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珍妃的生日宴会 很快“珍妃”的三十华诞到了。 十一月初三,正午。徽宗赵佶设下盛大的宫廷午宴,庆祝“珍妃”三十华诞。 辽国、金国、西夏国、大理国和高丽国五国外交使节团和朝中文武大臣同赴宴会致 贺。五国钦命大使分别是辽国王子耶律华,金国王子完颜烈、西夏王子李存熠,大 理王子段鸿秋和高丽太子盈向中。赴宴的文武大臣有宰相蔡京、太师童贯、六部尚 书、御使、二十万中央禁军都尉梅智及他手下九位都统、御林军都尉皇甫基及他手 下九位都统、大内侍卫都尉及他手下九位统领、老将宗泽、青年将领王彦、受赵佶 宠幸的几位亲王、梅勇全家、萧世显全家。 各位大使及大臣大都有夫人作倍,有的还带了儿子、女儿赵宴。约有二百人出 席了宴会,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女人们涂脂抹粉、披金挂玉,打扮得花枝 招展,男人们也不敢落后,人人身穿华贵的礼服,尽量保持衣冠楚楚的风度,更有 不少人头顶镶珠华冠,衣服上嵌着金丝,以珠光宝气来突显身份。整个宴会名副其 实的衣香鬓影、冠盖云集。更有五国来使,胡语胡服,增添了几许异国情调。 赴宴的许多人都是在官场上打滚了多年的老政客,少不了互相串联,套套近乎, 寒暄嘻笑声不绝于耳。置身其间恍如置身集市。扬武应赵明月的邀请也参加了宴会, 全场扬武几乎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正不知该入那一席。赵明月与她的七位表姐妹、 堂姐妹占据一桌。明月眼尖,发现了扬武,硬是在身边加了一个位子,让扬武坐在 自己身边。 扬武立刻招致了众多男人嫉妒的目光,这是因为赵明月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她 的美丽在京城已经非常出名,再加上她的高贵血统,在京城贵介公子中有不少人将 她列为追求的目标。今天赴宴的年轻男子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其中不乏赵明月的 追求者。毕竟赵明月太小了,尚未到谈情说爱的年龄,除了与她的几位表兄弟、堂 兄弟交往之外,从来不与其他贵介公子交往。这里所说的“追求”只是暗地里追求 和单方面追求,不能在人前公开也不能向“闭月公主”表白的追求,绝对不同于通 常意义上的追求。 扬武对周围嫉妒的目光不予理睬,心中平静如水,既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坐 立不安,只是默默地打量同席的几位少女。梅府的几位姑娘扬武都认识,毋用介绍, 不认识的只有荣王的千金赵倩,梅智的掌珠梅蕊和前禁军统领萧世显的一双女儿, 姐姐叫萧芙,妹妹叫萧蓉,是京师有名的一对姊妹花,妹妹芳龄十七,姐姐十九, 都未许人。赵明月一一替扬武介绍。同席的都是赵明月的表姐、堂姐,所以不依宫 廷礼仪,年纪最大的梅开芳、萧芙坐上席,赵明月与赵倩坐下席。 梅开芳与扬武同在一桌,心里极不是滋味,本来她认识扬武在先,陪扬武的人 应该是自己!那次梅开芳被高剑杰掳掠,自开封至乌蒙山路途何止千里,孤男寡女 同乘一马又共乘一车,肌肤相亲的次数不在少数,她竟爱上外表冷漠但长相英俊的 高剑杰,在被黑云教“护送”回家后还时常想念他。梅从云见扬武的第一面起就暗 下决心不能笼络扬武就要除掉他,几天后获悉西南镖局梅剑寒所率的一支五百余人 组成的阵容强大的镖队被黑云教的五色护卫劫镖,只有一人生还报信,梅剑寒也为 红衣护卫所杀,梅从云的决心就更加坚定,打算将众多孙女中最美丽出众的梅开芳 许给扬武,不料征求梅开芳的意思时,竟遭她激烈的反对,誓死不从。梅从云平日 非常宠爱梅开芳,拿她没办法,也就把把她许配给扬武的事搁置了下来。 不久之后扬武恢复本来面目,与“闭月公主”打的火热,梅开芳不禁后悔自己 没有听从祖父的话。梅开芳对高剑杰的情本来就缥缈,现在与他成了杀兄仇人,更 搭上镖局的五百条人命,她对他的情由缥缈变成虚无。梅开芳不可能为了一段虚无 缥缈的情而终身不嫁,既然要嫁人,像扬武那样人品、相貌和武功都无可挑剔的年 轻男子当然是很好的人选,可惜她明白得太迟了,她的眼光也比何其美差得远,不 能透过人的外表看到内在气质,甚至比起她的小表妹也差了很多,赵明月第一次与 扬武见面就对那个乞丐模样的扬武留下深刻的印象。 同席的无一不是绝色少女,扬武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惹情孽,等赵明月为自己 介绍完之后,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这与他以往的做法大不相同,以往他看见 漂亮的女人总要多看几眼。 所有宾客到齐之后,徽宗赵佶才携“珍妃”到席,不早也不晚,既要让宾客稍 稍等待,又不让宾客等太久,出现的恰到好处,让人自然地联想到他的身份与地位。 天下对宾客如此傲慢的主人除了皇帝之外恐怕难找第二人。赵佶身穿衮服,头戴皇 冠,“珍妃”一身亮丽宫装,头上插着三支凤形玉钗,钗上悬挂十数串珍珠,发髻 上还插了数朵金花,花蕊内嵌各色名贵宝石。“珍妃”这身打扮如果换作别人也许 会显得珠光宝气、俗不可耐,但对“珍妃”而言却是明珠衬美人更显其绝代风华。 徽宗与“珍妃”入席后,群臣肃穆,一齐跪伏于地,山呼道:“吾皇万岁,万 岁,万万岁……‘珍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扬武暗忖:“我又不食你奉禄,何须对你下跪?再说你不过是一位平庸的皇帝, 既无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大志,复无秦始皇逐匈奴于漠北的豪气,也不值得我扬武对 你下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跪下去。赵明月跪在扬武脚边,不住拉他的 衣角。扬武装作没看见。赵佶见扬武傲不施礼,心中愤怒,却因有外宾在场不当场 发作,决定日后再好好教训他。 有些人见扬武竟敢不跪,不禁对他投以奇怪的一瞥。待群臣礼毕,赵佶挥手道 :“众爱卿平身,各国来宾请入座。”各国使节和朝中大臣谢恩入座。 宴会在赵佶的宣布下开始。数十位宫女穿梭着上菜,上的自然都是民间难得一 见的山珍海味,另外特别照顾五国来使还上了不少外国菜。台上有宫廷乐队和舞姬 的精彩表演。悦耳的音乐在耳畔飘荡,美丽的舞姬在眼前翩翩起舞,醉人的醇酒散 发着芬芳的气味,只差少了云雾缭绕,不然真让人怀疑是王母娘娘设的蟠桃会。 扬武初历这等大场面,见到人间最奢华的宴会,不禁羡慕起赵佶的作威作福来。 从这一刻起,扬武的思想来了急剧的转变,决定奋发图强,极力争取人间的荣华富 贵。这为以后扬武一个梦想的形成打下了基础,他的梦想是:抢做黑云教教主,娶 高剑萍为妻——以不让高剑萍和她所在的黑云教再到处为非作歹为自己找借口,然 后打败魔君,代替魔君在魔宫的地位,再打败叶望春,统一武林做武林皇帝,然后 问鼎中原皇帝的宝座,最后灭掉金、辽、西夏、吐蕃、西州回鹘和大理,做另一个 横扫六国的皇帝。一次宴会改变了扬武一生的命运,使一颗武林耀眼明星的冉冉升 起,真是谁都想不到。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