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之交臂 梅剑心、过东来等人乘“无畏”战舰已到了多时,见“无畏”战舰上起了诡异 的浓雾,问一名五湖堂弟子才知是扬武与敌人大战的结果,于是静观其变,等了大 约一炷香的功夫浓雾渐散,梅剑心和他的随从、过东来等高手登上“无畏”战舰, 帮助被辽国的夏永新、古元霸、屠刚等高手杀得喘不过气的五湖堂众。扬武应付七 大高手合击游刃有余,自然无需帮助。梅剑心、过东来等人对他极具信心,也不会 去助他。五湖堂救兵一到,形势虽然没有立刻逆转过来,但也扳回了劣势。 混战之际,眨一下眼便有人死亡,扬武暗忖若不狠下杀手便不知有多少人战死, 出手不再顾忌,“劈天掌”全力而发,瞬息之间就将围攻自己的七人全部打成重伤。 伤重者吐血成升,伤轻者也是真气岔乱,脸色苍白有如死人,无再战之力。“铁手 夺命”夏永新是辽国会英堂九大高手中武功最高的,梅剑心、过东来、刘海涛三战 夏永新尚且吃力。 扬武眼光锐利,一眼便看出夏永新是关键人物,打退了七位高手的合攻之后, 就奔向夏永新,一出手便抓住夏永新神出鬼没的铁手的腕部,手上运劲,劲力由铁 手传到夏永新握紧铁手臂的五指。夏永新感到五指如遭火烧般剧痛,立即松手,后 退五步,虽然退的快,还是为阳极真气所伤。 扬武并不追敌,只是双手不住揉动,将铁手揉成一团,像搓面团一样轻松。夏 永新见了面如土色。他仗以成名的铁手是异铁打造,不畏刀剑,想不到在对手手中 竟如面团做的。 扬武技不止于此,他将铁手揉成一团后,摘下铁爪,随手一抛,击中古元霸的 右手前臂,古元霸右手臂立即骨碎,痛得惨叫不绝,四大护法立刻出手制住了他。 除非古元霸改学左手发镖,不然回旋金镖的绝技恐怕要在江湖上失传。扬武恼他叛 国投敌,助纣为虐,所以出手颇重,以作惩戒,同时希望收杀鸡骇猴之效。扬武对 负伤的洪知道:“再不撤走只怕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洪知与切格尔对望了一眼,无奈之下下令“撤退”。 这场混战真是惨烈无比,五湖堂弟子只剩下一千,辽国与“剑魂阁”、“四方 会”三方联军共伤亡过半,三方联军元气大伤,以至于合攻魔宫的计划推迟了一年, 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三方联军撤退之后,刘海涛向扬武、梅剑心和魔宫四大高手致谢。魔宫四大高 手本无出手相助之心,出手只为讨好琴儿,本无意接受五湖堂的道谢。只是李照阳 见扬武武功高的出奇,想看看能否从他口中问出扬武的下落,就在现场多呆了一阵 子。 李照阳与扬武分别六年,扬武的身形相貌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就是没有弄成 叫花子模样李照阳也未必能认得出,弄成那副模样就更认不出了。扬武没有暗示, 梅剑心自然不会蠢到泄露他的身份秘密。分别六年,扬武不但样貌变了许多,连声 音也变了,不用太担心会被李照阳等魔宫中人认出来。 李照阳仔细打量着扬武,道:“这位兄台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只怕不在近来名 满江湖的敝宫少宫主扬武与五湖堂新任总堂主徐冰之下,不知公子是否与敝宫少宫 主相识?” 扬武摇头道:“在下行走江湖才几天,与贵少宫主素不相识,不知仁兄向在下 打听这个干什么?” 李照阳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寻访敝少宫主,已经快半年了,仍未有半点消息, 向仁兄打听也是想碰碰运气,冒昧之处,尚祈见谅。” 扬武道:“原来如此。” 李照阳问不出什么来,就向扬武、梅剑心、过东来、刘海涛等人作了个团团揖 道:“各位,就此别过。” 刘海涛道:“贵小姐仗义相助,在下自当面谢,四位与在下同乘‘无惧’战舰 上岸如何?”伸手指了指与“无畏”战舰相比小得不成比例的“无惧”战舰。 李照阳道:“我家小姐最怕麻烦,阁下不必面谢。” 刘海涛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勉强。”指着身后一名侍卫道:“你去船 舱取四块木板。” 扬武对李照阳口中的“我家小姐”捉摸不透,想知道是谁,却又不便动问。扬 武在魔宫时,琴儿只是服侍他的小丫鬟,在魔宫人人直呼其名,并没人对她特别尊 敬,直到扬武扬名江湖之后,魔君有意将宫主之位传给扬武,命魔宫之人改称琴儿 为小姐。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抱着四块木板走到李照阳跟前。李照阳道声“多谢”,取 了一块木板。魔宫三将各取一块木板。那木板长达五尺,李照阳等四人运劲于掌, 将半寸厚的木板劈为两段,劈断木板不难,难的是木板宽逾一尺,齐刷刷的折断, 犹如刀切。围观之人纷纷喝彩。 李照阳对魔宫三将道:“我们走。”走到舰舷,将木板抛入江中,然后跃到木 板上,踏板行波,奔向对岸。魔宫三将依法施为,紧追李照阳而去。 李照阳等人跃上刚才正用餐的那家江边酒家,向琴儿禀明情况,重新点了几道 热菜。用完餐后琴儿等人又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扬武。 扬武、梅剑心、过东来和他带的一百护卫护送刘海涛至鄂州。天星教十分重视 这批战马。秦玉率领二十多个金刀护卫、五名七星武士、二十余名六星武士、一百 银刀护卫、三百多侍卫,在鄂州分舵香主林华秋的陪同下到鄂州码头提货。 刘海涛向秦玉交货之后,扬武、梅剑心、过东来等人与刘海涛分道扬镳,刘海 涛返回岳州总堂,扬武等人则向东航行,然后转入京杭大运河,至南方镖局总局所 在地杭州。因为“四方会”和辽国武士重要的首领大都负伤,短时间内不能复原, 而鄂州距岳州又近,五湖堂总堂随时可以派兵接应刘海涛部,所以扬武、梅剑心、 过东来等人放心离去。 一回到南方镖局,梅剑心就立即将红镖装上镖车,搬运到“无惧”战舰上。一 切准备妥当后天色已近黄昏,为免夜长梦多,梅剑心手下镖师、趟子手四百人和五 湖堂护镖的一百护卫连夜起镖,在杭州片刻也没多耽。 运河中风平浪静,而且没有暗礁,晚上也可以行船,只不过速度慢些,黄昏到 午夜有两个多时辰,可以赶一百多里路。梅剑心自然不会白白浪费这段时间。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