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教大换血 扬武在伤心之下,只想早点娶了张融雪和高剑萍,了却一桩心事,便晓行夜宿, 取道商州、襄州、江陵,急驰一千五百余里,于离开长安的第四天下午抵达岳州五 湖堂总堂。扬武自报身份,五湖湖弟子领扬武见何其美。何其美摒退左右,一看扬 武的脸,还没说话粉脸就羞得通红。扬武不知何其美已决定随张融雪嫁给自己,暗 感纳闷,问道:“何姑娘,徐总堂主不在吗?” 何其美道:“张姐姐出去了。” 扬武道:“你都知道了?她去哪儿了?” “张姐姐去辽国行刺辽国王子耶律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石大哥找张姐姐 有什么事,可以由小妹转告吗?” “她怎么会去行刺耶律华?”扬武皱眉道。 “耶律华是杀害先父母的幕后主使,张姐姐为了替小妹报仇才去行刺他。” “原来如此。有件事在下想和融雪当面谈,既然她不在,在下只好改天再来。 何姑娘,在下告辞。” 何其美道:“石大哥,你第一次来五湖堂,不多呆一会再走?” 扬武婉言谢绝道:“不了,在下还有要事,告辞。” “小妹送你。”“好。” 何其美将扬武送出外堂大门。扬武道:“何姑娘请回。” 何其美道:“石大哥珍重。” 扬武点头道:“嗯,何姑娘请回吧。” 离开五湖堂后扬武由水路抵达重庆,然后弃舟登陆,南行至大娄山山道上一个 凉亭中时,正在凉亭中休息的三男一女忽然同时拔出兵刃,从不同角度和方向攻向 扬武要害。三男使刀,一女使剑,刀、剑同样凌厉,都是一招致命的狠招。扬武不 假思索施出万魔手,回击四敌。 四名敌人武功之高,功力之深,出招之快、之准、之狠,都大出扬武的意料, 好几次刀、剑擦身而过,扬武惊出一身冷汗。电光石火间过了二十余招,扬武心神 略定,发现四人之中年老的男子功力最深,明艳照人,年约三十的美女功力最浅, 两个中年男子功力居中。四人都是碧眼高鼻的胡人。 即使身处劣境之中,扬武仍不忘怜香惜玉,但同性敌人则毫不留情。扬武对身 材较高的中年男子施“移山填海”,一股强大内劲使他手中之刀突然改变方向,砍 在较矮的中年男子肩膀上。较矮中年男子顿时鲜血长流,惨叫声响遍山谷。误中副 车的高个男子傻了眼,扬武飞起两脚,将两中年男子踢下悬崖。很久没有响声,也 许是悬崖太高了,声音传不上来。老年男子出刀更快、更狠了,恨不能将扬武碎尸 万段。他嘴里说了几句胡语,扬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可以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推 断他很悲痛,他在骂人。原来个头较高的中年男子是他儿子。 扬武躲过老胡男的一轮猛攻,觑准老胡男刀势,足踏中宫,“劈天掌”击中老 胡男前胸。老胡男身子倒飞四丈,跌下悬崖。悬崖高近百丈,跌下去会粉身碎骨, 老胡男临死前发出绝望的惨叫。 美貌胡女呆呆望着扬武,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忘了进攻。扬武 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为什么偷袭我?” 美胡女答道:“我们是波斯杀手,受雇于——”美胡女狡猾地一笑道:“你答 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扬武道:“石某从来不杀女人,尤其是美女,你放心吧。” “是你的未婚妻的外祖父孔曾辉雇我们杀你的,孔曾辉答应事成之后付给我们 一万两黄金,已经预付了一半。”胡美女道。 “哼,孔曾辉倒看得起我。”扬武道:“你叫什么名字,汉语怎么讲得这么好?” 胡美女道:“我叫蓓丝丽,我汉语讲得好是因为我有汉人血统,我高祖父是汉 人,因为贵国五代时期的战乱,流落到波斯,娶了我高祖母。” 扬武问道:“你就是参加本届天下英雄大会的蓓丝丽?” 蓓丝丽道:“是的,你也听过我的名字?” 扬武道:“听说过,你可以走了。” 蓓丝丽道:“我不走,我想做你的手下,你收下我好吗?” 扬武道:“我杀了你的同伴,你不恨我吗?我若把你安排在身边,岂不等于在 身边放了一个火药桶。” 蓓丝丽道:“被你打下悬崖的那个老人是我师父,他教我武功,但我们没有师 徒之情。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把我从父母身边抢走,强迫我做他徒弟。我求他放我回 家,他就不给我饭吃,还用鞭子抽我。我恨他。十几年来我是他手里的一颗摇钱树, 我为了钱而杀人,所得的报酬都要如数交给他,我只能分得很少的一部分。” 因为部分相似的遭遇,扬武对蓓丝丽大起好感,道:“我收下你。从现在起你 要改称我为教主。在中国只有很熟悉,很亲密的人才可以你我相称,不是所有的人 都可以你我相称的。” “啊,我知道了。”蓓丝丽道。 扬武道:“你应该自称属下,不过你不是汉人,可以随便一点。” “我又讲错了吗?我以为我的汉语学得不错,没想到还有应付不来的场合。” 扬武微笑着道:“你没错。一个番人汉语学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走 吧,我们还要赶路呢。天就快黑了。” 扬武展开轻功,一方面固然要赶路,另一方面也是测试蓓丝丽的轻功。蓓丝丽 的轻功很好,在玉凤堂一百多名女弟了中可以排得上号。扬武对蓓丝丽很满意。三 天后黄昏时分,扬武与蓓丝丽回到太阳谷。 高剑萍见扬武带回一个番邦美女,气不打一处来,对扬武道:“你有这么多女 人,还不满足吗?这要带一个番邦女子回来!还没和我成亲就嫌我了,想换口味是 不是?” 蓓丝丽不解地问扬武道:“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说换口味?我们现在不是在 饭桌上呀。” 小剑芷觉得蓓丝丽说话挺有趣,忍不住笑出声,道:“姐夫,你怎么会认识这 位番邦阿姨,她是什么人?” 扬武道:“萍妹,你总是不相信我。你要多学学芷儿,先弄清情况再向我发火。 这位姑娘是波斯人,名字叫蓓丝丽。蓓丝丽姑娘仰慕我的武功,甘愿做我的手下。 我已经决定把她安排在玉凤堂。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骂我不要紧,可是不要玷 污了人家的清白名声。”说得高剑萍脸上火辣辣的。 高剑萍对蓓丝丽深施一礼,道:“姐姐,小妹刚才错怪你了,请你原谅我。” 蓓丝丽还了一礼,道:“你误会我是教主的女人,我很高兴。这说明你认为我 美丽。” 高剑萍愕然,乏言以对。扬武向蓓丝丽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未 来的小姨子。汉语不懂的地方可以慢慢学,不要着急。你的另一个问题不好回答, 你在中国呆久了自然就会明白。”尔后对芷儿道:“芷儿,带蓓丝丽阿姨去玉凤堂, 叫崔姐姐给蓓丝丽阿姨安排住宿。” 芷儿道:“蓓丝丽阿姨,我们走。”带领蓓丝丽去了。 高剑萍自知错怪了扬武,诚惶诚恐地道:“石郎,对不起,我又错怪你了。” 扬武道:“你吃醋是因为爱我,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伤感情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了,什么嫌你,换口味,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那种轻浮之人吗?我如果真是那种 人,我的女人可以排成长队了。” 高剑萍可怜兮兮地道:“萍儿知错了,石郎罚萍儿吧。” 扬武道:“我的命中克星,你知道我舍不得罚你。” 高剑萍依偎到扬武怀中,道:“石郎,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早就盼着做你的 新娘了。” 扬武道:“等融雪从辽国回来再说。”“张姑娘去辽国了?”“嗯,这件事说 来话长,我们以后再谈。”转过头对侍婢诗情、画意道:“我想洗澡。” 诗情、画意忙道:“是,奴婢马上准备热水。” 高剑萍问:“长安那边怎么样?” 扬武道:“贺桂兰不肯嫁给我。” “石郎不要难过,你还有我和张姑娘。”高剑萍嘴上安慰爱郎,心中却是大喜, 暗忖难怪石郎回到太阳谷无精打采。 沐浴过后扬武摆了一桌家宴,为蓓丝丽接风洗尘。 次日上午,扬武召开高级会议,给蓓丝丽引介众位高级首脑,并对青教实行成 立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大换血:原护卫堂堂主孟依然的职位由郑其锋接替,原散手堂 学堂主霍步强的职位由李照阳接替,原剑堂堂主关万山的职位由萧世显接替,原弓 堂堂主江风的职位由曹涵英接替。升高剑杰、萧奇为护卫堂副堂主,升萧瑛瑛为玉 凤堂副堂,将玉凤堂由原先的一百人扩充至三百人左右。教中女眷、女弟子按自愿 原则加入玉凤堂。增设东、南、西、北四方巡查使职位,代教主巡视全教十六个分 坛、一百八十个支坛,考核青教各级头目的业绩与忠心。四方巡查使的职权与巡查 堂巡查使相同,但职位高一级,四方巡查使与巡查堂堂主同级,职权相同,但是互 相独立,互不统属,各自对教主负责。四方巡查使的职权明显与巡查堂主重复,是 扬武为剪除孔家父子的习翼,而不致引起内乱,仿剑魂阁四方追魂使而设的职位。 扬武不将孔家父子谋反之事公之于众,而是低调处理,一方面是不想影响青教 的稳定,另一方面也是看在高剑萍的分上,对孔家父子网开一面。扬武通过这次教 内大换血,除掉孔家父子羽翼,换上自己的人,警告孔家父子不要再生异心。 -------- 起点中文