的是精神和生活中真实、自然的感情,所以在选择夫人、 伴侣方面不像以前的外交官那样严谨、正式、东审西挑的了,所以,西方外交官开 始从中国、泰国、越南、马来西亚以及非洲的一些国家等第三世界国家寻找没有受 过任何正式外交礼仪训练的夫人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谈不到一块儿,也属正常 的事。因此便有了不同档次的外交夫人圈子,大家互相见面虽然含笑相谈,但那种 发达国家夫人训练出来的外交笑容和其他国家来的夫人们那种“我才不甩你”的情 绪,这种女人与女人之间无硝烟的战争,看起来非常滑稽、可爱,旁人一看便知。 我看着她们的目光,看着她们在表演,而我杨二车娜姆不同于她们,我的生活、 我的世界是她们一生所无法感觉和触摸到的。我到来的目的非常清楚,为了我的王 子、为了他是我爱的人。我对谁都以礼相待,我和石丹梧都是活得很真实的人。他 有他的事业,我有我的事情,我一直就很相信“夫和妇的光环要交相辉映,光芒才 会四射”。1999年10月我到瑞士的一周后,我们接到了世界著名的袖珍小国——— 列支敦士登侯贡王子的晚宴邀请书。 -------- 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